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167节

沈凉知道自己在提瓦特大陆当海王的事是瞒不住她们的，但还是侥幸道：“莉亚姐……担心什么啊？”

“说来很难受，姐姐一直很担心在死前看不见她的女儿走上婚姻殿堂，她这个人比较传统，在给女儿证婚前死了她会死不瞑目的。”玛丽亚靠在沙发中间，将包裹着舞蹈服连裤袜的纤细美腿搭在茶几上，淡淡的说，“两位小姐此前一直没有择偶的打算，不过你的出现拯救了她，至少琪亚娜小姐已经有戏了。但是，谁能知道琪亚娜这么不争气呢？”

“不争气是指？”沈凉挠挠头。

“非要我挑明吗。”玛丽亚交叉着双腿，敲着沙发扶手给了他一个眼神，沈凉撇撇嘴，按着她白丝连裤袜里曲线优美的双腿，帮她放松一下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小腿肌肉。

“提瓦特那一边暂且不谈，这几个月来，琪亚娜和你的进度，还没有你身边这位安娜姐高吧。”女人的声线冷冷淡淡，“怨不得那位世界蛇干部如此怨怼，你下手可真是够快啊，我亲爱的儿子，潘多拉·沙尼亚特。”

被称呼全名了！

沈凉汗毛都炸起来了，连忙抬起头看了老妈一眼，玛丽亚似笑非笑，他回头再看安娜，安娜已经吓得变成僵尸了。

“继续捏。”玛丽亚下令道。

沈凉下意识的继续注入化海月，按摩小腿，世界上除了塞西莉亚只有玛丽亚能体验到这种顶级享受，再也没有第二个能同时用出珊瑚宫秘法和神州盲人店技术的少年了。只不过他现在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玛丽亚的裤袜长腿上，满脑子都是轰鸣声！

玛丽亚是怎么知道的？

莉亚姐肯定也知道了！

这下太糟糕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作为沙尼亚特家的御姐长辈们最信任的本家女婿……怎么可能会和分家的妹子……和分家的妹子……

他原以为纸包不住火也是几年之后的事了，这才几天啊！

“妈妈，怎么知道的？”黑色长发的少年僵硬的发问。

“你真觉得你那些小伎俩瞒得住谁？年轻一点的女孩们大概还会疑神疑鬼不能确定，但是过来人不同，你们之间的恋爱氛围一眼就能看出来。”玛丽亚神情淡漠，并未因男孩和贝雷帽女孩的呆滞露出半分异样，只是瞟了安娜一眼，“自以为天衣无缝，其实在我们面前根本就是明目张胆。”

安娜害怕的快要哭了。

沈凉则又是纠结又是好奇，最后小声道：“妈妈您怎么就算过来人了？我没记错您还没碰过男人吧。”

玛丽亚美眸骤然寒冷下来，“没碰过男人就不算过来人？”

“那您男女方面懂得还不如我呢怎么就自居过来人了……”

白丝舞蹈服的老一辈大小姐双腿一瞬间绞杀住沈凉的脖子，修长弹韧的大腿爆发力十足，一手按着茶几猛的发力直接把男孩扭成倒栽葱摔在沙发上！

终究是s级女武神，沈凉毫无反抗能力的倒下，被玛丽亚跪骑在脖子上，她捋了捋长发，淡定自若的摸出一包女士香烟，想了想又换成棒棒糖剥开咬住，低下头看着脸都被憋红的男孩，“没碰过男人，不代表没谈过恋爱，你妈谈恋爱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虽然男孩拼命扒着玛丽亚的大腿试图喘息，可闻言还是忍不住皮了一句：“嗨，如果咱们是亲生母子那您这不是废话吗，您谈着恋爱我就出生了那您不是给对象戴帽子嘛……疼疼疼妈对不起妈要断了要断了脖子要断了！”

安娜小声道：“不要在玛丽亚大人面前谈及她的恋爱史，玛丽亚大人的恋爱很失败的。”

玛丽亚眉毛抽了抽，还是没发作，只能冷声道：“你们俩有事没事就聚在一起，真觉得家族里长辈们看不出来？白天姐姐弟弟叫的熟络，晚上不知道该叫的怎么亲热了，也就我们这城堡墙体厚实而且隔音——而且你们也太大胆了，虽然起居区没有安装监控，但你们真以为没人注意到安娜你进潘多拉房间后一晚上不出来么？”

“那些人多管闲事！”安娜小声的抱怨。

“盯着别人房间看什么看！”沈凉同样小声抱怨。

玛丽亚看这对小情侣嘟着嘴的可爱模样，倒是有点想笑，“你俩还生气起来了？”

看到玛丽亚似乎并没有那种“大家族里抓住偷情男女一顿批的坏嬷嬷”行为，沈凉也稍微大胆了些，一边麻利的起身蹭着玛丽亚的肩膀坐下给她捏肩捏大腿，一边低声道：“难道不该生气吗？妈，我可是你儿子诶，我和安娜姐两情相悦，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干嘛要提心吊胆啦。”

“潘多拉，你要记住，你是琪亚娜的人。”玛丽亚揉了揉男孩的柔顺长发，苦笑，“家族喜欢你，看中你，把你视如己出，根本上是因为你将成为琪亚娜的丈夫，圣女塞西莉亚的女婿，你同样也会是这个家族的接班人之一。”

“但我和琪亚娜还没到那个地步。”

“我知道，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你们年轻人是这样分类的，何况谈婚论嫁。”玛丽亚低声道，“但如果所有人都把你当成琪亚娜未来的丈夫，当成塞西莉亚的女婿，你就没有多少选择。安娜和你在另一个世界的神里绫华、珊瑚宫心海不一样。”

安娜脸色发白，但还是低声道：“有什么……不一样？”

“她们不是沙尼亚特家的人，威胁不到琪亚娜，哪怕你在提瓦特大陆建立三宫六院，也不影响你是沙尼亚特家的本家人。”栗发的成熟女人看了眼栗发的冰雪少女，由衷的叹息，“可安娜不是本家人，她抢先了。”

“我……为什么不能抢先？就因为我不是本家的女儿？”安娜倔强的看着玛丽亚。

“因为一旦你们的关系被发现，被证明，那么潘多拉，你将是安娜的丈夫。即便你未来迎娶琪亚娜，也只不过是让琪亚娜离开本家而已……你们会丧失‘本家’的身份。”玛丽亚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对本家分家这种事根本毫不在意，你们更在乎所谓自由恋爱，可有些事情不是有选择的。

“潘多拉你可以不在乎本家的身份，但琪亚娜呢？如果琪亚娜根本不在意你，未来绝无可能和你建立爱情……那她自然不会丧失本家的身份，可你觉得真的没有这个可能么？

“潘多拉，你觉得琪亚娜真的没有可能爱上你么？”

沈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和琪亚娜的关系并不复杂，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也许再过些年，相处久了便水到渠成。

而玛丽亚的问题直指本心，他最关键的并不是能不能和琪亚娜在一起，而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多么贪婪的人，无论对琪亚娜的感情如何，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是无法容忍琪亚娜不属于他，无法容忍这些年来朝夕相处，早已默契十足的白毛团子……不属于他。

就像是狮子对猎物的宣称，琪亚娜觉得他很符合自己喜欢美少女的审美，沈凉也同样逐渐将琪亚娜看做“自己人”。这份态度在时间的潜移默化之下早已成为默认，也许说来傲慢，但——

那是我的囊中之物！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玛丽亚的疑问无法回答，因为根本只有一个解，琪亚娜必然会落入他的手心……或者说他必然会落入琪亚娜的手心里。

只是时间问题。

“你看，所以你和安娜，犯了忌讳啊。”玛丽亚淡淡的说，“你应该收敛一点，等和琪亚娜结婚后，再追求其他女孩子的。晚一点，对大家都好。”

听到这里，安娜终于低下头，原本淡粉色的美眸闪过一丝阴霾，似乎又想起了在夜枭即将抵达时，自己无人依靠的绝望日子。

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脸上的表情不知何时也渐渐退了下去，变得有些漠然。

“玛丽亚大人知道如果安娜得到凉子弟弟的时间再晚一点，安娜可能就已经嫁给别人了么？”

她抬起头，和s级女武神玛丽亚毫不畏惧的对视，语气平静：“我没有抢先，我只是自救。”

他是超凡侧这么多年来极为罕见的男性超凡者，天赋极强甚至能拔出黑渊白花，天命研究人员都要感叹的奇迹。

他是容姿完美到连女武神都要惊艳，被无数欣羡爱慕的目光笼罩，圣女家系千百年唯一的儿子。

他应该得到所有他想得到的东西，无论是力量、地位、权势亦或者爱恋。因为他既然如此光芒万丈，那就不可能被某个人私自占据，他生性就不属于所谓的家族，他没有那些繁琐陈旧的传统，他是自由的孩子！

安娜握着男孩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手掌，感受着从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盯着玛丽亚，微微翘起嘴角。

所以他不属于某个人，不属于神里绫华，不属于珊瑚宫心海，更不属于琪亚娜。

有趣。

是啊，落跑的大家族小公主和被尘封在闹市的如玉少年，一个绝美欢脱一个俊秀沉静，一个白发碧眼一个黑发红眸，连配色都是一对，简直是小说开局才有的男女主人设，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多般配的人儿？从极东支部到德国的沙尼亚特家，从圣女湖论坛到瓦尔哈拉讨论区，所有人都赞美所有人都羡慕，潘多拉和琪亚娜简直是天造地设！

所以她心甘情愿的当一个不能露面的情人姐姐，白天忍着和他黏糊的心情进行自己的工作；有外人在的时候脸色严肃只讨论正经话题；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假装不经意打了不喜欢的菜肴然后就可以看着沈凉把她的菜划过来再把自己的菜分过去，这样就能甜甜的享受着两个人其实在吃一顿饭的快乐；最后到了晚上悄悄潜入他的房间，衣服里面穿着他最喜欢的……

我已经足够……见不得光了啊。

可，为什么，还要来阻止我呢？

就凭分家的女儿，本身就不该染指本家女儿的蛋糕吗？即便他们甚至还不是恋人？

就凭她的母亲是天下无双的圣女殿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把那太阳一般的男孩子……强行的送给她疼爱的女儿吗？

凭什么呢。

那既然我已经这么见不得光了，我就把他吃的干干净净，蛋糕上哪怕一丁点的奶油和布丁，我安娜·沙尼亚特，都绝不会留给你们。

这不能怪我吧，换成沙尼亚特家任何一个有这个机会的女孩子……都会选择像我这样做的啊。

安娜的笑容不再温柔，她骄傲的抬起头，淡淡的对玛丽亚说：“玛丽亚大人，你是来让安娜放手的吗？”

玛丽亚沉默了一会，“这对你很不公平，我知道。不过我并非让你彻底放手，在潘多拉彻底进入本家后，我不会再理会关于你们的事。”

“是吗？”安娜不置可否，只是道，“但是玛丽亚大人，你也曾经这么放手了吧。你现在开导我的时候，有想过你是因为什么，被时雨绮罗小姐抛弃的么？”

玛丽亚淡漠的气质一瞬间不稳，她抬起头，看到安娜倔强而敌视的眼神。

她愣住了。

第三章 做好防护措施!

你也曾经这么放手了吧。

恍惚中玛丽亚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个下午，在海德堡大学的音乐学院门庭下她以音乐教师的身份初次和那个有点五音不全的蓝发女学生相遇，那个明明是女武神却一心妄想着成为所谓偶像的女孩，那个每天缠着她练习美声和小提琴的女孩……

其实她哪里能当什么音乐教师啊，这只是她方便在海德堡活动的身份而已，但她还是为了时雨绮罗学会了小提琴，甚至学会了架子鼓考取了真正的证书。

一场场校园的音乐会，一个个逐渐熟悉的乐器，一章章倒背如流的乐谱。最后的最后，不苟言笑的冷艳老师和缠人的可爱学生终于在无人处亲吻表白，炽烈的感情化作情侣之间的火焰，将玛丽亚和时雨绮罗吞没。

那是玛丽亚这些年来最美好的时光，栗发与蓝发的少女在那间海德堡大学外的公寓里不知昼夜。

虽然为了成为偶像而努力，但女武神毕竟是女武神，一个是s级一个是a级都是天命的顶级天才，崩坏能的充盈会带来尤为充沛以至难以发泄的精力。还是在十六七岁的青春期这种自制力最为的低下的年纪，一时半会能忍耐，长久在一个屋檐下是忍不住的……尽管都是女孩子，可在超凡侧这本就是天经地义，水到渠成。

希冀成为偶像的温婉少女，在玛丽亚眼里美丽的闪闪发光。短短的几个月时光，唱功、乐器、舞蹈，基础课程两人都突飞猛进。而在每日的学习结束后，剩下几个小时的休闲练习更是玛丽亚尤为期待的东西，她们的练习场所从卧室到客厅甚至阳台，床铺沙发乃至钢琴上方。

少女的歌声虽然不尽如人意，但白皙如玉的脊背压下琴键响起的零乱琴声，却是这名栗发修女一生中最抑制不住的美妙之歌。

可这一切美好，在“沙尼亚特家族”六个字面前，终究破碎。

她是魔女玛丽亚，天命的s级女武神，世界最强的超凡者之一，她不可能陪着一名柔弱的女学生完成她所谓的偶像之梦，她有这个姓氏理所应当的责任。她更不可能剥夺少女的梦想，将她带回新天鹅堡，从此沦落成一个再无灵性的夜莺。

那是玛丽亚三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喜欢上谁，但最后还是无法面对少女殷切和央求的视线，无疾而终。

“安娜你一直很乖的，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呢？”玛丽亚沉默许久，“你和我不一样，你该听我的，把……”

“乖巧有用吗？听话有用吗？这样做能让你们不把凉子从我这里夺走吗？这样做了的玛丽亚大人能把时雨绮罗娶回家么？这样做的你除了每天在教堂祷告还能做什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都不信神，你的时雨绮罗甚至都可能嫁人了！”安娜的声音凄冷而愤怒，她恶狠狠的盯着这位年轻的母亲，“听你的？玛丽亚大人你已经吃过一次家族的亏了却还要我接着吃！”

这样就可以了，足够戳心窝子。

实际上刻薄的话安娜也会说，只要她将自己的委屈和愤怒刺出来，那是针一样的愤怒，能把敌人扎的千疮百孔。

沈凉已经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家老婆和自家老妈的对抗会这么激烈……这就是婆媳关系一辈子也处不好的原因么？可她们还不是婆媳呢！

不过于情于理沈凉还是果断站在安娜这一边了，他本来就已经对安娜甘愿做地下恋人这件事很是惭愧了，这种时候要是让安娜无助可就太不是男人了！所以对不起了老妈，虽然知道了你罕见的恋爱史有点抱歉，可该对抗你的时候还是要对抗的！

沈凉提起一定程度的气焰，清了清嗓子，“妈，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