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下第一提桶跑路啦! 第115节
但她知道,死在清风山的过路之人足有近千之多。
而这就够了。
下一瞬,长剑划过。
没有刀剑的碰撞,没有激烈的厮杀,亦没有更多的对话。
长剑划过的那一刻,鲜血喷涌而出。
云天刚那粗壮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鲜血自喉腔喷涌而出。
“铿锵”
长剑入鞘,闭上了双眼,云溪的声音再次在山林中响起。
“死了的脑袋割下来,带回去充作你们的战功,还活着的全部抓回去交由朝廷发落,反抗者,杀无赦。”
“是”
古朴而又原始的青山多出了些许血腥,又很快被山林中的猎食者所吞噬,最终再次回归过往的平静,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
天机楼,塔山。
在云天刚的脑袋被割下来的那一刻。
山顶的高塔之上,一正躺在高塔顶端闭目养神的老者突然睁开了双眼,目光遥遥望向了西南的方向,垂在腰下的手指不断掐算。
下一瞬,老者腰间的玉牌倏地四分五裂。
望着四分五裂的玉牌,老者迷茫的坐起了身。
磅礴的灵气在周身激荡,似是想把令牌再拼起来。
一块块碎片在空中重新凝聚成了玉牌的形状,但随着灵气散去,又再次四分五裂。
再重复了十多次之后,一股难言的哀伤冲上了老者的心头。
老者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玉牌的粉末,沉默不言。
日升月落,光暗交替。
转瞬便是三天。
三天的时间里,除了面前多出了两块破碎的龟甲,老者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望着远方。
手无力的沉了下去,玉牌的粉末顺着云天青满是斑驳的手指滑下。
“就这么死了啊……”
许久许久,云天青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涌上心头。
有怒火,有哀伤,更有其他道不明的情感。
作为天机楼的求道之人,云天青早已抛弃了这些不必要的情感,但真正等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后,复杂的情绪又让他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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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爱自己的儿子,也知道云天刚哪怕被人杀了,也是应得的下场。
但复杂的情绪依旧缠绕在心头,让云天青心绪不安,难以平静的修行。
既然如此,报了仇便是,至于对错,无关紧要。天机楼做事从不言对错。
一步跨出,身影已出现在高塔前方。
下一步,足有百米高的高塔瞬息化作一托在掌中的小塔,托着塔的身影朝着西南华山的方向赶去。
……
“快点快点,都到华山门口了还在这磨蹭什么磨蹭。”
华山山腰,华山剑派山门前方,君临慵懒的声音在轿子中响起。
四个黑砂帮的壮汉光着膀子一起抬着一个稍显古朴的轿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之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轿子后方,十二个壮汉两两抬着一个箱子跟在后方,一边走还一边喊着口号,动作整齐划一,声势颇为壮观。
山门前,闲来无事来山门凑热闹的华山剑派掌门风轻云坐在个小板凳上满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幕。
连手中的瓜子都在不经意间掉在了地上。
两个自己最喜爱的徒弟拉扯了二十余年,终于修成了正果。
作为师父的风轻云自是大喜无比。
作为一名平凡无奇的后天武者,风轻云不知道归无影悟的道到底有什么讲究。
他只知道自己这二十年来为自己这两徒弟操碎了心,拉着一张老脸,隔段时间就给两人充当吉祥物。
而现如今,这样的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再也不用担心那两个没大没小的徒弟,打着打着拳头就打到了年迈的老师父身上。
尤其是那没大没小的云溪,老大不小的终于能有个归宿了。
再也不用看着那个二傻子满华山的挑事,一时之间,风轻云的心情大好,好似飘到了云端一般。
当师父的开心,当场就闯进了两人的木屋,想找两人喝一杯。
再然后……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当徒弟的一点都没个徒弟样子,丝毫不懂得体谅师父的一片苦心。
无奈之下,哪哪不受欢迎的风轻云只好来这山门前找了个小板凳,乐呵乐呵的同前来参加婚礼的江湖同道打招呼。
只是……哪来的傻子……上个山要轿子抬着就算了,那箱子上画的小人是什么玩意!!!
几根线条抱在一起搞什么玩意?
第121章 火柴人物语
望了望喘着粗气的小弟,杜高同样喘了几口。
不行了,累死了,这跟着君爷后面混久了,这武功都差了不少。
这华山如此之高,如此之险,抬得是其他人倒也好说。
但这轿子上坐的可是君爷,要是跌了碰了,就君爷那小心眼能让自己好过?
当然,更重要的显然不是我杜高杜大帮主累了,实在是担心自己手下这些小弟们功夫太浅,误了君爷的大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杜高果断的敲响了君临所在的轿子。
一番详细而又深刻的论述让君临感觉还颇有道理。
大手一挥,就同意了杜高的想法。
“有道理,那就停下来休息半天吧,正好让这些过路的江湖人看看本大师的绝世大作!”
“???”
合上轿门,刚刚还一脸崇拜的杜高脸立马苦了下来。
要说君临能打,杜高是信的,毕竟提着把菜刀就能从天南砍到地北。
要说君临自称厨神,杜高也是信的,毕竟那会放光的菜简直闻所未闻。
但君临在这画道的艺术,杜高属实是不敢恭维。
杜高依稀记得五日前的下午,自己按照君爷的吩咐精心准备好了礼物,正在分类装填之时。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君爷突然大手一挥,当即表示把箱子全部换成黑的,他要泼墨作画,一展当代画圣的绝技。
虽然不曾见过君临作画,但在杜高眼中,君临就是这个时代最为妖孽的绝世天才,那是真正的全才,会什么都不足为奇。
杜高当即就按君临说的准备好了东西,虽然用的是白漆怪奇怪,但既然是君爷,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站在一旁,期待着这画是否会同料理那般创造奇迹,莫不是画中的东西能够走出现实?
再然后……
在大风的呼啸中,几只飞鸟从高空飞过,为目瞪口呆的杜高送上了些许礼物。
杜高依稀记得,那天君临洋洋得意的指着那丑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箱子,满脸骄傲的问他。
“本画圣的大作如何?”
杜高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知道回答相当的唯心,毕竟还是小命重要些。
再然后杜高就带着自己的小弟苦哈哈的在路人的目光中,扛着这被君临命名为《火柴人恋爱物语》的画作一路前行。
回忆一点点褪去,此刻的杜高很想狠狠地扇刚刚的自己一巴掌。
没事多废什么话,不就是累一点吗?
我堂堂黑砂总管的脸面啊!
杜高并不明白什么叫做社死,但他清楚的知道,当山门前所有人怪异的目光都看过来时,他那想要砍人的心情,和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累了!毁灭吧!
……
另一边,望着停在山门前六个黑色的大箱子上涂得奇奇怪怪的白色小人,还有那喊着口号,望之就不似什么好人的黑砂帮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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