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大奉打更人开始 第215节
凉亭内,怀庆与楚临阳分别坐在石桌两边,正在对弈。
“今日皇爷爷召唤来的应该就是巫神教的那位巫神吧?!”
怀庆用白皙修长的玉指捏起一枚白色棋子,轻轻下在棋盘上,同时和楚临阳随意的交谈着。
“巫神的一丝力量借助龙脉之灵凝聚出的一个分身罢了,不值一提。”
楚临阳看都不看棋盘,随手捏起一枚黑子,放了上去。
超品的巫神都不放在你眼里吗.怀庆微微一顿,美眸不由看了楚临阳一眼,清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思考了半响,落下一子,然后随意的问道:
“原来如此,龙脉之灵是什么?”
她对一切和政治、皇权、民生等等相关的事物都有一种本能的求知欲。
看来就算是女学霸,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估计这是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知道的秘密楚临阳端过旁边的茶盏,茗了一口茶,沉吟了下说道:
“龙脉你应该知道,就是气运和地脉的结合,是国运的象征,王朝的根基。那龙脉之灵就简单了,龙脉中所形成的一种特殊的没有自主意识的生命体,嗯,过程很不容易。”
怀庆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两人下棋的方式不紧不慢,对弈片刻后也到了尾声。
对弈结束,无关输赢,楚临阳将棋子一抛,看着清丽脱俗的怀庆,饶有兴趣的问道:“真让太子坐上这个皇位?你不后悔?”
“坐上简单,坐稳难,他不是父皇,要将他拉下来很容易。”
怀庆淡淡说道。
楚临阳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本身他也不是怀庆的什么人,谁坐上这个皇位和他并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之前有提过那么一嘴,不然他不会多问一句。
——
皇宫大道上,一队人马正在快步走着。
已过戌时,月上中天,太子结束了和朝臣的议事,感觉身体略带疲惫但精神亢奋的正回去自己的寝宫。
这次的会议他已经得到了朝中大臣们和勋贵、皇室的支持,初步夯实了自己登顶的基础。
核心问题已定,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旁枝末节,不足为虑。
而其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就是他得到了首辅王贞文的肯定,王首辅也是他将来能依仗的人物,只需与王首辅达成“结盟”,他便能在短时间内压住各党,坐稳龙椅。
而这并不难,因为王党里,有许多太子党成员。
王首辅自身不站队,那是因为以前元景帝还在,且好似青春鼎盛,作为朝堂中两大势力之一,首辅自然不能着急站队,不然简直是辱没了他的政治智慧。
但其实,王首辅暗中自然有所偏向于太子,不然不会坐视王党成员暗中投靠他,这点太子自然也清楚。
至于其他有重大影响力的人如监正,国师等,只要大奉还在,对于皇位更替并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想法。
可能唯一让他感到有些头疼的恐怕就是冠军侯楚临阳了,赏也不是,罚也不是,关键他的态度还无比重要。
太子默默思索的同时突然听见马车外面传来一阵动静,正要询问出了何事,外面老太监禀告:“殿下,是临安公主过来了。”
太子沉默一下,无奈点头:“让临安上我马车。”
他身为临安公主的同胞哥哥,自然非常清楚临安的性格,这么晚来找他什么事也同样知道的一清二楚。
索索的脚步声外头飘进车内,同时传来的还有临安对他那独有的呼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不过平常那银铃般的悦耳嗓音此时却充满了急切。
很块,马车帘子掀起,穿着红裙子的临安公主独自进了马车,她脸色苍白,气色憔悴,眼神中透着一抹散不去的惊慌和担忧。
“临安,这么晚了,你不在寝宫休息,到处乱跑做什么,太危险了。”太子一脸温和的说道。
“太子哥哥,他们都在说父皇出事了,你和我说是不是真的!”临安急切的问道。
随后又说道:“我刚才去父皇的景阳殿,门口都是侍卫,他们不让我进去,为什么,为什么?!”
临安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酝酿,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哥哥。
太子叹了口气,在她肩膀拍了拍:“临安,你不要急,父皇现在在寝宫内很安全。但是父皇这次确实做的太过分了,他勾结巫神教,想要将大奉出卖,如果真是那样,你想想,到时候我们该如何自处。”
“你一个女儿子家,别管这些,快些回去歇息吧现在群臣激愤,百姓愤慨,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啊。”
临安闻言,眼泪瞬间就划拉下来了,哭着说道: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父皇肯定是被巫神教控制了,那不是他本意,父皇有什么错?父皇从小就宠我,你们不管他,我不能不管他。”
太子一脸为难的说道:
“唉,楚州那数十万百姓的冤魂总得有个交代,今日的情况衮衮诸公也都看在眼里,不管怎么样,我会尽量让父皇少受点痛苦的。”
临安似乎崩溃了,哭喊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父皇死,你如果不帮我,那我就去找母妃,找许七安,找怀庆.找每一个人!”
“我告诉你,他不是我们的父皇!”太子恨铁不成钢的大吼一声,掏出杀手锏,深怕已经了定的事情再被他这个宝贝妹妹给弄的横生波澜。
临安怔怔的看着她的太子哥哥,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过了片刻,她仿佛求证般的问道:“你说什么?”
太子脸色缓和下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他根本不是我们的父皇。”
“是先帝贞德,也就是我们的皇爷爷。”
随后,太子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包括怀庆、国师的指征,包括贞德自己的承认,甚至是包括贞德最后妄想的同归于尽。
“临安啊,你知道吗,今日要不是楚临阳,那你可能永远都见不到我了。”太子还有些心悸的摇了摇头。
临安紧紧盯着太子:“你没有骗我?”
“我的傻妹妹,当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我骗你干什么。”太子叹息一声,拿他这个妹妹没有一点办法,也能理解临安一时半会儿可能接受不了。
“我我知道了,我先回去好好想想.”临安有些后怕的说道。
“行行行,你回去慢慢想,但也不要忘了休息。”
太子点点头,随后掀开帘子对着老太监吩咐道:“派人送临安公主回宫,路上小心点。”
“是,殿下!”
太子看着远去的临安疯狂摇头,但一想到在皇家能有这样临安一个重感情的亲妹妹,心底还是有着些许安慰。
——
翌日,清晨。
还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的老百姓,像往常一样的生活起居劳作,为了那仨瓜两枣的付出自己一天的辛勤劳作。
劳作之余也只是奇怪京城的守卫突然不知为何严密了好几倍,除了禁军,打更人外,好似连城外驻防的卫所都有不少的军士被调进了城,一时间让他们是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啥。
近期除了楚州有重大的战事之外,也没听说其它什么地方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呀。
而京城各衙门的告示墙,内外城门口的告示墙,在清晨时分,张贴了一份新告示。
告示是京城百姓平日里获得官方信息的重要渠道。
但平民百姓往日里不会特别关注告示墙,除非近来有大事发生。
眼下的京城,最大的事便是楚州被屠城的事情。
“告示上说什么?”
告示一贴出来,周围的百姓便涌了过来,或议论,或询问贴告示的吏员。
京城的百姓,政治上的敏感性是毋庸置疑的。
“告示上面写的是啥?”
“还能有啥,不就是淮王的那点事情,这都几天了,朝堂上的大人们还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来,我看难喽!”
“淮王可是亲王,他们都是自己人,你以为呢!”
“嘘,小声点,莫要乱说话。”
“都别瞎嚷嚷了,今天城里的气氛不一样,肯定又有大事发生了,快都让开,让吕秀才给我们念一念。”
被称作吕秀才的人一身儒生的打扮,面白青须,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其实也不过就是上了两年私塾,认得两个字罢了。
但在市井百姓中,识文断字的毕竟还是少部分,他已经能称得上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好说,好说。”
吕秀才眼神环顾一周,志得意满的上前来到告示旁,抬眼一看,嗯,瞬间心中一定,连蒙带猜基本上能念个八九不离十。
随后清清嗓子,高声道:“当今圣上元景实为先帝贞德,治国不利,以致大奉国力渐衰,纵容镇北王屠戮楚州城勾结巫神教.坑害贤臣愧对列祖列宗经商议,贬贞德为庶民,游街三日,午门斩首!死后贞德的牌位不入太庙,尸骨不入皇陵。”
吕姓秀才浑身冒汗,声音颤抖,越读越觉得不对劲,这哪是告示,这分明就是元景帝也是先帝贞德的十大罪状啊。
告示下方黑压压的一群人都是震惊莫名,虽然理不太清楚其中的关系,但最后那游街三日,午门斩首他们还是懂的。
震惊之余他们疯狂的传播这个消息,而后,无数百姓蜂拥到各个布告栏处。
而同时皇城门、内城门、外城门,十二座城门,十二个布告栏,都贴上了先帝贞德的罪状。
京城瞬间轰动。
此时,提前调进城内的卫所官兵就派上了用场,京城各阶层大体还算平静,因为他们早就提前得到了消息,闹的最凶的是一些迂腐的老百姓,但也在坚决的镇压下慢慢平息。
而更多的人则是挤在皇城门口,打算看元景帝的热闹。
元景帝这些年潜心修道,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他不过是一个符号,现如今竟能看到皇帝老二游街,这等稀奇事他们岂能错过,这对自己将来的儿孙吹牛逼也是一个谈资。
辰时刚过,皇城门就被缓缓打开,在城门两边众多百姓们翘首以盼的眼神中,先帝贞德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头发蓬乱的站在一辆囚车中,在几个打更人的看护下,缓缓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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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元景这个剧情完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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