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45节
“他……他是怎么敢?”
身体上突然生出一种异样,她看着不知何时塞到自己手中的花,鬼使神差地轻轻嗅了下,果然很香。
“娘。”
身后房门忽然打开,林平之见母亲面色绯红,手里拎了枝芍药,呆愣地站着,像失了魂魄般,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出声喊道。
“娘,您来找孩儿吗?怎么不进来。”
王夫人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里的芍药花,扔也不是,拿着也不像话。
“平儿,你今年十八,也该议亲了。今夜闽江岸边的簪花游灯,福州府大户人家的姑娘都会来,伱若是能将这朵花送出去,也算了了爹娘的一桩心事。”
“娘,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你是知道的,孩儿还要代表福威镖局,参加今宵的江海龙神会,哪有时间簪花游灯?”
林平之扶着母亲,进了自己房间,接过那支开的正艳的芍药花,插入了胆瓶当中,倒了些水,花无百日红,但能至少也能多鲜艳几日。
“娘,请用茶。”
王夫人坐在椅子上,看向出落得眉目清秀的林平之,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一个儿子都这么大的中年妇人,还会有男子对自己……产生那种心思。
“此事还不好张扬,待过了这段时间,找个由头,让老爷打发了他。”
待喝了几口茶后,王夫人稍稍定住心神,笑着看向林平之。
“过两个月,你爹会去四川,拜访青城派松风观余沧海观主,平儿作为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本该在江湖上多走动,娘到时和他说,这趟让你也跟着去长长见识。”
林平之皱眉道:“青城派是什么来头?还得劳烦爹爹跑这么远,亲自去拜访他?”
王夫人心中微微叹息。
林平之倒也并非自幼养于深闺的无知之辈,在父母安排下,出过几趟远门,美其名曰为‘闯荡江湖’,按说比起同龄人,起码要多出些阅历和见识。
只是少年人眼中的江湖,与残酷的现实,总是出入甚远。
那些镖师,趟子手,自然不会说出‘福威镖局连给五岳剑派送拜帖的资格都没有’之类扫兴的话,反而每至一省,宾朋满座,恭维奉承之声,不绝于耳,让他产生了远超实际江湖地位的错觉。
这座江湖就像千层糕。
福威镖局在其所处层次,还算不错,但也仅仅如此,对于上一层的江湖,若非还有林远图当年遗留下的几分名气,不过就是生意好些的‘车船脚店衙’。
林家干着镖局生意,注定了是说白不白,说黑不黑,游走在官府与江湖之间。
讲得好听,四海都有朋友。
讲难听点,脚踏多只船。
尤其在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两方阵营,斗争日趋激烈的当下,留给中间派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一旦被人盯上,官府和江湖的势力,都默认林家属于对方阵营,不会提供规则内的庇护。
福威号,这艘大船看似还稳当,其实已经行至险境了。
有些东西,当局者迷。
别说林平之了,王夫人看得出,有时连林震南也恍惚以为,自己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在江湖上算一门上乘技艺,武林中各路英雄好汉都佩服的,或许不及祖父远图公,但也有其六七分难耐。
这次衡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在江湖上广发英雄帖,邀请各路武林豪杰,却没有给到福威镖局,林震南为此郁闷了好久。
王夫人想了想,如实道:“青城派是眼下巴蜀江湖声势最为煊赫的第一大派,那松风观余沧海观主,更是武功高强,威震川中,三峡以西,没有不敬畏他名头的。”
林平之轻笑道:“说到底,这青城派不过在四川称王称霸,我林家的镖局生意,遍布十省,江湖上的朋友,提起爹爹的辟邪剑法,也无不交口称赞,终归还是爹爹太谦逊了,总说什么‘福威福威,福在前,威在后’,若是依孩儿性子,便在家里等着,让他们登门来拜访!”
这孩子……中毒太深。
王夫人也不知说什么,总不能自己开口,贬损夫君在儿子心中的伟岸形象吧。
“福为前,威在后,你爹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第254章 火树银花
丹田中,第五朵紫金莲花,枝叶逐渐清晰起来。
真气化成了淡金色的汤液,滋养着这池莲花。
“嗖~”
金池丹田上方的大旋涡,源源不断吸纳着气海中储存的内力,去芜存菁,转化为北冥真气,直至耗尽了那三名气海境高手的‘遗泽’。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
那气海大旋涡,明明已经枯竭,却汇聚出无色之气,缓缓落下的过程中,吸收青光,最后竟然化成了一尾灰白小鱼,跃入莲池中,穿梭在五株紫金莲花间,逍遥自在的畅游。
“呼!”
张玉吐出浊息,啸气如剑,奔出六七尺远。
他睁开双目,环顾四周,只觉天地大为不同。
天边最后那抹残阳落下,面前是烟波浩渺的江水,背后却是张灯结彩的大城,一动一寂,一明一暗,仿佛是阴阳的边界。
“寄残躯于孤舟,藐沧海为一粟。”
“残躯孤舟,灵魂所寄,沧海茫茫,无处可依,处处可依,心安意遂,是谓——逍遥。”
张玉从甲板上起身,码头前停满了大大小的船只。
“客人,你睡醒了?”
年轻船夫正在给白马梳毛,见张玉起身,笑着打招呼。
他还未曾见过,坐着就能睡着的奇人,还睡了一天两夜。
张玉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船头,抬起右手,掌心朝着下方江面,真气在五指间浮动。
后天之境,出无形,入有形。
他感受着掌心的北冥真气,由寒变热,又从热变寒,两种矛盾的形态不断融合着,阴阳权御之变,天地逍遥之道,似乎皆在其中。
“呼…哗然…”
水面无风,却起了个小浪头,转瞬之间,一蓬水花,被摄在了掌心,变换成为各种形态。
“嗤嗤!”
张玉忽然收拢五指,朝上握拳,丝丝寒气逐渐从掌心中升腾。
“还是不行啊!”
片刻之后,张玉轻轻摇头,有些失望。
他松开了手,蓝色冰片四分五裂,逐渐化作齑粉,从掌心中散落,其中小半蓝色粉末,被江风一吹,落到了江面,在那瞬间,凝结成了手指甲大小的冰块,只是很快,就彻底被江水融化,消散得无隐无踪。
“阴阳之道,最为玄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要在冰片上附着刚阳之气,比在豆腐上雕花,还要难上百千倍。”
“要想炼成北冥神功中,记载的生死符,的确不是容易之事。”
前宋不远,往事可追。
两三百年间,天下虽然屡遭兵火,但还是有不少典籍手札,得以保存下来,记载了北宋末年那场‘江湖大年’,山河不幸武夫幸。
或是隐士手札,或是假托传奇小说,
从前人笔触间,可以一窥那些惊才绝艳的前辈风采。
生死符为武林中第一等的暗器,利用液体,逆运北冥真气,将刚阳之气化入阴柔之中,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打入体内,对方便只能任由摆布了。
逍遥派分支灵鹫宫有位天山童姥,便极擅长使用这种名唤‘生死符’的暗器,用之控制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帮主们。
中生死符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受制于天山童姥,为奴为婢,以求换得解药。
“到福州府了?”
张玉转身,看向那名船夫问道。
“是啊,客人背后就是府城。”
他取出三锭银子,每锭五两,递了过去。
船夫连忙摆手道:“船资不用这么多。”
在建宁已经给了五两,只需再付五两,便足够这一人一马的船资,即使自己空船回建宁,也有很大的赚头,比起平时一个月的收益还大。
张玉轻笑道:“多出的部分是回程的定金,烦请船家在此稍等些时日。”
年轻船夫想了想,问道:“敢问客人,大概要多长时间。”
“一个月内。”
他权衡了番,最终点头。
“你待会去福州城,找家大客栈,将它寄养几天。”
张玉拍了拍照夜玉狮子的脖颈,将刀剑别在自己腰间,顺手将斗笠戴在头上,临下船时,他轻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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