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17节
对沈凉来说,海祇岛或者幕府其实都一样,他不关心谁是正义的一方,更没有自己的立场。他不想插手进这摊浑水,他更不想为两国士兵的死亡负责。
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珊瑚宫流歌刚刚还一副疼爱他的大姐姐模样,此时笑容已经变冷。
沈凉不由得心中遗憾,他一开始因为心海小姐对珊瑚宫印象不错,悲天悯人坚毅不屈,美女扎堆有御有萝。但因为武器这方面的事,珊瑚宫就暴露出了她们“政府”的一面。
这群巫女外表再柔弱纯良,本质上还不是看他只有孤身寡人好拿捏,所以敢于这么赤-裸-裸的威胁。
明明他是给珊瑚宫带来希望的贵客,却要受到如此对待。
沈凉有些意兴阑珊。
回头看,珊瑚宫心海倒是很焦急。这个小巫女人确实不错,从一开始到现在对他都可以说是关怀备至,可惜珊瑚宫的领袖却是个不懂珍惜人才的蠢货,除了美貌简直是一无是处。
可惜。
“你确定不谈谈吗?”珊瑚宫流歌叹了口气。
“没什么好谈的。”沈凉随时准备展开传送光幕,这次就在他身上开,直接传走不给反应时间。
“那可真是……”珊瑚宫流歌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就在沈凉以为她要大手一挥直接进来一干刀斧手将他五花大绑压入天牢严刑拷打取保候审时,她无奈笑道,“犟啊,小家伙。”
忽然间气氛沉默了一会。
大概五秒钟,沈凉迟疑道:“你们……不动手吗?”
珊瑚宫流歌好奇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动手?既然你说我们学不会,那就信你咯,你那个海水稻我们不也想不明白吗,难不成就为了这个和你撕破脸?”
“我以为你会……”
“以为什么?凉酱是不是以为我要把你五花大绑压入寝宫香车美人威逼利诱?算啦,这种事传出去,海祇岛还有没有脸了。”珊瑚宫流歌摆摆手,“今日怠慢威胁凉酱,明日海祇岛就会被七国名士不齿,唉,岛上巫女一个赛一个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海祇岛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沈凉回头,看到松了口气的珊瑚宫心海,心下不免想笑。
确实,珊瑚宫心海这种性子,姑姑如果敢威胁她认定的贵客,说不准她当场就要哗变。珊瑚宫的巫女们一个比一个心性纯良,哪怕流歌小姐作为领袖,去做那种威逼利诱的事也会被她们反感。
实话说巫女们一个个都这么真善美,怎么现人神巫女就跟个女流氓似的……
不过,沈凉发现自己也确实讨厌不起来这个现人神巫女。她算计虽多,但倒也坦然。再说就算是个女流氓,一个大胸长腿的女流氓大多数男人的容忍性也颇高。
男人的劣根性啊……
“没逼你把那火器交出来,算了算了,真是失败。”珊瑚宫流歌意兴阑珊的往榻榻米上一躺,继续把玩那个邪眼,“嗨,滚吧滚吧。”
“末将告退。”
“姑姑,心海先走了。”
珊瑚宫心海拉着沈凉示意他赶紧走,但拉了两下没拉动,她抬眼一看,发现沈凉也盯着那个火红色的邪眼。
“怎么还盯着姐姐看?”珊瑚宫流歌往门口瞥到沈凉,笑盈盈的,“还怀念姐姐怀抱吗?要不今天不走了吧,陪姐姐放松一下?”
“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刚刚一口一个邪物。”沈凉开口,“这种东西不比我的火器更优秀吗,这么好的东西,哪里‘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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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发现我写哪本书最后都会步入一个怪圈,就是处关系的妹子很多,且大多都是年龄正好的少女,这种事很好很健全,男性向小说这样写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实际上的……都是大姐姐啊……
第三十三章 女士
沈凉没想到这个疑问让全场都用莫名的眼光看他。
“沈先生?”五郎眼神有些怒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这是邪眼,是需要用命来催发的东西!神之眼才不会这样,神之眼没有坏处,可邪眼等同于自杀!”五郎也不走了,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个不懂事的少年上一课,“最关键这玩意对很多人有吸引力,很多人为了追求短暂的目标,就盲目的舍弃自己的生命,导致这玩意屡禁不止!”
沈凉更困惑了,“为什么要禁止?”
“这不是当然的吗!”
沈凉没发现,所有人也没发现,珊瑚宫流歌正撑着下巴,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所以当然什么?为什么要禁止?”沈凉依旧想不明白。
“小主……凉子你在说什么?”珊瑚宫心海知道再说下去就会触怒五郎这一系军方人士了,她有些着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凉一再询问。
有什么好问的啊,用邪眼会死,邪眼是愚人众卖给那些意志薄弱之辈让他们加速死亡的,这种事很明显是邪恶的啊!
但沈凉不这么想。
他望着那个邪眼,他甚至有些明悟。
他是地球人,他基本没有可能获得神之眼,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地脉”更没办法联系,他也感觉不到什么所谓“元素力”。
他是一个普通人,如果邪眼能给他“超能力”,他也很想试一试。
之所以不试,只不过因为没必要。他不需要超能力也能活的很好,没必要透支性命。
但如果是其他人呢?
这世界上总有不在意性命也要做什么的人,用性命交换能力,很公平不是吗?一物换一物,有的是人愿意去做。
“我觉得,我只是觉得,对于普通人,普通士兵甚至强盗,一辈子也无法接触元素力的人来说,用一些寿命换取力量,并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沈凉慢慢道来,“这间屋子里,除了我之外,你们所有人都有神之眼,所以我觉得你们可能不觉得,但是邪眼也只是一种力量而已,力量难道分对错吗?”
“沈先生!你知道因为邪眼的泛滥,我损失了多少兄弟吗!”五郎克制不住情绪了,直接踏上会客厅的草席,“那些强盗匪徒有了邪眼,一个人便能击杀我们一个巡逻队。而如果有邪眼的是我的兄弟,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一天便老死在我面前?”
“那不是自找的吗?”
“沈凉!”
“凉子!”珊瑚宫心海用力拉他,秀眉皱成一团,“你今天怎么了?”
“五郎,你僭越了。”珊瑚宫流歌稳稳的坐在榻榻米上,让逼近会客厅的五郎咬了咬牙,又退到门外。
“你们很奇怪,一边想要我的火器,一边又对这么强大的力量视而不见。”沈凉低声说,“邪眼和神之眼有什么区别?在需要力量的人面前,邪眼明明比神之眼更好。神之眼只有被神眷顾的人才能获得,但按照你们所说邪眼根本不看条件,只要你愿意付出,你就有收获。
“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事吗?相比起那些本身就已经很成功已经不太需要力量的人,反倒是普通人更需要力量吧,但神之眼往往不会给予那些真正需要它们的人啊。
“我从未打过仗,但我听说过。如果我在经历一场战争,侵略者要杀我的父母,奸淫我的姐妹,用刀子挑出她们的肠子,而我只能躲在安全的地方苟活——其实我不想苟活,我只是没有反抗的力量,如果这时候我有邪眼,别说生命力,就算整条命全部给出去又能怎样,我想做的事远比我的命重要对不对?”
“谬论……根本就是谬论!”五郎握紧拳头,“邪眼害死我的兄弟,而且它根本不是神明赐予的力量,它透支人命,它从来都不合理!”
“可你问过你那些用过邪眼的人吗?”沈凉问,“他们后悔吗?”
沈凉真的觉得莫名其妙,甚至可笑。
常年处于辩证法教育下的他一直觉得,力量没有善恶,而在于使用者。邪眼就是纯粹的力量,相比起随机性的神之眼,这种可控的力量难道不是更有价值的东西吗?
这不比他的枪猛?
“新颖的观点。”
争执良久,一直在旁做壁上观的现人神巫女大人终于开口了,“可控的力量,你这个角度倒是很有趣。”
五郎气的尾巴都炸毛了,但现在珊瑚宫流歌发话,他纵然再多不满也只能憋着,恨恨的挠门。
“我们璃月常说,‘枪杆子里出政权’,还说‘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沈凉笑了笑,“你们海祇岛仿佛没有这个道理,但想要独立,就要如此;想要独立,就得付出鲜血。敌人的血,自己的血,自然也包括神之眼的血,邪眼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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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珊瑚宫流歌独自端坐在空荡荡的寝殿中心。
可能因为没有外人,这时候的她显得端庄了许多,在沈凉面前那个妩媚的女流氓不见了,属于巫女圣洁的一面浮现。
“璃月不愧是连女皇都不愿意直撄其锋的国度,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说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种话,这样的教育风格,呵,岩王帝君究竟在想什么?”
屏风后面娉娉袅袅的走出一个女人来。
她是个和珊瑚宫流歌类似的成熟女子,高挑窈窕,身着黑白相间的拖尾长裙,红绒的女士披风,头戴妆点黑纱的戴丧面具。过分白皙的肌肤和瀑布般的金发证明了她外国人的身份,而即便在珊瑚宫流歌面前也丝毫不掩饰的倨傲更显她尊贵。
“你也看上他了?”珊瑚宫流歌斜眼过去,“我警告你,别跟我抢凉子,别撬我珊瑚宫的墙角。”
“那把白色火铳我倒是有兴趣,但,也仅此而已。”
“是吗?那你记住了,别用你这幅下流的身体动歪脑筋,我知道你们愚人众有拉人的习惯,但人家还是个孩子,生活美满有妹有房,你勾引不走的。”流歌小姐撇撇嘴,“【女士】小姐。”
第三十四章 不想取标题,摆了
愚人众第八席,代号【女士】。
如果其他人在这里定然会惊诧,堂堂现人神巫女居然和臭名昭著的至冬国愚人众待在一起。像愚人众这种潜伏进各国的特务集团,理论上是不受任何组织待见的。
但此时的两个同样成熟美艳的御姐并不在意,甚至相谈甚欢。
“罕见的理论,居然有人会把邪眼当成可控的力量,而把神之眼当成不可控的。连我们至冬国的疯子都不会这么想。”女士,也就是罗莎琳·克鲁兹西卡·洛厄法特在珊瑚宫流歌面前坐下,将背后的披风取下,露出洁白光滑的脊背,“你捡到宝了,对吗,流歌。”
“他是璃月长大的孩子,我从他眼睛里看得出他没经历过战争的残酷,他很善良。但有趣的是他的本性并不善良,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他本质是不择手段的那种人。”珊瑚宫流歌手心里流出冰冷的水纹,按在女士背后,水纹荡漾,让女士发出惬意的娇吟。
这是珊瑚宫秘法【化海月】,是珊瑚宫流歌身为海祇姬君的天赋能力,历代现人神巫女都可以使用这种水系秘法。
这种秘法能进行强大的治愈效果,对于绝大部分创伤甚至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不需要任何药剂或者激素,是单纯神之眼能创造的“奇迹”。
当然也有缺点,这种秘法不是万能的,且对体力消耗极大。即便是现人神巫女也往往不能频繁使用,而且这个秘法只有在针对单人情况下才有如此疗效,一旦对群体释放,疗效会被稀释,故而在军队作战里,这个技能基本没多大意义。
而即便对单人,这个技能也只是能让女士感到些许舒服罢了。
但这点舒服也已经让女士十分满足,她的身体被五百年的流火烧灼的遍体鳞伤,又被五百年的极寒压制从而续命,两种巨大的痛苦交替,唯有在珊瑚宫流歌这里她才能让肉体得到勉强的安宁。
“你想说他和你很像?”女士低声问,她笑了,“因为你也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啊。”
“胡说八道,我明明是柔弱可欺的美少女。”珊瑚宫流歌也笑,打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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