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就是一条龙 第48节
唯一还算得上攻击手段的,只有赤火角与大积雨术混合的天火流星了。
也不知道是他资质有问题,还是人与蛇、道行与灵光不通。反正获得了人族术法不少,他却没有一个学会的。
即使天火流星,也是依靠脑洞而成。
苏青丘认为原因在于后者,与他无瓜。毕竟蛇窟深渊中,类似他这般聪明美丽的大蛇,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哪怕是他闲来无事,看到三傻中的老三,居然领悟了一招类似于人族袖里乾坤的储藏术法后,也丝毫不以为意。
这孩子估计被大傻二傻总偷它藏匿的食物,偷的有点自闭,这才被逼无奈领悟了藏匿食物的法术。
苏青丘当即便给三傻起了个名字:哈士蛇,并狠狠的抽了一顿,心中这才释然了。
“好人不长命,傻子活千年,我也是为了你好。”
苏青丘收回了抽打三傻哈士蛇的灵光念头,喃喃自语。他承认,他绝不是妒忌。
照例,一发春风化雨决后,苏青丘再次看向了流民。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不,是魔!
百眼魔君!
流民营地西北,距离养龙寺不远处的半山腰处,方文山之前所在的凉亭之中。
一身黑衣,神色悠然,宛如大儒书生打扮的百眼魔君,正静静地看着含苞待放的杏树。
竟似感应到了苏青丘的灵光,只见百眼魔君站立在原地,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苏青丘的窥视,反而聚起了手中的酒杯,冲着天空示意。
随后道:“道友安好!吾近日听闻道友神通,特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道友之力,属实神鬼莫测,让吾心生敬佩。”
“吾在这里敬道友一杯,算作不请自来的赔礼了。”
说完,把手中猩红的酒水一口饮尽,这才又继续道:“上次匆匆一别,说来还不知道友名唤为何?吾单名一字殇,道友之名可否告知?”
蛇窟深渊中的苏青丘,一时间也难不准这家伙突如其来的目的,不过还是回答道:“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敖青!道友一词不敢苟同,魔君还请自重。”
“敖青?”
“以敖为姓,以青为名。以敖以游,冬春同青。好名字!道友的春风化雨诀,便是源自于此吗?”
“敖姓…稀少的姓氏。道友果真是来源于那里啊。数百年未见,也不知那里又如何了。”
百眼魔君看着蛇窟深渊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
苏青丘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百眼魔君话里有话啊,难不成同那大阿修罗主一样,都是当年从蛇窟深渊逃出来的邪魔?
不过…敖青这名字很好吗?他只是瞎胡闹起的而已。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其实苏青丘有时候在想,自己这名字不够霸气,要不要改个敖姓啥的,毕竟神话传说中,龙王爷都姓敖。
这青丘二字,总让人联想到狐狸精的名字。以后外出介绍,人家会误以为这是涂山狐妖出了轨?
自己总不能回一句:只是东海龙宫劈了腿吧?
怎么听都不对劲。
所以,弄个假名字,忽悠忽悠百眼魔君挺好。而且还能防止后者利用自己的名字,下诅咒什么的。
邪魔手段众多,不得不防。
不过,既然这家伙不请自来,那就不要走了,正好闲的手快抽筋了呢。
苏青丘心念一动,春风化雨诀和赤火角,赤火龙脊瞬间发动。
两万年的道行磅礴而出。
天火流星MAX PLUS版!
一瞬间,整个天空都被染红,一朵巨大的火焰漩涡骤然锁定了百眼魔君一行人。
百眼魔君微微变色,沉声说道:“道友,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可不是得道高人所为。”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道惊天动地的声音。
“昂!”
一道龙吟响彻云霄。
震慑人心,凡人惊恐,百兽俯首。
“不请自来,也不是良人所为。”苏青丘暗自冷笑,喃喃自语;“再说,老子可不是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食屎吧你!”
…..
第59章 真龙救我(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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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流民营地。
一位衣衫朴素,却比一般流民干净许多的中年男子,正趴在一张烂木桌上,从随身的破布行囊里面掏出笔墨纸砚,随后小心翼翼的书写了起来。
昭阳三十九年二月初三
大荒落
我于此写下绝笔。
我姓李名富贵,字仲杰。本为文昌帝十三年的恩科进士。
蹉跎二十余年,几经升迁贬职,任职于青林县县令一职位。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最终因抵抗旱灾不利,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治下百姓大规模流失,被革职治罪。
好在朝廷念我旧情,又有同窗师生相助,并未发配边关,而只贬为庶民。
半生荣辱,一念之差,错信了那主管粮仓的庾司主官的言语,未曾及时开仓放粮,导致治之地饿殍遍野,可悲可叹,恨啊!
写到这里,李富贵站起了身体,长长的吐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抑郁。
等情绪完全平静下来后,他才继续写到:
现在回想起来,才恍然发觉,青林县庾司似乎很早之前便已经出现了问题,只是那时候自己被下属蒙蔽,而不自知。
不仅如此,其他府衙的庾司也需要细查,吾认为最近魔踪频繁的硕鼠之魔,极有可能与这些庾司官员有所关联。
如果猜测为真,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大荒落干旱、缺粮、流民事件等等,极有可能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纵着。
形成眼下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的局面,不仅在于天灾,更甚是人为。
望朝廷能够细查。
……
写完这句话,李富贵又看了看四周,其小心翼翼的状态,就好像流民之中,有某些存在想要威胁他的生命。
这就是开篇言明绝笔的原因所在?
只是,流民居住的区域,养龙寺为了防止邪魔潜藏其中,几乎每日都派人来巡逻视察,邪魔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隐匿不出。
所以这光天化日之下,又有何人敢害他性命?
李富贵继续写着。
一月初七,我跟随流民一路来到了养龙寺。
养龙寺距离青林县千里之外,一路蛮荒之地,野兽邪魔丛生,危险至极。本以为大部分流民都无法到达传说中的养龙寺,而自己也会在饥寒交迫中死在路上,但诡异的是……
李富贵停顿了一下,再次确认周围的安全,眼看着温暖如春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心中的冰冷,才渐渐消散。
继续写…
诡异的是,一路上我们竟好似不知饥饿,不晓疲倦一般。浑浑噩噩的行走了七天八夜,未曾吃得一点东西,就这般于近日前,不可思议的到达了养龙寺流民营地。
现在回想起来,仍感心慌。吾曾观其他随行流民,竟没有任何人察觉此事不妥之处。七天八夜的经历,在他们脑海中竟似是一瞬间而已。
无人怀疑为何会不吃不喝也能走这么久远。也无人思索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沉浸在到达养龙寺的喜悦中而不可自拔。
古怪,甚为古怪。
这几日,吾一直暗中调查此事,怀疑曾有邪魔作祟,但细细想来,这路上并未接触任何邪魔,而唯一算得上接触的,便是流民出发之时,青林县庾司主官,曾拿出了最后一批粮食,以供流民沿路使用。
而吾与其他流民不同的便是……
写到这里,李富贵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块发黑的麸饼,望向麸饼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和释然。
他早就怀疑庾司有问题,再加上不满前者主官当初欺上瞒下行为,所以便没有食用庾司最后发放给流民的麸饼。
原本只是留个心眼,外加心气不顺。但现在看来这些东西绝对有大问题。
哪怕他未曾食用,只是携带都出现了异常状态。
近半月不吃不喝的赶路,哪怕是普通修士也做不到。
邪魔之物?
还是其他诡异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