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544节
眼中冰冷无比,杀意沸腾肆虐!
唰!
且听刀兵出窍,寒光闪烁,整个港口的天地之炁好似百川汇海一般涌来!
那黑影儿当中,一人持刀,天地之炁汇聚于锋刃之上,刀光好似开天辟地,上接天穹,下断渊海,煌煌落下,光寒三千里!
一人捧壶,姿态庄严,微微一倾,便见那壶中无尽洪水倾斜而下,化作一头深蓝色的恐怖巨龙,滚滚翻腾在天穹,耀武扬威,撞向那仁德王的航船!
最后一人却是挥动手中一紫色大幡,搅动风云,只看那清朗天上,立时阴云汇聚,狂风大作,滚滚天雷,闪烁飞舞,汇聚以后,化作一道苍蓝雷柱,直直朝仁德王落下!
一刀,一龙,一雷……招招不同,招招狠辣,招招致命!
分明就是想取仁德王性命!
而且看那三人踏空而行,腾云驾雾却不依靠任何法器,明显就是神薹境的炼炁士!
这足以在任何道观都称尊做祖的大神通者,今日三位齐聚,只为诛杀一人!
——仁德王!
有人,要阻止他回来!
无数百姓见这一幕,惊慌之余,更是怒目圆睁,大声怒骂!
但无论是他们,还是那这官兵侍卫,面对这般恐怖威能,端得是一个无能为力!
反观被作为目标的仁德王,望着那浩浩荡荡的恐怖杀机,却是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一幕那样,只是目光发冷,感叹道:“为了阻止我,却是派出三位神薹炼炁士,可当真是舍得啊!”
“弹丸之地,人心却是险恶。”那身旁的负剑道袍青年,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师兄,请莫要伤及无辜。”仁德王转头叮嘱。
“还请放心。”望着那滔天而下的恐怖剑光,咆哮嘶吼的狂乱水龙以及从天而降的汹涌攻势,那负剑青年好似完全就没放在眼里一样。
轻描淡写,伸手一拍。
剑光骤闪!
一道寒芒骤现,剑气纵横千里!
刹那之间,只看那刀光破碎,水龙坍塌,雷霆湮灭,阴云散尽!
浩渺天地,再复清朗!
而那三道黑影杀手,却是齐齐一分为二,滚滚鲜血,漫天洒落!
坠入海中!
唰!
剑光入鞘,那负剑道袍青年甚至身形都未曾挪动,便一剑诛杀三位神薹炼炁士!
仁德王所在的航船,也未曾受到任何一丝损害!
一时间,天海寂然,万人失声!
忽而人群中,不知有谁喝一声“剑仙!”
便犹如排山倒海,高声赞颂!
整个幽州城,声势澎湃如海!
——七月十九,仁德王归,遇歹人袭,有士怒而出剑,一点寒芒,剑斩天海,称“陆地剑仙”。
如此消息,从幽州城传去,不胫而走。
.
.
夜深时分。
幽州的消息,还未传来遥远的京城。
相府之内。
宋相挑灯夜烛,手握一张信纸,眉头紧皱。
贺子秋立在一旁,恭恭敬敬,“老师,那判官给你回信了?”
“回了,但不是给为师。”宋相摇头,“是给陛下。”
他举起信纸,长叹了口气,“——索要阵图。”
“那不是先前就已经说好的承诺吗?陛下难不成想要食言了?”
贺子秋从推门而入的下人手里,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粥,送到宋相面前,“老师,趁热。”
宋相盯着香气弥漫的粥,摇头道:“陛下自是不肯给,但那判官……可不是那般容易就糊弄过去的。
而且这海外邪修已伏诛了去,为师的圣玺……陛下似乎也完全没有提及归还之事。”
沉默片刻,他站起身,“子秋,备马,为师要进宫面圣!”
贺子秋放下粥,起身备马,正要准备与宋相一起去的时候,宋相突然摆手:“今次,你便在相府等候吧。”
贺子秋一愣,脸色一变,好似想到了什么。
宋相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别多想,为师去去便回,把粥热好,为师回来喝。”
贺子秋点头,目送宋相驾着马车,消失在夜色里。
第404章 难解之惑,大阵之变
夜深时分,七月的天,依旧燥热难耐,蝉鸣不休,令人烦躁。
余琛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冥想。
对于阵图的事儿,反正他信已经发出去了。
接下来就看启元帝的反应了。
可不知为何。
今儿夜里,他无论如何吐纳呼吸,总感觉……难以安定。
就好似冥冥当中,有什么事儿会发生一样。
正巧这时,几个敛官儿睡眼惺松地抬着一具尸体上了山来。
余琛见了几个精壮汉子满头大汗,让正在院儿里练功的石头给他们沏了一壶凉茶。
那几个敛官儿一边埋下尸首,一边和答谢,一边跟余琛抱怨。
“咱们可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哦!这大半夜的也得起来忙活!”
“啥?明儿早上再埋?那可不成!这尸首不是一般的尸首,是被陛下砍了头的!”
“您也晓得吧,咱们这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说法,就说这砍了脑袋的尸首阴气重,怨气深,所以万万拖不得!这不,缝尸铺子时缝好,丑时就得入土为安,怕生变哩!”
“哦,你问这是谁啊?具体咱也不晓得,就听说这还是个朝廷的官儿,好像是地勘院的阵法师,平常地位可是了不得呢!也不晓得犯了啥罪,被砍了脑袋。”
“那就多谢看坟兄弟陪咱们唠嗑儿了,走了走了!收工了!”
忙活了半把个时辰,几个敛官儿埋好了尸首,纷纷向着余琛躬身告辞,这才接二连三下了山去。
而余琛看向那崭新的坟头,却是晓得,今晚是甭想睡了。
且看那坟头上,一个身穿白色囚服的中年男子,捧着自个儿的脑袋,盘膝坐在地上,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一点儿动静都没。
余琛走出去,挥了挥手。
他才抬起头来。
那双眼睛里,仍沉浸在一片茫然与迷惑中,好似在纠结什么想不通的问题一样。
喃喃自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唉……想不明白……不一定要想明白……所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反正就来来回回这几句车轱辘话,余琛也听不明白。
干脆度人经一展,金光大放,把这新鲜的被砍了脑袋的鬼魂摄进了黄泉河畔。
终于,这般动荡,似终于是让这鬼魂清醒了一些,抬起头来,看向余琛:“先生……可能为我解惑?”
余琛愣了。
寻思以往那些执念不散的冤魂,要么是有牵挂之人,要么是有血海深仇,要么纯粹就是不想死。
但眼前这家伙,却好似一个钻研学问到了痴迷地步的偏执狂,对于生死都毫不在意。
余琛没回答他,眼前闪过一幕幕走马灯。
且说这抱着自个儿脑袋苦思冥想的家伙,姓单名虞,卒年四十三,在朝廷任地勘院院长,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而知晓了他的名字后,余琛也恍然大悟。
——先前他读过文圣老头儿的走马灯,对于朝廷里边儿的大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这单虞,就是其中相当神秘的一个家伙。
他任职的地勘院,明面儿上是隶属工部,勘察地质水土的部门儿。
但实际上,工部压根儿就对地勘院没半点儿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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