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从上海滩开始 第7节
二牛道:“景爷,我们后勤小队干嘛?”
赵景阳道:“咱们瀚海的钱粮物资进出,归你管。”
二牛也挠头:“不懂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搞后勤的,要算账,要识字,可眼前这帮毛头小子,别说识字儿算账,自己的名字写出来都看不懂。
不过赵景阳早有腹案,摆手道:“后勤的事,老子先自己管着;再给你们这些混小子请个老师来,教教你们识字算数。等你小子学到了,再给你干。”
“哦。”二牛不大明白,但既然能学,那就成。
然后赵景阳摁着三毛的脑袋:“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这风闻小队,就是给老子打探消息的小队;火车站附近,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给老子搜集起来;每天的报纸,给老子买一份回来。”
又说:“尤其跟望其会、照文帮相关的消息,一字儿不落,每天回来告诉我。”
三毛一听,拍胸脯道:“景爷,你瞧着,妥妥的!”
赵景阳揉了揉三毛的三根毛,松手,道:“出外勤要身强力壮、不怕事、敢打敢拼的;后勤小队要心眼实在、做事仔细的;风闻小队要古灵精怪、擅长临机应变的。”
顿了顿:“各自分一分,合适哪个小队进哪个小队。”
小子们哄闹一阵,很快分明;三个小队,就三毛的人少,算他在内止三个;后勤的竟然最多,总共有七个;剩下包括癞痢在内的五个是外勤,龅牙这小子也在里面。
还是人手太少啊。
赵景阳心下一转,道:“三毛,上午教你去找那些跑单帮的,你找着几个了?”.
三毛道:“十七八个呢。”
说:“可我说了,他们不信,我就没带回来。”
赵景阳点头:“空口白话,当然不信。你呀,先跟他们交朋友,请他们喝汽水、吃肉包,就能带回来了。”
三毛道:“我想过呀!”
说:“可是没钱。”
赵景阳大笑。三毛这小子,脑子最灵光。
便说:“那是以前,从今往后,咱们瀚海的人,月月有薪;做事也有相关的资金划拨。”
顿了顿,道:“三个小队长,癞痢、二牛、三毛,每个月薪水五块大洋!其他人三块大洋。”
这薪水,少的可怜。
这会子,上海滩的大米,一担一百二十斤,要七块大洋;小麦一担要五块大洋、、。
小子们的薪水,大抵就够他们自己个儿吃个温保,剩不下几个铜板。
但这是没法子的事——赵景阳也想给他们开高薪,别说三五块大洋,三五百块也行,可赵景阳眼下手头没钱。
就那么十来根小黄鱼,总价值几百块大洋而已。得省着。
先搞事,有钱了再涨。
不过对小子们来说,却是个欢天喜地。薪水!大洋!以前是流浪儿,哪儿来这样的念想?
现在摆在面前了。
别说开个三五快大洋的薪水,就便是一块铜板,也值得高兴。因为这是质的改变!
赵景阳拍了拍手:“别特么高兴的太早,这点钱不算什么;老子兜里钱不够,不然给你们发个三五十块大洋也成,老子多大方的人!”
顿了顿,说:“等咱以后起来了,薪水翻倍的涨。要是老子不涨薪水,你们朝老子脸上吐口水都成。”
就说:“眼下第一要务,就是捕鱼;捕鱼这件事,咱们晚上大家伙儿一起出动;然后就是扩充人手,三毛,你跑勤快些,把火车站跑单帮的都先拉过来。”
“他们过来,各自分到你们三个小队,新来的给两个大洋的薪水。等以后熟了,再加。”
这做人做事,要做出个区分来。眼前这帮小子,可都是赵景阳手底下的老人;新来的待遇绝不能跟他们一样,否则不是好事。
三毛把个瘦骨嶙峋的小胸脯拍的啪啪响:“妥妥的!景爷放心。”
赵景阳于是摸了十块大洋出来,交给三毛:“这是行动经费,你小子可别贪污,老子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三毛眨巴眼睛:“哪儿能呢!”
赵景阳就对二牛说:“像这样的,行动经费的事,就该后勤管;以后再分出财务,外勤、风闻小队的先跟你后勤申请行动经费,再去财务开票拿钱。”
赵景阳不忘给他们普及规矩。
又对三毛说:“这行动经费,就是给你们风闻小队的人在外头做事的时候,吃饭、住宿、办事的开销。比如这回,给跑单帮的买汽水、请他们吃包子,你们自己在外头吃饭,就从这十块大洋里头扣。”
“剩下多少,等事情办完,我也不回收,就留作你们风闻小队的日常经费,懂不懂?”
三毛挠头:“我琢磨琢磨。”
赵景阳又对癞痢说:“你们外勤以后也一样。如果有专门的行动,也会划拨行动经费。”
瀚海的架子,便算是搭起来了——虽然看起来有点儿戏,全一帮半大小子。
但框架就是框架,半大小子又怎么样?也有自己的本事。
然后就是后勤的事了。
赵景阳对二牛说:“去买个马车,连带买个骡子;走一趟竹筐木桶的铺子,把昨天我定下的背筐,作好的都拿回来,再给老板下个单,要一口大木桶。”
说:“这马车、木桶拿来送货。每早上,癞痢带人一家家送过去。”
又道:“木桶要大,现在每天差不多要送一千斤鱼,木桶小了装不下。”
还说:“这买卖能做大,你心里先要有个数,一架马车肯定不够,以后按进度添置。”
第十章 老师
除龅牙外,一帮半大小子不落下一个,随赵景阳晚上九点出发,一直忙到凌晨四点。
一背筐一背筐的鱼被运回来,就连年龄最小、才七岁的狗子,都来回背了一趟——虽然背的不多,毕竟还小,没甚气力。
五点钟出头,全体回窝。小子们早扛不住疲累,倒头就睡。
赵景阳却是个精神抖擞——对他来说,运动、劳动,都是在练功;只要精神扛得住,心里不累,其他都不是问题。
——而要说精神之坚固、意志之坚韧,赵景阳觉得,这世间怕是没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黑暗中漫长时光的煎熬,早已将的他的灵魂意志熬炼的如同亿万载铁石般牢固。
当然,不是亿万载铁石般冰冷——反是火热炽烈。
小子们休息去了,赵景阳则没有;他先是大略估了估一晚上的收获——院子里的池子,已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鱼——三千斤打不住。
这才一晚上而已。
赵景阳还是小觑了特殊鱼饵的妙用——在放开手脚之后,更多的鱼饵,引来更多的鱼。那会子,鱼如扑火的飞蛾,不要命的向岸边水坑里涌入。
捡都捡不过来。
赵景阳一个人每次提两个背筐、背一个背筐,满当当,来来回回跑了至少十趟,池子里的鱼,多是赵景阳一个人弄回来的。
小子们主要负责“捡”鱼。背鱼太累,路途又远,多的背了两三趟,少的如狗子那小毛孩,背了一趟。
就这一池子鱼,够的着三天的货。
赵景阳以市价三分之二的价格卖给酒楼、饭馆,这也是一个原因——他笃定了他捕鱼的效率,料定成本低廉。便卖三分之二的价格,赚钱也不在话下。
池子里鱼虽拥挤,却活跃的很,没见翻肚皮的。这一点,赵景阳也心里有数。
眼看天将微亮,赵景阳回内院打了水洗漱一番,光着膀子练了一会儿拳脚,这才回了屋里。
不一会儿,屋里便作风雨,咿咿呀呀起来。
......
两个小时后,赵景阳摸来怀表——那晚上反杀那厮得的玩意儿,一看,八点出头了。
松开怀里美人,掀开半边薄被,翻身起来。
“我出去买早餐,你自己个儿歇着。”
一句话,出了门。
到饮食一条街买了一担包子、油条回来,也没立时叫醒小子们,自己拿了,回屋跟女人一起吃。
倒了两碗凉开水,女人穿着素色的旗袍坐在桌子一边,赵景阳坐另一边。
拿了个包子,两口下肚,喝了口凉开水,赵景阳说道:“几天了?”
女人细嚼慢咽吃着包子,低声道:“两天。”
赵景阳点点头:“叫什么名儿?假的也成,总得有个称呼。”
“...子宜。”她犹豫了一下。
赵景阳道:“那就叫你子宜了。”
说:“我也不管你身上有什么麻烦,这段时间老子忙的很,屋里没时间看顾,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只别现在就把麻烦给老子引过来,知道了吗?”
她嗯了一声。
这两天看来,倒也算安静——都没出过这屋子一步;除了进风出雨的时候,有那么几句小话“轻点”“慢点”之类的,也没说过什么有营养的话。
赵景阳倒不在意。
说这话,算是个警告——倒不是真怕了麻烦什么的,得讲个时机——等他赵景阳起了势,麻烦却不正好——上海滩地盘就这么点,没麻烦,怎么抢地盘?
但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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