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42节
“厉害啊,冬天人家都越抓越少,你倒是越来越多。”林松宝竖起大拇哥,“一共算你三百四十六文,我给你三钱银子吧?”
林松宝不是蠢蛋,老爹虽然什么都没说,他也知道梁渠身上一定发生了惊人变化,给出的优惠力度比之前更大,三钱银子,正常换铜板怎么都得三百六十文。
“有劳!”
“不客气,正好你在我就省的去找你了,酒楼已经订好了,今天晚上浪云楼地字丙号包厢,我爹让我问伱要不要派马车来接。”
梁渠要把羽毛拿给师兄看,便摇摇头:“不用,我今天也会去趟镇上。”
“那好,收好了,你的钱。”
拿到钱,梁渠转身来到船上,他用脱下来的麻衣泡满冷水,包裹着羽毛往家走去,路过渔栏,也有人在那卖鱼。
“松宝,帮我再称一下,是不是错了,你看这鱼多大啊。”
“陈虎叔,刚才不是称过了吗,五十三文没错的,扣掉租赁渔船的四成半,就是三十文。”
“这,这也太少些吧,松宝你抬抬手,多些,再多些。”肤色黝黑的中年渔民堆着笑,一手使劲虚抬,“我家小子才八岁,正长身体呢,你看过的,就那么大,叫你哥哥呢。”
“真不行,上次给你多算五文,回去就挨我爹骂了,而且虎叔你也知道,旁边那个云江埠,抽成要五成二呢。”
“哎”
青石街上,梁渠听过半晌,握得手上的冷麻布发烫,才慢慢踱步回家。
天气越来越冷,水温更是低的发指,手泡在水里没一会就能冻得发紫。
太冷,鱼的代谢速度就会变慢,减少对食物的需求,而且会聚集在水深的地方,那里足够暖和。
不出来,又不动弹,待得还深,以渔民们的捕捞手段,根本没法抓到,抓到也卖不出价,因为水流慢,含氧低,物质流通少,鱼类没得吃,又瘦又小.
青石板颜色不如两月前的深,每到冬天都是如此,似乎万物光彩都被冻得龟缩起来。
石板路两边的黄泥巷里比秋天更多了些蜡黄脸色的女人,她们身上裹着发黄的旧袄,蜷缩在台阶上,每当石板碾响,便会抬起头看一眼。
梁渠见到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坐在台阶上朝他笑,那张营养不良的脸又瘦又黄,头发枯干的像野草,一点都不好看,他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走过。
除了穿旧袄的女人,黄泥巷里还多出许多孩童,他们聚集在一起烧着不知哪捡来的枯柴,大的有十三四岁,面色愁苦,小的只有五六岁,挂着长长的清水鼻涕,一同玩些手指游戏。
还有老婆婆沿街乞讨。
“呼~”
浓浓的雾气从口鼻中喷出,梁渠站立在原地良久。
“娘希匹!”
“喂!”
梁渠叫了一声,将油纸包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这是什么啊?”一个男孩走上前,捏着手指打开油纸包,大叫,“啊,包子,是包子!好多包子,有十多個!”
“好耶,是热包子。”
“别抢别抢,都有都有。”
“我来分,我来分,阿弟你年纪最小,吃两个。”
几个巷子外,梁渠挨个放下油纸包,快步离开。
真他妈的烦。
二钱银子没了。
梁渠突然恼火起来,没有对象,没有由来,没有目的,就是恼火。
可能是恼火自己过分的善良,可能是恼火操蛋的世界,可能是恼火那群可怜虫为什么要在自己的眼前晃荡。
血管里好像有火在流动,周围都很冷,只有自己热得像是火炭。
深深吐出几口气,梁渠才平静下来。
回到家,他将已经快热干透的麻衣包裹的大妖羽毛丢进结冰的水缸中,没多久冰面就被热化,连布带羽毛浸没在水中。
梁渠摆开架势,开始炼皮。
破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几乎就是临门一脚。
如今梁渠拥有的一切都可谓是另类的“狗仗人势”,但只要成为真正的武者,那就是依靠自己完成蜕变,等同于寻常人成了秀才。
血气流转,兀然间扩散至四肢百骸,朝着最表层的皮膜流去,
良久,通红的皮肤渐渐恢复成正常的红润色。
梁渠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又坚韧一分,虽然触摸上去没有变化,可一旦受到攻击,便会发生某种深层次的变化,变得十分坚韧。
实力上的进步,让他郁结的心情消散大半,拎上之前买好的糕点,去往一旁的陈庆江家。
晚了两天,万幸买的糕点基本都是桃酥类,冬天也不容易坏,比刚买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敲敲院门。
“谁啊?”
“我!”
“好像是阿水的声音,我去看看。”
“阿水吗?庆江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知道,爹。”
屋内传来交谈的声音。
一旁的矮墙上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呀,是水哥!”
梁渠把手里的木盒拿起来晃两下:“顺子,给我开门,给你吃好吃的。”
“来了!”
小顺子跳下凳子,蹬蹬蹬来到院门口打开大门,迫不期待的冲了过来,梁渠笑着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桃酥塞到顺子手里。
“唔,好甜!”
顺子一口塞得满满的,另一只手捧着掉落的碎屑,脸上满是震惊。
陈庆江才刚刚到门口,见到五芳斋的牌子大吃一惊:“阿水,你怎么给顺子吃这么贵重的东西,糟践东西啊!”
第49章 我在江淮泽野有条路
“顺子,快,还不给你水哥!知道东西多贵吗你就接?”
陈庆江急着上去夺下顺子嘴里的桃酥,给顺子都吓得呆住了。
梁渠上前一步拦住陈庆江。
“陈叔,你这话说得的,东西买来就是吃的,进谁肚子不都一样,哪有什么糟践不糟践的?那些老爷们天天吃,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还能尝出不一样的味来?
顺子别怕,让你吃你就吃,东西是我的,你爹还能管到我的东西?”
“那能一样吗?顺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陈庆江又喊了一遍,因为着急,声音大了些。
立在原地的小顺子苦着一张脸,听到说贵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敢再吃了,将自己啃过的一圈掰碎下来,双手捧着又要还给梁渠。
“陈叔!你再这样我下次就不来了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庆江,干什么呢你?我刚才这么和伱说的?怎么转眼就忘!”屋内的陈仁行听到动静还以为两个人吵起来了,披着衣服追了出来,对着陈庆江就是一通臭骂。
“爹,不是,我,这.”陈庆江实着实委屈,不知如何辩解,被骂得像个儿子一样。
哦,本来就是,那没事了。
梁渠大笑:“没事陈爷爷,我们没吵架,开玩笑呢,我给顺子带的东西,陈叔非要拦着,不使点劲他觉得烫手。”
“对对,就是这样。”
陈仁行狐疑:“真这样?”
“真这样。”梁渠单臂抱起小顺子,将桃酥塞回去,“所以陈叔,真别跟我客气,跟我客气我就烦。”
陈仁行看过一眼梁渠手上的五芳斋盒,想到自己儿子一贯老实,这才放下心来,招呼梁渠进屋:“那快进来吧,外边冷,还有庆江你愣着干什么,怎么现在变这么木了?”
“哦哦,快进来,我去拿凳子,阿娣,你去倒水。”
梁渠失笑摇头,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进了屋众人找地方坐下,陈庆江将火炉搬来,关上大门,众人围炉烤火,渐渐暖和起来。
“阿水你是不是手头紧了?我最近又攒了点钱,现在去拿给你。”
“和钱没关系,陈叔你坐下!我不缺钱,医馆的钱还上了吗?”
陈庆江叹气:“还没,天冷抓不到鱼,没什么余钱。”
“那不就好了,我的钱不着急,今天找你们主要是三件事要说,顺便给你们带点东西,这个还有这个。”
梁渠将五芳斋的盒子外加一個大纸包放到桌上,都推过去。
“给我们的?”
阿娣望着五芳斋的盒子,不敢置信,她也知道五芳斋,这一盒怕不是要好几钱银子?
陈庆江更是连说使不得,他以为梁渠就是顺手给块桃酥,哪想到是一整盒都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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