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窃神权 第72节
白梅提着灯欢喜,问道,“少爷,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一盏?”
周铁衣笑道,“我是男的,又不是小孩,你看,我都没给阿大,阿二买,自己也不好意思买。”
白梅想了想,从荷包中取出一角银子,去给周铁衣买了一盏如意金灯。
这灯是店里最贵的,制作精巧,如同绣球,怎么摆动,灯也不会倒。
“这是给少爷讨个彩头,以后事事如意。”
周铁衣只好提着手里的如意金灯,游赏这满园春色。
岸上行人如织。
湖中画舫交错。
一条条载满歌姬舞女的画舫穿梭在静谧的湖上,华丽的丝竹声徘徊在湖两岸,让行人们忍不住驻足观赏。
不过这种满载舞女,歌姬的画舫,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以前周铁衣自然会在画舫上喝酒,不过这丝竹声听多了,倒比不上岸上的杂耍,特别是这个充满修行的世界。
到真有不少奇人异士,在这个节日里与民同乐。
周铁衣就被一个爬攀天绳的艺人吸引了。
只见这人年龄约莫在六十岁左右,胡子花白,穿戴陈旧,酒糟鼻,红脸颊,眼睛笑眯眯的,就像是宿醉还没有醒来一样。
他用麻绳为了个三丈见方的圈子,圈子里还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忽然推了自己爷爷一下,“爷爷,我要吃糖葫芦。”
似乎是觉得围观的人齐了,那老爷子拍了拍身上陈旧的衣服,说道,“孙女,我们没有讨到赏,如何给你买糖葫芦?”
周围的人也笑眯眯地看着,知道这是表演前的打趣。
甚至有公子哥举着一角银子,喊道,“老爷子,来个亮眼的活儿,有赏!”
这位老爷子笑眯眯地对公子哥拱手道,“那老夫倒是要拿出看家的本事来了!”
说罢,他从衣袖中另外拔出一绳子,绳子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不断往外涌。
老爷子指着绳头说道,“天灵灵,地灵灵,绳头如意,去引前路。”
随着他一指,这绳头竟然向上,不一会儿就隐没在夜色中,一时间竟不知道有多长。
周铁衣和妙玉面色凝重,因为他们也看不清这绳子有多长。
如此术法,非凡人能及。
老爷子笑着对孙女说道,“我将这绳子引到了玉京山的御花园内,你爬上去,摘一朵牡丹花下来,好给我们爷孙俩换赏钱!”
孙女立马应声,像只小猴子一样,灵巧地顺着这绳子就往上爬,不一会儿竟然消失在众人眼中。
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
忽然一阵风雷声响起。
老爷子大惊失色,对着所有人说道,“遭了,我孙女去御花园里偷花,被天后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大家快替我向天后求求情!”
在场人只以为是老爷子杂耍,立马笑道,“天后怎么会在意一朵花呢,老爷子你快叫你孙女下来吧!”
(本章完)
第93章 棋逢对手(2000首订)
老爷子立马对绳子隐没的夜空点头哈腰,“天后娘娘恕罪,小老儿我只是与民同乐,您看大家都看得乐呵,向您讨饶呢,您就将我孙女放下来吧。”
过了一会儿,绳子那边仍然没有动静。
这下让那老爷子神色都有些紧张,仿佛是自己孙女真的被抓住了一样。
周铁衣思考了一下,提着金灯走到绳子圈中。
拍了拍老爷子肩膀,笑道,“若是寻常,你求一求,天后娘娘也就放人了,但昨天天后娘娘因为我的事,还在生闷气,你居然还敢去触天后娘娘的霉头,你这道歉不行,须得我来。”
说罢,也不理会老丈,对天稽首道,“天后娘娘莫怪罪,我给伱赔礼了。”
夜空中传来一声明显地轻笑。
不一会儿,那名少女,竟然真的随绳子爬了下来。
随后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脯,挂着的银铃铛直响,对着大家拱手说道,“我一入御花园,就看见了天后娘娘在赏花,被娘娘捉住,挣脱不得,幸好大家替我求情,娘娘才放我下来,还送了我一朵牡丹。”
说罢,她向大家展示那朵鲜嫩的牡丹,仿佛这朵花真的才从枝上摘下来一样。
众人见了这绝妙的表演,连连拍手称好。
只以为周铁衣是老爷子准备的托,几人这戏法演得就像是真的一样,纷纷打赏铜钱。
那公子哥也赏了一角银子。
周铁衣笑了笑,让阿二也给了一角银子,随后挤开人群,和妙玉等人离开。
走了一会儿,周铁衣才开口道,“这天后娘娘也不容易啊。”
刚刚那老丈人,居然敢借着龙鱼会的民意试探天后,实在是大胆!
但天后居然真的放人了。
妙玉思考了一下,“应该是杂家三品‘崇乐’的大人物,只不过本来面目应该不是这样。”
周铁衣点了点头。
杂家在这个世界中,没有被排入上九家,但也不容小觑,其兼得百家之长,又独爱以乐教教育百姓。
就比如刚刚这老人家,游戏人间,以戏法施展教化,就是‘崇乐’之举。
如果按照周铁衣的理解,那么前世的济公,不应该是佛家的人,应该是杂家的人。
“杂家擅长空间术法?”
周铁衣问道,现在他已经有几分道行,自然需要对各种修行道脉了解,免得遭了别人的道。
妙玉笑道,“天地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这句话就是杂家说的。”
周铁衣自然听过这句话,只不过他不知道这是杂家说的。
妙玉见周铁衣不懂,顿时来了教导的兴趣,好弥补下午的没有好生教导的遗憾。
“杂家一说‘贵生重己’,从我们道家主生的学说演化出‘人之七情六欲皆出于生,故因重而导之’,所以遇到杂家的人,要小心自己情绪的变化,特别是喜悦的情绪。”
“杂家二说‘动静相养’,主张事物变化发展,整个‘动’的过程是客观的,也是必须的,所以他们的手段多变化,不拘于形式。”
“杂家三说‘崇乐教化’,取儒家教化之意,育民于乐,在普通百姓之间,很有市场。”
“杂家四说‘君出于民’,所以自国朝开辟以来,虽然也是诸子百家之一,但却不在朝堂之上被重视,难以入上九流。”
妙玉一口气就给周铁衣说清楚了杂家主要的四项主张,让周铁衣听得啧啧称奇。
特别是君出于民这个主张,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怪不得这位杂家三品,想要借助龙鱼会,试探天后呢。
不过这倒是和周铁衣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也就顺手救一下人而已。
而后,周铁衣又看了那胸口碎大石的,耍花枪的,吞铁的,种类繁多,一逛竟然过了一个时辰。
忽然,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位小哥,那位小哥!”
周铁衣转头看去,正是刚刚那位杂家高人的孙女,她拿着一串糖葫芦,笑吟吟地晃动手中的银铃,“今日的事儿,还要谢谢小哥儿呢。”
说罢,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周铁衣道谢。
周铁衣接过糖葫芦,咬了第一个,然后递给白梅,笑道,“随手之事,倒不用谢。”
这少女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好感谢小哥的,不过我知道这玄武湖龙鱼会还来了一位高人,小哥要不要与我一同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对方是高人的?”
周铁衣好奇地问道。
少女笑着回答,“摆摊之前,我们都要去京卫司登记,爷爷没有理其他人,倒是和对方多说了几句,只不过他们的话太过玄妙,我没有听懂。”
周铁衣看向妙玉。
妙玉思忖了一下,“也好。”
见周铁衣点头同意,少女便领着众人,在人群中穿梭,本来想要跨过一座长堤,去湖对岸,忽然河堤的另外一边,走来一位丽人。
这位丽人穿着粉色春衫,头戴朱钗,蒙着面纱,提着一盏自制的红莲鱼灯,身边跟着一俏丽丫鬟。
那丫鬟见到周铁衣,冷哼了一声。
琯琯和她的侍女鸳鸯。
真是好巧啊!
琯琯摘下面纱,露出绝美容貌,周围的人群都呼吸一滞,目光纷纷投来。
欲语泪先流。
两行清泪,从琯琯如玉的面颊流淌而下,说了句,“相公,真是许久不见了,我没有碍着你携美游玩吧!”
这番话,直惹得周围人直皱眉头。
再一看周铁衣左右两个美人,也都是春花秋月,各占胜场。
呸,下流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