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修仙 第419节
邋遢汤一脸不可思议。
“万骨老人和我们是同盟,为何做这亲者痛仇者快的糊涂事情啊?”
墨如烟冷笑不回答。
毒头陀想想道。
“万骨老人反水,一定是找了帮手。”
“不过看万骨林被西四魔门攻击,他应该不会蠢到和血影派他们联手。”
“排除西四魔门,还有帮助西四魔门的山南妖族,”毒头陀诧异抬头。
“嘶……难道他联系的是北山外的正派,古剑庄或白鹤门?”
“若要如此解释,那现在攻打阴魂派的那拨人多使剑气和五行法术,还真有可能是山外来人。”
毒头陀说出可怕猜测。
大殿里面空气刹那宁静,众人神情恍惚。
古剑庄和白鹤门,那可是金丹大派。
若真是这两门派也参与出手了,金丹高手会不会出动?
大家面面相觑,头顶冷汗淋漓,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似被看不见的手抓住。
后有西四魔门攻击,前有古剑庄,白鹤门来袭。
玄墨门明天早上还能存在吗?
大家都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吓住了。
墨如烟不耐烦摆手。
“别乱想了。”
“攻击万骨林的是百畜门和铁尸门两派,另外还有山南妖族也出了两位筑基大妖及麾下诸多半妖。”
“现在他们灭了万骨林,空出手来,肯定在往这边赶路。”
“诸长老,我墨如烟待你们不薄。”
“如今宗门危急,各位务必要和我一条心,”她扫视过众人,轻声笑道,“你们便在这里助吴副门主操控阵盘吧。”
“我也会帮助一二,就不需要你们守在山脚下了。”
四长老对视一眼,躬身道一切凭门主吩咐。
说到底,墨如烟还是不太相信他们,将四人放在眼皮底下。
这样法阵便失了灵活,不过有墨如烟加入操控阵盘,总体威力不会降多少。
“还有伱们……”墨如烟扫过钱金金,康书,元清儿和佘处等弟子。
“你们是宗门种子。”
“若来敌强大,暂不能敌,我便会收缩法阵,只护住大殿内外。”
“只是可惜了山脚下还在奋勇作战的弟子了。”
“真要不能力敌,这大殿里有传送法阵可送你们离去。”
“以后宗门复兴便要靠你们了。”
钱金金及这十余名内门弟子大喜,急忙跪地磕头表示对门派忠心不二,一定要和掌门共进退,与敌血战到底云云。
便是之前对宗门怨天恨地,各种吐槽的佘处也被感动了。
墨如烟一番话便是两个意思。
打不过便收缩防护,中央阵盘便有这功能,只是一收缩法阵,四面山脚下如路野等人便会骤然失去法阵保护,直面强敌,结局不言自明。
另外大殿内还有传送法阵,大家到万不得已时候还能溜之大吉,不会做无谓牺牲。
钱金金及十余名弟子立刻挺起胸膛,个个脸上放光。
看看!
怪不得门主点选了我们,我们便是整个宗门最强一批弟子。
是种子,是希望,是中坚!
山脚下那些是炮灰,是垫脚石,是奉献者。
墨门主把生的希望留给大家,谁不拥护?
四长老也面露喜色,传送法阵功能简单,但所耗材料甚是珍贵,一般筑基宗门少有。
谁想到墨如烟不惜工本居然建了一个。
这下大家便不用担心了。
这种攻山行动,对方虽然多半会准备干扰逃遁的符箓法器,但是对付传送法阵未却力有不足。
有传送法阵在,今晚便不是死局。
“师弟,你随我到后殿激发传送法阵……”
墨如烟见安稳住众人,转头对吴风道。
吴风随着墨如烟步入后殿。
二人脚步一转过后殿。
噗……
墨如烟轻吐一口鲜血,身子一软,吴风急忙将她搀扶起来。
“师姐……你?”
墨如烟冷笑。
“糊涂!两个筑基高手配合护山法阵,便是筑基后期也能杀得!”
“你真以为我不付出代价能逃出来?”
“更何况我刚才强斩了血河上人,快扶我进去,我已受了重伤。”
二人推开后殿门,这里是禁地,便是四长老也未进来过。
只见此处雕刻一大阵,用闪着灵光的血液填充,卡槽内装有许多一阶极品灵石。
只是大阵图画诡异。
若路野在场,必定能看出这里是诸多升天符秘文组成,而且比升天符里的秘文多了一倍不止。
这阵法不管如何功能,都不可能是传送法阵。
墨如烟将阵法中灵石点亮激活,法阵开始缓缓转动。
“师姐……”吴风在后殿下了禁制,防止外人窃听。
他面色难看盯着这法阵,这法阵不是传送,而是配合墨如烟一门秘法,歹毒无比。
“你准备放弃他们了?”
“咱们哪里有什么传送法阵?”
墨如烟冷笑,在阵中盘腿坐下。
“师弟,你记住,有咱们二人在,玄墨门便在。”
“咱们便是玄墨门的大局,玄墨门的根本。”
“什么长老,真传,内外门弟子,皆可舍弃。”
“当初给他们下蛊种符,不都防着今天?”
她眼睛中闪过一层凌厉。
“若他们老实听话,早晚死在敌人手中,不如为我们做了贡献。”
“若他们胆怯背叛宗门,那就是该死,更该成为我等资粮。”
“好了,出去看着他们吧!”
“等会你便让他们一一进来,便先从钱金金开始吧!”
吴风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山脚下。
路野手持阵旗,来到一具,不,准确说两截尸体前。
此时外面敌人还在混乱中,许多血影派弟子大哭正冲着法阵叩首。
看起来倒像是一群血影派弟子给路野磕头一般。
不过他们不是为路野磕头。
而是为路野脚下那两截尸首磕头。
没错,墨如烟硬刚血河上人,以雷霆手段将其撕杀,尸首从空中掉落,便跌到法阵里面了。
外面那些敌人不管真哭假哭哭成了傻子,也无心组织进攻。
路野一摇手中法旗,法阵又变成浓黑色,隔绝了外面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