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永昌 第536节
顶多,也只能得到一些他人皇气顺着血脉上溯的余阴庇护。
那点人皇气,对于不懂得操控人皇气的人来说,或许也就和热武器战争时代,士兵穿了一件防弹衣近似。
效果有,但并不大……
至少,肯定防不住宗师以上的大佬级人物算计。
更何况,西方教算计他那可怜的老父亲的招数,根本就算不得攻击,能不能引动人皇气护体都还两说。
陈胜估摸着,那也就是幻术一流的取巧小花招,也就能骗骗他那可怜的老父亲这种不知西方教根底的老实人……
否则,他们若真有可以硬刚人皇气的招数,那还找他那可怜的老父亲作甚?
直接对他陈胜下手,岂不是一步到位、药到病除?
正因为他们奈何不了他陈胜,所以只能对他那可怜的老父亲下手,将他那老实巴交的老父亲,活生生逼成那副老实人要干大事的暴走模样……
陈胜真没和自己那可怜的老父亲动气。
老小孩、老小孩,顺着他性子,哄一哄就得了。
自他起事这么多年,他那老父亲可以说是事事都为他着想、处处都为他考虑。
当年他谋夺了陈郡郡守之位时,老父亲就为了助他竖立威信,不声不响的陈家大院搬到了蟠龙寨去统领红衣军,轻易不回陈县。
他要出兵助蒙恬的砀山大营抵挡任嚣的徐州黄巾军时,也是他那老父亲自领军出马,征战在外。
再后来,他自立为王,为了避免他父子俩当着汉廷那一干文臣武将见面,削弱了他的威严,老父亲更是长期领兵驻扎在外,年节之时都不曾回过陈县。
也就是迁都之后,赵清就怀上了,老父亲才终于肯答应留在金陵,领一个京师卫戍将军的职位,安心等待孙儿降生……
这么些年,他们父子俩嘴仗是没少打。
但真正不顾他脸面和感受一意孤行的,有且仅有这一次!
且这一次,既不是为了权钱,也不是为了脸面,而是为了让他那撒手人寰十六年的亲娘,在九泉之下能得安息。
就这点小事,若不明内情,横看竖看、仰视俯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对他陈胜、能对他大汉造成任何负面影响的样子吧?
毕竟陈胜打压西方教的始末,朝中唯有陈风清楚来龙去脉,其余人等,哪怕是李斯、范增这两大时常掺合大汉百家之事的股肱大臣,都只知道一个大概。
更何况是从不参加朝会、也不插手朝中任何事务的陈守?
处于陈守的角度,他或许才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芝麻大点的小事,还是为了你陈胜的亲娘做的这么一丁点小事,你陈胜却不惜当众和我这个当老子的顶牛,也要极力反对!
这或许就是他那两问的由来。
为你亲娘做这么大点小事,你陈胜都不愿意,你眼里真的有过这个家吗?
为你亲娘做这么大点小事,你陈胜都不愿意,你眼里真有我这个老子吗?
所以陈胜不和自家老子置气。
争赢了,丢脸的是他们父子。
争输了,丢脸的还是他们父子。
这就好比小情侣吵架,吵赢的男生,后来都单身了……
所以赵清当时一提醒,他麻利儿的就磕头认错了……给自家老子磕头,他不觉得丢人,心头也真不膈应。
权当哄自家老父亲高兴嘛。
解决问题?
他和老父亲争执,本来就解决不了问题。
就算他当时真的争赢了,回头西方教再给他老父亲上点眼药,保不齐他们父子真会因此反目成仇。
得多大的缘分,他二人才能相距一个时空,做这一回父子?
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绝了父子之情?
当真的值得吗?
不值得!
大大的不值得!
连相提并论,都是对他们父子情谊的侮辱!
所以,金陵这边,只要哄得老父亲高兴就成了。
至于问题……
只要杀得九州从此再无秃驴,自然也就没了问题!
我陈胜是不和自家老子置气。
但不代表,这口恶气我陈胜就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你们这些秃驴还真以为我这个汉王,是充话费送的!
……
金翅大鹏雕瞬息百里之间。
陈胜按着剑,一身恐怖杀生剑意,亦是迎风就长,直冲霄汉!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大开杀戒
千山已过,洛邑已近在眼前。
陈胜睁开双眼,遥望那座耸立在无边雨幕之中的古老城池,却不见人道气运冲霄。
他再一定睛,凝聚人皇气于双眼,一座浩大的胡人佛陀虚像盘坐于洛邑城上空,双手合十镇压人道气运,密密麻麻的淡金色梵文经文,好似云雾遮山般笼罩着偌大的古老城池。
还未进入洛邑城,他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就好像体内每一丝人皇气,都对那座佛陀虚像感到强烈的厌恶!
“还真是……”
陈胜按剑徐徐起身,冷笑道:“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啊!”
既然厌恶……
那就轰碎它!
他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倾力发动周身人皇气!
就见滔天人皇气奔涌而处,支撑着他的威压直冲霄汉,化作一道头顶九旒冕、身穿玄色七龙衮服的巍巍君王虚像,悍然撞向那座佛陀虚像!
感知到主人身上倾泻而出的狂暴的煞气,大鹏金翅雕亦长鸣了一声,爆发周身法力,化作一道金光闪耀的流星,几个弹指间便掠过十数里的平原,一头扎进洛邑上空。
巍巍君王虚像狠狠的撞在了胡人佛陀虚像之上。
“轰。”
虚空震荡,阴雨飘摇!
浩大佛陀虚像当场破碎!
而巍巍君王虚像在一阵阵明灭不定后,终究还是撑住了!
两股强悍的气韵缠斗着,冲天而起,排开雨云。
初夏璀璨的阳光,瞬间洒满偌大的城池。
远远望去,就像是天穹破了个大洞……
“贼子安敢!”
一道带着古怪异域强调的惊怒交加咆哮声陡然响起。
下一秒,一只泛着浓郁佛光的硕大古铜色拳头冲天而起,一拳撼向庞大的大鹏金翅雕!
“少见多怪!”
陈胜狂笑着一跃而起,腰间泰阿剑在刹那间出鞘,帝王威严般厚重而又锋锐的可怖剑气,横亘三千丈:“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挥剑不闪不避的斩向那只硕大的拳头,可怖的剑气随着他剑势,好似银河落九天一般倾泻而下。
“铛!”
剑拳相击,碰撞之声竟好似洪钟大吕般,恐怖的气劲化作滔天气浪,撼动无边雨幕。
雄浑似大江的佛力,与澎湃似大河的剑气,以剑拳为锋,源源不断对拼。
相持约三个弹指之后,古铜色的拳头率先不敌,一招爆发震退泰阿剑,趁机缩回。
没了古铜色的拳头阻拦,陈胜定睛向下一扫,一眼便在原姬周春秋宫的故址之上,看到了一座耸立的白塔,白塔周围,还有无数身穿胡服的僧侣在惊慌失措的来来回回跑动。
他心下一发狠,开启剑域将手下未尽之剑势一剑化十万剑,形成无匹的剑气风暴,砸向那座白塔。
白塔前结跏趺坐的肥痴胡人僧侣,堪堪收回拳头,便见头顶一暗,定睛一瞧,便见无数剑气形成的剑气风暴,好似滔天骇浪般当头砸下来。
肥痴胡人僧侣眼角撕裂,喷溅出两股金血,歇斯底里的怒喝道:“孽障,还不住手!”
他飞身至白塔顶端,从怀中掏一个看似破破烂烂的钵盂,往头顶上一扔,而后出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霎时间,一人一钵盂齐齐大放佛光,一个金光闪耀的大大“卍”字符咒于佛光之中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形似倒扣之碗的巨大的佛光护罩,将白塔周遭千丈之地牢牢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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