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大奉打更人开始 第208节
见怀庆骤然射过来不可置信的眼神,楚临阳似嘲讽似不屑的说道:“殿下,你不会认为没有元景帝的授意,光凭镇北王就能在监正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大阵仗吧。”
当然,楚临阳还有一句话没说,这一切其实都在监正的眼皮子底下,由着他们两兄弟胡来,自然是因为监正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保全大奉王朝。
“不可能!”怀庆脸色大变,神情恍惚,以她的心机城府,这是极为差劲的表现。
“没什么不可能的,以你的才智,这件事情早就猜到了是吧,恐怕是你自己始终不肯相信而已。”楚临阳淡漠的说道。
啧啧,自己的叔叔和自己的父亲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的感受可是不大一样的,但在怀庆这边,她考虑的是一位亲王和一位皇帝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的后果。
前者对大奉江山社稷的影响不大,但后者则是能动摇根本,乃至于严重到直接改天换地。
性格清冷如她,一时间也难以从这种震撼中恢复过来,以至于她大不韪的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无论如何也要让父皇退位。”
这就是怀庆,胸怀天下,对大奉的前途无比的重视,百姓是一个国家的根基,将百姓视为猪狗的皇帝根本就不配当皇帝。
如果她知道她的父皇为求长生不惜亲手散掉大奉王朝气运。怕是直接提刀杀入宫中都有可能。
“太慢了,逼元景退位,需要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他不肯又怎么办,难道再效仿一次五百年前的武宗篡位?我倒有个好办法,不用这么麻烦。”
楚临阳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什么办法?”怀庆轻声问道。
楚临阳缓缓说道:“反正元景恨我入骨,我也看他不顺眼,那就将他干掉,由你来当这个皇帝,如何?!”
“不行,他是我父皇。”怀庆一听,条件反射一般的霍然站起身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诡异目光盯着楚临阳。
那种眼神让楚临阳不由的联想下一刻她是否就要让门外的侍卫一拥而上将他乱刀砍成肉泥。
“如果我要是说他不是你的父皇呢!”楚临阳
随后楚临阳就从地宗道首入魔开始,到先帝贞德欲得长生,到贞德污染了淮王和元景,变成了似正常,实则是先帝贞德的分身,再到和巫神教勾结,欲将大奉纳入到巫神的麾下.
过程中,怀庆脸色变幻极大,错愕、愤怒、阴沉到最后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
怪不得淮王为了一己之私,屠城炼丹。
怪不得元景帝明知道气运加身不得长生,偏偏就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寻仙问道。
她一切都想明白了,但今天的一切对她来说却像是坠入了地狱一般,一重重的冲击让她简直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陪我走走吧。”好半响,怀庆叹息一声,阴郁的说道。
公主府的后园很大,两人并肩而行,没有说话,气氛也不算美好,毕竟对于怀庆来说今天的话题太过于沉重了。
行走片刻,怀庆怅然的看向楚临阳,看着这个她偶然得知差点成为她未来驸马候选人之一的男人,好似回忆的轻声说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其实父皇很疼爱我和母后,当时我最开心的就是缠着父皇给我讲朝堂上的故事,那个时候欢声笑语时常响彻在母后的宫殿内,父皇那时候刚刚登基,励精图治,权衡各党,大奉国力亦是蒸蒸日上。”
“后来我能感觉到他一天天变了,后宫也来的越来越少,直到再也没有来过。每天只知道潜心修道,不好女色,不理朝政,我甚至直到刚才都还认为是那人宗道首洛玉衡蛊惑了父皇,让他产生了不该想的长生之念,然后将一个诺大的王朝弄的乌烟瘴气,渐渐衰弱。”
“原来不是,幸好不是,我的父皇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没了,但其实他一直在我心中。楚临阳,我没有父皇了,你答应我,不要轻易的饶了他,好吗!”
楚临阳看着蔚蓝的天空,微微点头:“我答应你!”
——
ps:元景这么个菜鸡,让他怎么死好呢,真是有些头疼。
第230章 喝茶(日常,不喜可跳)
深邃的夜空,星汉灿烂。
夜空中一轮明月,柔软得像一只摇摇晃晃的小船,悬挂在浩淼无垠的银河中。
仰望天空,深邃的瞳孔倒映皎洁月光,有一抹别样的神采流转。
此时夕阳刚落,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武安侯府,膳厅内。
灯火通明,等楚临阳从长公主府邸回来之时,楚家的一小家子人都已到齐,依次坐在大厅两侧座椅上,二弟和小妹端端正正的坐着,有段时间没见的大姐今日也在座,正和母亲私语交谈,气氛轻松和谐。
“来了,阳儿,快坐吧。”
见楚临阳走进来,母亲沈雅璇抬起头,一脸温柔的说道。
她面色红润,精气神饱满,神采奕奕,当年生育了楚临阳他们四个所带来的一点小小毛病也全都已经消失不见。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龙牙米进补,不光是他的母亲,他们一家子人身体都好得不得了,简直是精神焕发,生机勃勃。
“吃饭。”
见人已经到齐,坐在上首的楚天武大手一挥,宣布开饭。
简单的用过晚膳,楚临阳跟着父母还有姐姐来到了一旁的茶室,小妹和二弟则被下人带出去,看这情况是有事相商。
在家里楚临阳就算再厉害也甘愿做一个透明人,当然他是长子,家里有什么事情就算他想躲也躲不过去。
茶室内,众人分别落座,楚天武轻轻茗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楚月娇,开门见山的对着楚临阳说道:“你也知道,你姐马上就要出嫁了,就是这日子可能有些变动,现在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艹,是可忍孰不可忍楚临阳闻言,霍然站起,眸子中怒火汹涌,咬牙说道:
“不行,这定好的日子怎么能说改就改,俗话说‘人间私语、天闻若雷’,已经确定好的黄道吉日,就会得到相应的神灵感应,不宜随意改期。如果临时改变,难得神灵护佑,还可能影响日后运势,这不是一件小事。”
“小小兵部侍郎,简直是欺人太甚,安敢欺我侯国公府无人吗!姐,你放心,这件事包在弟弟身上,到时候我要让他们像请神一样把你请走.”
楚月娇一身白衣胜雪,乌黑柔顺的青丝以一根玉簪随意的束着,露出一张恬静、秀气的小脸,眉目如画,凝脂般的肌肤晶莹剔透。
她粉红的俏脸上镶嵌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稍往上翘,好像什么时候都带着微笑。
除了玉簪之外,少女身上再无其他饰品点缀,却有天然雕饰之美,风姿清绝,明秀卓绝。
此刻她看着义愤填膺的弟弟楚临阳,抿嘴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小时候在学堂时面对一些挑衅的同学,他那瘦小的身躯每次都挡在她的面前,还有当时那一脸倔强坚毅的样子。
眼眸中不由透露出满满的柔情。
“请神一样请走?你当你姐是庙里的菩萨吗?嫁过去是为了保佑他们全家平安的吗?”
楚天武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你在说什么荒谬话的意味。
“我”
楚临阳诧异的看着楚天武,一个侍郎而已,这么大的耻辱也能忍,这件事怎么透露着诡异,刚想再次说话,却被旁边一个温婉柔和、轻声细语的声音给打断了。
“阳儿,这个提议其实是为娘提出来的,这段时间京城暗潮汹涌,我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其中的危险还是能感受的到的,所以这段时间不宜大操大办。”
爹,你怎么也不说清楚,这不就误会了吗.楚临阳心中念头一闪而过,瞬间话语一转笑着说道:
“是,母亲这个提议非常的好,黄道吉日自然比不上家人的平平安安,况且好日子也不是就这一个,过了我们再挑就是了,想必那边也有这个意思。”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外面风大浪大,你外出也要小心一些。”沈雅璇谆谆善诱的说道。
我的娘唉,外面的风浪都是你的儿子捣鼓出来的,何止是兴风作浪,我还要翻天覆地呢楚临阳面上老老实实点头称是。
上首楚天武微微颔首:“行了,那我明天就找个时间去一趟张府,原定于五月初八(阳历六月六日)的婚礼暂时取消,等京城稳定下来再说,就是委屈娇儿了。”
楚天武看向他的长女,眼神中略有些歉意。
毕竟虽然很早之前就定了婚,但之前因为男方科举的原因,时间已经拖了许久,好不容易今年定了下来,又恰巧遇到了京城动荡。
“好事多磨,孩儿理解的。”楚月娇没有什么情绪,仪态恬静。
也不知道那张家小子前世做了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事,竟然能娶到我楚临阳的姐姐,那不就成了我的便宜姐夫,直接一步登天。
但要是我真的叫他一声姐夫,这因果他承受的起吗?要不然各论各的,我叫他姐夫,他叫我大佬.楚临阳默默的思考着。
至于改变婚期,他倒真没什么意见,毕竟大奉的婚姻观念和前世古代的婚姻观念有些像,和现代追求自由民主的结婚完全不同。
从来就不是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
那是绝对的人生大事,是关乎两姓宗族利益的大事,那是休戚相关的,甚至是关乎生死的。打个比方张府犯了事要被满门抄斩,那楚府也一个逃不掉。
谁知道,这次的风波中兵部侍郎张家会不会出事,所以等一等很正常,就像刚才楚临阳所说,张家此刻肯定也有这种想法,没什么好说的,乃人之常情。
事情已了,楚临阳出了茶室,正准备回房泡个澡。
突然,转过门洞,一位下人匆匆走来,恭声说道:“公子,方才打更人银锣许七安遣人来邀请您酉时三刻去教坊司喝酒听曲。”
这一个个的耳朵可真灵,刚去了一趟打更人衙门,好似谁都得到消息了,得,老乡的面子还是得给。
楚临阳沉吟了一下,吩咐道:“你去一趟教坊司告诉许银锣,就说我在一品道源茶楼等他。”
教坊司就免了吧,洛玉衡,慕南栀这等美人见多了,他对于教坊司的那些胭脂俗粉已经提不起兴趣,估计许七安这回找他也不是单纯的娱乐,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为好。
说罢,出了侯府,往繁闹的大街走去。
——
一品道源茶楼。
足有六层,飞檐斗拱,古色古香。
作为京城中达官贵人去的最多的茶楼之一,所处位置,自然是京城中最为繁华富庶的地段。
来往非富即贵,士子名流,络绎不绝。
当许七安骑着小母马从教坊司抵达这里的时候,就见一品道源一层大堂前,一个早已等候在那的美丽佳人笑着迎上来。
女子约莫二十余岁,穿着淡蓝色长裙,妆容淡雅精致,裁剪合体的长裙将其娇躯勾勒得前凸后翘,双腿玉润修长,身材极好。
“可是许七安许公子?”
“小女子是本店的茶师,楚公子已经在雅间等候,请随我来。”女子见试探性的询问没有遭到许七安的否认,光泽潋滟的红唇微翘,下一秒笑容醉人。
这.我靠,长见识了,这间茶楼竟然有这么魅力四射的女茶师,许七安在门口停下,翻身下马,惊叹的看着迎上前的女子,一股子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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