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徒之路 第1179节
只有损失了人手的几个门派还想着报复回来,可惜,虚空中要想围杀一名强大的阳神,其难度之大,完全无法实现,人多了他不出头,人少了杀不过,左右为难。
这些,他们心宗一行都是知道的,奈何师傅性子太倔,太过自信,却是没放在眼中;
黄觞咬咬牙,她唯一的希望是那几个还有报复之意的门派能及时赶到,作为真君,她有自己独-立判断的权利,在和那几个门派的接触中,她早已偷偷透露了他们一行人的目的,现在只需赌赌运气,看那几个门派是否还有这胆量;也不需来太多人,一,二个阳神,数名元神,就足够有把握了吧?
为培养她千数年的师傅,她愿意做一切。
感知到徒弟们已远出五十万里之外,蓝蔻道人庞大的神识一变,改感知为传意,磅礴的意识冲击以凡人察觉不到的方式充斥着整个丰谷星体,
“蓝蔻远来,还请夜帝不吝相见!”
神意不仅止针对星体,也包括四周空间,他这道神意一出,等闲千万里范围虚空内,无人可以忽视;如此三次,方停下神传,静静等候。
很快的,便有修士接近,还不只一个,显然,来的最快的不是正主,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吃瓜群众们,他们远远的聚在一旁,就差从纳戒里取出板凳瓜子美酒……
以千万里为半径,周围空间内还是很能聚集一些修士的,尤其是现在已经成为附近空域重点观察对象的丰谷星,虽然他们不会再随便出手,可必要的监视是有的;监视的对象不是夜帝,一个阳神又岂是元婴阴神能监视的?他们监视的只是丰谷星,其目的只是想搞清楚夜帝在星体上搞出的动静,究竟有何意义?
黄觞几人满怀希望的看向他们,都是本域修士,没见到他们寄以希望的那几个门派;其中元婴七,八名,阴神三名,元神只有一个,还打扮的怪模怪样,让人喷饭……
古朴,是这人给大家的第一印象。
在修真界中,穿着古朴并不少见,尤其是那些崇尚古修的老古板们,常常按古修士装束穿着,以示对传统的尊敬,同时,也借机拔高自己的形象;必须承认,古装穿戴得体的话,那确实是非常有气质的卖相。
但这人的穿着,却很是怪异,明明一身顶戴穿着无一不是古修样式,可搭配起来,却总感觉滑稽中带着牵强,不伦不类的,如果一定要用一句成语来形容,所有在场修士心中都是一个词:沐猴而冠。
头插木簪,这在修真界也不稀罕,一些随性洒脱的修士往往就是这样,把发丝一盘,一插了事;但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你的头发要足够长!如果是一头半短发,发丝根本拢不起来,那就很尴尬,
更糟糕的是,这人有轻微的谢顶,很难相信修士之中会有这种症状,别说是真君,就是筑基金丹想控制自己的头发生长也是件很简单的事,但这人已是元神真君,却不知为何如此?就像有东西常常从头顶路过一样,路过的次数多了,草也就被踩没了?
这样的脑袋,却插了根木簪,效果可想而知,那根本就不是插,而是粘在上面,晃晃悠悠,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似的。
宽袍倒是够大,麻布制成,没有任何法阵布置其上,还算看的过去,败笔在腿上,这人也不知道学的哪个上古年代的打扮装束,没穿裤子,一双毛腿若隐若现,十分的恶寒!如果换个风华绝代的尤物,这搭配还是很有看点的,但换在一个男子身上,那视觉冲击……
在场众人中,也有几个坤修在场,虽不至于脸红心跳,却无一例外的蹩过目光,太丢人,修真界的脸都被这人丢尽了,如果凡人看到堂堂仙人是这般模样,还有几个对修真心生向往的?
却没人敢出口取笑,因为他是元神,是在场所有修士中境界最高的,别说穿着打扮糟糕,他就是赤-身-露-体,又有何人敢发表意见。
这就是修真界!
品味排在实力之下!
第1453章 同行
这么一个人,突兀的出现在了丰谷星附近,很让人怀疑,因为其他修士印象中都没见过这样特别的家伙,可以肯定,不是这片空域的修士,很可能和那些心宗修士一样,来自这方宇宙的极远处。
没人会想到他会来自另一方宇宙。
黄觞却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虽然她并不认为师傅就一定敌不过那个夜帝,但为了更保险,她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帮助者,哪怕这人看起来很……不着调,但愿他的实力不会和他的穿着品味一样的糟糕。
她没有私发神识,而是公然邀请,在她看来,来的这些修士虽然没有勇气阻止夜帝的胡作非为,但起码心中是有良善认知的,
“贫道心宗黄觞,我师蓝蔻正欲劝阻夜帝,停止在丰谷星的灭修行为,若前辈心有同感,何不一起?也是表明我辈正道修士态度的立场!”
那古装修士一歪头,“大家都在这里看热闹,凭什么老子就要上去被人看?”
黄觞被噎,心说这人好生粗鲁,说话方式和他那外表打扮一样的恶心,也不气恼,正言劝道:
“天道自在人心!我辈当奋勇护道,参与其中对道友的未来也有好处的吧?总比做个看客要来的心里扎实的多!”
那人一翻眼,“你怎地不去?你这些同门为何在这里站的安稳?还有这些人,一大帮子,他们为什么就不用奋勇护道?
我去护道,道护我么?”
黄觞很悲哀,一名堂堂元神真君,觉悟竟然如此之低,大家都心有善恶,却在行动上明哲保身,这片空域的修真界真正让人齿冷。
“如果人人都像道友这般惜身,修真界又谈何未来?我辈修士,不是应该路见不平,术法平宇么?
在场众人,皆境界低微,纵有心却敌,却是无力回天,上去也是給我师傅徒增烦恼,这里便只有道友实力接近,为何不慨然应诺,也給自己的修行,給丰谷星留下一段佳话?”
那人却手中不停,从戒中取出一张板凳,又取出瓜子美酒,就这样虚空坐下,翘起二郎腿,一枚瓜子配一口酒,就这样悠哉游哉的,嘴上还不忘记反唇相讥,
“术法?老子是不会的!
路见不平?躲开就是!难道非得学那小儿,哪有坑往哪踩?
佳话?活着才知道是佳话还是屁话,人死了,是什么话和老子有何干系?
你这女子,在这里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让老子上去替你师傅吸引火力吧?
太虚伪!
何不干脆些,直接些?你拿出好处,老子看的上眼自然就会去,何必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当老子傻呢?”
饶是黄觞已境至阴神,也被这人几句话气的心火大起,如果不是师傅现在正处在一个紧要的关头,她都有心要狠狠的给这嘴臭的家伙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教训;
不仅是她,便周围那些附近界域的修士,也个个对这元神不齿,你说你不去就不去吧,非得说些大实话,说些应景的虚张声势的豪言壮语不好么?怕死归怕死,嘴就不能硬气点?高风亮节些?
让所有在场修士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