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411节
照搬也照搬不了啊……压根没那个实力……
布洛妮娅在心里自嘲了几句，默默将“可能々｀ 性”一词记在了心中。
至于希儿，她的反应则是——
“搞这么麻烦干什么，O5-1和O5-7打一架不就好了？”
……
【致O5-1：】
【观测结果表明，▇48年可能确实发生了异常技术泄露，但异常技术的泄露并不一定会让世界陷入危机。】
【我怀疑，那条「悖谬保险」的发送，可能与人类文明的毁灭无关。】
【记得那个问题吗？】
【——为什么在宇宙如此多的文明之中，甚少有文明主动同其他文明进行交流？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没有人注意过地球之外还有文明？】
【「收容物-拉普拉斯」最大的影响可能是，异常泄露引发的战胜国或基金会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全面控制。】
【该举措的破坏力，毫无疑问超过异常技术泄露本身！】
【在我们所知的全部星际文明中，超过99.8%的文明在能进行星际通讯之前就已灭亡。】
【极少数文明继续发展下去，但最高也仅仅达到能利用十几个恒星系的全部能量的水准。】
【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着文明的发展。】
【可能是异常实体，可能是异常现象，也可能是其它的什么东西——但无论如何，这种现象表现为文明发展的停滞，和文明形态的稳定化、固定化。】
【历史终结于此！】
【我不敢说这与战争一定无关，但战争本身可能不是这次事件最可怕的地方。】
【“不确定性”——无论是战争带来的还是科学技术发展带来的——或者说，人类文明发展的每一处不确定性的消失，才是真正的灾难。】
【想想看第17条「悖谬保险」的表述——“可能性”消失，而非“人类未来”消失。】
【所有的时间线、所有的文明，都面临着未来发展的可能性消失的结局？】
【隐藏在这些现象背后的，导致一切“不一定”消失的终极肇因，到底是什么？】
【我们正计划着，通过严格控制人类社会的发展来避免灾难，但这个措施本身可能才是真正的灾难，或者在为真正灾难的出现推波助澜。】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对于监控人类发展所作的一切手段，很可能都起到了反作用。】
【我认真地希望你和其它几位议会成员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至少我觉得，我们应该严肃地考虑一下这种可能性。】
【——O5-7】
“纯鹿人，有一说一，客观来说，我觉得O5-7说的挺有道理的，除非基金会能做到绝对正确，否则还是不应该严格控制人类社会的发展。”
“原理讨论起来当然方便，但问题来了——类似于「至高天寄生物」带来的变化，基金会应该严格控制，还是允许其「可能性」的存在……别忘了，最后就连人类的概念都差点不复存在了。”
“「人类」这个概念是否存在真的重要吗？又或者，除了我之外的人类过得如何重要吗？假如有一个永生的机会，其代价是献祭你和你亲友之外的所有人类，你选不选？”
“嗯？哪儿来的「丰饶孽物」？吃我「帝弓司命」一箭！”
……
“所以说，现在的基金会，算是哪种？”
黑塔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阮梅赠送的茶叶自是顶级之列，唯独量太少，每当茶罐将要见底，黑塔便会自适应提前焦虑。
感受着唇齿之间的苦涩，以及等待后的回甘，她继续讲述。
“……他们确实保证了人类文明存有不确定性，但也基本让人类文明与基金会等同——这算不算这个宇宙的基金会给出的特解？”
自基金会现世以来，似乎除了基金会，就只剩下一些不入流的残余组织。
比之于基金会，短暂出场的「第五教会」，即使有一位至高神性作为背景，却也落得个被全歼的结果。
绝大多数人已经默认，现在的基金会已经全方位接管了整个人类文明，就像是某次发觉只有管理员未接触过异常那样。
——绝大部分个体都成为了基金会的雇员。
“相较于古老年代的基金会而言，现在的基金会好像变了很多，但又好像压根没怎么改变。”
“他们仍然严格管控那些带有编号的收容物，严格限制条例之外的接触，仍在使用D级人员，甚至有了加强版的「机械降神」……”
种种迹象表明，基金会并没有放松对于「异常」的管制。
甚至由于科技水平的提升，文明阶段的提升，他们对于「异常」的管控更加严密。
“．． 但，与此同时，他们却自己掀开了帷幕，把那些异常、那些收容物公之于众……啊，公开的甚至还包含基金会内部的一些资料。”
这也是让黑塔疑惑的地方。
基金会严格控制「异常」的流动，却不再将它们视为不可接触的知识。
可能在某些只有基金会知晓的地方，有大批研究员正在研究异常科技，让那些被「净化」与「筛选」的技术流入「常态」的世界。
或许……这就是基金会选择的道路。
在「常态」与「非常态」间，加了层层保险，同时，又做到信息透明，让民众得以知晓收容物的种种特性。
避免，因为无知与不了解，带来的神秘化，以及由此带来的，刻意触犯禁忌获得的快感。
黑塔一条一条地，跟阮梅梳理基金会的现状，条理清晰，内容详实。
显然，她最近没少忙里偷闲，去看基金会的直播，浏览相关的网站、论坛。
如此，才能对基金会的各种内容，轻车熟路。
“嗯，”阮梅轻轻点了点头，意识到这位老友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去完善「万有应物科」，想办法提升空间站对奇物的研究水平。
虽然大概率连档案中基金会的水平也追不上。
但至少尝试过追赶，不是吗？
“黑塔，你觉得对于银河中的其他文明而言，是现在的基金会好一点呢？还是平行世界的那些好一点？”
黑塔张了张嘴，在脱口而出之前，咽下了答案，又思索了一阵，才给出了和刚才一样的答案。
“还是现在的基金会好一点吧……”
“是啊，现在的好一点，我也这么认为。”阮梅笑了笑。
至少它足够强大，可以对付那些异常；
至少它足够克制，不会像公司那样强行控制另外的文明。
(得的赵) 在这样一个人神共存的时代，一个更明白如何与诸神相处的基金会，对众生而言，是不错的选择。
短暂的讨论暂告一段落，阮梅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屏幕之上。
看O5-1将要如何驳斥这位年轻的天才学者。
……
【致O5-7：】
【我不是很赞同你的意见。】
【正相反，我认为我们现在深度介入世界政治、经济和科技活动的主张是完全正确的。】
【▇48年会爆发异常收容失效事件，已经几乎是可以确定的结论，因此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采取强力措施都是十分有必要的。】
【七号，我们基金会自成立以来，始终坚持的宗旨是「控制」、「收容」、「保护」。】
【对不确定性的探索确实是人类发展的必要空间，但就像儿童需要获得完整的教育才不会走上邪路一样，人类的发展也需要限制才能保证世界不为异常所侵蚀。】
【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中】
【为了保证世界秩序的平稳，我们有时可以做一些必要之恶。】
【这确实可能会牺牲一些人类发展的空间，但时间会证明我们是对的。】
【我，和整个基金会，都将永远致力于维护常态，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至于讨论之后的灾难，甚至做出“所有人类文明的停滞都由同一个异常引发”这种空中楼阁一般的论断，我觉得这些是小说家而不是一个严肃的物理学家应该考虑的事情。】
【至少我们先应该应对眼前的事务，而不是考虑2300年、甚至8900年会发生什么。】
【——O5-1】.
第二百五十九章 O5-7的欺骗，「分裂者」的任务
“唉，基金会以自身为例，生动形象地解释了，如果搞了黑手套，却又没有能力控制，会是怎样的情况。”
“确实，估计等到O5-4和O5-7跟其他O5摊牌，剩下的人得疯掉。”
“事已至此，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不仅O5得麻，基金会各站点，各特遣队，还有各研究员，都得麻……自己正兢兢业业为「人类」存护007，顶头上司开始掐架了。”
“没事，掐就掐呗，大不了开「收容物-2000」重启文明。如果之后还是说不到一块去，那就继续掐，接着重启。”
“你是不是感觉人类文明有点太城市化了？”
……
「黑塔」空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