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56节
梁渠默默点头。
他还以为自己需要先上交,然后再申请,这口弓才能属于他,没想到如此简单。
只是……
“这样做会不会留下把柄……”
河泊所两位提领,梁渠对另外一位的高架子可是记忆犹新。
两方派系,从爷爷辈关系就不好,父辈更是结仇,如此做法,真不会落人把柄?
“胆子不用那么小,上面其实都知道,否则抄家为何是个肥差?不过,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一個把柄。”
“那……”
梁渠更加不解,他完全可以先上缴,再拿回来不是一样吗?
不着急一天两天的。
“所以我教你第二件事,不要想着去做一个尽善尽美的人,多给自己留一些无足轻重的把柄是好事。”
多给自己留无足轻重的把柄?
梁渠眸光闪烁,又从怀里掏出数张银票。
“这是……”
“鲸帮贿赂我的银票,说是没有记录,不知道真假,本来有三千两,但我担心揣身上扰乱心思,后来再找,大半都被刘节的刀罡毁了。
现在只剩一千二百两,里头还有两张三百两面额的银票破损的比较厉害,不知道能不能用。”
虽然事后整场战斗看上去并无太大风险,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常人打架都知道要先摘下贵重物品,梁渠不可能不明白。
越是在意越不能拿,否则一个分神就可能尸首分离。
以至于几张银票都泡过水,只不过银票用的纸都很特殊,是“桑皮纸”里掺入“废公文纸”。
既达到销毁公文档案的目的,又改变了币纸的颜色,使之变成了一种特殊的青黄灰,非常厚实,泡水及时控干,没怎么变形。
徐岳龙道:“也收着吧,一千两银子不是很多,换做是寻常上司,你得分七成出去,我用不着,伱留着自己用。
不过你头一次出那么大任务,回头记得买点东西,孝敬孝敬你师父。”
梁渠点点头,他觉得以徐岳龙的身份和财富,应当真这么想,不是客套话。
“多谢徐大哥!”
“都说了,你做的事不必谢我,真要谢,那该是我谢你,让卫麟难堪的机会可不多!”
说话间,徐岳龙已经越过梁渠一个身位,坐在座位上,亲自拿起墨笔写简报。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要立即传讯回去,派人去到周边县域查看情况,是否同丰埠县一般,拥有类似于鲸帮的组织。
动静之大,想要彻底瞒过卫麟不太可能,但先发优势下,至少能占据七成以上功劳。
卫麟为人高傲,暴戾,是个实打实的武疯子,打起来不要命的主,同辈中人少有人敢和他切磋。
单纯实力上,倒不是一定打不过,只是那个疯劲,徐岳龙有点怵他。
徐家前两代人都能稳压卫家一头,偏偏到了他一代犯怵……
功不功劳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想看卫麟吃瘪。
见徐岳龙忙,梁渠四处巡视,确保鲸帮帮众没在磨蹭。
金银一箱接一箱从屋里往外搬出,女眷们也是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鲸帮财富比想象得多,画舫上贿赂的时候说三千两是全部只是话术。
至少抬出来的金银就有好几千两之多。
刘节兄弟没那么蠢,知道对方是来要钱,还把肥肠子露出来等着人来榨油水。
猛地拿出三千两是在出血,但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总舵楼外,整齐的脚步混杂在雨水声中。
一众身穿皂服的官吏鱼贯而入。
不到片刻,又鱼贯而出,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吏胥们淋着雨在外站岗,压根没有插手的机会。
徐岳龙写完简报,将纸卷起塞入木筒中,几个闪身消失不见,片刻后重新出现。
梁渠不知道徐岳龙用了何种传讯方式,但惊人的是,不到子夜,冉仲轼便领着几人赶了过来。
他从平阳县赶到丰埠县,足足用了一天多的时间,这才几个时辰?
徐岳龙快步上前。
“情况如何?”
冉仲轼脱去蓑衣,微喘粗气道:“整个淮阴府有十三个县,我们人手不够,重点照顾的是沿江六县,它们的渔业人口最多,最有可能养出蠹虫,我都已经派人过去,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三法司的人通知了吗?我需要他们进行收尾,收押帮众,县衙里的人我信不过。”
“已经通知了,我发的是急情,预估他们的人明天中午就会到。”
“好!”徐岳龙抬手作揖,“今晚和明后天,辛苦诸位!”
“不敢当!”
众人皆是敬礼回应,随后散去,只余下一位梁渠不认识的武师看管鲸帮帮众。
徐岳龙看向梁渠。
“今天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等回去上报功劳,两个大功肯定有,说不定还能再升一级,成正八品。”
说话间,一旁的武师露出羡慕之色。
他来时已经了解过全过程,真没想到一个小精怪的事情,能牵扯出两个大功,甚至是官升一级。
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那我先走了。”
梁渠起身,他的确很累,一场大战后便马不停蹄赶到鲸帮,从早上到子夜都没歇过。
何况几个时辰前他就想抽身离开。
找上鲸帮总舵的大半天里,肥鲶鱼它们在丰埠县的水域畅游,找到一个十分奇特的东西。
第165章 会说话的砗磲
离开总舵,屋外已霁。
梁渠背上大弓,拿上自己的长枪,未从正门走,翻身从庭院出去。
正门已经不能走了,早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哭闹声。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为何啊,为何,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人,大人,放我儿一命吧,我家中只余这一个独子,他要是死了,留我这个老东西可怎么活啊!”
“大人放过我儿一马吧!他年少无知,年少无知啊!”
数百帮众,打光棍的是少数,绝大部分都有父母妻子。
大顺有连坐,但并不算严苛。
三位帮主作为头领,他们的妻儿子女都难逃惩罚,然余下数百的普通帮众,他们的父母子女不会连坐,自然敢上门喊冤。
甚至雨停之前就已开始,不过被衙役拦在门外。
那么多人堵上门究竟是自发还是县令在搞事,梁渠不得而知,他只清楚。
人人都有父母亲人,无有犯事不偿的道理。
月光铺洒,梁渠行走在屋檐上,直至听不见喊声,纵身跳到街道,快速奔至埠头,来到船上。
逐浪击水,两兽闻声赶来,水波泛动间,四周小船摇晃碰撞,发出空肚船板的闷声。
和两兽巨大的体型相比,埠头上那些小舢板不过三四米,乌篷船也才五六米,跟树叶子没两样,甩个尾巴就能掀翻。
让寻常渔民见到,必然双腿发软。
想到最开始“不能动”的模样,二三十斤,当真是悍勇村妇都能上手去抓,令人唏嘘。
肥鲶鱼来到船边,最上面的两根长须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又指了指不能动。
“先去看看。”
先前在精神链接中,三兽就跟梁渠形容过发现的东西。
经过圆头的教导,它们的形容能力好了不少,梁渠大致猜到它们找到的是一個贝类,区别是非常巨大,光长度就和不能动一般。
八米长的贝类……
梁渠从来没见过。
据说义兴镇上渔民有人见过一丈长的大蚌,里头有一个男人拳头那么大的珍珠,流光溢彩,可想伸手进去拿时,却被大蚌夹住手臂,活活溺死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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