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161节

“政仁还是老实人啊，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什么可爱的小孩子什么的。”

“哈哈哈那孩子果然生气了，不过他确实很可爱啊，果然男孩子都讨厌被人说可爱吧。”

“那得看对谁，若是个漂亮姑娘这么说他肯定不在乎，换成政仁这样的猛男说就有点太侮辱人了哈哈哈，毕竟他还不到政仁胸口高呢。”

沈凉当然也听到了观众们的笑声，最过分的是虎千代就在他旁边笑的前仰后合，他更难受了。

“抱歉抱歉，毕竟我第一次知道拿下西国无双之称的沈先生居然是个这么秀气的孩子我也吃了一惊。”九条政仁一边笑一边道歉，“英雄出少年啊，怪不得裟罗那么推崇你，哈哈哈，也是，接下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战斗啦。”

“也就我现在脾气好了，换成我刚来鸣神岛的那段日子，你这样跟我说话是会被我当成嘲讽，然后挨揍的。”沈凉吐出一口气，无奈道。

“沈先生其实没必要把大家对你的喜爱当成恶意，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恶人。”九条政仁摆摆手，准备下场。

沈凉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你是故意认输的吧，不想消耗我的力气，想来一把完全公平的对局？”

九条政仁没入人群的身形一停，笑着感慨：“沈先生真是冰雪聪明。”

“没文化少夸人，冰雪聪明是形容女孩子的。”

而就在九条政仁退场的同时，端坐在鸦羽队大将席的九条裟罗背后浮现黑色的双翼，振翅而飞！

因为太阳很热烈，这只天狗高悬于空的身影逆着炽热的光，只能看见她高挑的身形剪影。

她背着一把漆黑长弓，左手提着薙刀，虽然因为逆光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沈凉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她昂扬的声音。

“沈先生！名椎滩一别，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尝试一战呢！没和你打过，天领奉行就败了，裟罗这一年可是很不服气啊！”

沈凉笑了。

“我也想让你彻底服气啊，”他抬起头盯着空中的女天狗，朗声回应，“但是你这家伙心里想的可不是在无人问津的地方，就我们俩一打一的较量本事吧。你想要的，是在所有人面前，堂堂正正的战胜我，堂堂正正的告诉所有人，稻妻的军人还有的是未来！对吧！”

九条裟罗深吸一口气，冷艳的面孔此刻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沈先生，你说的都对！所以，你也肯定想也应战吧！”

“你这天狗，知道没有胜算还要来挑战我吗！”沈凉大声说，“当然！我也很期待和你战斗，我会拿出全力对付你的！”

“那就请沈先生和裟罗共舞一曲吧！这一届百人一揆太多龌龊事了，裟罗早就想重整旗鼓，将这风气肃清！尽管来吧，你若是不尽全力，便是对我的不尊重！我们的所有过去和恩怨，今天就在这里全部斩断吧！”

沈凉原本还想继续确认一下她要怎么打，但听到这话，他忽然明白了九条裟罗的决意。

她之所以选择在大将位等待，就是为了能和完全的他战斗。不需要什么战术配比，不需要什么勾心斗角，也不需要用残忍的方式折损对手战力以求胜利。

她要的只是最纯粹的战斗，她要的只是这个比武大会最开始的目的。

沈凉其实知道，九条裟罗并非一个纯粹的武人，她是军人是战士，以国家利益为重。但今天她之所以如此热忱，是因为她所求的并非是百人一揆这个比赛的胜利，而是稻妻这个国家曾经在他面前丢失的尊严。

名椎滩一役，沈凉几乎打垮了幕府军的脊梁，那些侵略的暴虐的同时又丑陋的无能的幕府军也许就是沈凉对稻妻人愚蠢的第一印象。

但这个印象是不对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应该用几个简单的恶意词汇便概括了。九条裟罗要挑战他，就是要让他知道稻妻人同样也会堂堂正正和意气风发！让这个国家不只是有那些因为阴谋算计贪墨横行而展露的丑态！更有无数义士为了国家前赴后继而展露的铮铮风骨！

就用我的弓与刀来证明给你看！

沈凉笑出了声，他内心里和这个天狗打一架的欲望正强烈的燃烧着。

他知道，九条裟罗也同样如此。

这个时候，用尽全力去战斗，让九条裟罗无怨无悔的战出自己的所有风采，才是对这位少女将军的最大赞扬！

“只用武道，对吗？”沈凉眼里只剩下了九条裟罗。

“正合我意。”九条裟罗也盯着他。

下一刻两人同时大喝！

“吹雪队！大将，沈凉！”

“鸦羽队！大将，九条裟罗！”

两人一上一下，像是两道流星一样激射而出！黑翼与白衣展开的猎猎作响，天狗一族的末裔和稻妻最强的人类，怒吼着在天空中撞击。

“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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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候大约是晚上七点余，万家灯火已经燃起，在天守阁工作的幕府官僚们大多此刻也下班回家，天守阁的许多楼台灯火都已渐渐熄灭。

下班的官员们有一个最惬意的享受，就是每周末能去天守阁内部的御汤奉行所泡个澡。

御汤奉行所也就是幕府官员们平常所说的“御温泉”，这里由天领奉行出资建造。平常幕府的大人物们都会来这里泡泡温泉，因为是幕府专享的场所，保密性高，所有很多大人物都经常在这里一边泡澡一边商量要事，故而外人几乎没可能进入。

但今天不少官员们都碰了壁，御温泉的负责人三河茜小姐委婉的拒绝了所有人的请求，甚至连稻妻最尊贵的贵族，堂堂勘定奉行大人都不能进。

“九条家主暂时包场了？御温泉这么多包间，她一个人全要？她洗的过来吗？”有盼了一整个礼拜想来放松一下的文官们傻眼了，不满的说，“可恶！明日例朝，我要参九条家主一本！”

“御温泉本就是天领奉行一手包办的产业，今日九条家主邀请了许多客人，不方便再招待诸位大人了，还请见谅。”三河茜陪着笑。

“许多客人？这才刚打完百人一揆，九条家主不去养伤休息，还来泡温泉？”

“那就不清楚了，您也知道九条家主毕竟是女性，来了的也多是女眷，诸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客人们吃了个闭门羹，没奈何，只能离去。而隔着厚重的院墙的御温泉内部，绕过几个包间，一个被精心搭建的温泉池坐落在一个白石小院里。

那是御汤奉行所里最好的院子，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多人混浴的池子。白石的院墙里是个清新而清澈的温泉池塘，翠竹和整理漂亮的花草错落有致，嶙峋的怪石在池子里被建造成小山流水，给整个院子蒸腾起温暖的白气。

在这暖洋洋的惬意雾气中，隐约可见池塘岸边的木案上摆着一瓷瓶清酒和少许点心，随后，一只纤细而白皙的女性胳膊捏起一块三彩团子，随意的抬手到身前，然后被一名窝在她怀里的漂亮的黑长直小美人一口咬下。

九条裟罗倒也不介意，一边靠在温泉池壁上闭目养神，一边又捏起一块点心喂给沈凉。

她正在泡温泉，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是共浴的池子，她裹着宽大的浴巾，虽然浴巾在泡了水后仍旧能看出她极为傲人的高挑身段。

沈凉穿着男性入浴的短裤同样懒洋洋的享受着池子的温暖，只不过和只能靠着石头的九条裟罗不同，他的背靠更为柔软。九条裟罗正把男孩放在大腿上，让他能保持坐姿的同时不至于太矮而被水淹没鼻子。

毕竟他只有一米五九，而九条裟罗身高将近一米八。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沈凉正慵懒的靠在这位前凸后翘的高挑女天狗怀抱里，小脑袋都差不多要陷在裟罗傲人的柔软里去了。

但九条裟罗对此并不怎么介意，她随手插进沈凉柔顺的黑发里，指尖绕了几缕发丝，抚摸着怀里男孩的让人舒服的发质，心情很是平静。

“给大人物提供的温泉可真舒服啊。”沈凉又咬了口九条裟罗投喂的和果子，幸福的说。这一幕让九条裟罗总感觉自己抱着个贪吃又贪玩的猫儿，虽然这只猫儿有点重。

“和别处的温泉不同，御温泉的水加入了各国搜罗的珍贵矿植物，就连供给热水的高炉都是至冬国进口，温度适宜，很是养人。某种程度上，这其实算是入天守阁为官的重要福利之一。”九条裟罗道。

“嘿嘿，那我们这么强势的把整个御温泉都包下了，你岂不是要被人念叨好几天？”沈凉笑。

“也容裟罗任性一次吧，不管怎么说，裟罗这一次也是为了稻妻的面子和沈先生打成这样……累的现在连让沈先生尽情揩油都没心情阻止了，呵，任性一次又何妨？”九条裟罗轻笑，“将军大人都不会多说什么的，何况他们呢。”

“这就是你连人家柊慎介想进来把女儿带回去都不准，把人家拦在外面让那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原因？”

“反正沈先生也不喜欢勘定奉行大人不是吗？”九条裟罗和沈凉一起笑起来。

百人一揆的决赛，最后还是毫无悬念的结束了。

直到决赛，比武才回归比武的本质，沈凉和九条裟罗在擂台上挥汗如雨，没有人用翅膀飞行，没有人用传送光幕跳跃，没有人利用元素力，没有人使用热兵器。

就连冷兵对决，九条裟罗也将薙刀扔给他，两人展开的还是最纯粹的格斗攻防，比拼纯粹的技巧。

最后还是以沈凉略胜一筹，两个人的身体素质相近，虽然沈凉体型劣势但终究在武道上更胜一筹。地球经过信息爆炸总结出的系统性武术胜过了提瓦特的武道传承，要知道就连有着千年战斗经验的虎千代都感叹过地球功夫的成熟精妙，遑论九条裟罗。

不过这样纯粹的战斗足以酣畅淋漓，胜负已经不足道。之后便是雷电将军为胜者颁布玉龙旗，随后是神里绫华以胜者的待遇向将军谏言。

只不过谏言归谏言，沈凉倒是没看出来那位将军大人听进去了，甚至在神里绫华谏言的时候，沈凉注意到雷电将军从头至尾紧紧盯着他看，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说“妈的就是你这小子把我的臣民都带坏了”之类。

之后，就是来温泉休息了。

一战之后九条裟罗虽然没受多少伤，但连着近乎一个下午的酣畅痛快，一旦停下整个身体都仿佛在被撕裂。

所以就算明知道沈凉是一个正值青春期性取向正常的健康少年，她还是毫无顾忌的抱着沈凉一起浸泡在温泉里，尽可能多的增加身体接触面，享受着化海月秘法涌来的舒筋活血。

第二百五十六章 凉子哥温泉溺水事件

“真没想到沈先生在武术上的造诣也如此精深，奇怪，明明在名椎滩的时候感觉你一举一动都没有武学基础。当时真是不知道怎么看走眼的。”

沈凉自家人知自家事，心虚，“别这么说，我赢你也是很艰难的好不。”

“沈先生比裟罗年少许多，裟罗自负在武道天赋已经不弱，那沈先生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了……唉，真是让裟罗嫉妒。”九条裟罗一边叹气，一边伸手捏住他精致的小脸，因为被温泉水泡着，滑溜溜的，“不过还好沈先生终于要去璃月了，这个稻妻没了沈先生，裟罗就又是年轻一代的领头羊了。”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啊。”沈凉伸手去拿清酒。

“也许等到沈先生过些年回来，就会看见，稻妻天地换新颜。”九条裟罗轻声说，“这场战争我们败了，沈先生让我们看清了很多陈旧的东西，但是沈先生，新的一代人迟早会取代旧的一代人，哪怕永恒也会有新的变数。”

“天领奉行、社奉行还有鸣神大社，要有新动作了？”

“是啊，当然，要有大动作的，还有沈先生。”

“我？”沈凉疑惑不解。

“沈先生带走数十位稻妻名门贵胄的女儿，她们也许思想还未改变，也许仍旧是传统贵族那一套……但是能和沈先生一起周游列国，耳濡目染之下，也该学会些新的东西吧。”九条裟罗从背后环抱住少年的腰，把脸贴在他脖颈后，沉沉的闭上眼，“等她们回归稻妻，许是新世界的到来。

“真是让人羡慕啊……如果裟罗也能放下这家业，跟着沈先生无忧无虑的见识世界，该多好。”

身后的女天狗轻轻的叹息让沈凉也感受到一丝遗憾，九条裟罗在他这里的进度从决赛打完已经达到51%了，虽然不算高，但事实上这种程度的进度已经可以称得上好友。

他对这位冷艳利落的少女将军也颇有好感，尽管她高挑过人对他颇有视觉压迫力。可九条裟罗毕竟和神里绫华等人不同，她是天领奉行名代，是幕府极为重要的重臣。她断然没有跟着他到处浪的本钱，也无法成为他的势力。

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在温泉池子里依偎着聊聊天，已经是分别前朋友之间的最后温存。

“说起来，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比和绫华啊宵宫啊什么的，都要早不少吧。”沈凉在她怀里放松的躺下来，仰起小脸从下往上看着她，只能看到她小巧圆润的下巴，“可居然我们还是那么生分，你甚至还在叫我沈先生。”

九条裟罗低下头看着男孩疑问的眼神，耸耸肩，“因为你不是说过，‘凉子’这个称呼很像是稻妻人对女孩的称呼吗？你不喜欢。”

“不喜欢也没办法啊，谁都这么喊我，挨个纠正的话那我整天就没别的事干了。听久了也习惯了，再说人家都能这么喊，偏偏不让你喊，不就显得我针对你吗？”

九条裟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沈凉看着她冷艳的脸庞笑起来如同小溪解冻一般的美，不由自主的也笑了。

“凉子？”九条裟罗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