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 第50节
他为人机警,此次栽倒陈昭手中,不敢有半点报仇的心思,一边走一边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岳不群这厮的内力确实从我肩膀秉风穴进入我的经脉的,不可不防,我还是尽快赶回塞外为好!”
陈昭瞧见木高峰的背影在黑暗中隐没,冷冷一笑:“这次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当然是在忽悠木高峰。
他注入的是紫霞真气,可以潜伏木高峰体内半个月,半个月后,就会在木高峰体内爆发开来,摧毁他的经脉,让他武功全废,力气全无。
武功全废、力气全无的塞北明驼,和一个街边乞丐没什么两样,说不定一个小小的街坊大妈几句话就能把他喷死。
便在此时,林平之奔将过来,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陈昭微微一笑,说道:“你刚才隔着墙辱骂余沧海,救我弟子一命,单凭这份侠义之情,便值得我收你为徒,只是你还没禀明父母呢,也不知他们是否允可。”
林平之磕头道:“弟子一见师父,说不出的钦佩仰慕,那是弟子诚心诚意的求恳。而且弟子得蒙恩收录,家父家母欢喜都还来不及,决无不允之理。家父家母为青城派众恶贼所擒,尚请师父援手相救。”
陈昭点了点头,道:“起来罢!好,咱们这就去找你父母。”回头叫道:“德诺、阿发、珊儿,大家出来!”
一时间众弟子从墙角涌出来,齐齐向陈昭祝贺新收弟子,更有岳灵珊要当林平之的师姐。
这倒不是岳灵珊见异思迁,而是她见识过林平之的武功,实在是低微不堪,自己还救过他,所以岳灵珊此时看待林平之,是站在强者的角度来看的。
这样的心理优势,很难以小师妹的心态称呼林平之为“师兄”。
陈昭也不为己甚,他是有大悟性大功力的宗师高手,这种小儿女心态根本不入他的法眼。
若说刚才,令狐冲尚藏在群玉院,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出声,令狐冲害怕自己责罚,定然已经悄悄逃走,反正他有仪琳在身边,潇洒得很。
果然自己派了两个弟子入内,没有找到这个大弟子,便径直率领众弟子径往刘府拜会。
刘正风得到讯息,又惊又喜,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居然亲身驾到,忙迎了出来,没口子的道谢。
陈昭既然要发扬“君子剑”的美名,那当然表现的非常谦和,满脸笑容的致贺,和刘正风携手走进大门。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阶相迎。
其中余沧海心怀鬼胎,寻思:“华山掌门亲自到此,谅那刘正风也没这般大的面子,必是为我而来。他五岳剑派虽然人多势众,我青城派可也不是好惹的,岳不群倘若口出不逊之言,我先问他令狐冲嫖妓宿娼,是甚么行径。当真说翻了脸,也只好动手。”
陈昭和诸位大佬打过招呼之后,最后见到余沧海,直接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笑道:“余观主,多年不见,你的事业越做越大了,都冲出三峡,走向福建了。我来给你引见一个人,平之,过来。”
余沧海暗道:“这岳不群果然没安好心。”急忙运功,想要摆脱岳不群的束缚。
哪知道这一运功,顿时觉得自己手腕如被铁箍一般握住,根本挣脱不得,当即骇然。
“是!师父。”林平之从他身后闪出,向陈昭施礼之后,怒视余沧海。
陈昭不等余沧海说话,笑道:“余观主,听闻你为了夺取辟邪剑谱,囚禁了林震南夫妇,岳某就以为不妥,有失你青城派名门之风,如今凑巧,林震南之子林平之已经拜我为师,入我华山派门下,看在岳某的面子上,把林震南夫妇放了,让他一家三口团聚,你看如何?”
余沧海没有答话,拼命运转内力,想要挣脱陈昭的控制,可是他使出全身功力,却是难以挣脱,一时间,一张脸憋得通红。
林平之看着余沧海的表情,知道师父正以无上神通对付余沧海,心中不由得大畅,对陈昭的崇敬更加深了几分,只是他也知道,这周围都是前辈高人,轮不到他说话。
刘正风在一旁看着,眼见不对,急忙上前说项。
“岳师兄,今日是我金盆洗手之日,你和余观主都是远来是客,不必伤了和气,有什么事不如坐下来慢慢谈。”
陈昭正色道:“刘贤弟有所不知,余沧海囚禁了我弟子的亲生父母,已经伤了我华山派的和气,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余沧海若今日不放了我弟子的家人,我便只好以直报怨了!这可是圣人教诲,君子当奉而行之。”
第57章 谁赞成谁反对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
其实余沧海灭福威镖局之事,江湖上已有传闻,在场的诸位都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辈,自然耳目聪明,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甚多。
所以大都知道余沧海的所作所为,心里都不以为然。
然则余沧海再不是东西,一来和自己无关,二来此人武功高强,身后还有整个青城派为屏障,旁人再瞧不惯,也得以礼相待。
即便是恒山派那脾气火爆的定逸师太,也不敢对他有半分小觑。
再加上昨天在刘府,大家亲眼看到余沧海的神通,先是如一道白光一般在屋顶纵横,又和木高峰对峙,当真是渊停岳峙,自有一派大宗师的气度。是以虽然看不起余沧海的为人,但是无人小觑他的武功。
可就在这里,就在众人注视下,这青城派掌门、武林中的一代宗师余沧海,就这么轻松被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抓住手腕,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那么华山掌门岳不群的武功,又高到什么地步?
众人不由得一阵骇然。
本来有人想继续劝和,但是听了岳不群的那句圣人说教,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既然有“君子”之称,自然熟读诗书,风度翩翩,动不动就子曰诗云的,显得自己和读书人似的。
虽然很多话大家听不懂,但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八个字,大家还是很清楚的。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余沧海。
余沧海此时只觉手腕上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似乎立即便会给他捏得粉碎。但对方只是凝力不发,目的就是让余沧海认输,交出林震南夫妇。
不过余沧海毕竟是一派掌门,武林中的一代宗师,气度和骨气那是有的,又当着天下众人当面,绝不肯失了风度,腕上虽痛入骨髓,无论用多深厚的内力冲撞,都如泥牛入海,但却哼也没哼一声。
刘正风站在一旁,眼见余沧海额头黄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但脸上神色傲然,丝毫不屈,就和昨日的林平之一般,他不忍一代高手这般下场,便继续开口道:“余观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你退一步,把林震南夫妇放出来算了。”
余沧海更是羞怒交加,但知若是自己继续倔强下去,不但自己在天下英雄面前颜面丧尽,青城一派更会遭到万劫不复之境。
可若是这样放了林震南夫妇,一样丢人现眼不说,岂不是前功尽弃?灭了福威镖局,却依旧拿不到辟邪剑谱,如此辛苦一场,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正当余沧海进退两难,手腕剧痛之际,人丛中走出一名青袍汉子,对岳不群躬身行礼,说道:“岳掌门,弟子这就带师兄弟们将林震南夫妇带过来,还请岳掌门有容人之量,和家师重归于好。”
陈昭回头看了对方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弟子青城派方人智。”
“机灵通达,果然不负‘智’之名称,好吧,我退一步,你去将林震南夫妇抬回来。”
说着,便放开了手,退了一步,对余沧海道:“余观主,接下来看看你弟子办事是否利索了。”
余沧海深吸一口气,一语不发。
他其实想甩袖一走了之,但是却知道岳不群虽然放了自己,却不可能放自己离开。
真要是冲突起来,青城派丢的脸更大。
还不如暂且忍气吞声。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谁也不愿意就此谈论一句,只得一起入内。
到了大厅,刘正风又邀请陈昭进后厅落座,陈昭笑道:“主人邀请,本来应该客随主便,但送佛送到西,做事做到底,岳某门下弟子的父母尚未回来,于心不忍,待一切安定之后,再进后厅详谈。”
他不进去,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之类的也不好意思进去,何三七、闻先生他们也只好在外面等着。
余沧海更是尴尬羞愤,却又无可奈何。
大厅里的武林人士何其多,一个个的窃窃私语,余沧海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青城派的人便抬着林震南夫妇进了刘府,一路送到大厅。
林平之早就等候多时了,见到父母,急忙扑上去痛哭不已。
陈昭缓步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二人的脉搏,感觉虽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但尚有生机,便劝慰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对着大厅数百宾客说道:
“诸位好友,华山岳不群在此有一言相告。”
他言语平静,声音丝毫不大,但是声音一出,便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一个人耳中,顿时将大厅内的几百宾客的喧哗声遮住了。
仿佛他的声音就在每一个人耳边说话一般。
大厅内顿时一静。
刘正风、天门道人更是相顾骇然。
岳不群名震江湖,武功在天门、刘正风之上,众人早有这般估量,但是没有想到,他言语一出,也不见如何施力,便有这般神通,着实令人骇然。
没想到岳不群的武功,竟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
此时,客厅内鸦雀无声,仿佛地上掉一根针众人都听得见,人人注视这岳不群,准备听他说话。
“青城派余沧海,为了夺取辟邪剑谱,以上辈恩怨为借口,将福建福威镖局灭门,擒拿了林总镖头一家,并将林总镖头夫妇毒打拷掠,逼问剑谱下落,所幸林总镖头之子林平之逃脱毒手,辗转拜我华山派门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为君子所为。如今青城派残暴,有失正派所为,林平之拜我为师,岳某当然更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不得以出手,逼迫余掌门将林总镖头夫妇交出来。”
“如今林总镖头夫妇,已经逃出虎口,由我华山派庇佑。从此以后,福威镖局林家的恩怨,由辟邪剑谱引发的纷争,便由我华山派承担,谁若是想过问福威镖局一事,想插手辟邪剑谱,那就请到华山玉女峰找我岳不群就是。”
“岳某话讲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陈昭语气平静的将话说完,然后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捋胡须,一双眼睛缓缓扫过整个大厅。
大厅之内,一片寂静,无人敢插半句话。
第58章 假圣旨
整个大厅,半响无人搭话。
陈昭视线所至,众人尽皆低头。
见无人答话,陈昭满意的点点头,笑道:“看来大家都是江湖侠义之辈,都很同情林震南一家人的遭遇,如此,华山派多承天下群雄厚爱了。”
说完,他转身对刘正风道:“林震南夫妇身受重伤,可否为他们安排一个房间,请来大夫细心照顾?”
刘正风忙道:“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说着一摆手,立刻有他的弟子米为义上前,吩咐人将林震南夫妇安排到客房里,并招来大夫仆役前去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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