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开始的诡异剧场 第15节
说着,陆离偏头看向杜克与柯南道尔,他们两个都是医生,并且道尔先生的推理能力如何,众人皆知。
侦探+法医
这个组合,绝对是所有罪犯心中的梦魇。
“与此同时,另外一支队伍按照下午搜集来的信息,挨个上门调查,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吃晚餐的时候,人们通常不会乱跑。”
“当然,这一组的人数不需要太多,三四人足矣,由我带队。”
陆离自信地安排着一切,他心中有种预感,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
如果一切顺利,或许,今晚就能揭开凶手那腥臭无比的面具了。
乔治必须承认,术业有专攻,现在,一心想要抓到凶手的他,没有半分迟疑,直接点头应允:“这就是您的计划?既然如此,如您所愿。”
“不过,我想陪您去,再带上我的文职秘书,卡·林奈。”
等他说完,陆离注意到,在餐厅的入口处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他先前见过,是乔治的助手,而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卡·林奈。
虽然这家伙戴着玳瑁眼镜,但看上去一点也不文弱,近两米的身高充满了威慑力,宽厚的肩膀让他不禁想到了肌肉怪物。
客随主便。
更何况,陆离觉得此人很靠谱,只要往那里一站,根本用不着说话,就能震慑住不轨之徒。
“如果没有异议,各自出发吧,肯,你把嫌疑人名单拿过来,然后带着道尔先生以及这位教授,与大部队会合。”
话落,乔治·拉斯克走到墙架旁,取下其中一杆长枪,扔给陆离。
入手微沉。
步枪后方有一个精美的附件盒,而普通的军用型一般不会存在这一装置,记忆中,拥有附件盒的步枪往往属于狙击手、拓荒者以及富有的外国收藏家。
“斯普林菲尔德M1855步枪,我喜爱的藏品之一,据说,在南北战争中,它的名声仅次于美利坚总统,您应该会用吧?”
耳边传来乔治的询问声。
而陆离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身为一名侦探,他当然碰过枪,并且持有火器证,只不过,自穿越过来以后,他的那柄转轮枪就不翼而飞了。
想来,应该是某种限制吧?
否则无法解释原主的配枪为何会神秘失踪。
“不过,这种在战场上使用的枪械,能否带上街?”
陆离有些迟疑,就算苏格兰场再怎么不作为,也不会放任侦探携带步枪闯入他人家中,进行问询。
然而,乔治·拉斯克不欲多言,直接说了一句:“不用担心这些,赶紧出发吧。”
看样子,拉斯克先生的路子很野。
再联系之前路人的说法,以及张口闭口就是“我的几位议员朋友”“弹劾刑事调查处首席长官”,恐怕他跟某些大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晚上七点。
一辆辆马车从金鹅公馆出发,驶向东伦敦的各个区域。
陆离坐在宽敞的车厢内,眉头紧锁地听林奈说着嫌疑人名录。
“由于时间紧急,线人只查出了白教堂一带可能存在的嫌疑人,一共有三个家伙。”
“分别是阿尔伯特·维克多、华特·席格、亚伦柯斯米斯基。”
“阿尔伯特是维多利亚女王的长孙,他在白教堂区拥有大量房产,经常出没在东伦敦,而且,圈子里一直流传,这位皇长孙患有二期梅毒,很有可能是从流莺那里……”
林奈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家老爷,似乎在询问,是否要继续往下说。
“纠正一下,不是小道消息,而是事实,你继续往下说。”
然而,乔治丝毫不给皇室留情面,直接爆出这个劲爆消息,惊得陆离在心中直呼路子野。
“好的。”
“女王陛下曾在公众场合说,这位继承人不太理想,性格孤僻、脆弱、敏感、神经质。”
“根据下午搜集的信息显示,阿尔伯特师从著名外科医生肯尼斯·史蒂芬,因此,擅长医术,偶尔会为一些看不起病的难民治疗,前几天他参加文艺沙龙时,还做了一首诗,内容血腥、阴暗,甚至可以说上不得台面。”
说完,他翻到文件的第二页,借着手提灯昏黄的光线,继续对陆离介绍起第二位嫌疑人——
第二十章 嫌疑人(二)
“席格是个画家,出生于慕尼黑,母亲是个英国人,不仅在法国有几处房产,而且在伦敦东区也有一个住处,因此,这家伙经常在两国之间往返。”
听到这里,陆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昨夜寄给警署的挑衅书。
信件上有一块不起眼的红斑,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先入为主地以为,这是凶手为了满足自身的病态心理,特意滴上了受害人的血渍。
现在想想,颜色不太对。
或许是画师绘图时用的颜料呢?
“下午,我们的线人收买了席格的邻居,那个老妇人宣称他的生活不检点,经常与一些流莺玩乐至深夜,还画一些有伤风化的作品。”
“因此,线人特意从席格的个人画廊那里买了几幅回来。”
说着,林奈停止了宣读,打开夹在腋下的公文包,从中取出几张素描画,递给陆离与乔治。
这是在向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致敬?
《乌尔比诺的维纳斯》
陆离皱眉,他觉得席格的画作似乎在模仿这幅世界名画,只不过色彩更加阴暗,雨水敲打玻璃窗,月亮隐于云后,一个妇人仰躺在床上。
“不知廉耻!”
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乔治狠狠地挥了下拳,看样子,是受了手中那几份画作的影响。
“侦探先生,我感觉这家伙身上的嫌疑最大,不如,先去他的住处吧。”
说着,他将三张画塞给陆离。
第一幅,竟然名字!
《无名小镇谋杀案·一》
室内光线暗淡,气氛阴郁沉默,铁床之上,躺着一位熟睡的女人,她头上戴着发卷,面部转向墙壁,脸色有些红润,似乎喝得微醺,而床沿,坐着一位穿着整齐的男子,十指紧扣,低头沉思。
谋杀案?
从侦探的角度来看,陆离觉得,这应该描绘的是案发之前,凶手正在做心理挣扎,而受害者对此毫不知情,已然陷入了梦乡。
果不其然,当他将视线转向第二幅画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无名小镇谋杀案·二》
另外一间密室,衣着整齐、戴着猎鹿帽的年轻男子坐在床沿上,双手抱臂,正视着一位金发女子,而女人双手被束缚,奋力挣扎,表情很是狰狞,仿佛灵魂在震颤,而床单上浸着点点血斑。
显然,这描述的是,凶手在拷问受害者,姿态犹如高高在上的审判官。
《无名小镇谋杀案·三》
场景再次转换,依旧是铁床之上,女子独自侧身而躺,双腿蜷曲,身上貌似没有伤口,可是面部画得有些模糊,看不真切,而白色床单也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红色,男子亦消失不见。
若非这幅画被冠以谋杀案之名,陆离会觉得它很正常,仅仅是画风诡谲了一点。
但是,按照前两幅画的进展来推断,最后一副图,绝对到了痛下杀手!
可是,在画师笔下,这名陌生女子似乎睡得很安详,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
莫非是在暗示,凶手的精神世界?男人因一时冲动而犯下如此罪行,等冷静下来以后,心无愧疚,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女子安睡在天父的摇篮中。
好吧,最后一项,纯属陆离个人臆测,反正病态艺术家、精神病患者的思维模式,正常人带入不了。
“拉斯克先生,不要怀着先入为主的思想去下决定,一整夜的时间,足够我们一一登门拜访了。”
陆离将四幅画放回公文包,然后斜靠在软垫上,长呼一口气,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坦白来说,他觉得已知的两名嫌疑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不是开膛手杰克本人,背地里也一定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
“林奈先生,请您继续说说最后一个嫌疑人的情况吧。”
“好的,参与走访工作的几位线人,一致认为这个名为亚伦·柯斯米斯基的男子嫌疑很大。”
嗯?
陆离直起了身子,他讨厌别人先入为主地看问题,尤其是线人这种工作,绝对不应该夹带私货,客观描述最好,以免干扰侦探、警方的判断。
不过,拉斯克先生的线人手段很高明,什么劲爆消息、细节琐事都能挖出来,这让他心中不免升起一些期待。
“亚伦·柯斯米斯基,出生在沙皇统治下的波兰科罗达瓦镇,于1881年,因经济萧条和畏惧沙皇的屠刀,而移民逃往伦敦。很快,就与同样是逃难来的其他犹太难民,在白教堂区的贫民窟安了家。”
“据悉,他的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也离开俄国住在白教堂区,此后,寡居的母亲也移民住了过来。”
“在此期间,亚伦一直从事理发师这个工作,自称精通医术,经常为身边的其他难民提供有偿服务。”
理发师提供医疗服务?
听起来很魔幻,但的确真实存在,虽然现代医学已经起步,细菌概念已被提出,甚至连口罩都应运而生。
但是,这个年代,古西医鼓吹的放血疗法,依旧不乏忠实信徒。
更荒谬的是,时至今日,理发师已经发展出一套完整的工具和操作体系,他们除了刮脸、剃头、拔牙、放血,还会干外科医生的活。
比如,截肢。
陆离感觉这么描述有些不妥当,应该说,理发师是外科医生的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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