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开始的诡异剧场 第550节
一名近臣忍不住开口。
王子风评一向不好,热衷于跟各种有夫之妇发生关系。
最关键的是,女王挚爱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为关心他的情况,特意去剑桥探望时,不幸染上伤寒病去世。
所以说,女王一直把亡夫的死归咎于儿子行事荒唐。
“相比于王子,威尔士公主更加稳重,能代表王室行事。”
维多利亚继续不欲谈论这个话题,她补充道:“我会让海伦娜公主陪同她,以表明王室态度。”
海伦娜,是女王的第三个女儿,由于年纪太小的缘故,尚未嫁人,一直待在温莎堡。
一位受民间欢迎、远嫁英国的公主,一位由女王所生,代表皇室正统的公主,两者加起来确实可以安抚因灵潮带来的复杂形势,主持大局。
灵潮。
数百年前,这个世界充满了匪夷所思之事,宗教中记载的各种史诗事迹,并非凭空杜撰,流传在民间的恐怖传说,也有迹可循。
但由于未知原因,这些东西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现如今,它们再度回归。
具体来说,女王登基时,便有神异之事发生。
这一点,红衣主教可以肯定,因为他就是见证者——
登基仪式在西敏寺举办,那一天,女王身穿华丽金衣,在响亮的号声与富有节奏的乐音中,被授予象征国家主权的勋章。
掌礼大臣将黄金马刺装在女王脚跟上,坎特伯雷大主教,也就是他本人,则是献上了插在紫鞘中的国剑,致辞道:“请收下这一把来自上帝圣坛,由我们这些主教,我们这些上帝的卑微仆人献上的国王宝剑。”
接着,女王表示谨记大主教的告诫:“以此剑伸张正义,扫除不平,保护上帝的神圣教会,保卫孤儿寡母,匡正腐败乱象,维持已经恢复的秩序,惩罚与改正过失,确保良善的现状。”
仪式结束后,光芒从圣剑上射出,仿佛上帝在进行回应。
春節特輯·航海系列
穿越第三个月。
5月6日,晴。
“有一场风暴在不远处的海域流窜,它严重影响到了我们,迫于无奈,船长只能下令,让值班水手收拢所有的桅帆。
此刻,长达五十一公尺的鼹鼠号就像一只小盒子,在海浪中颠簸着,当然,完美的流水线设计让它仍能保持平衡,不至于倾覆。”
窗外,狂风怒吼,视线内一片昏暗,厚重的铅云让天幕低垂得宛若触手可及,又好像地狱之门被什么未知存在打开了。
不过,陆离见惯了这种场面,他继续埋首,奋笔疾书着。
“要是没有这场意外的话,鼹鼠号今天就能离开,彻底远离这片诡异之地,然后,驶向下一个诡异……”
出于谨慎,日记全篇采用一种无人能够看懂的字体,汉字。
当然,这也是一种习惯。
哪怕随着学习,陆离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异世界文字,并可以熟练地将其运用到日常生活中。
“愿海面尽快平静。”
几分钟后。
啪嗒一声,日记合拢。
陆离将它就这么放在了桌面上,没有再采取任何保密措施——
异世界的人看不懂汉字。
而且,日记被写出来,不就是为了有一天给别人看的吗?
如果有人能够看懂,陆离高兴还来不及,因为,他在这个诡异世界生活了近一百天,根本找不到任何回家的希望,也找不到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
叩叩叩——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陆医生,船长喊你去一趟禁闭室。”
“来了。”
负责传话的水手跟陆离之间并不熟悉,因此,在赶路的时候,两人没有做过多交谈。
但从步频就能看出,事情应该很急。
随船医生。
这是陆离目前现在的职务,从去年被鼹鼠号从孤岛上救出以后,他便一直为四十多名船员提供医疗服务。
当然,受限于简陋的条件,像什么大型手术,根本不可能实现。
另一边。
紧闭的大门后,是一间密室,昏暗、幽静,仿佛有虚幻的阴魂在散播着寒意。
马丁感觉自己的精神状况越来越虚弱,这并非错觉,负责在外面看守的两个壮汉可以证明,他经常发狂似的嚎叫,不断用头撞墙。
为了让这种自毁行为变得可控,船长特意给马丁上了脚铐和手链。
不过,密室内也有安静的时刻,就像现在。
在灌下特殊药剂之后,马丁的头脑总能清醒不少。
“他怎么样了?”
“刚才一直在怪叫,要不是您调配的药剂能起到作用,我真想把他的嘴给堵上。”
“唔……是个好主意,没人想听那种诡异的呓语。”
交谈声隐隐约约传进禁闭室。
马丁偎依在床头,偶尔发出几声不明意味的呢喃,似乎在和什么东西进行交谈。
突然,刺啦一声。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这种行为,门裙上,一个可供观察内部情况的滑板被拉开,露出一对警惕的棕色眼眸。
扫探一番后,滑窗合拢。
那是陆离医生,马丁无比肯定。
因为,鼹鼠号上的船员,要么是蓝色眸子,要么是深灰色眸子,只有这位医生最为特殊:
黑发、棕眸,一个身体修长的年轻人,嘴总是喜欢抿成一条薄线,给人淡漠之感。
在马丁思索的时候,铁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了。
瞬间,一股令人感觉恶心的尿骚味传来,陆离和巴克船长皱着眉,还是踏了进来。
只见用来休息的硬板床上,有一片颜色很深、形状莫名的黄褐色污垢。
看得出来,它非常新鲜,正向外面发散着恶臭,大概是疯癫期留下来的战果。
“能镣铐打开吗?我想,我还没到大小便无法自理的程度。”
“你觉得一个正常人会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陆离尝试着跟病人交谈:“要知道,这些镣铐并不能完全限制住你的行为,更不影响你上厕所。”
“好吧。”
马丁似乎接受了自己患有某种恶疾的事实,恳求道:“能给我一只黑色蜡笔吗?”
“你要这个做什么。”
旁观到现在,巴克船长终于开口,他是个经验老道的水手,在海上漂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了一艘属于自己的船。
第一次当船长,绝不容有失。
怀着这种想法的巴克先生,表现出了令人惊讶的警惕与决心,这也是大部分船员能够活下来的原因——
前天,在大海中航行近一个月的鼹鼠号,遇到了一座海岛,上面有码头、渔民、工人、神父,甚至还能看到象征文明的电线杆。
哪怕是刚上船没多久的陆离,也清楚一件事,茫茫大海中,能遇到小型海岛国家,绝对是一件美事。
可以补充蔬菜、水果,更能让水手们去找找乐子,放松压抑的内心。
最开始,一切都还算顺利,直到夜晚降临。
那时,陆离正在酒馆喝酒,突然,他敏锐察觉到了异样,调酒师那灵活的手指之间,竟然长出了蹼。
要知道那玩意儿,可是水栖动物或有水栖习性的动物,才会生长的特殊部位,正常人类怎么可能有!
幸运的是,巴克船长就坐在旁边,虽然他喝得伶仃大醉,但却没有丧失最基本的判断力,当听到提醒后,立刻拔出火枪打死调酒师,并带领船员往码头突围。
唯有马丁是个例外,他单独行动,一个人去教堂做礼拜,即便听闻动静,及时跑来与大部队汇合,却依旧留下了后遗症。
“生命特征:二十一岁……精神处于崩溃边缘……预计将在三天内转化为弗坦邪教信徒,精神稳定剂只能起到延缓效果,具体情况需实时跟进……”
房间内的两人并未发现,陆离的虹模上,悄然抹上一层绿意。
眼睛捕捉到了病患的最新身体情况,接着,传入大脑,又化作可以理解的信息流被解读。
凭借这个小优势,来历不明的陆离顺利找到了工作——
鼹鼠号,这个刚建立的草台班子愿意接纳他,让其担任船医。
“我觉得,画画可以分散注意力,让我好受一点,使自己能挺到下一次靠岸,去医院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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