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340节
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热闹,而是因为这段时间,那灵庭里边儿的灵相已将灵庭得天都撑除了一个窟窿,隐隐显露出其后更加神秘更加可怕的境界。
——神薹。
余琛突破神薹境的路,已经走了大半了。
这些日子,他都在忙着这事儿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说那东神君死后的半个月。
几个敛官儿拉着具尸首上山来。
这还没进不归陵呢,那浓郁到了极点的怨气就让余琛眉头直皱!
——这要是放在阴阳未曾相隔的年代,就是妥妥的宿怨恶鬼!
余琛走出去,看见几个敛官抬尸上来,挖坑在埋。
而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这几个敛官儿身后,还跟着乌泱泱百多条身影。
而且这些跟着上来的竟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年纪大点儿的四五十岁,年纪小点儿的也就十七八的样子,一个个粉黛着面,姿容不俗,妖娆妩媚。
望着那敛官儿板车上白布掩盖的尸首,满眼幽怨,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声泪俱下。
讲道理,余琛也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了。
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但今儿这“群芳送葬”的阵仗,他放了十来年看坟人,还真就从没见过!
不由好奇地睁开天眼,要看看那白布里边儿的究竟是谁!
天眼之下,是一具魁梧的男性身躯,每一分磁力都是完美分割,每一寸肌肉纹理都恰到好处;而那一张脸更是英气十足,俊秀异常,哪怕是死了,都显出一股风流倜傥的劲儿来。
好一个花花公子!
余琛不由暗叹。
但再去看时,脸色却怪异了起来。
——却见这花花公子两腿之间,空空如也。那作为男性标志的阳刚之物,不翼而飞。
这会儿,几个敛官儿也被那一群莺莺燕燕的阵仗给吓到了,连忙挖好了坑,扯下白布,将那尸首放了进去。
而放他赤条条的身姿显露在那一群女子眼前时,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地儿,不少女子方才长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下山去了。
为首的敛官头儿见那些女子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填上土,立上碑,过来向余琛讨了几口水喝,边喝边感叹。
“唉!真惨呐!”
“风流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浪荡了一大半辈子,最后却根儿都被切了。”
第263章 魅眼惑人,春夜杀机
余琛眉毛一挑。
目光瞥向那崭新的坟头上,只看见一条混身怨气深重,好似阴云一般的男人鬼魂。
心头了然。
这男人恐怕就是敛官儿口中那个“风流鬼”了。
只是不晓得他究竟发生了啥,竟落得这般惨状。
紧接着,就听那位敛官儿娓娓道来。
且说这男尸姓范,叫作范中秀,也算得上是京城朱雀城里的一个名人。
只不过他出名可不是因为和那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判官”一般靠杀人而名动四方。
这家伙啊,甚至连炼炁士都不是。
范中秀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从小就不缺钱财,所以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早早地就失去了奋斗的机会,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而这人要是闲下来,总得找些乐子度日。
只是这范中秀不喜骑射,不爱赌博,偏偏钟爱一样,便是那巫山云雨之事儿。
再加上他本身容貌英俊得很,身材也高大威猛,从小陶冶得情操更是让其出口成章,有一股子诗书才的味道,所以在京城的风月场上,范中秀就成了炙手可热的存在。
而在这去酒肉圈子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论是脸还是身子,都只是入场券而已。
能让那些风月场上浪荡女子真正痴迷,久久不忘的只有一样东西。
偏偏啊,这范中秀不仅人长得俊,那不可描述的功夫更是堪称一绝。
听先前从范府辞了工的侍女儿讲过,范公子在那方面可是天赋异禀,曾有人见其“阴关桐轮而行”,仍面不改色。
又听京城风月场上的女子们感叹,范郎此人,一见之后,只觉世间男人都不过如此。
所以在整个京城,特别是那洛水花船的风月场上,范中秀那都是颇受欢迎。
打个比方吧,他在京城那些个圈子的地位,不亚于文圣老头儿之于稷下书院,国师之于占天司,皇帝之于大夏朝廷。
地位斐然。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
偏偏范中秀人算正直。
据说他从不坑蒙拐骗,每次事儿前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伙儿只是玩玩儿,绝不牵扯别的。
于是,便更引得无数女子对其倾心。
真可谓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反正自成了年以来,范中秀在京城风月场的传说便一直持续了五六年,和他有过乍见之欢的女子,不下千数。
只不过这传说,在几天前终结了去。
那晚,在一场花船舞会后,晨光微熹,大伙儿在清晨醒来,却发现身为主角的范中秀突然就失踪了,从此杳无音讯。
赶紧报了官。
衙门当然派出人手,到处去找,可都是一无所获。
直到今儿一早,范中秀的尸体才被人发现死在京城外的一座荒山下,赶忙报了官,据仵作验尸而知,死因是因为那浑身上下精气神都被掏空了去。
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这才被敛官儿们送上了山来,安葬了。
只不过中途除了好些意外,不晓得刑部哪个大嘴巴的吏目将范中秀死了还被“去势”的消息给传出去了,才引得他那些曾经逢场作戏的女子们纷纷来送葬。
要看看这一代花场传奇,是否真是被割以永治了。
而这一看,确定以后,纷纷潸然泪下,直道可惜,哭着去了。
同时,那敛官儿还说,京城都在传,说是这范中秀玩得太花,玩了不该玩的人物,方才被人报复,割了那玩意儿。
当然也有人说,是因为他的某个相好的女子心理变态,想要独占范中秀,这才做出那等行径。
更有甚者,将最近京城男子凭空消失的“神隐”和范中秀的死也联系在了一起。
说是这偌大京城外,茫茫黑暗里,藏着一种叫“魅鬼”的妖物,专门勾引吞噬男人。
……
总而言之,大伙儿凭着一张嘴,说啥的都有。
孰真孰假,余琛光是听,也很难分得清楚。
怕是只有看了走马灯,方才晓得了。
于是,在终于送走了那唏嘘不已的敛官儿以后吧,余琛带着那范中秀的鬼魂,回了屋里。
度人经展开,金光大方之间,被浓郁怨气包裹的鬼魂便来到了阴曹地府,黄泉河畔。
狰狞的鬼魂,搁那儿张牙舞爪,鬼哭神嚎,但却不是针对余琛。
而是不住念叨。
“还我宝贝……还我宝贝……还我宝贝……还我宝贝啊!”
与此同时,他一生走马灯也在余琛眼前闪过。
大体情况,和那敛官听来的消息没什么差错的地方。
唯一多的就是,他自个儿的细节。
按照这范中秀自个儿的理解,他虽然浪荡花丛,但他是个好男人。
——虽然家里有些钱财,虽然他爹也认得些官场上的人;但他和女子在一起,却从不依靠这些东西威逼利诱,更不会用那些什么蒙汗药之类的下三滥手段。
大伙儿就在花船上认识,提前说明,玩玩而已,你情我愿之后再见面,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欠。
并且这范中秀还相当谨慎,哪怕追在他背后的女子如狂蜂浪蝶,在每次办事儿前也会调查女子的背景,确定不是什么不了招惹的人物后,方才安心去共赴巫山。
这般来看,那些好事之客猜测的范中秀是因为风月之事得罪了人才遭了报复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至于其他,那就是他失踪那晚发生的事儿了。
且说那晚上,他上了一艘花船,与一众娇艳女子饮酒作乐。
可就在大伙儿喝得脸颊微红,晕乎乎时,范中秀迷离的双眼往外边儿一瞧。
就突然瞥见,在洛水主流,京城在的河面上,有一艘小小的乌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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