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原生种 第217节
封林晩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师姐莫闹,师弟虽然资质愚钝,却也还分得清好歹。”封林晩有些无力地说道。
白衣女子扭头“切”了一声。
然后说道:“没意思!行了!今晚我已经很尽兴了,你让我很满足,很久没有人,让我在晚上过的这么充实了。甚至还让我激动的腰都撑不直,眼泪都出来了。”
封林晩表情僵硬,槽点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师姐,请不要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小朋友还很多,咱们不要开车,行不行?”都说女人污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封林晩此刻,深刻感受到了这一点。
“夜深了,回去吧!”白衣女子瞬间再度变脸,语气淡漠,一挥长袖,对封林晩淡然说道。
封林晩一愣,倒是习惯了这位师姐的突然变脸。
“还未请教,师姐高姓大名。而且……师弟很好奇,师姐现在的考核,到了哪一步了?”
曾经,封林晩被提醒,他排在第三。
当然,时间这么久了,有被赶超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原本封林晩以为,排在他前面的两个,至少有一个是谢蕴道。
不过现在来看,并不一定是如此。
白衣女子一个踏步,人已经飞上了夜空。
长风吹拂着她的裙摆,那赤着如雪莲般的小脚,在清冷的月辉下,带着炫目如白瓷般的光晕。
乌黑的发丝,凌乱的舞动着。
猛然间,踏着夜雾的末梢,翩然回首。
“吕清露!”
“我可就差最后一步了哟!师弟!你要想追上来,可得加把劲了。”
说罢之后,人已然没入了星光月色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就像那飞掠过雪山的孤鸿,即便曾经留下过影子,却总归没有任何的痕迹。
封林晩矗立原地,倍感怅然。
近些时日,那运筹帷幄的膨胀感,被打的七零八落。
“只差一步……也就是说,只要再通过一人的考核,她就可以直接宣告胜利。原来我都落后了这么多吗?”封林晩有些愣神。
“她或许是第一?”封林晩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小小的颓丧过后,紧接着昂扬的是更加蓬勃的斗志。
“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本以为,这一次的选拔,会越来越死气沉沉,逐渐成为我的个人秀。现在看来……我是真的自视甚高呢!不过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有趣……那可是很重要的呢!”封林晩微微笑了笑。
然后抽身踏着夜色,回到了小庙。
看着这座蛰伏了数年的小庙,封林晩突然掀翻了烛台。
任由大火,烧掉了那灵山画像,任由火焰攀爬,将整个小庙笼罩。
锣鼓声、喧哗声,开始从周围迅速的响起。
左右的街坊邻居,纷纷用盆、瓢甚至是锅碗,端着水,朝着小庙外涌来。
还有更多的人,将沙土丢进小庙中,阻止火势继续扩大。
其中叫喊“不懂大师”这四个字的人,也十分多。
人性或许在平时多变、诡诈,各有计算。
但是当真正的危机来临时,那种不需要思考的判断,就会暴露出……大多数人,其实人性本善。
封林晩就站在火海中。
不动,不移。
仿佛此刻遭被火舌包裹的,并不是他一般。
猛然之间,天上的月光,突然被乌云盖住。
朦胧的夜色里,填上了阴霾。
一声霹雳。
惊雷炸响。
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然后将小庙的火,迅速熄灭。
朦胧之中,袅袅上升的烟火中。
有人仿佛看见,有一圈圈绚丽而又灿烂的光辉,从小庙的废墟中绽放出来。
然后猛然爆发。
这一刻……许多人,就像看到了仙境。
随后光芒收敛,一切归于平静。
唯有那残破的废墟里,一个身穿白色袈裟的和尚。
坐在蒲团之上,周围尽是余烬。
而他……纤尘不染。
云收雨歇,清冷的月光,再度洒下,落在白衣和尚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边。
“圣僧!”
“拜见圣僧!”
百姓愚昧无知,得见此景,自发联想。
除了真佛降世之外,不做它想。
于是,纷纷丢掉手中用来灭火的器械,纷纷朝着封林晩的方向叩拜。
而封林晩却睁开眼,猛然起身,形状疯狂,犹如走火入魔。
突然哈哈大笑几声。
“今日挣脱樊笼去,不做僧人不修禅。”
说罢之后,满头秀发,自发的生长出来,霎时间便乌黑一片。
身上的袈裟随风一抛。
转而却是一件素白的道袍,重新落在身上。
“平生只修善果,不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说罢之后,一甩浮尘,大笑离去。
周围围观人群,大多面面相觑。
这是……和尚还是道士?
还是说,当和尚不得老天爷庇佑。
当道士才能修成正果?
第321章 过三关
化僧为道的封林晩,踏着夜色,乘着月光。
在许多人的目送下,渐行渐远。
这一夜,终将会留在许多人的记忆里,久久不会褪色。
而此刻的封林晩,看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韩湘子,忽然觉得感慨万千。
他其实并不清楚,吕清露为什么要帮他。
出于好心?
或是玩笑?
或是干脆的一时兴起?
还是说……有着某种更深刻的算计。
这些其实都不要紧。
如果因为害怕被别人利用、轻视、鄙夷或者戏耍,就拒绝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那么这不仅显得幼稚,并且最终耽误的也只会是自己,不会给别人带来任何的伤害和反馈。唯有借着别人的轻蔑、利用和嘲讽,踏歌而行,笔直向前,方能不负自己,也能再某一天,将重重的耳光,甩在别人脸上。
“恭喜你,你通过了三关考核,成功的找到了狸猫换太子的真相。虽然……有些取巧。”韩湘子平淡地说道。
对于吕清露的提点,他似乎并没有半点别的说法。
或许在他……或者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场表演,一场游戏。
而规则就是……没有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