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编了世界 第354节
在这幅巨大的壁画上,这些神灵的绘制看起来虽然有些传统的国画风格,然而面孔却是惟妙惟肖,让他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也因此,张敬顿时明白了这幅壁画上画的是什么,这幅画,由上到下,位阶分明,分别绘制的便是一副神灵体系的图景。由最上方的三清,到最下方的土地,按照层级排布,将张敬将要敕封的神灵体系绘制了出来。
这让张敬下意识的联想起了他前世里道教一副著名的绘画《真灵位业图》。
张敬心中思索了一阵,之后转开了目光,将注意力放到了殿内北侧阶梯之上,那里遮挡着重重帷幕,就如同古代的东方宫廷一般,他忽然有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感觉,那帷幕之后,有着对于自己极为重要的东西!
于是,他向着那帷幕走去,伸手撩开帷幕,他惊讶的瞪大的眼睛,那帷幕之后,有着一座雕龙宝座,让他感到惊讶的,并非是这座宝座本身,而是此时此刻,坐在宝座之上的一个人!
此人身着一件花纹繁复华丽的紫色宽袍,头戴玉冠,目如朗星,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便如同一位君王一般,透过帷幕,俯视着大殿内的景象。
而张敬此时掀开帷幕,正与那端坐在宝座之上的人,四目相对,他愕然发现,那端坐宝座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七百零九章 今日方知我是我
这种感觉极为怪异,就如同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就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望着宝座上那张熟悉的面孔,还没等张敬有什么进一步的反应,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然坐在了那宝座之上!
也就在同时一时刻,在卧室之中正在入梦的张敬倏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仿佛穿透了重重虚空,看向了在那位于某个未知层面的宝座中的自己。
冥冥中,四目相对。
处于卧室中的张敬忽然开口道:
“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事一同。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在梦中。”
接着,他叹息道:
“原来是你!”
坐于宝座之上的张敬,同样叹道:
“原来是我!”
重重明悟此时在张敬的心头升起,于此一同,还有他脑海中此时正在解构的大量信息。
此前张敬便已经知晓,这个世界是多重的,而非许多人认为的纯粹的物理法则构成的世界。而在世界的底层,则是被称为“渊面”的层面存在,这是相较于虚空,更为底层且本质的领域。
这个层面,也是文明乃至生物精神层面最底层的投影所来源的地方。
以不恰当的解释来理解,这更类似一种世界底层意识的概念。而在同文明范围内,生命的死亡与诞生,在精神底层层面,其实不过是投影的出现与消亡。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也许便是轮回之说的根源,这个世界的生物,在死亡的同时,这一世印记消亡,甚至某种意义上,单纯概念上的自我也将失去,当下一次投影时,有的,便只是从渊面中重新投影出的个体,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生命并没有终结,有的只是不断的循环。
但是同时,这一世的“我”,确实消亡了,而下一世的“我”,完全与这一世无关。人在其中,沉沉浮浮,不得挣脱。
这便是浮屠教所谓的“无边苦海”,玄门口中的“周流往复”。
从这个角度来说,张敬愈发肯定,这个世界的玄门与浮屠教,应该确是上古那些宗门的遗孓。
也唯有真正意义上的神灵,祂们直接存在于渊面本身,也因此,即便其肉体意义上的陨落,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从概念中归来。
而此时的张敬,所看到的,正是自己在渊面中的本质!
《水浒传》中,鲁智深在杭州六和寺坐化前曾留下一段偈语,很能表达张敬此时的状态: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而造成这一切的缘由,还要落到张敬手中的那柄天诛剑上!
这柄剑,本就是由上古邪神的身体炼制而成。而在许愿书造成的阴差阳错辅助下,再加上剑上原主人留下的手尾,张敬虽然经历危险,但最终得以真正掌控住这柄神器。
也是在此不断的消磨之下,那名名为列奥尼斯的古代神灵的权柄最终趋于破碎,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张敬的存在,即便到了这种程度,神灵可以说陨落,却也依然有着再次经历漫长的时间,等待再一次从概念中归来的机会。
然而这次张敬不同,不知能不能算作是运气使然,张敬进行了敕封,构建的新体系虽然还处于萌芽状态,召阳镇土地作为天下第一土地庙的信仰,却依然不可小觑,已然能够构建出第一个“敕令”。
也因此,列奥尼斯位于渊面本就已经破碎不堪的权柄被真正替换,而由此产生的,其已然被消磨殆尽的本质,也在真正意义上陨落。
而借助敕封,张敬对于天诛剑这柄神器的掌控也愈发深入,两者之间,构筑起了一种类似身外化身的强大羁绊。
这种关系时双向的,在天诛剑彻底摆脱往日旧神的桎梏时,张敬作为掌控者和敕封者,同样受到了影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借此提前觉悟了自己在渊面层面的本质。
对于他而言,此时的他,虽然依然是一名三阶修士,然而却真正意义上半只脚踏入了神灵的领域,成为了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
此时在张敬的脑海中,一段段浮光掠影般的片断正在闪过……
……………………………………
一座样式古典的蒸汽轮船上,多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人,正衣冠,在一名官员的带领下,向着不远处陆地码头的方向,下跪叩首。
其中一名书生,面目依稀与张敬有着七八分相似,此时泪流满面,口中铿然道:
“此去西洋,应深知中国自强之计,舍此无所他求。背负国家未来,取尽西洋之科学。赴七万里长途,别祖国父母之邦,奋然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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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西大陆风格的阴暗房间,逼塞而狭小,那名书生正在奋笔疾书,身旁点着一枚豆大的烛焰。
他此时已然一身19世纪的西方人打扮,皱着眉头,眼睛大约是因为看不清而眯着,身旁堆着厚厚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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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昏暗的卧室中,那书生面色咣白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看样子去日无多,一旁是另一名面带忧伤的年轻人:
“奉之,莫要灰心,这并好生休养,定是能好起来的……”
“康定……不要再安慰了……自家知自家事……我……我不成了……只可惜……不能致用于国家……不能尽孝于双亲……甚憾……甚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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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巨大的圆形土楼前,一些身着麻布衣服的年轻人,正在聚集,他们身上背着大包小包,不少人手持弓箭刀枪,周围是大量的妇孺老幼正在送别。
“府城聚兵亦是为了驱逐鞑虏!护我乡秭!诸位父老也许听说了,那江对岸,鞑子连屠两座大城,留发不留头!前些日子,江中不断的飘下死人,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据说如今那广陵、青丘城中,已然没有活人了……”一名头戴璞头的官吏,正在向着周围宣讲。周围民众,有的面露激愤,也有人面露畏惧……
第二卷 隐藏在史书背后的真实 : 第七百一十章 宿世
而在另一边,许多青壮年正在汇聚成队列。其中,一名头戴青巾的年轻人,面容依稀有着张敬的影子,正躬身与另一名比他年长些的男子和一名妇人告别。
“兄长,此去,母亲卧病在床,便托付兄长、嫂嫂了。”
“云哥儿,战场上刀枪无眼,千万小心,莫要逞一时意气……”那年长男子面露不舍,叮嘱道:“那换洗的衣物你嫂嫂给你多备了两套,还有那鞋垫,若是湿了记得换……”
兄弟依依惜别,直到一旁队伍开拔,那年轻人背着行囊最后深深一揖,然后小跑几步,进入了队列之中……
那年长男子与身旁妇人,跟在队伍后面,走了许久,直到那队伍消失在山道的尽头……
……………………………………
“啊!”
城墙之上,一名身着破旧战袍的士兵发出一声惨叫,热血顺看刀口狂喷。在倒下的瞬间,他的手抓住了陷在自己肩膀上的刀刃。蓄着辫子的异族武士奋力拔刀,把年青士兵的身体带了起来。那士兵摇晃、挣扎,忽然一跃而起,在异族人的狞笑中,抱着对手滚下了城墙。
“安子!”
在他身旁,那名年貌近似张敬的年轻人发出一声悲鸣,他的背后插着代表小旗官的认旗,正在带领着周围的士兵们作战。
略一分神间,他对面的异族武士得到机会,弯刀打了半个旋,直奔他脖颈而来。
“噹!”
金铁交鸣声响起,年轻人手中长刀反磕,斜向格开了对方的必杀一击。不待对手撤刀,抬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了对方的胯骨下。那异族武士发出一声惨号,后退了半步,年轻人落步拧刀,长刀从对手张开的大嘴间砍了过去。
“噗!”半个人头飞上了半空,红的,白的,喷涌出来,一下子溅了年轻人满脸。这年轻人根本不擦脸上的污渍,怒吼着继续向前。
“把他们捅下去!”
“加把劲儿,让鞑子看看我大昭男儿!”他大声呼喝着,周围士兵在他的指挥下聚拢过来,对爬上城墙的异族武士展开群殴。
黑色的弩箭如毒蛇,在四周中乱窜。不小心被羽箭碰到,身上就会被撕开一道血口子。
这些箭矢大多涂了毒或者沾了金汁,然而攻守双方此时都忽视了羽箭的存在,直着身子,用一切能想到的方法剥夺对方的生命。
片刻之后,城墙上的异族武士被砍杀殆尽。
“退了!!!林胡退了!!!鞑子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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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江岸之旁,密密麻麻的军队正在混战。
“呜一一呜一一呜!”号角声夹杂着风声,凄厉如鬼哭。
“百户,我们上当了!被围了,我们被包围了”混乱的军阵中,一名满脸污垢的总旗拉住正在大呼酣战的百户带着哭腔道,这名百户胡子拉碴,却依然能够看出便是那名长相近似张敬的年轻人。
不远处的军阵中,一面高高耸立的绘制着“北逐鞑虏,光复旧都”的大纛缓缓歪斜,然后轰然倒下,带起一片惊呼……
“莫要胡言,还未败!我们还未败!!”那百户赤红着双目吼道。
那总旗似乎还想说什么,忽然,一支流矢飞来,贯入他的咽喉……
于此同时,前方传来惊呼声,紧接着,便见到前方阵线被冲开,接着便有士兵高高飞起……
百户转过头去看,却见是一列人马具甲的白甲骑士,手持长刀铁锤,如同狂潮一般,沉默着,却汹涌无比的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冲击而来!
那百户双目圆瞪,先是愣住,然后,他倏的向着身旁吐了一口唾沫。
接着,他从一旁地上捡起一柄长枪,看了一眼身旁已然混乱的阵线,惨笑道:“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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