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55节
苏七七连忙笑道:“张香主身受重伤,回来后便在闭关,在下派人去请时,已经有些晚了,使者大人要怪罪,就怪罪我耽搁了时间。”
王书恩轻笑一声,没再说话,他取出木匣,放在桌子上。
日月神教向远离总坛的教众传诏,为了防止诏书丢失、或被篡改,通常会指派两人,一人持匣,一人持钥,最后当众打开,以宣示真实无误。
如此繁琐的步骤,自然是杨莲亭想出来的。
此次传诏,却有两桩怪事。
第一,教主传诏,至少是给堂主级别的高层,一个香主如何有资格接?
第二,诏书内容,连杨总管也不清楚,据说是东方教主直接锁匣的。
王书恩心中已然极不耐烦,连脸上虚假的笑容都僵硬了,他代表成德殿,到哪都被人供着,哪怕童百熊、向问天也不敢让他等这么长时间。
许久,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在下来迟,劳驾王使者久侯了。”
紫衫使者朝门外看去,只见一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缓步走进天月楼,他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人,脸上却没有露出王书恩希冀看见的诚惶诚恐。
第161章 得授殿职
王书恩眯着眼睛,看向走入楼间的男子,果然是风华正盛,神采飞扬。
坐拥部曲,镇守一方,这样年轻的香主在整个日月神教也是屈指可数啊。
张玉。
天佑十一年以来,他从大总管口中,越来越多次听见这个名字。
“张香主今年贵庚啊?”
“正值弱冠之年,使者大人,何有此问?”
王书恩笑道:“没什么,随便问问,坐吧。”
张玉拱手谢过后,在左首木椅上慢慢坐下。
他并非有意怠慢,左胫骨被岳不群刺伤,丹田中那朵紫金莲花枯萎,内外交困,闭关至今,也才恢复得七七八八。
不过,飞凤桥之战,也并非毫无所得,与一流高手过招,生死之间,无论对于剑术,或者北冥真气,他都有了新的领悟。
张玉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瘦高男子,对方无奈一笑,轻轻摇头。
他顿时明白,来了个难缠角色,连齐鹧鸪也心存忌惮。
王书恩看着张玉,轻声道:“正好与王某同岁啊,那你在成德殿当差多久?”
张玉不知他问话的目的,隐隐觉察出对方来者不善,如实回道:“在下任职云水堂时,戍守黑木崖半年,倒未曾于成德殿当过差。”
在日月神教中,分为堂职与殿职。
两者并非泾渭分明,只是杨莲亭当权以来,打着巩固东方教主权威的名义,后者地位急剧提升。
王书恩一个紫衫使者,连堂主级别的人物都需小心对待。
放在任我行当教主时,这样的小角色,敢惹堂主不快,随手便打杀了。
王书恩微微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张香主这般无法无天!”
此言一出,天月楼内,顿时议论纷纷。
涉及神教高层斗争,关中本土出身的旗主不太晓得内情。
这些耿介的关中大汉,只觉义愤填膺。
紫衫使者自踏入云雨坛便在找茬,如戏中画白脸的钦差太监,边关大将殊死建勋,不止没有赏赐抚慰,还要受小人的气。
齐鹧鸪、苏七七却面色凝重,看向张玉。
‘无法无天’,这在神教中是很严重的指控,多少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因为被扣上这四个字,不止自己身败名裂,还连累家小受难。
曾有人暗自揣度。
法是什么?
那就是大总管杨莲亭,如今神教中七成法令是杨总管牵头拟定的。
天是什么?
毋庸置疑,日月神教只有一片天,那就是东方教主。
无法无天,这是多么严重的指控啊!
张玉起身道:“张某何罪之有?请王大人明示。”
王书恩蓄力完毕,猛然起身,指着张玉鼻子厉声骂道:“王某自入神教,便在成德殿服侍,至今已有五载,论资历,算是你前辈,论身份,传诏使者为教主化身,你吃了什么药,得了失心疯不成,竟敢这般怠慢?”
天月楼中,二十多名旗主纷纷起身,拔出刀剑,对王书恩怒目而视。
“哪来的疯子,敢到云雨坛狂吠。”
“敢对大人无礼,找死!”
“大人浴血奋战,为神教开疆拓土时,伱在哪里?”
“瞧这小子,白面无须的样子,怕不是个卖屁眼的娈童。”
…………
四名金甲武士出身的护卫,齐齐拔出长刀,挡在王书恩身前。
“把刀收起来!”
王书恩不屑地一笑。
四名金甲武士立刻‘刷刷’收刀回鞘。
王书恩推开金甲武士,笑着在刀剑丛中穿行而过,走到天月楼门槛前,转身又折返回来,
原本叫骂不休的旗主见状,气势弱了三分,声音逐渐变小。
“吆喝!”
“动手啊!”
“按教主宝训,戕害传诏使者,本人处以剐刑,夷灭三族!”
“这里不是日月神教的分坛了?不归东方教主管了?”
“你们准备造反吗?”
“有胆子就试试啊!”
王书恩猛然转身,挺着胸膛朝刀上撞去,竟然没有一丝犹豫,若是撞实了,大概率难活,此人看着无胆,却似乎是个亡命之徒。
“刀往这里砍啊!”
那旗主不自觉连连后退,‘当’地一声,钢刀落地,脸色煞白。
殿中鸦雀无声。
王书恩冷笑一声,自觉摄服了这些旗主,转身走到张玉身前。
“张香主,这里还是日月神教的地盘吧?”
张玉肃立拱手道:“日月大旗所照,皆为神教之土,凡我教徒,无不感念东方教主恩德,云雨坛虽远在关中,孤悬正教虎狼之间,效忠之心,天地可鉴。”
王书恩笑道:“那对教主使者拔刀的,该怎么处理?”
天月楼中,气氛一滞,所有人都从紫衫使者的话中,听见了森森杀气,部分旗主心中不由后悔起来。
张玉之前是教中底层,升任香主后,久任地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紫衫使者的跋扈,对方代表东方教主,他再如何不满,也只能低声下气。
只是也不可能按照王书恩心意,杀光这些旗主,那云雨坛必将分崩离析。
他转身看向这些关中大汉。
“收刀!”
一众旗主闻言,有些不安,犹豫片刻,还是将刀收了起来。
“喧哗闹事,行止无端,本该重罚。”
“按照教主宝训,如今正在战时,且允许尔等戴罪立功,滚出去面壁自省。”
云雨坛的旗主们,暗自松了口气,纷纷退出天月楼。
神教内部斗争,形式极为复杂,一味刚强,一味软弱,都容易搞成这种前倨后恭的可笑局面。
这也怪他们不得,王书恩深谙斗争技巧,这些只会提着钢刀厮杀的汉子,如何是整日浸淫其中的紫衫使者的对手,连张玉也只能在坚持底线的情况下,勉强支应。
“张香主,就这样啊?”
王书恩坐回首席,对张玉的处置显然并不满意。
张玉站着拱手道:“教主宝训上说,对于犯错的弟兄,还是要以挽救为主,他们这些人,出身关中,没有福分亲自聆听圣音圣训,偶有冒犯,并非出自本心,经此一遭,想必能有所反思。”
齐鹧鸪在旁笑道:“是啊,就是杀光他们,换上一批人,也无济于事,所谓使功不如使过,他们经过使者大人苦口婆心的教导,以后该不会再犯了。”
王书恩沉默片刻,看了眼齐鹧鸪,笑着对张玉道:“既然齐长老说话,那就这样吧,张香主对部下,以后可要好好好好管教。”
张玉道:“多谢使者大人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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