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你怎么净打高端局? 第63节
第四十四章:小姑娘,该回家了
“我酒量这么差?!”
醒来后的林蔚,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发呆。
不对啊,穿越前也不是没和同学喝过酒啊?
我想想上次什么时候来着?
去年过年,才喝过嘛!
怎么会这样?
林蔚有些怀疑人生地出门下楼,一拐角就看到渡鸦又在吧台后边仔细地擦拭酒杯,依然还是戴着兜帽的样子。
林蔚忍不住抬手扶额,“啪叽”一声捂住眼睛。
居然不是做梦,太丢人了吧也。
“唷,大男人,你醒啦?要不要再喝一杯?”
渡鸦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揶揄了一句。
“嗯嗯……”
林蔚敷衍着低头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下,感觉还是昨天的位置。
“啂,新鲜牛奶,趁热喝……看我干嘛?榨汁机坏了,想喝果汁自己想办法。”
喜提未成年待遇。
林蔚无奈一笑,端起牛奶抿了一口,暗自腹诽。
空腹喝牛奶,你可真行,平时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渡鸦上下打量他一眼,突然噗嗤一笑,
“真有意思,能够战胜律者的人,居然也会为这点小事尴尬?”
这是凯文认证过的,做不了假,他甚至允许林蔚与自己等量齐观。
身为第二次崩坏幸存者的她,对于律者有着彻骨的仇恨和深深地恐惧,因此她对于林蔚的壮举感到非常地不可思议,以及有些微妙的好奇。
再加上眼前这个男人也算是第三次崩坏的幸存者,渡鸦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现在看到林蔚这幅扭捏的样子,莫名感觉距离感拉进了不少,仿佛两个人真的可以像朋友一样聊聊天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人,又不是神。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既没有情绪又没有感情。再说了,一杯倒真的很丢人的好吗?”
“对了,跟你说个最近发生的事儿,别跟别人说,很丢人的。”
林蔚装模作样地左右看了看,然后神秘兮兮地往渡鸦的方向凑了凑。
“什么事?”
渡鸦有些无奈,这货也太会顺杆爬了吧?
“我第一次见符华的时候的样子,比这一杯倒可丢人多了……你知道符华吧?那好,我继续说。”
林蔚看到渡鸦点头,笑了笑继续说,
“我第一次见符华的时候,那哭的呀,满地打滚,现在想想都觉得尴尬,搞得符华都受不了,赏了我一计羽渡尘……你知道羽渡尘吧?”
“哭?满地打滚?”
渡鸦莫名其妙感觉心中一突,却找不到缘由,只是暗自奇怪。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当时被崩坏侵蚀得已经离死不远,每天活得特别压抑。看到符华出现就感觉自己有救了,顿时就控制不住了,哭得那叫一个惨烈,符华都怀疑我是来碰瓷儿的。”
“呵呵,还真想象不出来……”
渡鸦诡异地上下打量林蔚,明明他跟尊主对谈时候的气场明明很稳,不卑不亢,进退有据,感觉跟他嘴里说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有什么想象不出来的?”
林蔚端起那杯牛奶,凑到眼前仔细欣赏,语气感慨。
“高兴了就笑一笑,生气了就叫一叫,伤心难过了,哭一哭也无妨,把情绪憋在心里算怎么回事?笑过了,哭过了,就都释放了,释放了就轻松了。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毕竟明天还有明天的生活和挑战呢,老把这些东西压在心底,沉甸甸的路都走不利索。”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像个老头子?”
“你说谁老头子!”林蔚一瞬间收起感慨,一拍吧台怒声呵斥,然后语气急转,“对了,有糖吗?我喜欢喝甜牛奶。”
神经病!渡鸦眉脚一跳。
从角落掏出一个小罐子扔给他,林蔚眼疾手快地接住。
“呵,真没想到你个大男人居然对哭这种事一点都不避讳,也不觉得丢人?真是稀奇。”
“大男人?拉倒吧,这个世界男人生存条件有多恶劣,你还不知道?”
林蔚嗤笑,别忘了您这儿可是崩坏世界!
“再说了,丢人?有什么好丢人的,世人的眼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活着又不是给他们看的,笑就笑了,哭就哭了。至于外人,他们怎么议论关我屁事。”
林蔚的笑容有些不屑,从很早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世界的什么“礼义廉耻”就是个遮羞的笑话了。
渡鸦听着林蔚这种嘲笑的语气,一直看着他,表情被兜帽遮挡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放下手中一直在擦拭的酒杯,突得开口,
“快中午了,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客随主便,你决定就好。我不吃萝卜,其他随意。”
林蔚闻言一笑,也不客气。
“呵,行。对了,你那柄刀不错,哪里来的?”
渡鸦感觉这家伙还真的不算讨厌,不介意跟他多聊聊,视线撇了一眼被仔细地收到柜台高处的那把连鞘妖刀,随口扯了个话题。
林蔚的名字明显是神州人,而那把刀是极东款式,祖上传下来的可能性不大。而且……
渡鸦撇了一眼林蔚,
而且,如果家传武器能具有这么强的力量,这家伙也不会弱成这个狗德行了。
“噢,你说那个啊?”
林蔚循着渡鸦的视线看了过去,接过话头,
“那把刀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我的,只是暂时帮忙代持,等日后还是要物归原主的。”
日后?渡鸦心中一动,想起林蔚讲过五百年前的事。
“与律者有关?”
“嗯……是的。”林蔚略一思索,点头认可。
“你和律者……关系好像不错?”
渡鸦犹豫了很久,问出了这个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她觉得非常荒唐,一个是律者,还是五万年前毁灭了时代的律者;一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居然会相处和谐?
“有些事一言难尽,律者其实没那么可怕。”
林蔚看了眼渡鸦,含糊了过去。
渡鸦现在依然沉沦在梦魇和恐惧中无法自拔,自己就算向她解释“律者也不过是崩坏的受害者”,她也无法理解的,反而可能会让现在还算融洽的关系重新跌回冰点。
时机不对,还是不要强求。
渡鸦又看了林蔚,对他的敷衍有些不满,但也不再追问,只是又给他调了一杯极低度的酒精饮品推到他眼前,戏谑调侃,
“有时间多练练吧,这么点酒量也能拿得出手?”
“要你管!”
接下来的时间,渡鸦担当导游带着林蔚在这个城市的各个景点游览了一圈,身边总是会有欢笑的孩子奔跑而过,在身边一不小心摔倒,渡鸦还会眼疾手快地拉一把,然后温言告诉她要小心,不要离父母太远;
有年轻的情侣成双成对地在街角出现,又说说笑笑地走进另一个街角,
有人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走得满头大汗,
有老人牵着幼小的孙子在正午的树荫下缓缓散步;
林蔚这才恍然,现在刚刚五月,春意未散,暖风和煦。
这座城市依然坐落在极东,却充满了繁荣和生机,一片和谐,欣欣向荣;
仿佛世界上并不存在长空市那样的人间地狱,也不存在崩坏。
这就是普通人的世界,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你又怎么了,大少爷?”
渡鸦看到林蔚驻足,摇下车窗,探头问道。
“没事,欣赏美景。”
林蔚一笑,迈步走到车的另一边,坐上副驾驶。
“神经……”
渡鸦撇撇嘴,体会不到他的悲欢,打火,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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