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博士,但是没有完全失忆 第30节
完美的财富分配,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的吃,除了法官先生,但是显然阿纳托利用了别的办法说服了奥列格。
“在经过分类后,所有晚期,或者疑似晚期,或者年龄超过一定界限的感染者,都将被我们采取强制措施——但是不会是由士兵执行,因为我们必须虑到执行此类任务时对士兵造成的心理创伤和战争物资浪费。”
“再加上感染者死亡后会变成感染源的问题,我们认为,在密闭环境内采用不会与源石发生激烈反应的气体对该部分人群执行安乐死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并且这也有利于活性源石粉尘的沉降,从而产出源石碎片。”
读这里的时候,叶菲姆的脸皮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但是他还是继续读了下去。
“根据目前的测试情况来看,一氧化碳气体是最经济有效的方案,除了会导致某种特殊情况,它非常符合实际要求。”
“什么特殊情况?”
瓦列里插嘴询问了一句。
“呃......尸体会变成粉红色。”
“噗。”
安德烈嗤笑了一声。
哐当!
瓦连京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我——我不该混着喝伏特加和茴香酒的。”
结结巴巴的找了个苍白的借口,他顾不上失礼,直接冲出了会议厅。
阿纳托利看向自己副手,叶菲姆点了点头,站起来跟了出去。
“好了,朋友们,让我们再吃点东西吧,否则那些精美的菜品要是因为失去温度而错过最佳的口感,可就太浪费了。”
亲和与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毕竟,一切看起来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是吗?
第四十二章 帷幕下的暗流
“瓦连京先生,您还好吗?”
“我很好,是的,我很好,谢谢你,叶菲姆。”
瓦连京接过对方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也许您需要来根烟?会议暂停了,大家都在享受美食。”
叶菲姆抽出一根烟,递给了男人。
“啊,我的确得来一根——我没实力,叶菲姆,谢谢关心。”
看着对方离开盥洗室,瓦连京的脸色才再次阴沉下来。
“粉色的......安德烈那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他拿烟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狠狠地凑到嘴边吸了一口。
叶菲姆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会议室,而是径直来到了厨房。
他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的到了些水,然后一饮而尽。
“先生?”
“给我拿点镇静剂,掺进水里,然后放到我的座位上去。”
上校死死的捏着杯子,手背上青筋毕露。
“阁下,您不喜欢我们做的菜吗?”
厨师忐忑的询问。
叶菲姆瞥了他一眼。
“不——我一口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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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夜阑阁下,您想吃些什么?”
叶戈尔颇为殷勤的问道。
“谢谢,请给我一杯水。”
“好的。”
虽然询问了乔夜阑吃什么,但是叶戈尔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端起一杯酒。
“您怎么看?”
“我们只是被拖过来当个观众,他们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无非是让我们闭嘴,好好配合罢了。”
乔夜阑看着窗外的雪,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以为,您之前那样激烈的反驳,至少——”
“你怎么不去把这话说给奥列格和亚历山大听?”
男人转过头,和这位劳工部部长对视。
叶戈尔沉默不语。
“阿纳托利准备好了一切,从政策的实施到我们的问询——所以反对已经不可能了,至少在这次会议上,不可能。”
“如果连会议上反对都不可能,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叹了口气。
“叶戈尔部长,您介意我私下来拜访您吗?”
“当然不介意,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是我在圣骏鹰堡的住址,欢迎您随时到访,如果我不在,我的夫人会打电话给我,我一定尽可能快的赶回来。”
叶戈尔递给乔夜阑一张名片。
“谢谢——能麻烦您推我回我的座位吗?”
“当然。”
叶戈尔推着乔夜阑回到他的位置,然后端着酒杯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看着对面的几个人还没回来,乔夜阑垂下头,用很低的声音向坐在右边的亚历山大说话。
“亚历山大先生,出去之后能麻烦您与我同乘一辆车吗——我的司机是值得信任的。”
男人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最后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看了一眼一旁已经成了泥塑木雕的奥列格,乔夜阑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会议再次开场。
只不过,阿纳托利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那么剩下的就只是走个形式罢了。
很快,形式就走完了,只不过为了显得不那么难堪,对方询问的是【还有人有异议吗?】。
自然是无人应答。
“所有的文件都不能带走,你们只能自己记住它,然后用一份措辞严谨的报告向你们各自的上级递交,这份文件在递交前将由叶菲姆上校进行审查。”
于是会议便到此为止,在座的十个人都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记录纸带全部由你负责整理,明天再让记录员去抄录,保密措施必须做到极致,包括打字机轴线在内,任何可能留下痕迹的物品都要处理掉。”
阿纳托利对着叶菲姆叮嘱道。
“明白。”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就错过了亚历山大推着乔夜阑离开的这一幕。
“科西切大公的特使有文件带过来想要提交到议会,让我过去帮忙看看。”
这是亚历山大对他司机的说辞。
等到两个人坐上了车,开出了别墅的范围后,亚历山大才看向自己对面的乔夜阑。
“你私底下接触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拜访一下议长大人,可以吗?”
“你可以去申请,或者下请帖,就看维特议长会不会——”
“很着急——关乎这一次的会议。”
男人注视着乔夜阑。
“您不觉得奇怪吗?阿纳托利暗示皇帝陛下和议长阁下是同意了的,但是命令确实是尼古拉大公发出的,难道您就不怀疑,这份暗示其实是阿纳托利在诈您?”
亚历山大长大了嘴,说话不说完的确是政治上的潜规则——但是假如的确就那么点话呢?
“维特议长出身平民,是被弗拉基米尔陛下一手扶植起来,联合了同样是他提拔的那些平民官员们在议会上对抗贵族们。”
“而陛下更是由先皇亲自教导抚育的,无论是治国纲领,还是政治手段,必然承接自弗拉基米尔陛下——您觉得他们二人真的会同意这件事?”
乔夜阑的一番话让一直仿徨的亚历山大眼里重新有了光。
是了,自己之前被习惯性的政治思考给带进去了,以至于差点忘记了尼古拉大公与议长和皇帝陛下之间的矛盾!
“而且您仔细想,假如这件事真的被陛下和议长同意了,为什么尼古拉大公会让自己的亲儿子来做这件事?这可是一件干了就会脏手的活,甚至可能是永远都翻不过去的一笔账!”
“你说的没错!尼古拉让任何人做这件事都是对的,但是唯独不应该是阿纳托利来做!而现在对方当了领头人,那么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被迫这么选择!”
乔夜阑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