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提瓦特不是为了赚钱养我吗？ 第286节

如今她们聚在一起，就好像一切都在正轨上。

“甘雨小姐似乎仍然不见一点伤感，看到你这么自信，我也自信了起来。”西琳路过甘雨，难得说了句人话，“你真的确定，那个人类和我的母亲，会回来？”

“他们必将回来。”

“很自信吗，不过甘雨小姐从来不说理由，每次问你都是说不能出现时间悖论……哈。”

“西琳大小姐，幼君必将归来。麒麟是仁兽，仁兽不会说谎。”

西琳歪着头看着她，良久后撇撇嘴，走进电梯。

“仁兽不也是给他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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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祇岛，珊瑚宫。

珊瑚宫心海从祈祷中睁开眼。

好久没见小女王了.jpg

第七十章 无论是作为巫女,还是作为……狐狸

“你如今是在对谁祈祷？”珊瑚宫流歌一身大红的抹胸巫女裙，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百无聊赖的靠在案上。

“珊瑚宫巫女信奉的神还有第二个么？”心海将祈祷仪式作为，揉了揉酸疼的白丝脚背，踩着木屐勉强起身，扭头看向姑姑，“还是说姑姑觉得心海不够虔诚了？”

“我当然不怀疑我小侄女的忠诚了，不过心海，你跟姑姑实话说，你刚刚闭着眼祈祷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咱们的远吕羽氏尊，还是你那位小摄政王殿下？”流歌把啃了一半的苹果削掉果肉再塞进烟斗里，这样抽烟按照沈凉所说的，能过滤一些有害物质顺便还能带点果香，流歌小姐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玩法，甚至尝试过在烟斗里塞章鱼须试图品味海鲜风味。

小巫女闻言脸色微微一红，意外的是，倒也没有反驳。

“我就知道你已经是凉子的巫女了。”大巫女哂笑。

“那有什么关系……”珊瑚宫心海小声道，“大蛇都没说什么，姑姑也不是在意信仰纯粹性的人吧？”

“那当然！”大巫女拍案而起，甚至很是骄傲。

要是让海祇岛的大部分人知道目前海祇岛现人神巫女和前现人神巫女，执掌海祇岛宗教信仰兼政治大权的两个女人，居然没有一个对得起她们神职人员的身份……也许珊瑚宫这么多年营造的民心信仰都要崩坏了。

但姑侄两个确实都不信仰神明。

真正身处于这个位置，就会知道信仰神明是多么无力，蛇神已死，而她们本身就在与雷神较量。最后拯救海祇岛的也从不是神明，是威胁了神明的人。

珊瑚宫心海的心早已不在神身上，与其说她是侍奉神的巫女倒不如说她是某个摄政王点名迎娶的巫女。而流歌小姐更离谱，她是连邪眼的力量都敢借来，以人身险些斩首被雷神护佑的九条孝行的刺客……这种人心里但凡有一点对神的敬畏和尊重都稀奇。

也可能是巫女毕竟是神职，而离神越近，越不纯粹。

“上一次，凉子出现在璃月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年了。”珊瑚宫心海点亮灯油，在书案前正坐，翻开今天的折子，“整整一年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你怕凉子不在你守不住海祇岛了？”

“并没有，尽管凉子迟迟不出现，但鸣神岛那边经过一系列清洗后，主战派近乎销声匿迹，从各方反应来看，幕府想对我们出兵的可能基本没有。我们的稻米已经是幕府的重点进口资源，而且天领奉行元气大伤没有十年起步是没办法恢复战备状态的，最后……将军大人恐怕也没有宣战的意思。”

“心海，其实我觉得雷神压根就没有动我们的心思，只是一直放任那俩奉行而已，这次出来管事了就不会继续纵容手下干这混账事……大概吧，我猜的，也许雷神就单纯是被凉子酱吓着了，挺担心万一开战了他回来一怒之下玩个天守阁烧烤之类的……”

妖艳的前任巫女小姐正滔滔不绝，一转眼看见自家小侄女停了笔，怔怔的望着灯火，瞳孔没有聚焦。

珊瑚宫流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转移话题到家国大业上的效果没有奏效。

青春期兼热恋期的少女怎么可能接受的了整整一年的阔别呢，无非是拿政务机要填满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可不需要应付外人，只有自己和最亲近的姑姑独处时，就不免露出柔弱的那一面来。

大巫女赤着玉足提着酒壶走过去，一把把小巫女抱进自己怀里。

“诶！姑姑你干……唔，咕嘟咕嘟！咕……呜呜呜！”

“喝吧，你年纪也差不多了，我十二岁开始就酒不离身，你都成年了连酒都不喝怎么行？要知道凉子可是能和我对一个晚上的海量……喝吧，喝习惯了容易醉了，就舒服多了。”

珊瑚宫流歌一边抱着挣扎不休的小美人鱼，强迫着从来不沾任何恶习的纯良巫女学坏，一边轻轻的咬住嘴唇，眼神迷离的抬起头看横梁，在心里轻轻的说。

“真羡慕你啊心海……你这种时候还能露出寂寞的表情来，还能喝着清酒躲在姑姑怀里里光明正大的思念着你的心上人……可是……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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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阁。

今天的天守阁，雷电将军的起居室里又在煮火锅。

将军虽然是人偶，但毕竟乃是由雷神尊身打造而成，既是人偶之躯又是灵肉之身，自然可以进食。

虽然可以进食，但雷电将军并不爱吃火锅。

虽然知道雷电将军不爱吃火锅，但八重神子偏喜欢在天守阁涮火锅。

“已经走了一年了。”粉毛的狐狸精目不转睛的盯着逐渐煮沸的铜锅，抓着油豆腐就准备第一个下进去，吃只有汤料味道的绝赞第一口，“蘸料自己调啊，冻起来的那个是韭菜花，淋点热麻油就香得很呢。不过本宫更希望你吃点其他的，韭菜花酱只有最后这一罐了，吃一点少一点……这可不是提瓦特大陆的风味，是那小家伙从异世界给我专门带来的特产，配油豆腐才是最棒，将军大人要不吃点纳豆就算了。”

雷电将军微微一愣。

八重神子第一句话就是“走了一年”，她刚回忆了一会察觉到这只狐狸开场白指的是那位黑发的异界少年，正准备接话茬。可八重神子下一句话就把话题扯到吃火锅上了，如此迅速让她的ai都有点发愣，抓不住重点。

“沈凉，专门给你带的，异界食物？”

“喔~当然啦，带了很多呢，不过本宫最喜欢的还是能配合油豆腐一起吃的，除了韭菜花酱之外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调味料呢，比如红通通的老干妈，黑黢黢的什么什么可乐，黄灿灿的蛋黄酱，哦还有臭烘烘的鲱鱼罐头……呕，真是粗鲁野蛮的异界人，竟然喜欢如此不洁之物，本宫当时就想把衣服都脱了！”

“脱衣服？”

“将军大人可不知道那鲱鱼罐头的味道多可怕，碰到衣服感觉都沾染上污秽邪祟了，回到大社的时候我不忍心把味道带回去脏了清净，甚至被迫变成狐狸把衣服烧了再回去洗干净换上新裙子……”八重神子心有余悸的说，“没想到小狼狗倒是面不改色的把罐头吃下去了，天哪，我都不敢想象他未来会亲吻海祇岛那位现人神巫女的画面……”

将军扫了她上下几眼，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不错的轶事，此身也觉得有趣，但……那孩子孝敬过你，却竟然不曾进贡于此身。”

八重神子夹了口竹荪，瞥了她一眼，“将军大人这语气……是嫉妒了？”

“荒谬。”

“嗯？”轻笑。

“何其荒谬！”雷电将军拂袖，别过脸去，夹了一大筷子韭菜花酱，让八重神子心疼的耳朵都抖了一下，“他本就与此身有隙，况且异界之人，不尊稻妻主神也情有可原。只是他既然出入幕府，理应与此身缓和关系，好做图谋……哼，终究是年轻气盛，不懂事。”

“不过他已经离开许久许久了，似乎已有一年不曾见到小狼狗出入两界，在璃月稻妻他可有一堆红颜知己呢，全撂下了。”

雷电将军眯起眼睛，“死了？”

“将军很在乎？”

雷电将军沉思了一会，点点头，“的确。”

“死了倒是说不上，虽然有人，比如说社奉行家那个小妮子有点跳脚，但更多人保持沉默。例如说，海祇岛。”八重神子笑着说，眼神微闪，“本宫说的不是现人神巫女，而是前任巫女流歌小姐，通过探子可以发现，珊瑚宫流歌似乎对沈凉的生死不太关心……或者说她比她的侄女更相信沈凉必定能回来，据说……珊瑚宫流歌与沈凉之间，存在一种类似‘生死感知’的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

“很奇怪吧，但确实如此哦。”八重神子轻笑着又掠过了这个话题，她当然知道沈凉不可能死去，如若沈凉身死，珊瑚宫流歌不可能仍然存世，“所以先别担心小狼狗的死活——话说回来将军啊，总感觉你似乎对这位异界少年颇为欣赏，嗯，是否是他长得各处都很符合将军大人的审美？”

“神子，你今天很大胆啊。”

“开个玩笑嘛，将军大人何必露出这么锐利的眼神呢？哎呀，没必要那么维护神的尊严啦，如果是影在的话才不会对本宫这么凶巴巴的呢。”

雷电将军眯起眼睛，端起酒杯，权衡良久是否要按照律法给这只狐狸定个喧哗之罪什么的。不过权衡良久后她决定饶恕八重神子，毕竟想了半天好像稻妻没什么法律是关于“面刺寡人”的，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人好像还真就只有狐狸一个。

“此身本不愿和你讨论这些没有边际的小事，但既然你问，也可以答。沈凉此人，并不符合此身的审美。”

“将军大人的审美不是和影一样么？怎么就不符合了？”

雷电将军凝视着八重神子，低声道：“你在试探什么？神子？”

“本宫没有试探什么啊，本宫只是随便问问。”八重神子笑着回答，“不妨告诉将军大人哦，小狼狗很符合本宫的喜好，本宫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可爱又不失凌厉的孩子……本宫说等他来把我们一网打尽可不是虚谈。”

“狐狸就是狐狸，做到天狐也会春心萌动。”

“不不不，本宫可不会春心萌动，就像将军大人你一样，心里喜欢，但肯定会拒绝。”

“笑话！何谈此身‘心里喜欢’？”

“别着急啊将军，没说你喜欢的是这位小狼狗，你喜欢的那位小狼狗……需要本宫说出口么？”八重神子轻笑，眼里却微微露出落寞色，“好了好了，将军大人，您和本宫一样，都是再也不会爱上谁的女人啦，互相谈这些，有一种老女人之间舔舐伤口的感觉啦。”

雷电将军沉默不语。

“这就是神子你一直对那位异界少年如此呵护的理由？”雷电将军终于开口，“你……在他身上看见了一些影子，对吗？”

“毕竟太像了啊，”八重神子又夹起一筷子涮肉，怕烫的吹了吹，轻声道，“同样的红颜少年，同样的意气风发，同样的惊才绝艳……我没办法厌恶这样的孩子，无论是作为巫女，还是作为……狐狸啊。”

“甚至就连名字，都那么相似，是吧，将军大人。”

雷电将军纤细的手指下意识的捏紧了食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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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古事录里记载，在五千年前的提瓦特大陆，尚且还没有所谓的“七执政”。

那时人类、魔物、仙灵、异兽、妖邪、魔神，诸多生物同时行走在大地上。那是一个混乱而蛮荒的时代，人类苦难，没有救赎，就连拯救人类的魔神战争，都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得以发生。

而在现璃月港西北方，南天门以南的山谷里，有一处规模巨大的遗迹，名为“遁玉陵”，相传此间遗迹远在魔神战争之前的年代就已经成长，地质勘察后甚至认为距今已有五千四百年。

在那无法追忆的古代，即便岩王帝君也还年轻的时代，璃月以西的荒原，有天星坠落！

轰天裂地！

湛蓝的陨石坠落在如今名为“层岩巨渊”的地带，将荒原化作宏大深邃的巨渊，而陨石中又有美玉碎片迸溅而出，形如白蛋，干净坚毅，这碎片跳跃到璃沙郊背部的群岩之中，虽然玉蛋不大，却砸开一个虽无层岩巨渊那般巨大但仍旧不小的深坑。

人们发现这深坑离层岩巨渊很近，且同样有大量矿物可以开采，便在其中建立城市，名为“坠玉城”。

当世时，还未成就岩王帝君之名的年轻魔神率众建立城市，于城市中心保留了如蓝白玉蛋般的天星碎片。

《绝云记闻》里记载，这玉蛋约有三人高，两人宽，在坠玉城建成后，忽有一日，玉蛋开启，从中出现大量金铁仙灵。

金铁仙灵体型微小，通体银白，形如蜘蛛，躯干尽是金铁所著，却极为灵巧。仙灵不食烟火，不饮水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于矿脉里搜寻各种奇矿，挖出后搬运回玉蛋，只见其进不见其出。

坠玉城民有好事者跟随仙灵，发现无数矿脉，此后坠玉城来者云集，成古璃月最大城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