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 第52节
林平之此时在大厅,和师兄们一起,也大声应诺,同时心中激荡:“师父果然仁人君子,即使见到五岳剑派内部不轨,也要匡扶正义,真乃大仁大义!”
刘正风见不等自己表态,岳不群已经代表华山派要和自己共进退了,不由得心怀感激,心道:“人言岳师兄谦谦君子,不想竟有如此侠骨,当真令人钦佩!”
于是昂首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连华山岳师兄都仗义执言,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还非洗不可。”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就要拦在他身前。
可是他只踏前一步,便觉得一股大力撞来,顿时身不由己,斜斜飞了出去,直接摔倒在地。
同时手指松动,五岳令旗能拿捏不动,掉落在地。
陈昭踏前一步,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激动地下的五岳令旗,那令旗竟然跳了起来,跃入了他手中,陈昭手指一拨,
扬了扬手中令旗,冷声道:“当年五岳令旗在我华山派手中之时,所行之事尽是侠义之举,何时对付过自家兄弟了?”
此时几百双眼睛都盯着他,见他凌空一抓,竟能隔空抓物,惊愕之余,不由得大声喝彩。
“岳掌门好功夫!”
“岳掌门神威盖世!”
“隔空抓物,这是什么神通啊?”
相比他隔空取物,史登达被陈昭劈空掌击倒,压根算不得什么了。
这一下震慑住了所有人,嵩山派其他人也心惊胆战,齐齐退了一步。
连刘正风也是一怔,不由得说道:“这……这是‘擒龙功’吧?世上居然真的……真的有人会此神奇武功。”
陈昭微微一笑:“在下初窥门径,贻笑方家。刘贤弟还是办正事为妙!”
刘正风向陈昭点点头,双手伸向金盆,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根银针射向金盆,
可是眼看银针就要击中金盆,突然旁边飞出一个酒杯,犹如流星赶月,当的一声,正撞在那枚银针上。直接把银针激开,双双落地。众人齐声喝彩,声震大厅。挥掷酒杯之人,正是陈昭。
刘正风双手浸入水盆,轻轻洗了两下,抬头看着从屋顶跃下三人,轻笑道:“原来是嵩山派费大侠、丁大侠、陆大侠,来了本府,不在厅中喝酒,跑到屋顶日晒雨淋,却是为何?”
费彬道:“奉左盟主之命,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接过向大年递过的毛巾,慢条细理擦拭干净水迹,道:“我已洗手完毕,以后江湖事务再与我无关,费大侠却不用再说了。”
费彬冷冷一笑道:“左盟主未首肯,你这洗手就不算!”
同时看向陈昭:“岳师兄,五岳令旗,代表盟主亲临,你如何这般抢夺?”
陈昭手持五岳盟主令旗,淡然说道:“费师兄,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五岳剑派的盟主,乃是五岳公推,所以五岳盟主乃是五岳剑派的盟主,而不是说,五岳剑派是五岳盟主的五岳剑派!这一点你可要记住!”
费彬一怔,不解说道:“这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陈昭环视全场,又扫过丁勉和陆柏,看向费彬说道:“五岳剑派的盟主,代表的是五岳剑派的共同意志,五岳内部之事,不受盟主插手。怎么着?嵩山派左师兄连个金盆洗手都要用五岳令旗来管,是想把五岳剑派归入左师兄一人门下不成?今天想阻拦刘贤弟金盆洗手,明天是不是想让天门道长传位给玉玑子道长?”
听完陈昭此言,费彬、陆柏、丁勉三人心头狂震。
他们左师兄的雄心大志,别人不晓得,他们做师弟的,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这般隐秘的事情,被陈昭一语道破。
但他们三人既被左冷禅看重,自然是心机深沉之辈,心中虽然震惊,面上丝毫不显。
费彬呵呵一笑,开口道:“原来是岳掌门误会了。在下先行赔罪,我等师兄弟奉命前来,可不敢挑动五岳剑派内部纷争,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自然更不敢得罪岳师兄,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呵呵呵,好一个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当真是大言不惭!若真是为了这般,那为何请出五岳令旗之时,不与泰山、恒山、华山联络?想来你们也没有和衡山派掌门莫师兄商议过吧?没有五岳剑派共同商议,你们有何权力拿着五岳令旗狐假虎威?”
费彬道:“岳师兄,你是谦谦君子,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陈昭冷笑:“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你们背着其他四岳行那盟主乱命的事实,你再啰嗦一句,我华山派立刻退出五岳联盟,同时向天下英雄好汉声明,嵩山左师兄所谓的五岳盟主令旗,绝不代表华山派的意志。”
费彬闻言一怔,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深知此时被逼到墙角,一句话说的不对,激化矛盾,就有可能导致嵩山派成为众矢之的,为天下英雄所笑。
第61章 洗手风波(3)
陈昭一番话,可以说已经把嵩山派逼到墙角了,只差明晃晃的说嵩山派居心不良,一时间群情议论,所有人都看向嵩山派众人,一个个的脸带揶揄之色。
即使是天门道长、定逸师太这样的五岳剑派内部之士,此刻也对嵩山派产生了大大的不满。
嵩山派要是继续不讲明道理的话,只怕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嵩山三大太保也是久经江湖之人,只是一个对视,便已经重新确定了方案。
眼下之局,有华山派给刘正风支撑,泰山派和恒山派也是虎视眈眈,更有满厅群雄一脸不善,嵩山派若是想继续持强压人,只怕会被人砍成肉泥。
也就是说,强行动手,就会引起公愤,一个处理不好,他嵩山派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声誉,今日就会毁于一旦。
不过嵩山派这次过来,本来就不是来强行动手的。
他们的打算,就是既讲拳头,也讲道理。
一开始用匕首威胁对方家人,本来就是防止对方不讲道理。
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好汉,都知道做事不但要成功,还要漂亮!就得占据主动权,正所谓对方要讲道理,那就和他们动拳头,对方要想动拳头,那最好和他讲道理。
想到这里,费彬踏前一步,说道:“岳师兄,你不知真相,所以出手维护刘正风,其实不过是被刘正风所欺骗罢了,一旦道理讲清楚,相信岳师弟定然能够分得清是非黑白。”
陈昭笑道:“你就是有天大的道理,哪怕刘正风做下了和田伯光一样十恶不赦的事情,也不能掳人家眷,在你讲道理之前,先把人家家眷放了,然后声明一下这五岳盟主令旗乃是乱命,否则你就是有天大的道理,就算刘贤弟被迫承认了,华山派也不会同意。”
下面的江湖人士都吃吃笑了出来,这种五岳剑派内部不和,既动嘴又动手的大瓜,当真是精彩之极,平时哪里有机会看到?不枉大家来一趟。
刘正风拱手道:“谢岳师兄为刘某说句公道话。”
定逸师太再一次插话道:“岳掌门此言,大有道理,费师兄,你们要讲清是非曲直,在座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但是在这之前,先放了刘府家眷再说。”
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人人点头。
毕竟几百上千豪杰在此,里面总有热血之人,看不惯嵩山派强横霸道的大有人在,此刻有人领头说话,大家自然乐的你一言我一语。
就算内心没那么热血的,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是啊,不管怎样,先放了人家家眷再说!”
“就算刘正风有有违正道之举,囚禁人家家人算什么本事?”
“对啊,人家刘大侠要是承认做了什么罪孽,你们自然把他杀了!他要是敢说没做什么罪孽,你们把他一家都杀了,那他到底要说做还是没做?”
“难不成嵩山派要学朝廷,来一个诛九族之举?”
……
群雄议论纷纷,连天门道人、何三七、闻先生这些人,看向嵩山派的表情也已经很不善了。
费彬心里叹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有点操之过急,犯了众怒了。
本来按照打算,他们先挟持刘府家人,再当着群雄和刘正风讲道理,最后再亮刀子,这般刚柔相济,定然能大大彰显嵩山派的威风。
哪知道遇到岳不群这个所谓君子打乱了他们的套路,三言两语之下,非但“五岳盟主令旗”被质疑,令旗还落入敌手,连挟持刘府家人也成了进退维谷的举动了。
放了刘府家人吧,显得嵩山派软弱,容易被欺。
若是退一步,敌人就会进一步,嵩山派的威风也就无法彰显。
不放吧,眼下已经惹了众怒,再用“刘正风与曲洋勾结”的审判刘正风,就有种要挟之下不得不承认的感觉。
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
嵩山派是来显示威风,杀鸡儆猴的,不在乎什么屈打成招、杀人盈血,只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办成铁的事实,就无惧群雄看法。
但这个前提,是做事的时候,不能在当时引起众怒。
否则纵然嵩山派势力庞大,一味硬桥硬马的话,也会举步维艰。
费彬当下冷哼一声,一举手:“放了刘府家人。”
嵩山派众弟子只得收了匕首,刘府家人赶紧退到刘正风身后,由米为义、向大年等人护住。
看着刘府家人失去控制,费彬脸色铁青,内心恼怒不已,不由得看了丁勉一眼,丁勉左右看了看,说道:“左盟主不许刘师兄金盆洗手,是要查清你勾结魔教之事。”
“左盟主?”
不等刘正风说话,陈昭冷冷一笑:“刘贤弟勾结魔教之事,何等事关重大,丁师兄既然口口声声左盟主,那么左盟主有没有将此事告知衡山莫掌门莫师兄?有没有将此事通告泰山派、衡山派和我华山派?”
“这等机密,当然要调查清楚,若是茂然通报,岂非打草惊蛇?”
“天天喊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遇到这种事关重大之事,却只有你们嵩山派内部行事,其他四派竟无耳闻。这种违背江湖规矩之事,你们居然大言不惭的做了?分明是没把华山派放在眼里!岳某这点看法,不知道天门师兄、定逸师太如何看?”
陈昭侃侃而谈,刘正风自然十分感激。
而天门道长、定逸师太则陷入深思。
而嵩山三太保则怒气冲天。
丁勉同时心里暗暗想到:“这岳不群自从执掌华山派门户以来,一向广结善缘,谨小慎微,对于盟主之令,从来奉命而行,不敢有违,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处处咄咄逼人,非要和我们剑对剑,矛对矛,比这刘正风还要积极?”
当即说道:“岳师兄人称‘君子剑’,我本以为是谦谦君子,如今为何言辞之间咄咄逼人?莫非岳师兄和刘师兄私下往来频繁,有什么把柄落在刘师兄手里?”
陈昭淡淡说道:“仗着嵩山派势大,左师兄为五岳盟主,你们嵩山派就这么狂妄,今天凭着一根五岳令旗,就能拿下刘师弟一家,明天令旗一到,抓了恒山定逸师太一系,后天令旗一到,我华山上下是不是就要跪地俯首就缚?岳某见识浅薄,却也知道防微杜渐的道理。”
声音平和,整个大厅当中,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也露出森森寒意。
场中之人均一怔,看向嵩山派的眼神更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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