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诏狱开始修仙 第195节
金丹期修士尽管已经可以做到断肢重生,但现在可以说是被粉身碎骨了,断然是必死无疑了。
很快,一则消息传出。
碧云宗上一代宗主破关而出,暂时摄理宗主之位。
整个碧云宗都陷入了激动、兴奋的氛围中,任烈阳陨落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关于老宗主的传说又一次在碧云宗中流传起来。
“听一些老人讲,老宗主在位时,咱们碧云宗真是兴盛到了极点!”
“老宗主两百年前就已经金丹巅峰了,如今过去了两百年,老宗主破关而出——嘶,咱们碧云宗莫不是要出现一位元婴期真君了?”
“老宗主必然已经突破到了元婴期,之前你没看到吗?那么厉害的高手,疑似金丹期啊!竟然就那么被老宗主一只手给捏爆了?!!!”
“宗主陨落,我还担心会不会有敌人趁机对我碧云宗不轨,现在我放心了,有老宗主在,咱们碧云宗比以前更昌盛!”
碧云宗,主峰大殿中。
任烈阳的棺椁已经被安葬在了后山,整个大殿经过修缮,焕然一新。
碧云宗老宗主文逍端坐宗主位,一旁是大长老侍立。
以往任烈阳担任宗主时,大长老文杰都是坐在次位,而现在老宗主重掌大权,文杰便连坐的位置都没有了,不过文杰很高兴,两百年来,他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安定过。
“耿长老,你讲一讲任宗主和那人交手时的情形吧。”文杰开口说道。
下面的耿长老点了点头,脑海中回忆起那天发生的情景,任宗主和那神秘修士斗法的一幕幕,然后缓缓开口,将所看到的情形一一描述出来。
之前没有人想要了解这么详细,因为没有必要,了解的再多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去找那位神秘修士报仇?连任宗主都死在了对方手中,他们不是去报仇,而是去送死。而现在不一样了,老宗主破关而出,疑似突破到了元婴期,自己有资格为任宗主报仇。
听着耿长老的讲述,许多长老都是心头一惊,不少人还以为任宗主是和人激烈斗法,最后棋差一招,输给对方,不慎身死陨落,可现在听耿长老这么一说,众人陡然发现,任宗主和那人之间,貌似有些差距啊。
耿长老讲完,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上方端坐的文逍身上,想知道老宗主有何打算,真的要去找这位神秘强者报仇吗?
文逍轻嗯一声,心道:“此人修为应是金丹后期。”
从耿长老的讲述中,文逍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他的徒弟任烈阳是金丹二层的修为,加上已经将《千山龙印》参悟到了大成阶段,甚至能够爆发出金丹中期的战斗力,却仍旧被对方轻易斩杀,可见对方修为不俗。然而对方若是元婴期修士,却也不用这般麻烦,甚至闹出那般大的动静。
一番推断后,文逍便大致确定了此人的修为。
文逍略微沉吟,看向大殿中站立两排的宗门长老,霍然起身,沉声道:“明日卯时,出发胤国,一为宗门大业,二为烈阳复仇。”
说罢,文逍看向身旁的文杰,道:“此次前往胤国的长老、弟子人选,你来决定,你要耽误明日之事。”
“是!”文杰低头应道。
第221章 赵王的态度
文逍说完,便抬腿离开,走出大殿。
他已经两鬓花白,但容颜却不显老态,只是多了几分沧桑,更添了几分魅力。
他的腰背依旧挺直,阳光从殿外照射进来,文逍背对众人,显得他的背影颇为伟岸。
宗主大位之旁,文杰抬手轻轻擦了擦眼角,看着这道熟悉的背影,他不由又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正是这个背影撑起了碧云宗,为了宗门,他殚精竭虑,将宗门带到了一个巅峰,而现如今,宗门再次陷入危机之时,他又出现了,在大家恐慌、黑暗的世界中燃起了光明的火焰!
文逍离开之后,大殿中渐渐热闹喧嚣了起来。
之前文逍在,威压太强,大家都不敢开口讲话,上位者在,下面的人总会有些不自在。现在这位突破到元婴期的老宗主走了,大家才敢慢慢说话。
“太好了,有老宗主出手,宗主的仇一定能报了!”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碧云宗崛起的脚步!”
“天佑我宗门啊!没想到老宗主不仅没有陨落,反而还突破到了元婴期,哈哈哈。”
“我宗史上第三位元婴期真君啊!老宗主一定能带领我等更进一步!”
“害了我宗主性命,岂能饶了那厮?”
碧云宗主峰大殿中热闹非凡之时,后山中一片寂静,只有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这里是碧云宗禁地,无宗主手令不得入内。
文逍缓缓踱步,踩在地面的落叶上,发出轻微的“嚓嚓”声,他经过一座座禁地洞府,最终来到了一片坟茔之前。
这里一片孤寂,连草、树都没有,只有黄土铺地和黄土堆成的坟茔。
坟茔粗略望去,有二十余座,每一座坟茔中都葬着一代碧云宗宗主,有的先代宗主陨落在外,找不回尸体,便会做一个衣冠冢。
要说是为了祭奠,其实也根本说不上,此地位于碧云宗禁地之中,寻常弟子根本来不到这里,谁会来这里呢?谁又会来给这些亡人做祭奠呢?只有一个人能来到这里,就是宗门每一任的当代宗主。
或许这些坟茔便是给这些在任的宗主看的,让他们生前为宗门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后才能心安理得的躺在这里。
文逍走到一座坟茔前,看着坟前的墓碑,上面写着“碧云宗第二十五代宗主文逍之墓”。
当年他闭死关,一闭便是两百年,任烈阳也以为师父已经坐化,于文逍闭关百年后,暂时立起了这座衣冠冢,打算等自己将要坐化之际,强行打开师父闭关的石室,将师父遗体安葬入坟茔,只是世事难料,最后死在前面的,反而是任烈阳。
文逍重重叹了口气,没有抹平自己的坟茔,便让它在这里堆着,待到日后将要坐化之际,便躺进里面等死。
他继续往前走,最终走到一座新立起的坟茔前停下了脚步,这座坟茔上的黄泥还是新鲜的,带着丝丝的潮气,在坟茔之前,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碧云宗第二十六代宗主任烈阳之墓”。
文逍在墓碑前驻足良久,脑海中,关于徒儿任烈阳的一幕幕慢慢在脑海中回忆。
他还年轻的时候,喜动不喜静,常常外出历练,有次路过一处农田,听到有人吹奏笛子,便去查看,那是一个虎头虎脑的放牛娃,那哪里是吹笛子,完全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几番对话,文逍觉得这孩子有趣,之后又知道了他的穷苦身世,经询问其在田里耕作的父母后,便带那虎头虎脑的放牛娃入了宗门,收为弟子。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天赋不错,又肯吃苦,开始修行后一路高歌猛进,超越一个个同门,连文杰那孩子都甘拜下风。
“烈阳,你没有辜负为师的嘱托,你把宗门照顾的很好。”
“你不愧历代祖师,不愧宗门。”
“伱为宗门大业而死,死得其所。”
“安心的去吧,师父会为你报仇的。”
文逍目光缓缓从墓碑上移开,眺望远处天际,蓝天白云青山,辽阔而高远,他不言不动,神色漠然,似乎心驰远处,正在想什么事情。
胤国,京城,秋明坊。
乌云遮月,夜中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顾家,顾慎房间中,他缓缓睁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距离《太白剑》圆满不远了,但总是感觉还差一丝,仅仅是这一丝灵机的缺失,若是寻不到,恐怕也会阻我一段时间啊。”
《太白剑》毕竟是金章级的灵技,顾慎之前还是低估了这门灵技的修炼难度,现在终于在这门灵技上面栽了跟头。
顾慎深吸一口气,他也清楚修炼一途并不急于一时,总有一天,他必然能够将《太白剑》参悟到圆满阶段,他对自己的悟性还是很有信心的。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顾慎感受到一阵风吹,是今晚的风大,将房间的窗户吹开了。
顾慎下床,走到窗前,没有立刻关上窗户,目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晚,今晚没有月亮。
站在窗前,能更加的感受到外面呼啸的风声,这个季节,少有这般大的风。
漆黑的月色,呼啸的风声,让顾慎竟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受,这是很少有的情况。
轻轻关上窗户,顾慎站在窗前,窗户阻隔了外界的大风,但难以隔断他心中的不宁心绪。
顾慎眉头紧皱,到了他现在的境界,有时候一些下意识的反应,或许真的预兆了什么。
“是白无常的背后势力吗?”
顾慎低语。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再次转身,回到床榻之上继续参悟《太白剑》。
夜深人静。
一架豪华马车驶入兴化坊,在吕府前停了下来,有随行的下人前去与吕府门房通禀。
很快,吕府便阖门打开,乌压压走出一片人,为首的正是吕府的女主人,明月郡主赵蒹葭。
“父王。”
明月郡主走到豪华马车前,出声喊道。
下一刻,马车帘布掀开,一名留着寸长胡须的威严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正是赵王。
赵王轻嗯一声,与明月郡主一同进了吕府。
走进吕府,赵王摒退下人,向女儿问道:“蒹葭,渊明回府了吗?”
赵蒹葭点了点头,道:“回来没多久,本想去王府回禀父王,只是被我拦下了,我想这么晚会打扰父王休息,便让他在房中先睡下,等明日一早再去王府,他在房中睡了,父王稍等,我去叫他。”
赵蒹葭说完,便要转身去叫吕渊明,只是刚刚转身,就被赵王叫住了。
赵王道:“等等,渊明他操劳国事,必然极为辛苦疲惫,让他睡吧,本王在这里等着。”
赵蒹葭闻言,惊得险些将舌头咬掉,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父王,这种话竟然会是从父王嘴里说出来的,简直像变了一个人,自家相公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内阁,当得上一声“朝廷重臣”,但是在父王眼里,却也算不得什么,以往他们夫妻二人去王府,赵王都是摆足了谱,常常想要拿捏一番相公,今日这是怎么了?
赵蒹葭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但父王既然这样说了,她倒也巴不得自家相公能多休息一会儿,而且父王这般重视相公,赵蒹葭也感觉脸上颇为光彩,心里很美,只是她却怎么也想不通,父王究竟是为什么会态度大变呢?
“别站着了,你也坐,正巧我有些话想要问一问你。”赵王看着面前的女儿,一时心中不禁生出诸多感慨。
自己这个女婿确实不差,乃是人中龙凤,但身为位高权重的赵王,自己身边的人中龙凤还少吗?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
所以对于当初女儿坚持要嫁给吕渊明,赵王心里是有那么一丝反对的,吕渊明本身不差,毕竟是个状元,但对他赵王来说,状元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吕渊明的家世也很差,祖上只是出过一个知府,到了吕渊明这一代,又是家道中落了,这样的家族如何配得上他赵王的嫡女。
只是女儿坚持,加上赵王对家世这方面也没有太高的要求,毕竟比家世嘛,谁能比得过他?当时便也同意了,但心里总看吕渊明这傻小子不得劲,之后又因为这小子不听话非要到颍川府去做通判,惹得赵王恼火,更是不愿给他好脸,直到后来吕渊明回京入了内阁,二人之间的关系才好了许多,但也总少不了被赵王挑些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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