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剑皇 第1019节
一个紫黑身影低沉开口,伴随着一道闷响,从这人的衣袖中,射出一道紫黑光芒,转瞬就追上秦墨的速度。
细看过去,这道光芒竟是一杆刺杖,一头无比锋利如刀锋,杖身缠着一道道紫黑锁链。
那紫黑身影双臂挥动,操控着这杆刺杖,猛地一声咆哮,一条条紫黑锁链散落,一端拴着金属头骨,张着嘴巴,朝着秦墨撕咬过去。
这些金属头骨在过程中,不断震荡一圈圈音波,阴诡绝伦,令人毛骨悚然。
秦墨只觉脑袋一阵晕眩,旋即又恢复过来,反手刺出数百道剑芒,施展的是大道杀剑的绝杀剑式。
一连串的碰撞,那些金属头骨与剑芒碰撞,头骨上的紫黑气息不断削弱,终是光芒暗淡,连同着整杆刺杖,倒飞回去。
远处,秦墨已是夹着血炼邪,以追风逐电的速度,遁入天地碑拓中,消失不见。
“该死!我的噬魂刺杖的噬魂之力,竟被这小子的剑芒斩灭了七成!”那个紫黑身影咆哮不已。
“这小子修为不高,仅是宗师境的修为,剑魂之力却端是可怕,竟能斩灭噬魂之力,是一个大威胁!”
一刹那,数道紫黑气息萦绕的身影,已是聚集在巨大碑影前,他们气息诡谲,杀意翻腾。
“怎么说?就在这里等待,还是追入第六城区,在那里守株待兔?”
“那小子带着血魔后裔,一起闯进碑影空间,闯关难度何止倍增,必定会失败!”
“若那血魔后裔以秘法压下伤势,与那小子联手,未必不能闯过第五重天地碑拓。毕竟,这不是第六重天地碑拓,结伴闯关还是有可能闯过的。”
一时间,紫刹堂的这些强者产生分歧,也不知是守在这里,还是深入下一城去追击。
这个时候,一道道流光掠至,姿湘桓等人已是赶到,相继落在远处的一座孤峰顶端。
看着数道紫黑气息的身影,姿湘桓等大陆南域武者们脸色骤变,终是确认了这些强者的身份,确是消逝已久的紫刹堂强者。
“哼!踏云岭、地极宗,你们这些小势力现在看来也壮大了。不过,紫刹堂和血魔祖殿的恩怨,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与我们紫刹堂为敌的人,下场如何,你们这些势力应该很清楚。安安分分去闯天地碑拓,别弄那些小动作。”
这些紫黑身影警告着,终是有了决断,进入第六城区,在那里守株待兔。
如果血炼邪没有进入第六城区,必定无法获得血魔祖骨,最终会伤重身亡。
嗖嗖嗖,紫黑身影闪动,相继冲入天地碑拓,无影无踪。
远处的孤峰顶端,姿湘桓等人神情凝重,却是没有追上去。
“消逝已久的血魔祖殿、紫刹堂再次出现,恐怕有大变故出现,此间事了,要速返宗门,汇报这桩大事。”
一个高大男子沉声说道,他是大陆南域又一个三品势力巨灵门的核心弟子。
“既是发现这两大古老势力的传人踪迹,就放任不管?未免有些不妥。”谈度正皱眉开口。
在场众人一阵沉默,却是未置一词,显是对于紫刹堂那几人的警告,有着深深的忌惮。
旁边,姿湘桓秀眉颦起,她知晓众人的顾虑,在上一纪元,大陆南域则是被血魔祖殿、紫刹堂统御,可谓是平分南域。
当时的踏云岭、地极宗等势力都很弱甚至连四品势力都算不上,皆依附在两大古老势力之下生存。
即便后来血魔祖殿、紫刹堂销声匿迹,踏云岭等势力借机不断壮大,但是,现在这些三品势力封存的典籍中,依然记录着这两大古老势力的可怕之处。
姿湘桓还记得,在她修为跻身地境之初时,岭中宗族的长辈耳提面命,让她以后在外游历行走,一定要注意这两个古老势力的踪迹。
由此可见,这两大古老势力对于踏云岭等势力,有着多么可怕的威慑力。
另一边,和乌狼、和共羊则是聚在一起,两人窃窃私语的密议。
“哼哼,这帮怂货,听到血魔祖殿、紫刹堂的名头,立刻就像孙子一样,真是没胆!血魔后裔,紫刹堂传人算个毛,大爷我若是生在上一纪元,一定将这两个势力全部推平喽!”和乌狼咧嘴,鄙夷传音道。
“踏云岭、地极宗这些势力,什么时候有过胆子?”和共羊也是很不屑,话锋一转,“说起来,还是那个剑客小子有胆量,刚才我的千里音波探测,他似乎带着血魔后裔冲进了天地碑拓印。”
“哦。那个小白脸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和乌狼眼珠一瞪,摸着下巴,咧嘴道:“这么说来,这小子看来还不错,下一次交锋,本大爷先把他打趴下,再和他痛饮三百杯吧!”
和共羊略一沉吟,而后眼睛一亮,传音道:“咱们先赶快闯过第六重天地碑拓,实力突飞猛进后,再折返回来,将这几个紫刹堂的传人全部揍扁,如何?怎么也不能让那个剑客小子专美于前。”
“秒!共羊,你不愧是咱们兽王山脉,年轻一辈的第一智者!走!”和乌狼点头赞同。
随即,两人飞掠而起,冲入巨大碑影中,身形很快消失。
第五重碑影空间。
秦墨冲进来时,只见这片空间一片血红,猩红雾气翻腾,浓郁地气中蕴含着诡异的血色,令人望之触目惊心。
四周,一片片血色花瓣飘落,有着说不清的凄美,以及冰冷的寒意。
“血色花瓣,这是血魔后裔即将陨落时,才会出现的异象,看来咱们这一次,想要闯过去的机会渺茫。”
血炼邪靠在秦墨怀里,抬头看着漫天的血色花瓣,透明眸子浮现迷离之色,她脸颊上的裂痕又扩大了一些,仿佛一具随时会崩碎的瓷俑。
与这奇特女孩相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在血炼邪身上看到异样的情绪波动。
或许,真正面临死亡时,或许有人能做到慷慨赴死,有人能做到笑对生死,但是,想要真正的漠不关心,确实还是太难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