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窃神权 第97节
冷长松端起一杯酒,对司马理一敬。
这场面颇有种‘鄙人不才,唯有先生出山,以安社稷’的情调。
而喝得半醉的司马理,就吃这一套。
而且冷长松这计谋一听,严丝合缝,必然能够马到成功!
就算堵了他的路,难道他敢像当日杀那天宝楼打手一样杀自己这个侍郎之子?
笑话。
我可是言部侍郎之子,当日周仲蛮子不敢杀我,今日必不敢杀我!
何况今日带了五品门客,等冷长松调来人马,必然要周仲蛮子好看,以报当日之仇!
······
周铁衣的马车停在英雄楼前。
这楼乃是当年冠军侯萧远山所建,每次凯旋,必要在英雄楼醉上一天。
故而白虎城军士们,最爱英雄楼美酒。
周铁衣的车停在外面,梅俊苍进去提了两盒大锦盒外卖。
这次周铁衣倒没有惯着梅清臣。
全部都是烧龙筋,闷熊掌,炖豹胎这种硬菜。
还有一壶二十年的女儿红。
这些硬菜用昂贵的墨家机关盒温着,非常人能够享用。
今天这菜,他要吃,须得吃最好的!
就在周铁衣等着菜的时候,一辆马车急速而来。
郝仁自从有了十万两的启动资金,这两天一直在为火车商会招募人员忙碌,所以他听到消息最晚。
但一听到消息,就立马放下所有事赶了过来。
事情可以不做,但忠心不能够不表。
郝仁满头大汗下了马车,站在周铁衣马车旁,拱手对周铁衣说道,“总旗。”
周铁衣自然知道郝仁在想什么,不过这手下的态度倒是让他受用,他今日总算是明白大夏圣上的几分快乐了。
于是坐在车里,淡然回道,“回去好好做事,一切照旧。”
(本章完)
第122章 登山有感其一
当夕阳余晖落下,给白虎城镀上一层灿金。
周府华贵的马车已经行驶到白虎城的游天坊。
这里同样有四座百丈高的塔楼,四条缆线上的游天舟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按理来说要登顶玉京山,坐这游天舟最快。
周铁衣掀开车帘,看到那停下来的游天舟哂然一笑。
若是他今天敢坐这游天舟,他们就敢把所有游天舟停在半空中,困自己和一众达官贵人两天。
八条登顶的官道也比往日‘热闹’不少。
其中四条都因为碰撞事故堵了起来,似乎今天这宽阔的玉京山大道格外得拥堵。
周铁衣吩咐道,“阿大,吹号。”
随后他放下车帘,不再理会。
阿大冷肃地取下腰间灵犀号角,这次他不单单是用呼吸吹奏,他浑身气血冲顶,化作灼热的精气狼烟,精气狼烟又显化出一头清晰的龙子形象。
虎身而龙角,张目视天下。
平生最好讼,威风行世间。
此乃龙之七子狴犴!
苍茫的号角声响起,仿佛能够从白虎城直达玉京山上。
“诛神司办事,闲杂人等回避,号角一声后,若敢拦驾,斩立决!”
阿大用狴犴吼声说道,声音传遍游天坊,号角声直达玉京山第一重楼牌西天门。
听到阿大声音的普通人都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纷纷将车架靠边,想要让出一条快速通道。
梅俊苍驾驭着两匹绝世骏马,泰然向前。
不过刚走了几百丈,就遇到第一个阻碍。
那是两架对撞的马车,车上的人醉醺醺地端坐,听到灵犀号角声,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冷笑。
当周铁衣的青铜马车靠近的时候。
司马理身穿天蓝色锦衣华服,掀开车帘,揽着美妓,对着周铁衣的青铜车架拱手道,“对不住了,周仲蛮子,今日此道不通。”
他本想要看周铁衣怎么出来应对。
谁知道周铁衣根本没有想要现身。
“碾过去!”
不碾过去,他干嘛带最好的兵,驾最好的马,开最好的车出来!
有周铁衣的吩咐,根本不用梅俊苍驾驭,绝影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透露着兴奋。
它虽是龙马之后,但另外一半血脉可是驳兽。
驳兽者,善食虎豹。
它早就不耐烦这么慢悠悠的走着,得了命令,马蹄子开始往前奔跑。
旁边的踏云轻轻咬了一下儿子的后背,示意儿子不要得意忘形。
不过它也跑了起来。
护卫着司马理的六名武夫勃然色变。
今天为了堵周铁衣,司马理可是将府内门客的精锐全部拉了出来。
四名六品武夫!一名五品风水师!
这已经是他能够动用的最大力量,他们司马家除了父亲之外,大半的力量。
虽然司马亮是言部侍郎,但也只是清贵。
而不是与国同休!
他父亲在朝堂上,仗着天威,就算当庭训斥周家武夫,也是正常。
但真正和掌握兵权的周家硬碰硬。
十个言部侍郎也不够!
周遭天地祖炁异动,不过不是那四名六品武夫在动。
因为相比于雷霆,他们太慢了!
奔跑起来的青铜马车上空,血气奔涌如长河汇聚,化作九面真实不虚的战鼓。
每一面雷鼓都有三丈宽,悬停在十丈上空,鼓面紫霄雷霆闪现,凝成九枚变化龙章。
“哄!”
血气激荡,鼓声一响。
紫光凝聚,龙章变化为七柄炙热长矛,光辉耀眼得根本无法直视。
在雷霆之音中。
所有看向青铜马车之人,瞬间都变成了聋子和瞎子。
下一息,长矛射出,当四名六品武夫和司马理还在被雷霆之音震慑之时,锐利的雷霆之矛贯穿胸膛。
根本没有任何血液飞溅。
所有的血液,都在触及炙热长矛的瞬间被蒸发。
他们在死之前,甚至只来得及思考自己要如何抵挡!
那名五品风水师也神色骇然。
虽然他早就知道天京藏龙卧虎,但五品和五品之间,哪能有如此差距?
他根本来不及护住司马理,腰间的风水令牌碎裂,水脉,地脉之力汇聚,化作两枚虚幻的龙章,演化出厚实的山水重盾,抵挡住这雷霆长矛。
当长矛和重盾接触的瞬间,他耳边响起一声近乎是心灵感应的冷哼。
还没有等他想清楚,一杆介于虚实之间的血色旗帜凌空飞来,那猩红大旗猎猎翻卷,映照出漫天黄沙,黄沙之中,隐隐有一条逶迤亘古的长河,河水浑浊,名为黄泉,忽而号角声响起,军魂万千,持刀从河中杀来。
一道道刀光,箭矢如云,如雨,一一落下。
一时间,他仿若置身千军万马之中,军魂瞬间将风水师的精神搅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