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1014节
下一刻,一位浑身血袍的男子,出现在血池前,躬身跪地,开口道:“老祖,那位大人在洞天福地里,与其余六位老祖相谈盛欢,您不必担忧。”
血河老祖睁开眼眸,那血色的眸子中,竟是漆黑的竖瞳。
流露出一缕放松之色。
“那便好,那便好……”
血袍男子沉默片刻,道:“老祖,既然那位大人对我们很满意,而那十五御之一的空位又空空如也,是不是说……”
“住嘴!”血河老祖突然一声冷喝!
那血袍男子顿时浑身战栗!
“不早说这种话了,那不是我们能图谋的位置……”血河老祖缓缓摇头,开口道:“十五御啊……那都是通天之家……想不得……想不得……”
血袍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老祖,最近外边儿都在传,当初被您杀死的那个恶徒……好像是当代阎魔圣主的道侣的侍从……”
“道侣?”
血河老祖听罢,却并不担忧,道:“幽红,你想得太简单了,那圣女能当上圣主,绝不是泛泛之辈,那天葬渊上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高攀得上一位圣主?
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具炉鼎罢了。而一具炉鼎的奴仆,更是无足轻重。”
顿了顿,他看血袍男人,“还有,你莫非以为当初杀那恶徒,是本尊自作主张?”
血袍男人一愣。
“你太年轻了。”
血河老祖摇头道:“从幽広被杀的那一刻起,无论是老夫,还是兄长们,亦或是那位大人,都已看透,那恶徒正是天葬渊上的侍从,也就是你口中阎魔圣主‘道侣’的奴隶。
当时老夫和几位兄长,询问那位大人,你可知那位大人如何说的?那位大人说,正好借机,试探一番这位新任的阎魔圣主几斤几两。
毕竟那位大人背后,同阎魔圣地关系一直颇为不和,那恶徒随从,不过是吾等扔过去一枚棋子而已。”
血袍男人瞪圆了眼,又问:“哪怕这仆从当真不重要,但那阎魔圣地正好借题发挥呢?”
“借题发挥?”
血河老祖哼了一声:“幽红,别忘了,天葬渊背后是阎魔圣地,吾等背后,也有烛龙世家。
当力量的相差不过太多的时候,便要先讲一个理,这件事,吾等绝对占理——那恶徒随从杀了我天蚺府的嫡血,便是天大的理亏!
阎魔圣地倘若借此发难,烛龙世家的大人们,也绝不会有任何退让!吾等啊,只要静静站在大人们的背后,便是了。”
血袍男人这才恍然大悟,完全放下心来。
同一时刻。
天蚺府前,天血坊,红袖街。
一间茶铺。
昨儿下了一夜的雨,太阳升起来后,秋高气爽。这种天气,最是适合喝茶,听曲。
哪怕正午之时,茶铺中,也有好多人。
窗边,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要了一碟花生米,要了一壶灵荞茶,坐在那儿喝,喝了有两刻钟了,不时望向窗外,那庞然大物一般的天蚺府。
“老板,添茶!”
突然间,那书生喊了一声。
掌柜的立马小跑过来,添上热茶,“客官,您慢用!”
“老板,那是什么?”那书生一边倒茶,一边指着天蚺府门前,那血红的雕塑,问道。
掌柜的脸色一苦,一五一十,将他知晓的,尽数道来。
说这是几年前,天蚺府新立的天妖血蚺的雕塑,作为整个天蚺府的门面,震慑四方。
末了,又抱怨了句,因为这血蚺石雕太过逼真,太过狰狞,太过恐怖,导致这两年来他这儿喝茶的,都少了好多。
就看那看坟人喝了一口茶,放下银钱,站起身来,走了。
末了,转过头来,朝掌柜的咧嘴一笑。
“——老板,生意兴隆。”
掌柜的一愣,还是下意识拱手道谢。
收了茶水,匆匆去了。
也没把那书生最后那句话当回事儿。
直到他重新从后厨出来,突然听闻一声恐怖巨响!
转头一看,瞪圆了眼珠子,满眼惊骇,瞠目欲裂!
只看那万丈高,投下茫茫阴影的天妖血蚺石雕轰隆一声,塌了。
第727章 血河老祖,出来领死
说是吗茶铺掌柜的,那叫一个又惊又骇,眼珠子瞪圆了去!
——妈呀!
这“生意兴隆”,原来是这么个“兴隆”法啊!
与此同时,那年轻书生的面容,再度在掌柜的脑海里浮现而过。
虽然可以确定,这是二人的第一次相见。
但……总感觉许多眼熟。
就好似在哪儿……看过一样?
猛然间,他的脑袋里,嗡得一响!
想起来了!
先前血蚺世家杀了天葬渊上的一个随从,而传闻那随从好像是阎魔圣主道侣的仆人。
这事儿啊,这几天还闹得沸沸扬扬。
而茶铺客人嘛,最喜欢谈天论地,吹嘘见闻。
所以这掌柜的便不止一次,从那些大嘴巴的客人的手中看到过那天葬渊上看坟人的画像。
和掌柜的印象里对看坟人固有的“阴森”、“恐怖”不同,天葬渊上那位年轻有俊秀,看起来更像是翩翩书生。
此时此刻,两张面孔,在掌柜的脑海里缓缓重合,最后,完全相叠,不分彼此!
他这才一拍桌子,哎哟一声!
妈呀!
就是他!
方才那书生啊,就是天葬渊上的看坟人!
一时间,掌柜的只感觉头皮发麻!
顷刻之间便明悟过来!
人家这是来……报仇来了!
这般想着,赶紧招呼客人和小二们,匆匆门关歇业了去。
而天蚺府前,万丈高的恐怖天蚺像,顷刻之间崩塌了去,化作无穷残骸,坠落而下,烟尘四起,声势浩大!
诸多百姓和散修,哪怕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也赶紧远离,撤出老远,隔着十几条街,遥遥观望。
“嘿!这可少见!谁敢在天蚺府闹事儿?”
“这年头敢跟天蚺府对着干的,怕都死了吧?天蚺府那可是出了名的凶狠霸道,和当初那金虎家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你们说会不会是天葬渊上那看坟的?先前不是说天蚺府的血河老祖杀了人家随从吗?”
“据说好像先是那随从杀了天蚺府的一位公子,具体如何,分不清了。”
“不论如何,今儿个怕是有好戏看了!”
“且先再退一点儿,莫要被波及到了!”
“兄台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
喧哗熙攘之间,诸多身影,远远退避。
而这般恐怖动荡,自然也引起了上京府的注意。
一道道漆黑的铁甲身影,踏空而来,但却也不进不退,遵循上头的命令,守在天蚺府周遭,没有动作。
循着一道道目光看去,那天蚺府门前的偌大道场,茫茫血红的土石废墟中,一道修长的身影,随着烟尘的散去,缓缓浮现。
一身黑袍,白发束起,眉清目秀,颇为年轻。
一眼望去,好似那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单薄书生。
但此时此刻,却看他的手里,悬浮一尊半尺黄金铃铛模样的事物。
叮铃铃之间,轻轻一响。
恐怖的力量便在其中爆发,向四周氤氲开来,瞬间炸碎了整个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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