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576节
吃过早饭,石头带青浣下山读书去了,秀萝那个逐渐疯子又往屋子里一坐,吐纳修行。
余琛便带着虞幼鱼,下了山去。
久违地没有啥目的,就随便逛逛。
朱雀城里,还是人群络绎,朝廷的火和动荡,烧不到市井间来,大伙儿生活里最重要的还是琐碎生活里的茶米油盐酱醋茶。
吆喝声,叫卖声,议论声……回荡不绝;包子香,茶香,酒香……萦萦环绕,街巷之间,摩肩接踵,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余琛和虞幼鱼淹没在人潮里,看街边小摊上卖家和百姓砍价,看桥头人潮中央的杂耍儿胸口碎大石,看洛水花船上婀娜多姿的舞女……
红尘百态,平安喜乐。
走累了,俩人便坐进一间茶楼,要了张窗户临街的桌子,点上了一壶茶水,不急不缓喝了起来。
“你准备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吗?”余琛喝了口茶,随口道。
先前,虞幼鱼就开始频繁下山,采购非凡物资,准备前往那无归禁海,取回她的元神和头颅。
这两天却是消停了,看起来是准备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出发了。”虞幼鱼撩了撩头发,开口道:“你呢?往后准备留在大夏?”
余琛摇了摇头:“不,我也打算出去看看。”
如今,大夏轮回复辟,黄泉路铺开天上地下,人死以后,都能循着那路黄泉大道,进入阴曹地府,度过黄泉,转世投胎去了。
也就是说,如今整个阴司治下的大夏天地,已经不会有任何遗愿给他完成了,度人经自然也不会给他奖励了。
说原本一开始吧,他是打算等大夏局势安定下来,再帮虞幼鱼取回元神头颅以后,就干脆在大夏安定下来,了却余生了。
可就在昨晚,继承那酆都大帝位格的时候。
一些破碎一般的记忆,同时涌入他的脑海。
——那似乎是地府经历过的一些事情。
一些……和不好的事。
再那些破碎一般的记忆里,他看到了一些人,一些无比恐怖的人。
他们只手遮天,挥手取月,折一段树枝可斩碎天地,取一粒沙尘可演化山河,气息吐纳之间,便让星辰熄灭,日月黯淡……那是如今的余琛完全无法理解的可怕伟力。
要仅是这般吧,也就算了。
反正这个天地就这样,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们厉害归厉害,也跟余琛没啥关系。
但问题是。
在他看到的那些破碎的记忆里,那些恐怖的家伙……都是敌人。
都是阴曹地府的敌人。
他们从天而降,大破地府,至使轮回坍塌,天理无常。
硬生生打断了轮回大道。
而如今,余琛莫名其妙成了那酆都大帝,地府之主。
一股无法忽视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是!
余琛这会儿作为大夏这方天地的生死之主,有了足够的资本可以一直躺到死。
但谁晓得那些恐怖的家伙会不会再未来的某一天,发现复辟的阴曹地府?
倘若他们未曾发现,那一切还好,余琛就窝在大夏这犄角旮旯,安度余生。
可倘若他们发现了,再度杀来,那时余琛又该怎么办?
似乎除了等死,没有办法。
而余琛不是那种能安心把生死安危都寄托在侥幸之上的性格。
所以,他决定在对方没有发现之前,变强!
长本事!
长更大的本事!
强大到足以抵抗那些恐怖的家伙。
而这般野望,倘若他闭门造车,慢慢修行,恐怕一辈子都难以达到。
幸好有度人经,只要完成遗愿,便能得到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神通术法。
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
而如今的大夏,人鬼不再殊途,轮回阴司复辟,却是已经没有遗愿。
余琛想要短时间里变得更强,便要走出大夏这个犄角旮旯,去到更大的天地,度化更多的生灵,长更大的本事!
当然,这些事儿余琛没跟虞幼鱼讲。
面对虞幼鱼的惊愕,他只说想去更广阔的天地闯一闯。
对此,这姑娘显得是肉眼可见的欢喜,拍了拍那饱满的胸脯,“看坟的,你放心,到了阎魔圣地所在东荒洲,妾身罩你!”
“好嘞!”余琛咧嘴一笑。
“不过如今你能战元神下品,失去了元神的妾身也只是入道圆满,想要前往无归禁海,还是不够。”
虞幼鱼秀眉紧蹙,“还要……找一些帮手才是。”
余琛听罢,一愣:“秦泷?”
思来想去,整个大夏,第五境元神的炼炁士,似乎就只有那位离宫来的秦公子了。
“对!正是他。”虞幼鱼点头。
“你们俩还有交情?”余琛大感好奇。
“何止交情?”虞幼鱼眨了眨眼,“当初在某个小千世界遗迹,妾身可是救过他们师兄弟的命呢——如今,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阎魔圣地,从来没有不收回的人情。”
余琛听了,一拍大腿,“好,咱们便去拜访那离宫秦泷公子!”
说罢,结账,就往皇宫方向去。
可这刚一处茶铺大门,便听闻大街上,一阵喧嚷。
不时,只听那围满了的人潮之间,赫然传来一声惊叫!
“死人啦!死人啦!”
第425章 挥毫之间,篡改命数
余琛和虞幼鱼都是一愣,快步走过去,拨开人群,往那人潮环绕之中,打眼一瞧。
就看那一大片空地上,满地的血。
地上,躺着一个六旬老翁,混身血肉模糊,伤痕累累,身子却是已经僵了,没了气息。
他的身上,一道虚幻鬼魂,缓缓站起,迷茫疑惑,望向世间,充满了不舍。
而在这老翁身旁,一个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妪,穿着打满了补丁的衣裳,头发花白散乱,正扑在那老翁身上,哭天抢地!
“老头子!老头子你站起来啊!没了你,我怎么活啊!怎么活啊!”
而在这对老夫妇前方,又站着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锦衣玉袍的公子哥儿,长得但是人模狗样,穿得也是雍容华贵,手中牵着一根铁链儿,铁链尽头栓着一头恶狼,满嘴是血,张牙舞爪,朝着周遭的百姓哎呀咧嘴,凶恶得很!
而在这一主一狗之后,是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模样的壮汉,满脸横肉,脑袋昂起,鼻孔出气儿!
人群中,议论纷纷。
“造孽啊!这张公子养的狼又发癫了!”
“听说前两天才把人陈大夫的女儿咬了,今儿又带出来,惹祸了吧?”
“要我说啊,狼这种猛兽就不应该当做宠物来养!”
“可怜了这陈老头儿,家里还有个瘫痪儿子等着他们老夫妇照顾呢!”
“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
“……”
种种声音,环绕不绝,
余琛找到旁边一个同样摆摊儿的中年男人,开口一问。
这才晓得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原来这躺在地上的老头儿姓陈,是这朱雀城安岢坊的百姓,和他老板儿经营一个烧饼摊儿,家里还有个因为做工受了伤暂时卧病在床的儿子。
一家三口,全靠陈老头儿夫妇摆摊卖点儿烧饼过活。
算是实打实的苦命人了。
偏偏这陈老头儿人还挺好,平日里什么乞丐流浪汉子过来,都不吝施舍烧饼给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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