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我曹某人看得到提示语 第186节
思量之间,天空中忽有十余团犹如磨盘般大小的火球激射而下。
就在这时,那岱山剑嗡鸣作响,倏忽而起,剑光在半空中横扫而过,将那火球尽皆湮灭。
“尹道友,你倒是跑得挺快的,这才不过五个时辰就疾遁了八千余里!”林上半空中,那王姓中年人沉声说道。
寻常筑基初期的修士一个时辰也不过行千里左右。
而眼下曹魏却时行一千六百里之遥,在他所化名的尹椿这一身份中,如此遁速已经算是极限了,要是再疾驰下去,超过了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那下场就只能是自身法力更为剧烈地耗损,再也无力对敌。
“王道友、江道友、李道友何必这般紧追不舍呢?”曹魏朗声说道,回响在三人耳边。
“尹道友何必这般匆匆离去,也不与我们几个打一声招呼?”一旁的那江姓中年修士笑道。
而后大袖一拂,十余道符箓成串激射而出,又再度凝成了近百颗火球轰然落下。
一见此景,曹魏颇为无趣地操纵着这柄岱山剑,剑芒分化百余道,朝着那火球而去。
只不过他刚一动手,那筑基中期的王姓修士与筑基初期的李姓修士齐齐动手。
前者从袖中激射出两柄小
剑,迎风渐长,将岱山剑牵扯住,防着曹魏将其召回,而后者则张口一吐,一枚乌黑的枣核形的蚀骨钉朝着林中激射而去。
霎时间,林中传来了一声闷痛哼声,此声虽然轻不可闻,但是在三人的神识之中却是再分明清楚不过了,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只见那岱山剑反抗越发的无力,轻而易举地被那王姓修士所拘去。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侥幸筑基的散修,只会虚张声势的家伙!”江姓筑基修士冷声说道。
“江师兄这蚀骨枣钉乃是阴枣所炼制,有破法奇效,又因材质特殊,便是神念也难觅其踪迹,要是一开始没有防备,自然是极其容易中招。”李姓筑基修士恭维了一声。
而那王姓筑基中期男子以法力拘着那仍在微微作响的岱山剑,轻笑了一声:“两位师弟,这尹椿可还未死去,我等尽快将其了结吧,免得多生事端!”
话语一落,此人便并指点去,身边环绕的两柄飞剑朝着林中那躺在地上艰难挣扎的那人而去,大有将其砍成千百碎块的趋势。
曹魏艰难地抬起手来,周身浮现了一层灵光,险而又险地将这两柄飞剑挡了下来,而后又喷出了一口黑血,染透了衣裳,紧接着四肢关节咔咔作响,呈现着不自然地扭曲,一副气若游丝命不久矣的模样。
至此,那护体灵光也随之隐去。
一见此景,碧霞庄三位筑基修士飘然而下,王姓中年修士叹道:“尹道友何必再做徒劳无用之功呢,不如痛痛快快地走了,免受蚀骨之痛!”
“饶……饶了我!”曹魏虚弱地说道。
“我这飞剑很锋利,会很快让你解脱的,不会让伱感到太多的痛苦!”王姓筑基修士冷笑了一声。
话语一落,地上忽然出现了一双十指指甲乌黑的鬼手,将此人拖到了地底。
一道黑影则从阴影处猛地蹿出,将一人扑咬在地,一口咬在了脖子上,滚烫的鲜血喷了黑豹满脸。
至于另一人见势不对,刚想逃走,却被一团黑气所笼罩,浑身血肉被数只厉鬼啃噬,残破的衣裳下是一架没有半点血丝的白骨落下,散了一地。
“是吗,那多谢了。不想我这般拙劣的演技,你等竟然也能上当,实在令人不解!是因为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作威作福了太久,而没了半点警戒之心了吗?”曹魏稍一运力,那原本扭曲的关节就瞬间恢复如此。
而后他在心中叹道:“我身为宗门真传弟子也不敢如此托大,也不知你们为何会这般自信?”
话语之间,他伸手一招,将三人的储物袋全都摄来,而后神念一动,放出了里面所有的东西。
这时那尸妖则抓着一具干尸出现在他身后,而黑豹已经将那人尸身吃了一大半,那斑斓巨蟒正着血盆大口吞食着地上的白骨。
“幽云,柳烟,你们两个动作快一点
。”曹魏催促了一声。
他则借助提示词,飞快地扫视着地上的东西,从中挑出了三枚不起眼的下品灵石,而后将其他东西连同那干尸一起都收入了同一个储物袋中。
做完这些之后,黑豹与巨蟒也完成了进食。
见此,曹魏便御器遁光而起,在半空中以法力隔空拘来了三只飞鸟,将这三枚带着追踪印记的下品灵石系绑在了鸟腿上,任其纷飞散去,而后他朝着远处疾驰去。
如此过了一日之后,他人出现在了万余里外的一座坊市之中,寻了个客栈落脚。
在房中,曹魏又布下了两门简易的阵法,一来隔绝外来神念、目光等窥视,二来是防止灵气逸散,而后他盘膝坐在了锦榻上,从怀中取出了三个储物袋,皱着眉头整理了起来。
当然灵石并不是太多,换成中品灵石来算,三人加起来仅仅不过一千两百枚而已。
三灵根筑基修士一年所能炼化的中品灵石在八九百枚左右,显然这碧霞庄的三位道友出来只带了供自身修行半年的灵石,想必更多的是还留在自己的洞府当中。
除此之外,那飞剑七柄,其中二阶中品有两把,二阶下品两把,余者为一阶上品,法盾则有四面,还有那蚀骨枣钉一件。
而那符箓大部分都是一阶之物,仅有八张是二阶层次,至于各种丹药全都加起来六十余枚,多为筑基修士那补充法力所用。
灵药更是只有五株百余年份的青灵参,连叶带根地放在了锦盒之中,看样子是刚挖出不久,也不知是这三人碰巧在外所得,还是从哪个不起眼的小家族中搜刮来的。
不过除了上述之物外,那储物袋中还存放着一袋袋装好的灵谷,每袋一石重,足有一百六十二袋,约值两百枚中品灵石而已。
至于那些功法典籍玉简,则半枚也没有。
曹魏以神念扫视了这些灵谷一遍,发现这些并不是新粮,应是其他租用碧霞庄灵田的家族用来抵用田税之物。
只不过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的价值并不高,其中也仅仅是那件蚀骨枣钉比较珍贵,余者都是寻常之物,曹魏并不将其放在眼里。
很快,他便将其归整得清清楚楚,这时心中的那股别扭之意方才消去,那微蹙的眉头才平展下来。
而后曹魏起身环顾,见那桌上的茶杯并未排列对齐,他先是收回了目光,闭目凝神了起来。
只不过又过了三五息工夫,他赫然又睁开双眼,抬手朝前,以御物之术将那茶杯微微移动了一下,在确认了不管是从正面看,还是侧面看都行列成一条线后,他这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不行啊,尹椿可没有这种陋习怪癖!”曹魏在警告自我。
这变换自身面容,伪装法力气息其实都不算太难,只是这个人平时的一些不经意的动作,这才要格外的小心,免得有与之相
熟的人发现了不妥之处,从而起了疑心。
不过幸好这尹椿是散修,与之交往较密的同阶修士也就只有五六人。
那周不同、陈复,还有灵隐城齐管事,这三个碧霞庄筑基修士就在其中,余下的两三人与他同为散修身份。
心绪安宁下来之后,曹魏闭目凝神,双手搭在了膝盖上,掌心之中各有一枚中品木系灵石,而后他沉心静气地修行起了《长青功》。
此法是西域中木系筑基修士最为常用的一门吐纳炼气功法。
当然因为是初学的缘故,曹魏这《长青功》所积攒的法力极慢。不过这也仅是相对而言,他身为双灵根修士,炼化起灵气的速度自然要比三灵根来得更快。
如此一增一减下,眼下他的修行速度与一位三灵根筑基修士差不了多少。
这座连云坊市,虽然已经是在碧霞庄的势力之外,但是曹魏仍在防备着那阳风老真人,他要是修行原本的那《句芒木神经》,要是对方追来,神识横扫而过,必能发觉出一些异常之处。
虽然这种情况看起来已经是不大可能了,但是曹魏并不想冒这个可能,就算是只有万一,那也不行。
唯有表现得极其自然,并且在途中借助着其他修士,如滴水入海一般不醒目,从容不迫地远离碧霞庄,才能确保自身安全无虞。
这也是为何曹魏会选择在坊市之中落脚的缘故,毕竟这里筑基修士也不少。
而要是藏身在世俗城池或是荒山野谷,可瞒不过一位金丹修士的神识。
不过身为青霞宗真传弟子,曹魏最大的依仗还是那《万灵生化大阵》的改造,将自身的法力气息完美地压在了筑基初期的程度。
只要那位阳风真人不通过灵隐城陈复之口而怀疑到曹魏身上,那他就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
……
半个月后。
一位长相平平无奇的中年人从天而落,站在了一座巍峨的巨城城门前。
曹魏抬头望了一眼,见那十余丈高的城门上,横书着“奇花城”三字。这是百花谷治下的一座中等城池,将百余座山峦都囊括进去。
以奇花峰这座群真灵山为中心,方圆百里地为内城,灵气浓郁,多为筑基与炼气后期修士所居住,而往外延伸三百里方圆之地,皆为外城。
外城有十六处城门,每个城门规格相同,有着一大两小三道出入门户。
其中左右两道供凡人与炼气通行,在左边城门前,凡人排成了长龙,而右边的城门前的炼气修士也有三百余人。
至于中间的城门最大,人数也最少,只有十余人而已。
曹魏朝前走去,朝着一位银甲卫士旁边的金盆中扔了一枚下品灵石,而后便在其行礼下走了进去,唤来了一辆在城门内等候的踏云兽车。
“前辈要去哪里?”这位中年模样的车夫恭敬地问道。
此人内力不弱,放在江湖中可算是一流好手。
“内城,寻租洞府。”曹魏简略地说道。
“那就要去府院司,就在内城城东,路途四百三十里,这城中的价格是两百里一枚下品灵石,小人收您两枚就好。”车夫笑道。
这奇花城虽然只有方圆四百里地,但是城中街道折转,因而这行车的路途实际上也要长一些。
第207章 冷秋蝉
碧霞峰洞府灵脉所凝成的一方清潭中,一位蓬头厉齿,形体宛如骷髅的老者正盘膝坐于水面上一动不动,此地正滚滚灵气朝其涌来。
大半个时辰过后,这位老者已是庞眉皓发,恢复了正常模样。
此人缓缓睁开双眼,眸色沧桑地看着谭边一位纤衣束素的少女,缓声笑道:“小秋蝉,你来了?”
“老祖宗,您老人家还笑得出来,刚才都快熬不过去了!要是这一口气没缓过来,那可如何是好?”冷秋蝉语气极为关切,又带着一丝恐惧,生怕她冷家老祖宗就此坐化。
“唉,老夫要不是放心不下你这小娃儿,早就不这般强撑了,徒添痛苦罢了。”阳风真人叹声说道,而后缓缓站了起来,双脚离水面寸许,飘然落在了谭边卵石路上。
“都怪我们这些做后辈的不争气。”冷秋蝉急忙走过来搀扶。
“你这娃儿这才多大,怪也怪不到伱头上。说到底是我冷家气运不够,自老夫结丹后,在这六七百年的茫茫岁月当中,你祖父、高祖、烈祖还有远祖,也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先后陨于金丹雷劫之下尸骨无存。老夫经历过太过的悲欢离合了,本以为早已都看开了,却不料在这将死之际,我冷家又出了你这个异灵根的孩子,只是为何你这体质却是青鸾灵体啊,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阳风真人在女修的搀扶下,缓缓地坐在了路边的石墩上。
闻言,冷秋蝉长长地叹了一声,犹豫地说道:“老祖宗,您唤我来所为何事?半个月前,王世东三位师兄忽然暴毙,以至于庄中上下人心浮动。这事情到底何人所为,我这边可还没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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