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60节
见门上挂着大锁,他朝旁边走过几步,飞身翻越墙头。
世上有些事情,草灰蛇线,伏脉千里,看似重要,其实也不过是浩荡光阴长河中激起的几朵浪花,瞩目一时,并无碍大势。
即使没有《葵花宝典》、《吸星大法》、《辟邪剑法》、《易筋经》,这些盖世奇功,没有凡心难抑的渡元和尚,没有他留下的这把‘了尘之剑’,武林恩怨难就会休止吗?正教神教的争斗就会停歇吗?
什么也改变不了。
灭门的不是林家,也可能是张家、李家。
力强吞力弱,无论披着什么皮,江湖的本色还是血色的。
“蓬!”
张玉落到松软的地面。
院中铺了层薄薄的落叶,物什放在应有位置,福威镖局对于创始人的隐居之所,并未放任不管,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遣人来照看,只是年头久远,无人居住,难掩荒败之气。
后院有间佛堂,张玉点燃蜡烛,光亮照满室内,尚算洁净。
佛龛上供奉的是弥勒坐像,下方是密密麻麻三十几块神主灵牌,皆为林姓,从最上方的‘忠’字辈,到最下方的‘远’字辈,年代久远,不少木主漆迹斑驳,已然腐朽。
左右铭刻两句对联,‘忠义流芳远,承嗣后福长。’
人处于红尘世间,越缺什么,越渴求什么。
只是天生器具有限,往往是得一物,失一物,
渡元和尚抵抗不住诱惑,还俗之后,修炼了辟邪剑法,复了林姓,在江湖上干下轰轰烈烈一番事业,快哉恩仇数十年,余威影响至今,只是流芳虽远,后福难长,
张玉看向那幅对联,心中想道:“林远图并未按字辈,给收养的义子起名,晚年隐居于这座小小的佛堂,也不知是否心生悔意。”
小佛堂空间逼仄,尚不如悬月观大殿五分之一,张玉六识敏锐,洞察力过人,摸索了片刻,很快找到了机关消息所在。
“咔嚓!”
他握住佛龛上的莲花烛台,初时还纹丝不动,烛台与底座是连着的,转动起来,阻滞力非常之强,稍微用上了真气,才逐渐往里推动。
随着几声“隆隆”声响起,佛堂门槛前,两块石板向外移动,露出中间漆黑洞口。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底细,但这种简单的机关,内里构造,约莫也是一致的,烛台连着铁链、几只相套的齿轮,牵引起来,带动那头的重物。
明国机关消息工艺,集历朝历代之菁华,加上海贸繁荣,吸纳了部分泰西之地的机械图理,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堆砌,其精巧结构,足以震惊几百年后的人。
江湖上,也有千巧堂、新墨门等专一设计建造密室、宫殿的门派,平时名声不显,有些类似于镖局行当,属于闷声发大财的一群人。
张玉将蜡烛,放入纱罩内,提着灯笼,看向下方架在黑洞边缘的铁梯。
辟邪剑谱,脱胎于葵花宝典,应该是世上妖异至极的一门武功,他稍微知道些前因后果,心中免不得踌躇。
“红叶禅师的高足,心性、定力、武学见识,应该都是高出常人的。”
“弃僧还俗,背弃了精神上的信仰;断根自宫,舍弃了身体上的尊严。”
“代价如此之大,渡元和尚还是忍不住自残炼功。”
张玉本身也未能超脱情天欲海,但修炼了逍遥派的神功,加上绿玉扳指的禁锢,他自量不至于,教辟邪剑法迷了心志,对自己痛下杀手。
时过几十年,这座四丈有余的铁梯子,还算牢靠。
张玉提着灯笼,走了下来。
地窖无非几丈见方,堆着的几乎全是书籍,佛道儒三家经典,而当间的木架上,十分醒目处,正挂着一件明黄色袈裟,上面秘密麻麻的黑色文字,横竖相间,粗略看去至少有三四千言。
当日渡元和尚奉师命,上华山劝说岳肃、蔡子清不要修炼葵花宝典,他自己却动了凡念,靠着从两人处听来的七七八八的经文,融合所学佛经禅理、少林武功,从中悟出了更为妖异的《辟邪剑法》。
灯火昏黄,那袈裟上的字迹原本就细小若蚊。
张玉左看右看,不甚明了,又凑近仔细看了半晌,才从字缝里看出几行字来,原来写着,‘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挥刀绝阳,武林称雄!”
张玉轻笑一声。
他忽然有些理解了,那些为练神功,挥刀去蛋的人。
修炼武功,原本就是一件极为艰苦之事,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受限于资质,许多人纵使有滴水穿石的毅力,也常常在进入某个瓶颈后,终身不得寸进。
便如他这般,天生负有诸多奇遇,身怀绿玉扳指、北冥神功,也得水磨功夫吐纳打坐,也须在生死之间磨砺剑法,用了三年时间,从武功不入流的副旗主,到成为后天境高手张副堂主,其中艰险难以为外人言说。
有他这样际遇的,整个武林又有几人。
而修炼辟邪剑法,不问资质,没有瓶颈,在极短时间内,便能到达顶峰,成为一流高手。
在江湖上,武功高低,几乎决定了一切,名望、富贵、权势、尊重,对于那些武林豪杰而言,有趣的东西太多了,相比之下,区区女色原本也只是诸多乐趣之一。
“失去的只是二两肉,却赢得了整座天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完了,有点心动,怎么办?”
第271章 挥刀绝阳,武林称雄!
张玉从佛堂拿下来四支蜡烛,点燃之后,初时烛火如豆,飘摇不定,随着空气流通进来,地窖中逐渐盈满光亮。
儒释道三面书架,装着佛经那面木架不堪重负,多年前便已经朽坏垮塌,书籍坟典散落满地,这才显得此间格外凌乱。
“刷刷!”
“刷刷刷…”
当间一张书桌,有些笔墨纸砚,都已经衰朽得不可用了。
林远图自创的辟邪剑法,虽然妖异不详,但其凭借深厚的佛理禅功尚能压制,并未走上邪途,为野心吞噬,反而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在江湖上成就英雄之名,当年便是正教中的一杆旗帜。
武林中只听说辟邪剑谱的威名,不见其害处。
环顾渡元和尚暮年这处居所,地基用青砖筑成圆形,四周石壁环绕,头顶便是供奉弥勒的佛堂,使得地窖更像一口镇魔之井,似乎为着镇压此间主人的心中之魔。
“刷刷!”
辟邪剑谱,说是剑谱,其实有掩人耳目之嫌,实是一篇脱胎于岳蔡二人所记的内功心法,只是如此掩人耳目,还是引来了华山派、青城派的觊觎。
若真教人知道《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之间的关系,那便是林远图在世,也未必能拦得住武林中人如江潮般的贪婪之心。
张玉放下提前备好的炭笔,收起那七张密密麻麻的纸。
“总算抄完了。”
四千九百三十六言,抄录了整整三刻钟,期间那些玄妙奇险的运气法决,闻所未闻的关窍命隘,都极易分心,让他忍不住想要尝试一番,好在靠着绿玉扳指都克制住了。
常人习武,便如步行入山。
纵然有的天资奇绝,健步如飞,但也不离原本途径。
而辟邪剑谱,却是完全弃了原有山路,直接从山脚乘坐缆车,飞入云霄,登上山顶,除了要付出的那点代价,对于部分人而言稍显昂贵,简直就是无忧速成大法。
挥刀绝阳,武林称雄!
……
这八个字就像魔鬼的低吟,趴在耳边诱惑,教野心家摒弃世俗的偏见,解脱自己,迎接武学至境,免去登山赴险的艰苦与难以预知的风险。
“挥刀绝阳,武林称雄!”
张玉轻轻摇头,将抄录了《辟邪剑谱》的七张黄麻纸,做了两次折叠,放在胸前衣襟里,自信一笑。
“北冥神功,已然是通天坦途,问鼎武林,只是时间问题,何必求此速成?”
不过,作为古往今来的一部奇书,究天人之变,察阴阳之理,辟寻常不可至的途径,见奇险绝崖处的风光,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目光岂能过于短浅,只盯着胯下那活儿计较得失。
“当年林远图赖以在江湖成名的,辟邪剑法是一桩,还有两样本领。”
“辟邪剑谱的内功心法藏着掖着,只将花架子传给儿孙,倒还能理解。”
“而那两样武功,总不至于也要从身上摘下什么零件吧,不知为何,也没将精髓传给林家后人。”
“否则,林震南父子,也不至于混成了有名无实的花架子。”
张玉在‘镇魔井’找了三圈,敲敲打打好一会儿,才有所发现,角落里几块青砖,缝隙异于周边,经过敲击,细微的空鼓声传来。
“还藏得如此隐秘?”
五指探入缝隙中,稍一用力,接连掀开了四五块青砖,里面果然藏着东西。
打开木匣,里面藏有两本一流武功秘籍。
银羽箭。
翻天掌。
“箭术?这种兵家武功,流传到江湖上的,倒是少见。”
他心中一喜,将这两本秘籍,收了起来。
这才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封信,由麻纸写成,微微泛黄。
“林氏家书?”
张玉轻轻翻开,约莫看过一遍,是林远图晚年的自述信,却不是留给林家后世子孙的,像是自言自语,不想使这段往事彻底湮没在时光长河,留待后世有缘之人。
林家祖上,是元末控制浙闽沿海地带方姓军阀的麾下将军,
天下定一后,举家从海外迁居福州府,创立飞沙帮,银羽箭、翻天掌这些都是家传武功。
传了三代人,直至到了林远图之父林芳清,飞沙帮此时已经衰弱了,因得罪仇家,全家覆灭,只剩下少年林远图,孤身投入莆田少林寺学武习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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