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86节
项方素瞧见二人进门,招手道。
“正要喊你们呢,快坐,后边还有硬菜,前菜先吃着。”
“茨木羊?好东西啊,哪来的,上次存货不是都被我们吃光了吗?”
徐岳龙自己掏匕首割了块油汪汪的羊肉塞入口中,连连哈气。
“都是我娘昨天跟那几个冰台一起送过来的,说是怕我在淮南待久了想家,送点好羊肉过来让我解解馋。
嘿,你着什么急,酒味都还没散开来呢,吃着发捂。后头还有一只羊在烤,飞牛驼,碧角羚,都有。”
“好好好!”
徐岳龙连连夸好,扫过一眼桌子。
“紫苏和蘸料呢,吃羊肉怎么能没有紫苏和蘸料,嘴里没味啊?”
“这不是没上呢嘛?”
冉仲轼嘴上喊着,手里端着两个大盘,一盘里是磨成粉的红色干料,另一盘堆着紫苏叶。
冉璎则带着一小瓮的芝麻香油。
切羊肉的汉子忙上前接过,先分好干料,烤好的羊肉被利刀片成薄片,码在银盘里,呈到每个人的面前。
梁渠找了个空位,挨着冉仲轼落座于罗汉床上。
罗汉床带着个床字,实则兼具坐,躺效用,更似“沙发”。
“来来来,都齐了都齐了,别客气,梁兄弟是头一回来,王叔你多给他分点,省的他不好意思,回去说没吃饱。”
项方素一边说一边比划,汉子忙做手势回应。
“柯文彬,你们几个也别打牌了,过来吃饭,整天玩那个破马牌,有意思吗?”
“说多少次了,是吊牌,吊牌!马上就赢了,看我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今天下船连条裤衩子都不能剩!”
清晰的甩牌声炸在桌子上。
“顶花顺!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掏钱掏钱!”
“呸,晦气!”
“不玩了不玩了,吃饭吃饭。”
“先掏钱,再吃饭!”
摆满羊肉的银盘递到面前,羊肉切得整整齐齐,一口大小。
梁渠道着谢接过餐盘,左右看看,用指甲掐了掐盘子,掐出一道小印。
纯银不至于,太软,做不了餐盘,可就算掺了其他金属,这一个也有个好几两沉……
算了,吃饭吃饭。
梁渠摇摇头。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切得条顺的炙羊肉裹上蘸料,淋上几滴芝麻油,裹在紫苏叶中一口吞入,浓厚的炭烤油脂香带着紫苏叶的清气在口腔中扩散开来。
香!
江风穿堂,带来夜晚的凉爽。
头顶星光洒落,一眼望出去,大泽深邃漆黑,没有岛屿,更没有大陆,无边的水上,飘着这艘画舫。
烛火堂堂,水面映着橙光。
这才是人生的享受啊!
“辣料,再来点辣料!”
“你这料,吞刀子似的,真有你的。”
“吃羊肉就得放辣,不够辣,怎么烧都没味!”
宴会气氛热烈,没人在意尊卑,家境。
严格来说在场十三人是有上下级之分的,可大家从小在帝都一块长大,或打球击鼓,比周伎艺;或飞鹰奔犬,盘游薮泽。
各自爱穿什么款式的底裤都知道,没那么多讲究。
梁渠也明白自己先前为什么进不来了,非是徐岳龙不带。
本是一个私密的好友圈,若强行带人过来,一如要让曾经在州学的同学强行融入到国子监的同学圈子,谁都很尴尬。
也就是他在丰埠县干出大事,让大家都得了好处,有了共通点,如此顺利融入。
“方素,你这腰子呢?我怎么没吃到腰子?”
“嘿,我可没藏起来,伱们几个都老实交代,谁偷摸吃了?”
“肯定不是我,我身强体健好吧。”
“我不信,柯文彬你张嘴!”
“嘿,凭什么要我张嘴?”
“霍,好大骚味,还说不是你吃的?”
“滚犊子!”
夜半。
船只靠岸。
梁渠撑着肚子,喝下最后一口果汁。
【水泽精华+1.2】
舒坦。
上岸,空气中仍飘着蒙蒙细雨。
画舫上熄灭烛火,周边一片漆黑。
“梁兄弟等等。”
项方素拦住梁渠,搬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物件。
长宽有一米多,厚度也有数十公分,触感像瓷,摸起来冰冰凉凉。
“梁兄弟,说好送你的冰台。”
靠着梁渠赚个大功,项方素在聚会上说好要送他一个冰台,自然要履行诺言。
梁渠接过大物件,挠了挠头。
“说出来怕项大哥笑话,这冰台是为何物?不曾听说过。”
项方素一愣,哈哈大笑:“倒是我忘了说,冰台是工部那帮人搞出的新玩意,你要用就往这口里加上一壶水,它能放三个时辰的冷雾,装一个冷核能用上三四年,比冰鉴要好使得多。”
第192章 偷袭者
小巷中。
梁渠哼着不知名的曲目,抱着个大箱子往家中走。
没想到参加一个聚会有意外之喜,正好天气越来越热,他就需要这玩意呢。
要想提高生活质量,还是得靠发展啊。
不知道里头的原理是什么。
今天当真是开出眼界,聚会上的氛围和想象的大相径庭。
仔细想想也是。
越优秀越努力本质是一个伪命题,二代就没有惰性?
绝对有,甚至周边诱惑更大更多的情况下,惰性比普通人还强,只是足够多的资源,足够高的平台,让他们的能力与眼界,看上去要比常人优秀一些。
但有一个点不一样。
聚会上的大家本生活得滋滋润润,为何要千里迢迢,从繁华的帝都赶到相对贫瘠的平阳县?
除去被父母逼着来的,那就是想自己争口气,河泊所尤甚。
河泊所,缉妖司,三法司。
河泊所对抗鬼母教第一线,最为危险;缉妖司陆上对抗妖兽,协助对付鬼母教其次;三法司缉拿犯案武师再次。
然,危险同样意味着机遇。
只能说能在平阳县相遇,本身是一种筛选。
懒,废的不会愿意来。
能出现在画舫上的小圈子里,又是第二层筛选,把父母逼着来的给筛掉了,大家不在一块玩,穿不到一条裤子上。
两层筛子下来,只能剩下一群对自己有要求的奋斗逼,团结在一起,暗地里卷大家。
简而言之,部分不能代表全部。
梁渠相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有更多形形色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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