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234节
“我没有在说那个收容物。”
房间内又一次陷入沉默。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已经读了报告，不是么？我计划的某个部分出了错。我曾经认为我能通过那个来协助收容她……”
“胡——扯。”Kondraki博士言简意赅。
“你说什么？”
“胡↗扯↘↗”
Kondraki博士刻意拉长了音调。
“根据报告，你就是个把事情搞砸并且造成重大站点范围事故的绝对的白痴。如果我敢说我了解你，那我就会说你不是个傻子。你是个虐待狂、邪恶、老谋深算的混蛋，但你绝对不傻。”
口水顺着Kondraki博士的咆哮飞溅，Clef博士不得不抬起袖口，牺牲一下衣服。
免得自己一大早就被迫用口水洗脸。
等到对方哑了火，他才眨了下眼，笑道：
“我从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
满心欢喜。
骗子的脸皮都很厚，一个老骗子更是精通此道。
在遥远的国度，更有一群名为“坐忘道”的修行者，通过欺骗获取力量。
Kondraki博士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进入这个房间的。
是埋了Clef，是把Clef灌水泥沉海，还是干脆直接杀了。
“废话少说，Clef。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抱着手，盯着Clef。
收获的却是灿烂无比的微笑。
像是初生的东曦，?彼阳的晚?意。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亲爱的——Konny。”
Kondraki博士的血压“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一切都太方便了。”
他的嗓音逐步提高。
“你的PDA语音记录里Lilith设法命令你说实话的时候就突然被切断？一个紧急呼叫召唤了另外两个基金会研究人员到达现场？一个重大的安全漏洞导致基地的每一个SCP都离开它们自己的收容单元？大量的人员伤亡，其中还至少包括两个SCP，一个被我们寄予厚望，而另一个还是你亲自担保的？”
Clef打着哈欠，摆摆手示意对方先回归平静，然后再一次激怒对方。
“你看动画片吗，Kondraki？”
“你应该搜搜那个叫Gargoyles的节目，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Kondraki博士终于忍无可忍，对着Clef的脸开始高喊：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是想杀了谁？”
“和谁取得联系？”
“利用他们让女孩长眠么？”
这一连串的质问提醒了Clef博士，他立即发出狂躁的笑声。
那笑声过于难听，直接打断了Kondraki博士的话语。
“该死的，Stones是对的，这正是让你困惑的我的游戏的本质，对吧！”
“……什么？”
Clef博士单手摘下礼帽，以手为梳，将头发向后理顺，再抻了抻衣领，抚平白大褂表面的褶皱。
Kondraki博士愈发困惑了。
他感觉Clef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但对方的气质就在他眼前一点一滴改变：
更加体面，更加帅气，甚至有了一丝俯瞰众生的感觉。
他甚至不知道哪幅面貌才是真正的Clef。
Clef博士带着慈爱的神色，对Kondraki博士微微笑着：
“很高兴见到你，希望你能猜到我的名字。”
Kondraki博士双眼微眯：
“……胡说八道！你在说谎！你总是在说谎！”
Clef博士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听Kondraki博士喊叫，然后回以慈爱的目光。
“是的。”
“我……确实总是在骗人，对吧？考虑到我撒过的所有谎，人们甚至称我为谎言之父。真是有趣。”
Kondraki博士咬牙切齿。
“……女人们都恨透了你。”
“她们当然恨我。考虑到苹果树的小事故，我并不对她们仍怀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恨意而感到惊讶。不过，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Lilith知道你！”
Kondraki博士打断了对方。
他站起身，双目和三目对视，用食指指着对方的胸腔。
那里，正有一颗跳动的心脏。
“她说你爱过她。你说你从未停止过爱她……”
Clef耸耸肩，把对方请回到椅子上。
等对方坐好，这才解释起来。
“她对那个装腔作势的笨蛋很好——桀骜不驯、强壮、狂野，是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那个嗲声嗲气、顺从的小荡妇Eve。”
“当然了，那个乳臭未干的混蛋更喜欢安静地躺着接受的人，而不是想要向他展示……”
Kondraki博士几乎是在咆哮了。
“那个森林女神……你说服她开……”
“苹果花，如果你看得足够仔细。”
“那Sigurrós？”
Clef博士露出神秘的笑容，仁慈而伟岸。
他点着头，用不紧不慢地语速缓缓解答着对方的疑问，似乎知晓一切，似乎对一切都有把握。
“也被称为Alpha和Omega，伟大的我……我仍然不确定当她再次现身时会做什么。我的意思是，这基本上意味着天堂现在是空的，而我的人民随时会强攻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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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帝……”
“……目前在附近医院的床上昏迷着，是的。无助。孤身一人……十分脆弱。”
Kondraki博士从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Clef的真实身份居然会是这样。
239是上帝，Clef是撒旦，而撒旦想要杀了上帝。
他长长呼了一口气，低着头，弯着腰，双手不断揉搓着脸颊。
事实上。
他的内心和立场已经开始动摇，整个事件从开始到结束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复盘。
这种思考一直持续到Clef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Kondraki博士感觉那难听的声音吵到了自己眼睛。
于是他抬起头，看Clef烧伤的双臂抱着肚子，放肆笑着。
这个家伙又犯了什么病？
“……噢我的老天啊，你真的相信了这些鬼话，不是么？”
“……什么？”
Kondraki博士懵了……
鬼话？
“哦上帝，看看你现在的表情，真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