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7节
先是捕鱼捕得好,每日鱼获都有近百文,后来更是一举抓到了宝鱼,还是好宝鱼,一条卖出两条的价,如今看来,那卖鱼得来的钱就是被他用来学武去了。
读书,练武,向来是普通人出人头地最好的两条路子。
读书暂且不论,学武,距离众人并不遥远,没见过也听过,可从来没听说乡里哪个人靠学武出人头地的。
学完回来帮自家占住河口,多浇两亩地,多捕两网鱼都做不到,白白糟践钱。
反倒是这梁渠,好似学出了名堂。
不管如何,能到今天这一步,都证明了梁渠与常人不太一样,有人开始出声恭维。
“阿水出息了,以后是要当老爷的人了。”
“真成了武师,可不要忘记我们这些邻居们呐。”
“是极是极,成了武师,我让我儿子也跟你学!”
梁渠望着众人的反应,并没有多高兴,只说是自己运道好。
说出自己习武的事,也只是不想再有无赖三天两头上门了,因此告诉大家两个信息。
一,我没钱了,都拿去练武交学费了。
二,我有学武的天赋,你们想来打秋风,先掂量掂量。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以后他的变化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别问,问就是习武。
什么,你问别人怎么没这番变化,别人有我这么优秀的根骨吗?
开头给大家种下一个天赋异禀的种子,后面离谱些,就不会太突兀。
等众人热闹散去,梁渠回到家中,搬开米缸,挖出埋在泥土中的银钱,确认一分没少后松了口气。
再过不久就要交秋税,要是没钱就麻瓜了。
好在托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的福,渔夫缴税很简单,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一两银子。
只不过缴纳白银成色不一,而标准是官银,就会出现火耗问题,这个火耗自然算在老百姓头上,实际缴税是一两三钱左右。
大顺十六成年,按理梁渠还差几个月,但懂的都懂,别说差几个月,差半年,你都是“十六”。
只可惜,按理说一条鞭之下,直接交白银就好了,可江淮泽野一带的数个州府还是要接着交粮食,供给京城使用。
为此明天就该去买米,否则涨价涨得厉害。
梁渠定好计划,将钱收入怀中,随后掏出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张表格,开始打拳。
通过表格记录成长,判断练功的最佳时间和最佳效率,是为科学炼体法。
第二天一早。
梁渠拿上银子,早早去到米庄,发现来买米的人还不少。
他从正对门进去,抬首是一长柜台,旁边则是一排米箱,都盛了大半米粮用作展示,若是买的少,自是可以盛了带走,要是买的多,就是从小仓库拿货了。
柜台后坐着掌柜,正拨弄算盘,拿毛笔勾画,见有人进来,瞥了一眼,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梁渠衣衫寒酸,瞧着也不似有钱人,他自然没兴趣招待。
“来,您拿好,一共三十六文,柜台那结账。”
“小郎看看,要哪种粮?”
一旁的伙计倒是热情招呼,忙完就赶紧过来,甚至有空回答旁人问题。
梁渠望去,精米,糙米,劣米,糯米,地瓜,种类还不少,只不过都没标价钱。
“精米多少一斤?”
“十文一斤。”
“恁贵?前些日子不还九文一斤吗?”
伙计笑道:“这不秋税嘛,来买米的人多,谁也不想去做苦工,价钱自然一天一个样,您要再晚来两天,指不定就要十一二了。”
变化如此之快,难怪没标价签,梁渠心想。
“不能再便宜些吗?”
“这……”
嗒。
掌柜搁下毛笔,抬起头后语气淡淡:“现在哪都是这个价,要买便买,不买就快些离开,前店位置不大,把位置腾给后面人。”
梁渠眼角抽抽,颇想脱鞋抽他丫的,但义兴市就这一个米庄,得罪了只能去平阳镇买。
一石米有一百五十多斤,抱着走十几里路怕是要累死,要是搭车,又是一笔不必要的开销。
况且一石米不一定够,遇上鬼脚,一石米可能就给你算成七斗,得买一石半才保险。
有钱有粮,当真是豪横。
不想和钱过不去的梁渠只能接着问:“一斤米是十文,那我要是买一石半,用银子结呢?”
“一石半用银子结?”掌柜的思量起来,拿出算盘拨动一番,“那就算你一两六钱,如何?”
梁渠默算一番,他不太会讨价还价,基本就是听对方报价,觉得行就买,不行就算。
一石半一两六钱,也还行了。
“好,那就一两六钱。”梁渠摸出钱袋,一旁的伙计刚要伸手,却被躲了过去,“你们米庄送粮包送到家吧?”
“你家在”
“就义兴市。”
“那自是包的。”
“好,搬米吧。”
梁渠直接交钱,倒不担心被动手脚。
来到这古代,唯一觉得还行的,就是商铺不会对本乡人有什么欺诈行径,要欺压都是明着来,像渔栏那般,愿打愿挨,说坑伱多少就坑你多少,不会暗戳戳使坏,否则以这里的人口流动性,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等米到家安置好后,梁渠又买了两个箩筐装米,一床被褥,两套衣衫两双布鞋,一张好渔网,一块肥皂,一把猪毛牙刷和些许牙粉就把钱花了个精光。
梁渠背着褥子,拎着一堆东西,心中感慨钱是真不经花,他只不过是买些生活必需品,剩下的一两多银子就没了。
不过抱着软乎乎的棉被,今晚指定能睡个好觉了。
第20章 秋税 下
回到家,梁渠清理出米缸,烧上些热水,倒在米缸中搅合搅合,确认水温后跳了进去,打上肥皂,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他经常下水没错,可没有肥皂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十五六岁又是代谢旺盛的年纪,头上始终油油的,整天练武出汗,没那种清爽利落的感觉。
期间梁渠还发现了一个水流的妙用,打了皂,控制部分水流冲刷干净后流走,完全用不着换水。
夜晚,梁渠铺上新买的褥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好觉。
接下来好几天,梁渠都是出船,在船上练功,阿肥捕鱼,然后傍晚回去,假装捕上一天鱼,并且期间开始增加昂贵鱼种的出现,又攒下六钱银子。
或许因为睡得好,他练功都更有精神,效率明显提升。
“哎,鬼天气越来越冷了。”
这天梁渠抱着被子,都不想从被窝里出来,只想再睡个回笼觉。
现实和小说真的有差别,以前总能看到某些主角一天到晚不知疲惫的修炼,当饭吃,可现实是除非机器人,否则真做不到连轴转,连续练三個时辰就很厉害了,再多人会垮的。
“收秋税了,收秋税了,大家快去埠头上纳粮!”
正想睡个回笼觉梁渠听到门外有人喊,打了个激灵。
秋税日子不固定,只在左右几天,具体哪天全看吏员。
他赶忙穿上衣服出门,发现各家各户都开始往埠头上搬粮。
“娘的,交银子不好吗,还要交精米,两百多斤又要我自己搬。”
可惜他只能私底下抱怨,活该干还得干。
百多斤的米,一趟搬不完,也不好搬,好在埠头上看到李立波一家,梁渠便让其帮忙照看一下,又跑回去一趟才搬好。
“怎么样,最近去武馆学到哪了?”
李立波叹了口气:“哎,刚学完猿拳开始学虎拳,进度才赶上你。”
梁渠拍拍他肩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对了,你这几天怎么都没去?”
“还不是忙秋税的事情,我又没人帮操持。”
“哦。”
“阿水,我家娃子笨,你可要多帮帮他。”站在一旁的老汉说了话,正是李立波的父亲李大康,他听过李立波说梁渠根骨好的事,更听到梁渠前几天把王家兄弟打的屁滚尿流的消息。
“一定一定。”
梁渠觉得眼前的画面和前世上学时候的场景莫名相似,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下一位!陈杰昌!”
埠头前,里正拿着户头册挨个点名,一旁的户长、乡书端坐在桌前,拿着毛笔记录,边上还有小吏踹着称粮的官斛,每一脚都能让平满的米粮掉下去一些,泼洒出一些,看得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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