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凶 第788节
上官灵烨见师尊都被搞成这样了,心中难免惊异,开口询问:
“师尊,你……”
上官玉堂放话,让左凌泉把她往死里弄,结果求锤得锤,才几刻钟就败阵了,已经说过狠话,左凌泉也不敢饶了她,是真不知道怜惜人。
这也就罢了,中途好不容易停下,换静煣接班儿,结果两个人心有灵犀、感同身受,那完全不叫中途休息,而是双倍的神魂刺激,连静煣都扛不住,哭哭啼啼翻白眼了,她自不用说,已经不是龙王了,直接是水漫金山。
这种情况,实打实持续了七八天,毫无间断,怎么说好话求饶都不顶用,上官玉堂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现在还神志不清,只想回屋趴着睡上几天。
听见灵烨声音,她才回过神儿,回应道:“为师有点心事,去休息片刻。你先去逛吧,到了左家再通知我。”
说着走进了船楼里。
汤静煣同样有点晕,不过体魄比嘴硬的婆娘中用,还能缓过来。
她听见言语,转头看去,才发现到自己家门口了,又走了回来,默不作声跑到了姜怡跟前。
梅近水瞧见玉堂四肢虚浮的模样,眼神就像是瞧见不知羞晚辈似得。玉堂脸皮薄的很,逼急了指不定会让左凌泉把她也折腾成这样,所以她没调侃玉堂,而是望向左凌泉:
“左公子,去天外一趟,怎么把脸都逛白了?天外很冷吗?”
左凌泉脸并没白,但气势确实有点虚,他含笑道:
“有一点冷,不说了,走下去逛逛吧。”
梅近水见小姑娘们都等着,也不再调侃,和莹莹一起下了渡船……
——
春日当空,一艘乌篷船穿过临河坊的水门,在临河小街靠岸。
路过的两名巡捕,打量着站在船头的白衣生面孔;坐在码头上歇息的老船公,则笑逐颜开,乐呵呵招呼道:
“哟,汤掌柜,和相公回来啦?这都几年不见了,出去的有点久啊,去哪儿逛了呀?”
“唉,东南西北瞎跑,也没啥意思,还是家里面舒坦。”
“这小鸟咋长这么肥了?以前不到拳头大,现在怕是有四五斤,还飞的动吗?”
“叽?”
团子连忙按了按肚子上的白毛毛,示意自己是虚胖,哪有四五斤?
左凌泉摇头轻笑,和静煣一起,踏上了第一次来京城时的小街,迎面便是汤家酒肆。
虽然已经过去四五年,但酒肆一直有三叔代为打理,门窗都光亮如新,铺门两侧甚至还有年关时贴上的对联。
汤静煣回到自己家里,前几日被折腾的疲倦就一扫而空,快步来到酒肆前,打开大门,来回查看:
“里面都派人打扫过,三叔真是细心……”
团子也和郊游过后回家的小娃娃似得,落在了小时候喜欢蹲着房檐下,左右寻找熟悉的阿猫阿狗,“叽叽叽……”打招呼。
重回故地,难免触景生情,左凌泉站在铺子门口,便想起了静煣当年一盆开水泼出来的场面,那也是他这段旅程的最开始。
当时他不得仙门而入,为了保持童子之身,还是个不近女色的高冷侠客,静煣的一盆水,可以说直接泼到了他心里,唤醒了他的色胚之魂,鬼使神差就走进了酒肆。
如果之后还没找到仙门,他估计会变成一个隐世剑客,和静煣小富婆在这里定居下来,白天练剑卖酒,晚上逗鸟揉团儿,过完这平平淡淡的一生。
不过这也只是假想,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出现。静煣是朱雀神使,迟早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他若只是个平凡剑客,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媳妇其实是仙家大佬,然后他就变成修行道第一软饭男,跟着媳妇开始走上漫漫长生路……
左凌泉胡思乱想间,走进了只有四张酒桌的小酒肆,温酒的小火炉已经熄了,静煣从后院抱来了点柴火,然后把团子拿过去,对着灶洞捏了捏:
“叽!”
“叽?”
团子被老娘当‘打火鸡’用,有点不乐意,但怕午饭没了,还是不情不愿的张开鸟喙,喷出小火苗点火。
啪啪……
随着一缕青烟升起,停业数年的小酒铺子,终有又有了人间烟火味。
汤静煣满意点头,提了壶水,放在了炉子上烧着,让团子看着;然后拿起小铲子,跑到后院的桂花树下,开始挖土。
左凌泉掀开布帘来到后院,在旁边蹲下,把小铲子接过来,挖出了埋在树下的‘女儿红’,含笑询问:
“要不要再埋几坛?”
汤静煣抱着小酒坛来回打量:
“肯定要呀,想起家里埋的有酒,就想回来看看,酒越藏越香,时间越长便越想回来;要是家里没埋着酒,指不定哪天跑远,就把这地方忘了。”
“也是。”
“来,打开尝尝。”
静煣抱着酒坛跑进睡房里,取出了两个小酒碗,放在小桌上;想了想,又把珍藏多年的首饰盒,和左凌泉当年送的那盒胭脂,放在了妆台上。
左凌泉来到屋里,拿起妆台上的‘红花蜜’,摇头一笑:
“这都多少年了,还留着呀?”
“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以后下葬我都得握在手里,还好上次大火过后找到了,不然我得心疼一辈子……”
“什么下葬,咱们可是长生不死。”
“那不就更得留着,人活久了就容易忘记东西,你看看婆娘,到现在都把小时候的铁棍、草鞋留着,和宝贝似得,摸都不让我摸……”
汤静煣坐在床前,哪怕道行已经通天,看起来依旧像是小家碧玉,把酒碗递给左凌泉,然后双手捧着酒碗,在闺房里来回打量,估摸在回想孤苦幼年,一个人睡在这里的数个日夜。
“团子!”
“叽……”
一声呼喊后,在外面烧水的团团,迈着八字步飞奔进屋,然后和小时候一样,跳到了静煣的床铺上,来回打滚儿,寻找幼年的感觉。
汤静煣这才满意,和小时候一样,取出了几粒谷子,放在了枕头旁边。
只可惜,团子已经不是当年偷吃谷子的小鸟鸟了,不太想张嘴。
汤静煣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是脸色微沉:
“吃!”
“叽……”
团子缩了缩脖子,为了给老娘找回当年的感觉,只得翻起身来,开始小鸡啄米。
左凌泉有点好笑,抬手搂住静煣的后腰,打趣道:
“家里奶娘可比较多,再凶团子,当心它以后不亲你了。”
“叽?!”
团子连忙摇头,在静煣腿上蹭了两下,从神态上来看,意思约莫是——阿泉,这话可说不得,午饭没了你赔鸟鸟……
汤静煣对团子的怂包反应颇为满意,轻哼道:
“家里奶娘再多,它也是我养大的,等哪天它不亲我了,我就把它丢回长青山,等它饿上几天,就知道回来了。”
“叽叽……”
团子摇头如拨浪鼓,竭尽全力表着忠心。
左凌泉端起静煣酿的老酒抿了一口,辛辣酒液入喉,眼底又多了几分笑意,想想把酒碗放下,搂着静煣,并肩倒在了枕头上。
汤静煣一愣,悄悄抬手挥了挥,示意团团可以出去了,同时蹙眉询问:
“你还起得来呀?”
?
左凌泉有些无语,示意自己龙精虎猛的身子:
“我怎么起不来?仙帝之躯,你们一起上我都不带怂的。不过现在可不是起色心,只是抱着汤姐,幻想一下我要是没走上修行道,是个什么滋味。”
汤静煣被‘双倍快乐’连着拾掇这么多天,感觉白玉老虎都被棍子打肿了,当前就算她招架的住,正在休养的婆娘也得骂死她。见左凌泉没乱来,她暗暗松了口气,回应道:
“没走上修行道,那你肯定就留在京城当驸马爷了。嗯……白天公主处理朝政,你无所事事又安奈不住色心,偷偷跑到临河坊来,背着公主和风韵小酒娘偷偷私会……”
?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古怪,但仔细琢磨,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汤静煣手指搅着一缕秀发,继续道:
“公主日理万机,回宫发现你不在,心生狐疑,然后找到了这里,破门而入,捉奸在床。然后就把你阉了,成了公主身边的小黄门……”
“这怎么可能。”
“就算不阉,肯定也把你打个半死。公主可是修行中人,你没走上修行道的话,哪里是公主的对手,女强男弱,不和玉堂婆娘差不多凶嘛。”
“也是哈。”
“也是什么?”
左凌泉正在幻想着自己打不过姜怡,被姜怡吊起来锤的场面,忽然发现怀中的静煣,眼神出现变化,继而脸颊就冷了下来,不怒自威:
“你觉得本尊很凶?”
?
你不凶吗?!
左凌泉表情一僵,讪讪笑道:
“没有没有,随口瞎扯罢了,堂堂,你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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