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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开局越女阿青 第275节

  实际上,大可将灵脉机甲当成放大数倍的巨型披铠,或者说是驾驶者身体各部位直接的延伸,并没有多少操控上的辅助,因此想要正常地驾驶它而非一抬腿就跌倒当场,必须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磨合训练。

  也就是在下一瞬,机甲探出了它们长达丈许的刀锋型下肢,于身体前倾的状态下重重地落在了遍布砾石的荒原地面上。

  刀锋插入地面,溅起一片尘土,荒原上的砾石飞溅,声音震耳欲聋,犹如热血沸腾的战鼓,为接下来的战斗敲响了序曲。而在它们的背后,是一片火海,火焰在空中跳跃不定,照亮了整个战场。

  与此同时,表面由木屑冰构成的巨型盾牌垂落贴向地面,硬生生地磨断了部分确实钩入盾内的箭矢,然后翻转着朝向天空,通过先融化再冷凝的方式恢复了先前的损伤。

  由于主要使用天地元气作为能源,并兼有亦可利用冷源的热气机动力,灵脉机甲大量运用了能够在寒冷环境下可自行修复的冰类材料,基本上无需担心被单次弱小攻击累积后破坏的可能。

  尘埃尚未落定,机甲们便已调整好姿态,向前冲去,它们的下肢不断地将地面撕裂出深深的痕迹,每一次的迈步,都伴随着四处飞溅的碎石,令地面颤抖不已。

  甚至还没正式使用主战武器,仅仅是凭着巨大的冲击力和弹跳性能跃过一处处战壕深沟、巨石盾阵、泥沙陷坑,灵脉机甲腿部的锋刃便已令成百上千沿途的人马化作了残缺的尸体。

  它们在敌群中左冲右突,队形始终保持完整,犹如一条坚不可摧的长龙在敌军中穿梭,以雷霆万钧之势,运用出神入化的切割战术,犹如快刀斩乱麻,瞬间便将敌人的防守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相比之下,突厥军的阵型如同散沙一般,显得弱不禁风,一路上血肉横飞,再无阻拦,直面机甲的敌人此时只知四散逃命,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尽管无数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机甲,却无法穿透它们坚固的盾牌和金属外壳。刀锋型下肢在挥舞中带起一片片火花,那是金属碰撞的声音,也是战争的交响曲。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突袭,一旦发动,便将敌人逼入了死地,没有留下任何逃脱的缝隙,灵脉机甲的冲杀迅猛如雷霆,一下子就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乱成一团,完全失去了协同作战的能力。

  突厥人的抵抗虽然顽强,但面对这种史无前例的巨型战争机器,即便是东突厥心灵修为最高的武尊毕玄,其信心也不禁开始了动摇,眼神中多出了焦虑不安。

  没有向山岗上敌军帅旗所在之处再望上一眼,他猛然调转马头,朝着最末尾的一台机甲直追而去,手中月狼矛斜指苍天,神色从淡漠冷酷转变为了前所未有的奋勇与壮烈;

  可见毕玄面临种族危亡之刻,已然把自己的生死抛在脑后,他不再是东突厥高高在上的武尊,亦非是阿史那王族辈份最长的圣者,而是一个为族人拼命的普通勇士。

  只见毕玄苦修的炎阳气场全面展开,散发出似可融金化铁的恐怖高温,仿佛要把整个战场都燃烧起来,尽可能地拖延这些灵脉机甲的步伐。

  然而,跟他想象中的不同,当毕玄最终以战马力竭殒命为代价,强行突入了寇仲所在机甲的后方之处,对方除举盾外的另一条巨臂携着一根长鞭倏然横扫而来,上面闪烁着耀眼的电光;

  虽是长达数丈的电极钢鞭,但其招法中却隐约透出了玄妙的刀意,流水行云,藏巧于拙,似是简简单单的一鞭,千变万化尽寓其中,凭借着武器长度的巨大优势,令毕玄不得不接下此招。

  顿时,方圆百丈都被这道刺目的电光照亮。空气中充满了激烈的电鸣声和火焰的灼热气息,令毕玄心中生出了一股难以言表、仿若被时代遗弃的哀伤,明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将月狼矛朝着长鞭直刺而去。

  月狼矛与长鞭在空中碰撞,发出震天的巨响。强烈的电流顺着月狼矛流入了毕玄的体内,让他感到一阵酥麻,但终究是勉强挡下了这一击的威力,且将敌人的鞭梢削去了尺许的一小截。

  虽然历经长途奔袭、大量战斗,但几乎放下了一切过往荣耀的毕玄在交手上却丝毫未显颓势,渡过了开局对高压电流艰难的适应期后,紧紧地缠住了寇仲这台力量更胜于他的机甲,但也仅仅只是一台而已,对于战场的大局并不怎么重要。

  “砰!”又有一大批纵火飞鸢从丘上直冲往高空,爆开一朵血红的火燄,光照大地。蔓延开来的火焰在突厥人营帐的最深处跳跃,照亮了机甲们的身影。

  它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更加威猛,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战争之神,给曾经主宰大草原的突厥人带来了无情的死亡和毁灭。

  沿着突厥军防线方才被强行撕裂开来的裂缝,远征军其他几支快速部队犹如蜂拥而至的蚂蚁,将逃亡的敌人无情地截杀,每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

  胜败之局已经确定,现在只看能斩获多少敌人的首级。

  尽管颉利、毕玄、暾欲谷等人拼尽一切,希望能挽狂澜于既倒,只可惜自古以来从没有一处地方比战场更是现实和冷酷,败局若成,即使孙武复生,孔明再世,也回天乏力。

  这一战直杀到当日黄昏,由李靖统率指挥的安国远征军取得全面胜利,突厥人与各族联军的数十万雄师,伤亡超过八成,可以说已是全军覆没。

  “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

  在残军败将退却逃往后方的狼山连寨时,李靖犹如猛虎下山,又乘胜追击,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将无定河、海流免河、朔水尽数化为血河,如同地狱般的场景让人心悸。

  毕玄、赵德言、暾欲谷等人当场身死,颉利也仅以身免,带着残军退向大草原的更深处,将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狼山祭坛,对突厥人具有重大意义的草原圣地,拱手让出。

  然而,没有了荒原地形的限制,在平坦广阔的草原上,根本无需更强大的灵脉机甲参与,速度超过马匹的战车已经能够像狂风般席卷草原,让敌人望风披靡。

  朔方一战后,远征军紧蹑突厥残军之尾,先后在定襄等地多次接战,五战五胜,俘获了颉利可汗和大量突厥的小可汗,令包括东突厥王庭在内的多座重要城市回归了华夏的怀抱。

  边境线也推进到了狼居胥山和燕然山一带,且由于后勤供应充足的原因,可以长时间派兵驻守,而非像汉朝那样只能刻石记功。

  几乎与此同时,西突厥与吐谷浑以为可趁东突厥跟安国主力对峙之际趁虚而入,派出了三十多万人马的联军,试图夺取武威、张掖、敦煌等位于河西走廓的边塞重镇,但却遭遇到了强烈的反击,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西突厥联军的野心瞬间浇灭。

  秋末赵青召集训练而派出总计十万人的远征军,跟东突厥联军最终决战的只有三万多人,剩下的除了驻防新收复的地区外,自然是被派到了其他地方。

  这支庞大的军队如同一条巨龙,蜿蜒穿越草原、沙漠、高原,克服了重重阻碍,将所有的敌人尽数吞噬。在交战之中,同样击溃了西突厥的联军,径直攻入了西域深处;

  数战连胜,拿下了西突厥王庭金牙山,吐谷浑首都伏俟城,驻军当地,基本上平定了西域的隐患。

  由于战线拉得很长,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远征军在损失近三成的情况下,经历了无数的困难和挑战经过漫长的努力,终于圆满完成了横扫周边诸国的战略目标;

  可当他们完成任务的时刻,已经是第二年的新春。虽然边塞地区的雪花依然飘落,寒风呼啸,但是在最关键的区域掌握权上,已经发生了改天换地的变化。

  ……

  寒冬即将过去,春意渐浓。河畔从战火中幸存的小草,正努力地从土壤中探出头来。

  昔日的朔方战场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凌厉而又古老。荒草蔓延,描绘出历史的轮廓。冬日的阳光洒落在泥土上,显得苍白而无力,却也无法掩盖那深深渗入土壤的斑驳记忆。

  寂静的山岗之上,赵青思绪飘渺,随意且轻盈地漫步着,倾听着此地的风声和沙鸣,却仿佛能触摸到这里曾凝聚的鲜血与生命,感应到无数逝去英魂烈魄们的呼吸,心灵隐约与战场上生死的韵律形成了奇异的共鸣。

  “难怪,主世界的劲力体系在军队中极为普及,且能让成千上万的神劲高手冒着巨大危险为国尽忠,英勇牺牲。”

  “一场各种情绪波动都强烈到极点的大规模生死厮杀,确实可令神劲的修行进度迅速提升,加上本国军方所提供的大量珍稀修行物资充当奖励,无疑是后劲乏力者突破境界的最佳场合。”

  心念微动间,她从当初曾作为一方指挥台的山岗处飘然落下,乘风飞向数里之外河道已发生小幅变化的无定河对岸,越过漂满浮冰的河面,来到了原突厥军主寨被焚毁后的遗址。

  只见这里大火吞噬过的痕迹清晰可见,残垣断壁,破瓦残砖,凄凉而悲怆,遍地是被烧焦的黑色痕迹,草木皆无,只剩下空旷的荒野和沉寂的废墟。

  也就是在这片废墟正中央被特意清出的一块空地处,赫然立着一块五尺高的普通石碑,上面刻着“武尊毕玄之墓”突厥文兼汉字两列大字,字迹苍劲,让人知晓这位曾名震天下的大宗师级人物就埋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虽然赵青现下的武学修为远高于毕玄,但其人作为东突厥的精神领袖,从本民族的视角来看品行并无任何可指摘的地方,因为两国开战的原因而身死败亡,也让她生出了几分感慨。

  随着赵青的缓缓走近,石碑背对着她的另外一面,一位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从倚碑而坐的姿势转为站了起来,其人骨架极大,却没有丝毫臃肿的情态,更令身上的白衣具有不凡的威严气度,使人不敢生出轻忽之心。

  “生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当赵青正式见到这一位来自高句丽的“弈剑大师”傅采林时,对方也恰巧转过了身来,显露出了他古怪而丑陋的长相,发出了打破此地静寂、出人意料之外的问询。

  虽然傅采林的五官因翕聚而显得局促和比例不当,但他眼眶内灵动如神的一双眸珠,却有如夜空上最明亮的星子,嵌进恰如其分的长眼内,天衣无缝,闪动着永恒深邃对生命无限恋栈的神采。

  曾经纵横草原的东西突厥相继覆灭,身为高句丽的守护者,他自是生出了强烈的危机之感,远赴赶来了此地,凭吊着武尊毕玄的逝去,也因此偶遇上了为另一件事而来的赵青。

  体会着这一个问题中蕴藏的道意,赵青并未对这位导致杨广三征高句丽失败的主要责任人立刻出手,实际上,在她看来,一位大宗师肯为他的国家奉献良多,奋勇抗击敌人,无论民族异同与否,都是值得人尊重的。

  而在武学与剑道上的成就,傅采林自是早已被她甩在了后头,但涉及到“生命本质”“存在与目的”这种触及哲学、道之阐述高度的思考,对方仍算是跟赵青地位平等的大家,而非因家国之事不得不产生冲突的敌人。

  只见傅采林轻轻吁了口气,悠然神往的思索着道:“生命同时包含着有限和无限,觉知自己就是通向认识存在的唯一途径。每一个生命的存在,都是在永无休止的生长和衰败中燃起的火花,生命长河的片段零波。”

  “若人能睁开心灵的眼睛,穿透一切贪嗔、迷惘、恐惧、私欲,他将可看到自身和环绕在四周的神迹。不论你我如何卑微或伟大、愚顽或智慧,本身都是一个神迹。”

  “生命是整个存在的巅峰,众生中只有人有自由的意志,能为自己的存在作出反思,作出抉择。正因为此,我的生命一直在寻找某种不得而知的东西,认为它可以为生活带来更深层次的意义。”

  说到这里,傅采林目光落在赵青身上,神色恬静,似在期待着她也给出自己的答案。

  “不错,除人之外的生命我并不知晓,但就人而言,我觉得生命的目的,应该是多层次的,且最重要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执着追求,每个人都不尽相同。”

  “对我而言,这个追求的目标,大概是探索无有穷尽的未知,了解、总结、运用自然的法则、宇宙的规律,以此来领悟那无涯的大道……”

  赵青点了点头,对傅采林的话表示认可,接着随手拂拭自己的眼睛,朝着原战场的方向眺望而去,仿佛看见了什么隐藏的事物,淡然开口道:

  “或许,到了另一个地方,我们对于生命的领悟,将可生出新角度的看法。”

  ……

第365章 劝与反劝,分身潜进(4k)

  “最初我习武练剑的目的,只是为了在充斥着疯子和无知的世界里自我保全,不被别人被剥夺享受生命神迹的权利,希望打破生活中平庸和重复的闷局。”

  顺着赵青的目光向外望去,却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傅采林心中微怔,对她作出如此回答并不感到意外,接口述说道:

  “而在我做出对此思索的同时,我从仇恨罪恶和争权夺利的泥淖中爬出来,清楚看到存在于人与人间种种丑恶和没有意义的愚蠢行为;看着其如何构成人的阴暗面,如何破坏生的乐趣。”

  “战争,毁灭无数生命的战争,正是我所不能理解、最为厌恶的事物……傅采林想不明白,打破和平安乐的局势,或许对一般的平庸人物有着很高的政治意义,但到了你我这个层次,难道还看不透其中的虚幻吗?”

  毫无把握在武力和国家军事实力上抵挡赵青一方,心系高句丽的傅采林在偶遇她之后,果断选择了用言语辩论劝说的方式,期盼对方能够认同自己的想法,从而放下对本国的敌意。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应该太过单一,有时候还得换上一换。”被傅采林的话引导着得出战争无意义的结论,赵青亦只是微微一笑,开口回道:

  “傅大师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我停下对外扩张的战略,至少不要让高丽国像当初杨广三征那样陷入战火之中,人口、财富损失惨重,乃至于出现亡国灭族的危机。”

  “说起来,我倒是想反问大师一个问题:大师跟其他高句丽人都有着怎样的关系,为什么一定要冒着风险替他们出头,是否也同样未看透心中的虚幻?还是有着另一种合理的解释呢?”

  “换句话说,高句丽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生出这样的想法?总不会毫无原由吧。”

  “另一种解释?给了什么‘好处’?”听到赵青看似直接否认甚至贬低爱~国主义的言论,傅采林并未像一般的高句丽人那样气愤交加,而是神色平静地思考着其中的含义,因此也很快隐约有所体悟。

  跟毕玄出身于突厥王族阿史那氏、被整个东突厥尊为圣者,靠着族中上乘武学和以突厥名义至秘族处进行交流,始创与秘人武功颇为相似的“炎阳大法”,因此自然而然承担起了国家民族之重任大不相同;

  傅采林的武功是他周游列国博览众长所创,最初的出身仅是高句丽的平民,甚至在杨广进攻高句丽前毫无名声,因为自行组织义军对抗隋军,接连挫败杨广之师,方才名震天下,被尊为本国的精神领袖、民族英雄。

  他之所以在武功大成之后,面临家国危难挺身而出,主动负起了本该让高丽王解决的重担,自然是源自于对高句丽民族的热爱,并未渗杂半分名利上的因素,目的非常纯粹。

  “因为出身血统而对本国人民群众所生出的归属感、认同感,并认为本国人民对社会稳定作出了重大贡献,且这个环境在潜移默化中有益于你研究武学和生命的意义,应该就是你愿意为国付出的原因吧。”

  “所以,你想要守护的并非是以高丽王为代表的上层贵族,而是国内占据绝大多数,没有什么权势力量、有如你曾经那般的普通人。”

  “《礼记o礼运》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吕氏春秋o贵公》亦有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人之天下也。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

  “若没有‘天下为公’的观念,肉食者之外的普通人,只需要关心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又何来忧国忧民的想法?”

  运用先进的理念迅速指出了傅采林“爱~国”的本质,赵青的神色悠然,语调平稳而坚定,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场。她的眼神明亮而深邃,似乎可以看穿人心,让人无法抗拒她的逻辑。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安国不同于当初的隋朝,即便派遣大军‘接管’了我们高句丽,也不会影响到中低层的普通民众?”傅采林愣住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反过来被对方说服的趋势。

  知晓“天下人之天下”的含义,傅采林终于明白了赵青作为武学大宗师却“浪费”时间去担任皇帝之位的原因,理解了对方真正把天下人放在心上的胸怀,也隐约悟出了更高深的人生境界。

  赵青微微点头,她的语气平和,仿佛在安抚傅采林的疑虑:“实际上,对于大多数的平民百姓来说,安国即将开展的军事解放行动,不仅无害,更是有利。”

  “打破高句丽长久以来森严的等级制度,无疑可以让普通人增加上升的机会,增加社会的生机活力,基础的生活水平也在新技术的支撑下变得比原先更好,人人安居乐业……”

  他们朝着刚才眺望的方向缓步前行,赵青开始详细地解释道:“而对于自愿接受我方军事接管的上层贵族、官员,比如不久前重新向中土称臣的新罗王金真兴,倭国刚刚认祖归宗的山阳公后裔东汉直家族、同样是那边的推古女天皇,也可以保留原有生活条件上的待遇。”

  赵青的话语充满了诱惑力,她的语气柔和,让人无法拒绝她的提议:“与其做一个只能再享受一两年时间的亡国奴,为什么不做生活条件更好,还不用担心外敌祸患的富家翁,且在高明的养生术下确保长命百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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