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1924节
“我不行。”八尊谙果断摇头,“我早已封剑,现‘禁武令’下,身体也成了孱弱之躯,我之一生,命途多舛,为今已不再宜剧烈活动。”
封剑……梅巳人眼眸微敛,忽然想到了在天上第一楼时,遇见的那个少年剑客。
他的推论,当真言中了八尊谙现今的处境?
果然,自己的眼光就没有错过。
那日那小子,就是个天才!
可惜了,对方志向也不小,不愿成为自己的徒弟。
梅巳人心头可惜,面上却笑意脉脉,道:“从‘再出世’以来,你所做的‘活动’,可不能谓之为‘寻常’,这就是你对圣奴最近之举的自我解读?”
他意有所指,显然此时已经知晓了八尊谙在白窟斩白衣七百,送苟无月归山入狱,又于云仑山脉垂钓,一手策划了圣人大战,还以异宝引得世人对天空之城,趋之若鹜。
而现实也确实,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哪是“不宜剧烈活动”的表现?
八尊谙却微笑道:“巳人先生能看到的,想必不止这一层。可凡人走路,不经意间也能踩死蝼蚁,我之所做,除却白窟之事外,不过弈棋罢了……区区对弈,又怎能说成是‘剧烈活动’?”
梅巳人沉默。
对弈……
这话说来是轻巧,你弈棋的对象,可不简单。
“不愧是第八剑仙!”赞叹一句,梅巳人不再深究,回到主题,“所以,你具体要老朽帮什么忙?”
八尊谙深深望了他一眼:“教剑!”
教剑?
梅巳人错愕。
他当然不可能将八尊谙的话,理解成要自己教对方剑术,这从何教起?
对面言下之意,只可能是要自己教授某人古剑修之路。
会是谁?
好大的面子!
能让八尊谙亲自出面,劝人教剑,这得是多么娇贵?
梅巳人不曾细思,便回应道:“这似乎同样也是你的强项?而且‘教剑’,并不能算是‘剧烈活动’。”
“当然不算。”八尊谙笑了一声,“可惜,我忙着对弈,腾不出时间去教人。”
没有时间……梅巳人被这个理由给噎住了。
你没有时间,便让我来教,这未免顺理成章到有点离谱?
老朽像是那般闲云野鹤,时间充足之人?
胸有愠气,梅巳人扯开嘴皮“呵呵”笑后,不再言语。
他和八尊谙在此其实见面不多,也无甚交情,自然不会想着要答应对方的无理请求。
“如何?”八尊谙却好似没看出巳人先生的表情语言,含笑问道。
梅巳人沉顿住,对面显然不是真蠢,没能读懂自己的意思。
可“教人”……
梅巳人从不喜欢被强迫。
他教人全凭缘分和天意,不会强求任何一个人,也从不刻意强求缘分和遇见。
料想至此,梅巳人不作声回应,却“刷”一声响,打开了手中折扇,以扇面对准了眼前二人,轻轻摇晃着。
江畔风声呼啸,何须纸扇作爽?
可当这纸扇被旋捏而出,八尊谙和说书人目光一停,便是落到了扇面上。
其上,有三个墨香大字:
“我拒绝。”
说书人看得呆住。
他盯得紧,也不曾见过巳人先生有更换纸扇的动作。
而对方甫一出现之时,手中便捏着这纸扇。
这不就是说,从最初之时,巳人先生就打定了主意,不可能接受哥哥的请求,也从不想和圣奴扯上瓜葛?
是啊!
这要是接受了,何止是区区一个“教剑”?
这直接代表着巳人先生入场了,而他选择的阵营,就是“圣奴”——圣神殿堂的对立面!
说书人可是知道的,巳人先生能独善其身,就是因为他本身没有立场,从不站任何一方,只醉心剑道。
旁侧,八尊谙同说书人思考的却不大一样。
他没有半分惊疑,目光很快从扇面三字上挪开,像是没有看到过。
“巳人先生也有惜才的时候吧?”他意有所指,像是回忆到了少年仗剑天涯,和温庭在雪天中遇到了梅巳人的一幕。
梅巳人读出了对面的意思,没有回应,依旧轻轻摇晃着手中折扇:
我拒绝!
八尊谙没有放弃,追问道:“如若,那是个像我一样的大才呢?”
梅巳人动作一僵。
如此自夸,换作是在别人身上,他掉头就走。
但八尊谙这么说,他心动了。
只不过,心动便代表着死亡。
梅巳人不想冒这样的风险,他再次摇起了纸扇,微笑道:“老朽是惜才,可从不好为人师,凡事更加不喜强求……”
“如若他是徐小受呢?”八尊谙浑浊目光一定,打断道。
说书人侧目惊眸,很是讶然。
他先前并不知晓八尊谙此行的目的。
可从八尊谙口中亲自说出是为了徐小受而来时,说书人突然有些……醋意?
哥哥,何曾对人这般好过?
梅巳人摇扇的动作再次停下,眉头高高一挑,足足过三息,他面色才舒缓过来,道:“原来是这样……但是,教剑的对象是徐小受的话,这更加不可能了。”
“为何?”说书人问。
梅巳人瞥眸望了他一眼,失笑道:“实不相瞒,老朽见过徐小受,也有过教习之心,可惜,他并不接受好意。”
八尊谙像是早已知晓了一切,平静道:“徐小受此人自视甚高,只吃硬不吃软,说白了就是傲娇,他连拜师都是被桑七叶强迫的,因为有我在后面的关系,所以也不会接受巳人先生的好意。”
这话说得太白,已经有点“有我在,他拒绝得对,因为确实不需要你”的意思了。
换做别人,梅巳人扭头就走,但是八尊谙的话,他也认了。
只不过事实可以认,对方言下之意,梅巳人断不可能接受,他一脸好笑道:“那难不成,还要老朽强行教他剑术?”
“当然不是,这不符合巳人先生的风格也,太失格调了。”八尊谙摇头,“徐小受这种人,不能正常接触的。”
梅巳人不自觉已经合起了折扇,轻轻敲着,但没有问话。
一问,就会暴露自己的求知欲。
八尊谙却早已看出来梅巳人被自己说动了,或者说,对方早就被徐小受这个人打动,只是最后无奈离去罢了。
真要徐小受答应,或许梅巳人早就入局!
说实话,徐小受这种天赋,哪一个“好为人师者”,不喜欢?
想到徐小受,八尊谙就想到了桑老。
对付徐小受,就得桑老这样的,而非梅巳人这种温温吞吞的家伙!
于是乎,八尊谙咧嘴笑道:“巳人先生不妨换个角度想,徐小受天赋如此之高,你并不需要真的‘教’他,只要能让他领悟到该‘学’的,我的请求,便算成了。”
不“教”,但能让其“学”到?
梅巳人心存疑惑,金口终于被说开:“愿闻其详。”
“打他!”八尊谙言简意赅。
打?
旁侧说书人惊着回眸望了哥哥一眼,面色突然变得古怪。
梅巳人同样被吓到。
打人?
这哪里能成?
这哪是为师之道?
八尊谙知晓俩人都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当下叹息一声,解释道:
“巳人先生,徐小受非常人也,他就需要‘教训’,而非‘教授’,任何正常情境下会发生举动,不会让他有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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