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 第518节
而在这个时候,成国公奉旨南下,招兵买马,据说要去南洋给天子搜南洋美人。
这话不好说也不好听,所以成国公表面上的任务是剿灭南海派,彻底断绝广南造反根基,防止其东山再起。
所以四处招揽水手,还赦免了大量巨鲸帮、海沙派的海盗们。
于是江南的那些大海商、日子过不下去的勇悍贫民都闻风而动。
很多海上的亡命之徒突然发现自己成了香饽饽,到处有人开出高价请他们去充当护院乡勇。
而陈昭得到的消息是,金陵的金陵将军长林伯李家和几位勋贵的家将家兵都是从家中除名开革,但随即又都是投入了该勋贵家里某位近支子弟的产业,然后他们也买船雇人。
真是人心不古啊!
第655章 湘云VS凤姐
此时的江南一带热火朝天,即便是过年也没有丝毫冷意。
相比之下,京城就平淡了许多。
年关已去,正月即将走完,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饶是湘云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得不去林府登门拜访了:她的夫君今年也要下场。
贾敏坐在上首,王熙凤坐在她的左下首,湘云坐在右下首,三人静默的喝茶。
湘云带了大批的贵重礼物过来,都是临出门前程家人给准备的,她的大嫂还为此十分酸溜,被程老爷恶狠狠的说了一顿。
湘云给的理由是拜年——虽然正月马上就要过去了。
宜春侯夫人贾敏十分无语的看着进门以后就只管坐着吃茶的湘云,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就只好拿眼神去问王熙凤:她这是怎么了?
王熙凤嘴一撇,右手比划了一个写字的动作,贾敏顿时了然,而后脸色就冷了下来:原来是来找人求帮忙的。
问题是你来求帮忙,干嘛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子?
怎么着,你也得喊我一声姑母吧。
但是你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贾敏端正了姿势,也不开口,只管端着茶杯,轻轻茗茶。
王熙凤根本就懒得开口,今日她之所以肯陪着湘云走这一遭,也是被贾母和贾赦给命令的——贾母固然明理,但到底心疼湘云,听她说在程家过的好不可怜,屡受人欺负,又听湘云说这事是程家老爷命令她必须做成的,否则就不认她这个媳妇,才迟疑的应了下来,又担心林家给湘云脸色看,便命王熙凤陪同;若说贾母的命令还带点情分,贾赦就纯粹是被湘云送来的财物晃花了眼,为了银钱,勒令王熙凤务必陪同。
王熙凤心里气恼湘云不知收敛,在贾母面前颠倒是非,又不敢当面顶撞贾母和贾赦,兼李嬷嬷被留了心眼的贾母留在了跟前说话,平儿和小红等人又要照顾巧姐、苼哥儿,都不得空,王熙凤身边没有心腹可以传话,只好引了湘云来见贾敏,好歹先缓冲下。
结果湘云进来了,只淡淡问声好,送上礼物,就不肯说话了,一直这么个死样子,王熙凤于是更不喜了:莫不是还指望自己替她说话?
一转头,王熙凤便见翠缕一直着急的给自己使眼色,湘云默默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朝贾敏望了一眼,便又低了下头。
王熙凤大怒,心里暗暗冷笑:当初我教你要用脑子,你现在就转头用脑子来对付我?也忒白眼狼了!我要是再帮着你,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子。
王熙凤于是冷了心肠,也不肯说话了,对湘云的眼神就当没看见,只管吃茶
这种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丫鬟进来禀报:“太太,根据太医和伯爷的吩咐,你锻炼的时间到了。。”
贾敏点点头,站了起来:“凤丫头、云丫头你们先坐着,我得去一趟了。”说着也不待她们回话,便缓缓步入内室里。
湘云阻止不及,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贾敏消失在帷幔后。湘云气的一跺脚,转头就问王熙凤:“二嫂子,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
王熙凤奇异的看了湘云一眼,慢慢的端起了茶杯,若无其事道:“我为何要帮你说话?”又笑着放下茶杯,慢吞吞道:“老祖宗和我们老爷可只是说,让我陪着你来,可没说要我帮你说话哦。”
湘云着急道:“若不是要你来帮我说话,我何必要你跟着我来?”
王熙凤冷笑道:“你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抢在你面前出头?也忒不知耻了。”
湘云被王熙凤说的面上做烧,不由得恼羞成怒:“你是二嫂子,先前也说了,愿意扶持帮助我,不让我在程家受委屈。前儿的话犹在耳边,怎得今日到了要用你的正事上,反而缩头了呢?亏前面还说的多好听,愿意顾姐妹情谊,原来都是诳我的虚话!”
王熙凤冷了神色,淡漠道:“我顾念了姐妹情谊,云妹妹,你扪心自问,你可曾顾念过我们待你的情谊?”
湘云哑然了会,便理直气壮的回道:“我如今什么都比不得你们,也没什么事情能照拂你们的。说不得,也只好仰仗你们这些姐妹,多多扶持妹妹,到来日妹妹家起来了,自然有能力帮着众姐妹,到时再顾着我们的姐妹情谊不迟。”
王熙凤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看她:对湘云,她算是彻底死了心了。不可理喻!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人物?还要人人都上赶着去奉承她?
湘云见王熙凤如此,也赌气起来,坐着不动,也不肯主动求和,心里只暗暗盘算,待会回去怎么和老祖宗告状。
湘云和王熙凤的王府之行不了了之,湘云不肯主动说,王熙凤不愿开口说,贾敏自然乐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便是收了湘云的礼物,也没白要她的东西,直接命人回了份差不离的给她,理由也和湘云给的一样虚:补湘云的年礼——毕竟马上就过正月了,再不补就到二月了。
王熙凤强忍着笑和湘云告辞走了。湘云一路臭着一张脸,也不顾翠缕的劝说,回到贾府就直奔贾母上院。王熙凤懒得阻止,慢慢的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王熙凤进去时,湘云正和贾母哭着告状:“……还是二嫂子呢,也不帮着搭句话。让云儿一人坐在那里,委实尴尬的很。”
贾母叹了一口气,问王熙凤道:“凤丫头,云丫头说的可是实情?”
王熙凤还不及说话,湘云便快言快语的接口道:“本来就是实情!二奶奶好大的脾气,还数落了我一顿,说我不顾念姐妹情谊。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过想着,二奶奶和琅嬛县主从小儿就好,和林家姑母也是极好的,请她帮着我说一句话,定然顶过我说百句,可二嫂子不帮就算了,怎么还说我是不顾姐妹情谊了呢?”又白了王熙凤一眼道:“二奶奶说我不顾姐妹情谊,我还说二奶奶奉高踩低,一心想着奉承那高高在上的尚书夫人,忘记我们这些尚在贫贱中的姐妹了呢。”
贾母皱了皱眉头,对湘云讲话依然如此有口无心十分担忧:“云丫头!你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
湘云一滞,随即委屈的哭道:“老祖宗,怎么连你也要说云儿了么?”
贾母叹道:“我不是要说你。而是这些话,在我这里说没什么,便是凤丫头,也不是爱记仇的,你这得罪人的话,我们听了也就听了,不会放在心上,其他人可没那么容易就这么算了,你该用心些,别让人抓了把柄。”
湘云低头不说话,心里并不以为然。
王熙凤不知道为何湘云为什么突然变得偏激起来,可对于她如此白眼狼的态度,依旧十分不喜,她笑道:“罢、罢、罢,老祖宗,你还是别说我了,我可是最小心眼刻薄记仇的。且云妹妹说的也没错,我可不就是个奉高踩低的势力人?从来都是嫌弃结交贫贱的人的。”
湘云给王熙凤的话气的脖子都红了:她居然还敢顺杆子上爬了?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市井泼妇罢了,也配这样无理的低看自己?湘云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心底发誓,再也不理王熙凤了。
贾母在一旁瞧着,深深叹息:湘云的话到底是得罪了王熙凤了。
贾母是老成精的人,也隐约猜到,湘云与王熙凤的林府之行怕也是矛盾重重,定不会像湘云说的那般,一味都是王熙凤之错了。贾母看着低头的湘云,心里唯有苦叹:
这孩子,到底是被宠坏了,怎么还这样长不大?过去自己本一直担心宝玉长不大,会一辈子像个孩子般单纯,没成想成家后,他突然就担当了,尤其是两房分家后,他更是如拂去尘埃的白玉,开始散发出光芒,又是立业,又是辩奸识忠的,俨然成为一个上进有为的年轻公子;湘云成亲比宝玉还早,怎么就不能像宝玉一般,长大些,知道分寸,分清楚亲疏忠奸了呢?
贾母心里固然对湘云失望,可到底是自己长年宠爱出来的孩子,又因湘云这性子,有一半是自己过去刻意宠出来了,心中多少对她有些愧疚,故也不好过分苛责,只好胡乱安抚一番,让她下去休息了。
待湘云出去后,贾母独自歪在躺椅上,怔怔出神,鸳鸯不敢打扰,只好在一旁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琥珀进来报道:“老祖宗,宝二爷来了。”
贾母精神一震,忙命人请了进来。
宝玉进来了,身上穿着一套半新不旧的松花色衣服,样式是旧年的;头上也不戴抹额攒珠冠了,只简单挽了个发髻,插了根的玉簪,身上除了护身符和脖子上的美玉,其余的寄名锁、荷包等物都不戴了,服饰竟是比过去朴素许多。
贾母看的心下酸涩:“宝玉,你的服侍怎得这样简薄?金桂这丫头万事周全,怎么不知道给你好好打理一番了?”
宝玉笑道:“老祖宗错怪她了,是我不让金桂这样的。老祖宗,我如今已经成家了,也要时常外出交际,万事自然是要轻便为主,怎么还能如从前在家那般,打扮的华丽而不实呢?那样子,便是骑马都不方便的。”
贾母听说,叹息的点头道:“宝玉,你长大了。”又叹道:“若云丫头也如你这般,知道长大就好了。”
宝玉闻言,忙问道:“老祖宗,可是云妹妹出事了?她出了什么事?可要紧不要紧?咱们家能帮上忙么?需不需要有人出面周旋?老祖宗,孙儿与云妹妹兄妹一场,情谊还是有的,云妹妹的事情,但凡有孙儿能帮得上忙的,还请老祖宗吩咐一声,孙儿必定竭尽全力完成。”
贾母摇头道:“她暂时也没出什么事,只是她的性子啊……”
宝玉奇怪的问道:“云妹妹的性子?云妹妹性子最是大方爽朗、有口无心、人见人爱的,她的性子能有什么问题?”
第656章 大方爽朗史湘云
宝玉奇怪的问道:“老祖宗说云妹妹的性子?云妹妹性子最是大方爽朗、有口无心、人见人爱的,她的性子能有什么问题?老祖宗只怕是多虑了。”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她那性子,在闺阁中的时候,有我护着,自然是大方爽朗、有口无心、人见人爱;如今嫁人了,又没人护着她,可不就是凡事不过脑、做事莽撞、惹人厌烦么?最让我担忧的是,这孩子,被我宠溺惯了,竟是半点也不肯服软,还是那么的冲动。”
宝玉一愣,闺阁中和出嫁后,都是同一个人同一种性子,怎么会差别如此大?
难道真的是昔日的清水,变成了泥水?
宝玉忙道:“老祖宗,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云妹妹她……”
贾母摇摇头:“不是误会。宝玉啊,咱们祖孙是最亲密的,我也不必和你说什么虚话了。我先前也如觉得有什么误会,才让大家伙那么不待见她。可近日发生的事情,我冷眼瞧来,云丫头那争强好胜、半点不肯服输的性子,别说在程家了,只怕是连凤丫头她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也得罪光了。”贾母叹息道:“宝玉啊,我真担心云丫头的将来啊。”
宝玉喃喃道:“老祖宗,二嫂子她们必不会如此待云妹妹的……到底是从小儿一起长大的……她们会包容云妹妹的……”
贾母叹道:“你二嫂子她们就是再愿意包容云丫头,若云丫头一直不肯低头听话,她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况就我素日瞧来,她们怕是早已给云丫头许多次机会了:上次她出嫁的时候,你二嫂子她们是都补了添妆礼物过去的,我听说,她们还特地去给黛玉说情,让他也跟着送份礼物过去。再有三节两寿送礼的事情,她们从没怠慢过。宝玉啊,你是不知她们姐妹的心啊,是真想云丫头好:前几天我办宴,她们姐妹特地找云丫头说话,教了她许多为人媳妇的道理,还特地让你琏二哥哥和程家人说话,让他们万事担当,这些事情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我又不糊涂,都知道,也曾感慨过凤丫头她们是好的,愿意念着旧情,给云丫头做倚仗。可云丫头那个傻孩子,怎么就不懂得她们的苦心呢?”
贾母连连摇头叹息,满心担忧:“你是没听到,她今日说的是什么话。那样难听的话,便是过去她还在咱们府里的时候,有我这个亲外祖母在,都能惹成国公生气,何况如今是在外头的外人?你说她也成亲两年了,怎么就不知道知事呢?最不济,也做好面子上的事情,在外头也要和和美美得,别不分时机的胡乱打自家人的脸面,让外人看了笑话去。宝玉啊,老祖宗的心里,如今一直悬着心啊:她这个性子,若还一味的如过去闺阁中那般无所顾忌,将来终是要吃苦头的啊。”
宝玉吞下满心苦涩,勉强笑道:“老祖宗放心,便是云妹妹把众位姐妹都得罪光了,也还有我呢,我必定不会嫌弃她的。”
贾母拉着宝玉的手道:“我也不求什么,只是将来,若云丫头真的不好了,你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她一个地方住,让她衣食无忧就好。”又拍着他的手道:“但是你要记住,你和金桂那丫头是夫妻,你们才是一体,许多事情,你还是要顾着她的脸面和意思才好。宝玉,你媳妇是个好孩子,虽然和云妹妹一样争强好胜,但是知道以柔克刚的道理,这就强过世上许多女子,便是咱们家的几个姑娘,也是多有不如之处。宝玉,你要和金桂好好过,将来生个聪明伶俐的孙儿陪我,我就欢喜了。”
宝玉点头道:“我知道老祖宗的意思了。我也欢喜金桂的干练,必不会辜负她的心意。”
贾母点点头:“你明白就好。”又想了想道:“云丫头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在意,我留下做棺材本的那个庄子,我做主留给她了,将来等我去了,你先替她收着,为她留个退路,万一真有什么不好,也让她能有个安身之处。只是这事你回去,除了和你媳妇商议后,其他人就不要说了,连你母亲那里也千万不要露出口风。”
宝玉低声应了。
金桂听说贾母的打算后,为贾母的老谋深算、眼光长远所折服:“二爷,你就听老祖宗的话罢。老祖宗……也是为了云妹妹的将来。”
夏金桂自从嫁到贾家之后,时间一长,便看透了贾家人的虚实,虽然对宝玉的温柔体贴十分满意,但对其他人心里都是鄙视的。
唯独对贾母是几分钦佩的。
毕竟是超品诰命的国公夫人,经历过京城风云的,很多事很多话,她说出来让人信服。
不过,看她养的宝玉、湘云这样的性子,再看看大老爷的胡闹,二老爷的木头……
这老太太也只是如此而已。
宝玉叹道:“老祖宗为了我们操碎了心,可恨我无用,不能孝顺老祖宗。”
金桂劝道:“二爷,只要有心,努力去做,总有报答老祖宗的一天。况二爷,恕妾身说句不中听的话,老祖宗是最懂二爷心思的人,也知道二爷有多少的本事,她不说,不过是愿意等二爷到时候去孝顺的。二爷,咱们可不能让老祖宗久等啊。”
宝玉道:“姐姐说得对,是我愚钝了。说起来,老祖宗说得不错,姐姐果然是贤妻。”
金桂听了,羞涩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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