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东宫涨天赋,发现太子女儿身 第176节
万国强想死的心都有了,从京城到上凉镇,一来一回,何止一万里,还特马是徒步,又带着这三个废物,以他们的脚程、还有老迈的身体,这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抵达?
想到一路上的风餐露宿,恶劣的环境,还要面对妖魔鬼怪等,心里面怒火滔天,恨不得现在就送他们上路,自己也好解脱,但不行,就算真动手也得到了外面,借别人的手。
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拜这辆马车的主人所赐。
只是帮何文宣一个小忙,对方却送自己一份大礼,目光喷火,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一定将张荣华千刀万剐。
石伯的声音响起:“青麟,路被挡住了。”
“是吗?”
张荣华正在小憩,昨晚没睡好,然后又修炼了玄黄开天功,现在正在补觉,见马车停下还以为到了朱雀门,没想到却遇见了他们。
掀开车帘,从马车中出来,下了车,望着为首的万国强,笑道:“原来是万龙使,难怪脾气这么大,挡住本官的路。”
万国强忍、继续忍,望着眼前这张笑脸,好想给他一拳,隐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但他知道不行!
如果只有他们俩人,还是在荒郊野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将张荣华往死里面揍,也没人知道。
但在京城敢动他一下,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身上的这身皮被扒了是小,说不定还得被关押在冥狱,再严重一点,还得被送到菜市场砍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对张荣华的忌惮非常重!
冷哼一声:“别耽搁万某押着他们上路!”
张荣华像是没听见一样,望着手脚被铁链锁住,穿着白衣囚服的太学祭酒三人,故作惊讶:“三位大人这是?”
疾步走了上去,真龙殿的人下意识的望着万国强,见他无动于衷,急忙让开身体,让张荣华过去。
到了他们的面前,痛心疾首:“他怎么可以这样?三位大人一心为公,身居要职这么多年,为朝廷培养出无数的人才,劳苦功高,身体老迈,怎忍心下这么重的狠手?这要是徒步走到上凉镇,还不得要了你们的命?”
太学祭酒三人感动,从被关押在刑部大牢,没有一人前来看望他们,就连长青学宫也将他们抛弃,听张荣华这么一说,想到自己之前居然听信了谗言,还跑到学士殿去骂他,心生惭愧,一张老脸挂不住,恨不得找个老鼠洞转进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荣华转过身体,冷眼望着万国强告诫:“路上别耍手段,过段时间本官派人去上凉,若是见不到三位大人,定会替他们讨个公道!”
太学祭酒三人再也忍不住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关心他们的安全,悔恨交加:“我们不该冤枉你!”
张荣华挥挥手,表示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又交代几句,上了马车,让石伯将道路让出来,等他们离开,进了马车,坐在软塌上面,拿着一个葡萄扔进了嘴里,面露冷笑,这下万国强想玩手段也不行了,如果他们死了,等着被参吧!心生忌惮下,很有可能会将他们送到上凉,这么远的路程,还是徒步,有他受的。
马车继续上路,到了朱雀门百丈外停下。
从车上下来,让石伯晚上别来等自己,进了皇宫,向着学士殿走去。
到了殿门外面。
丁易已经来了,今天来的挺早,坐在椅子上面喝茶,吕俊秀在房中打扫为生,见他进来,俩人急忙迎了上来。
“哥(大人)!”
张荣华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吕俊秀拿着茶壶急忙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拘谨的站着。
望了他一眼,张荣华指着对面的椅子:“坐!”
“是大人!”吕俊秀在椅子上面坐下,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屁股,昂首挺胸,双手放在膝盖上面,一副随时准备站起来的模样。
喝了一口茶。
张荣华问道:“前天让你记的那些人记下了吗?”
“嗯。”吕俊秀取出一份文书,恭敬的放在他的面前。
拿着文书翻开看了起来,一共五人,都是那天看戏,站在最前面的人,幸灾乐祸,恨不得他倒霉。
除了他们的名字,还有详细的介绍,包扣出身等,看来吕俊秀用心了,考虑的很周到。
为首的人叫苏长河,五人都是学士,以他的资历最深,为人圆滑,不能担事,做事八面玲珑,看似不得罪人,实际上却将所有人得罪了,一直卡在这一步,而无法上升。
一遍看完,将文书放下。
张荣华伸出两指,敲打着桌面,传出“咚咚”的声音,丁易好奇,想看看哥怎么做。
一会儿。
“下面的人反应,学士殿的茅房一到刮风下雨天,像是漏子一样到处漏雨?”
吕俊秀反应很快:“属下之前打扫茅房的时候,的确如此。”
“工部那边也挺忙的,一件小事就不打扰他们了,让人将茅房拆了重建,拆之前让苏长河五人将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限期七日完工!”
“属下这就去安排!”
吕俊秀起身离开。
丁易道:“哥,你这样做就不怕他们报复?”
“不将他们逼急,怎么让他们出手?”
丁易明白了,苏长河几人又没有犯错,顶多被针对、雪藏、安排一些苦差事,唯有将他们逼急,让他们狗急跳墙,只要他们敢出手,届时就不是丢脸这么简单,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关押在刑部大牢,再狠一点,送到菜市场砍头。
连环计,逼迫他们上钩!
除非他们是忍者龟,能够忍下去。
但学士殿的茅房这么大,里面的东西那么多,清理再重建,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竖着大拇指赞道:“哥就是哥,不费吹飞之力,便将他们拿下。”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能留情!尤其是在官场,人心最复杂,你不将他们弄死,让他们缓过来,便会将你弄死!”张荣华提醒。
丁易明白这个道理,心狠的人别混官场、也别经商,老老实实的做个读书人,要么专心做学问。
“来的路上,我见到万国强押着太学祭酒他们,那叫一个惨。”
张荣华微微一笑:“我也看见了。”
相视一眼,笑的更加开心。
一阵吵闹声,还有叫嚷声,这时从外面传来,还有吕俊秀的喝斥声,苍劲有力的脚步声也赶了过来,看来吕俊秀叫来了金鳞玄天军。
从椅子上面站了起身,张荣华冷着脸:“不识抬举!”
面无表情的向着外面走去。
到了院中。
正好见到苏长河五人被金鳞玄天军拿下,见他出来,吕俊秀认错:“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张荣华上前,冷眼望着他们,迎着他冷漠的眼神,像是被凶狠的毒蛇盯住一样,苏长河几人心里一慌,惧意出现在脸上,但想到接下来的命运,一旦认命,老脸彻底丢光,还得沦为学士殿的笑话,等到风声传出去,到了街坊邻居的耳中,他们将像之前的吕俊秀一样,被人指指点点、看不起,在背后嚼舌根子。
互相对视一眼,明白了各自的意思,绝对不能这样认命,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金鳞玄天军的控制,但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是金鳞玄天军的对手?两只手臂被按的死死的,稳如泰山,无法动弹一下,唯有两条腿踢来踢去。
苏长河怒道:“张青麟你这是在恩将仇报!”
张荣华挥手,金鳞玄天军将他们松开,没有退走,站在边上,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再次将五人拿下。
眯着眼睛。
张荣华反问:“说来听听,本官如何恩将仇报的?”
苏长河语塞,情急之下说了这句话,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这之前双方没有任何交集,就连工作也是如此,何来的恩?
换了一个话题,质问道:“我们又没有犯错?凭什么让我们打扫茅房?还在七日之内建好?”
“有人反应茅房一到刮风下雨天,漏雨很严重,工部那边又忙,区区一点小事,能自己解决尽量不去打扰。”
苏长河扫视一眼,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来看热闹,有了他们的列子,躲的远远的,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反驳道:“胡说八道!茅房刚翻修不到两年,青砖红瓦,怎么会漏雨?”
张荣华笑了,望着学士殿的这些人,问道:“茅房漏不漏雨?”
一边是张荣华,学士殿主事,负责日常工作,一边是苏长河五人,不得势,现在又被整,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怎么回答。
“漏!还非常的严重。”
声音很响亮,在院中回荡。
张荣华问道:“听见了吗?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长河怒指着他们,愤怒的眼神,似乎要将这些人吃了:“你、你们……”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
“就算漏雨,学士殿那么多的下人,就不能让他们修建?”
“一些下人毛手毛脚,他们懂什么?万一耽搁了事情,无法在限期内完工,大家还上不上茅房了?而你们不同,有学问在身,心灵手巧,修建起来事半功倍。”
脸色一沉,张荣华喝问:“你们在质疑本官的决定?”
“你、你……”
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张荣华冷着脸:“藐视上官,大声喧哗,像是泼妇一样扰乱学士殿的正常秩序,将他们拖下去,每人仗刑二十!”
苏长河怒了:“你敢!”
手掌一挥,见他下令,周围的金鳞玄天军粗暴的冲了上来,将他们拖走,一个个还想挣扎,随着被拖到门外,二十大板打下来,全都变成了惨叫,等到结束,一条老命丢了半条,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又被扔到了茅房,再将工具给他们,外面有金鳞玄天军守着,要么老老实实的干,要么一直待在里面……
望着剩下的人。
张荣华训斥:“都没事干了吗?”
一群人哄散而逃,不敢再待下去,这位张主事真的太狠了,只因为前天一些小事,便拿苏长河几人立威。
不过话又说回来,换成有人这样挑衅自己的权威,也不会让他们好受。
不能镇住下面的人,别说做事了,恐怕连政令也传不出去。
进了大殿。
张荣华在椅子上面坐了下来,吕俊秀低着脑袋,一副没有将事情做好认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