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第641节
晶后喘息了两口,方才道:“我总是感觉说不出的疲惫,看来……我真的不行了……”
我心中一酸险渗落下泪来,看了看身后,确信宫内已经没有其他人在,方才握住晶后的柔荑,颤声道:“母后,你不会有事的。
晶后轻轻抚摸我的面庞,微笑道:“傻孩子……我有没有事情,心中自然清楚的很……”她温柔的偎入我的杯中,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燕兴启,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此人一定会闹出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
次吻了吻她晶莹的耳球道:“要不要趁着他今晚入官之时,将他除去?”
晶后摇了摇头道:“整个大秦皇族的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他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这帮皇亲国戚和所谓的那些忠臣良将,定然会齐心谋反。”
我叹了口气道:“燕兴启就是看出母后不会轻易对他下手,才敢如此嚣张。”
晶后道:“三日之后,我准备去天坛求雨,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前去。”
我点了点头。
此时许公公在门外通传道:“启禀太后娘娘,肃王燕兴启在宫外求见。”
晶后冷笑道:“他来得倒是及时,你让他在门外候着,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许他进来。”晶后着实对他厌恶到了极点,不放过整治他的任何机会。
章鱼只是说开始收尾,并没有打算马上结束,晕,兄弟们不要猜测了,还要写一阵子的。
我搀着晶后的柔荑来到帷幔之后,她在瑶床上坐下,低声吩咐我将两侧的帷幔落下。
燕兴启随着许公公走入宫内,隔着帷幔,自然看不到晶后的样貌。
燕兴启恭敬道:“臣燕兴启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晶后淡然道:“肃王千岁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要紧事?”
她没有让燕兴启起来,燕兴启只好跪在那里,低声道:“太后这段时间,都没有前往朝中听政,王公大臣纷纷猜测太后的凤体是不是欠安,臣今日是特地前来问候。”
晶后道:“肃王费心了,我之所以不去听政,是因为皇上的年纪已经大了,很多事情也该让他去独自打理了,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不要妄加猜测。”
燕兴启嘿嘿笑了一声道:“太后,并非是臣下妄自猜测,而是整个大秦到处都在传播着太后病情的消息,臣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臣可以向一人解释,却无法向大秦的所有百胜都说清楚。”
晶后用力抓紧我的大手,显然内心之中愤怒至极,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平静下来。
晶后道:“以你之见,我当如何做才能够迅速的将谣言平息下去?”
燕兴启道:“太后久居深宫,是不是该考虑适时的在公众面前出现,让大家看到太后凤体无恙,想来那些谣言一定会不攻自破。”
晶后冷笑道:“肃王考虑的果然周全。”
燕兴启谦虚道:“为大秦殚精竭虑乃是臣地本分。”
晶后的声音陡然变得产厉起来:“好一句殚精竭虑。我且问你,有人向哀家举报,当年西门伯言为了签下秦国我器的和约,多次向你行赌?不知道可有此事?”
燕兴启处变不惊,平静道:“臣也听说了这件事,西门伯言的确向我行过贿,臣也收过他的东西,不过那西门氏制作的我器本来就在天下最为精良。无论他行不行贿,秦国的我器合约一样会与他们签订,当初我是经过皇兄的同意才签下了西门家。收取贿赂只是我一时糊涂,至于那些贿赂我已经全部上缴国库,臣并未有损害大秦利益她行为,太后如果不信,可以调出当年的记录。”
晶后不耐烦道:“算了。我懒得管你过去的那摊烂账,你身为皇叔,理当懂得自律二字,不要尽被别人抓住把柄。我就算维护你,也不好向别人交持。”
燕兴启连连称是。
晶后道:“你今日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探望我,还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吧。”
燕兴启道:“太后,我和诸位王公大臣们商童过,现在大秦正处于多事之秋。太后终日为国操劳,若是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会被政务所累倒,我们决定……”
晶后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就算你们不提出来,我也打算将秦国的政务放手交给皇上。以后便在这后官之中,安安心心的享我她清福。”
燕兴启酝酿了半天的一番话,被晶后这么一打断,再也说不下去。他虽然不相信晶后会这么容易便放弃手中的权力。可是一时间也说不出其他的理由。口中道:“太后明鉴!”
晶后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持。”
燕兴启只好告辞退下。
晶后虚弱的靠在我的肩头,喘息良久,方才说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可以放过这个逆贼,当初若不是他,元宗也不会死得那样早。
我心中暗自惭愧,说起来燕元宗的死跟我不无关系,这个私密我却要永远隐藏在心里。
我轻轻搂了搂晶后地香肩,她比前些日子又消减了许多,我低声道:“母后打算对燕兴启下手了?”
晶后点了点头,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真的很矛盾,杀掉他势必会引起整个大秦皇族对我的敌对……”她用力握住我的大手道:“我害怕影响到你未来的大业啊!”
我内心感动之极,紧紧拥住她的娇躯,轻声道:“母后放心,孩儿一定会完成你地这个心愿。”
我虽然许下承诺,可是对除掉燕兴启却设有任何的头绪。杀掉燕兴启,如何向那帮秦国的皇族交待,没有充分的理由,势必引起秦国贵族集团的分裂,晶后在世地时日已经不多,过早的出现内部分裂对我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
马车行至七孔桥,突然停了下来,唐昧和阿东问时道:“什么人?”
一个清越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曹睿!”
我掀开车帘,却见曹睿站在拱桥的最高处,双手负在身后,静静凝望着空中的那朗明月,他仍然是那身看不出颜色的儒衫,夜风吹过,衣袂飘飘,确有几分仙风道骨。
来到秦都的短短几日间,他竟然两度主动前来见我,看来一定有事情找我,我对他也越来越好奇,他为何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缓步来到曹睿的面前,微笑道:“曹先生是不是改变了初衷,打算告诉我轻颜和采雪的消息?”
曹睿的双目仍然凝视着空中的明月,也只有他对我表现出这样的轻慢,勾不起我任何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