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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k:午夜之刃 第409节

  “实际上,女士,他们看得见。”瓦伦图斯隐晦地提醒道。“但我们的贡献可能看上去太多了一些,我的意思是,我们的人数”

  他咳嗽一声,比划了一个手势。

  尤顿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地顿了顿手杖:“征兵热情高反倒成了我们的错了!他们看得见我们的几百个战团,但为什么看不见那些消失在星海中一去不回的年轻人呢?还有他们哭泣的父母”

  “多数人只看得见那些最浅显的部分,这不是他们的错,女士。实际上,也有很多原体共同表达过对这种说法的厌恶。”瓦伦图斯赶忙开口,扭转了话题。

  在马库拉格,没几个人愿意面对一个怒气冲冲的尤顿女士,哪怕这怒火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也是一样。

  罗伯特·基里曼的内务管家因其过于出众的能力广受敬畏,坊间甚至有传闻,在处理政务这件事上,罗伯特·基里曼一个人顶得上十五台沉思者,而尤顿女士最起码顶得上六台。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但也多少能反应出人们对她的看法。不过,马库拉格人对她的尊敬倒也不完全来自于能力,更多的,恐怕是因为她的公正。

  “是吗?”不出瓦伦图斯所料,在他提出这个话题后,内务管家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你介意和我谈谈此事吗?”尤顿问,表情居然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瓦伦图斯心中暗笑——看来全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总是想知道孩子的近况,想要了解她们的孩子和哪些人亲近,又和哪些人疏远。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想起,这位母亲的儿子此时仍然处于失联状态。

  “当然,女士。”英杰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点了点头。“比如战犬之主,令人尊敬的群山之子安格朗大人,他公开反对过很多次这种论调。”

  “不过,这似乎也让他惹火上了身,军务部里有些蠢材居然想借题发挥将战犬们的辅助军调往别处。战犬之主为此亲自去了一趟泰拉,据说只带了两名角斗士部队的高级军官,然后,军务部的人就改了口。”

  “他们怎么想的?”尤顿难以置信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角斗士部队里都是安格朗大人的兄弟姐妹?至少也是参加战犬选拔失败的努凯里亚年轻人?”

  “您没记错。”瓦伦图斯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古怪微笑。“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有这么蠢。”

  “然后,第二个公开支持原体的人是众刃之主,康拉德·科兹大人。只不过,比起战犬之主,他的反对要更接近威胁。”

  “这我倒不意外。”

  “然后,那些人就连着他一起反对了。”

  “什么?”

  “是的,女士,他们后来不仅认为我们的原体野心勃勃,还觉得众刃之主也在这里头有一杯羹。他们甚至称他为腐败的法官.”

  “他们.疯了?”内务总管拄着手杖如是问道,表情非常困惑,还掺杂了点本不该出现的同情——她是知道康拉德·科兹和夜刃们的行事作风的。

  这种必要之恶虽然令人不喜,但绝对是一种必需的手段。有夜刃在,整个银河内的野心家都需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会在某天午夜的梦境中被一把利刃刺穿心脏。

  “康拉德·科兹恐怕是整个银河里最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倒不如说,如果罗伯特真的有那种想法,他反倒会是第一个来阻止的.”尤顿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他们能当上官员,难道还会蠢到这种地步?”

  “我不太清楚他们的智力水平,女士,或许他们只是想法和我们不同,又或者,他们不太了解众刃之主。”瓦伦图斯耸耸肩。“这倒也正常,毕竟夜刃们总是神出鬼没,不怎么露面。诺斯特拉莫又太过偏远.”

  “你怎么还帮着他们说起话来了?”

  “我只是在理性分析,女士。”瓦伦图斯说。“我必须这样才能暂时理解他们的思考逻辑,否则我就会像是一台程序出错的沉思者那样崩溃。”

  “你的说法也太严重了。”尤顿摇摇头。“但是,就我个人来说——”

  她突然停住声音,房间内有刺耳的警报声开始嗡鸣。瓦伦图斯表情立即一变,并伸手按住了腰间利剑,整个人已变得肃杀。

  书房大门被打开,两名常胜军无言地看了过来。覆面鹰盔金光闪闪,手中武器嗡嗡作响,跳动着电光。奥克鲁达的英杰对他们做了个手势,又对塔拉莎·尤顿点了点头。

  “请您速去避难。”

  “千万多加小心,瓦伦图斯大人。”在刺耳的防空警报声中,内务总管没有反抗,任由常胜军们护卫住了她,可她的表情却非常忧虑。

  “我会的。”英杰严肃地说。

  半小时后,他已急速赶到了城外。

  这里原本是一片农田,此刻却成了浓烟滚滚的事故现场。正在灭火的本地防卫军忙碌不已,农场主不知所措地待在不远处的田埂上望着他的田地,表情何其茫然。

  瓦伦图斯收回视线,看向他的副官卡斯米尔,开口就是一句质问。

  “轨道哨站为何没有提前发出警报?”

  “我不清楚,大人。”卡斯米尔说,并递出了一块数据板,上面记载了马库拉格轨道哨站的详细记录,从今天早晨开始一直到坠落发生前均有记载。

  通过这份数据,瓦伦图斯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短暂的起伏。说得再准确一些,他发现了一个突然出现的爆炸读数,突兀到简直就像是在泰拉皇宫里突然冒出的兽人。

  “这不可能啊?”瓦伦图斯慢慢地说,并放下了数据板,抬头看向了前方浓烟深处。“如果数据读数正常.”

  “绝对正常。”卡斯米尔插了句嘴。“在你来前我已经反复排查过十二遍,轨道哨站的伺服师甚至都对我发出了抗议。这份数据没问题,如果它有问题,那就证明我们的系统被入侵了。”

  瓦伦图斯看看他,又看看那数据板。

  “也就是说,这个陨石——或之类的东西。”他将数据板挂上腰间武装带。“是凭空出现在马库拉格的大气层里的?”

  “是的,我的大人。”

  “以奥特拉玛之名,这真是见了鬼了。”英杰突兀地微笑起来,并拔出了腰间利剑。分解力场嗡嗡作响,拔剑之声随后不绝于耳,田埂上的农场主立刻瞪大了眼睛。

  瓦伦图斯暂时没空去管他的惊讶,只是一马当先地提着剑走进了浓烟之中。

  现在正是丰收的季节,这片地里的农作物也长得相当好,现在却只是一片灰烬。火势还在蔓延,但火焰无法伤害到身穿盔甲的极限战士们,他们跟在英杰身后,谨慎地步入了这片麦地。

  在前进六百二十二米后,瓦伦图斯率先停了下来。他面前出现了一个深坑,和一架半毁状态的穿梭机。

  明亮的涂装现在满是泥土,左侧的机翼断掉了,后半部分更是干脆地不知所踪,断口光滑无比,仿佛曾经被刀刃切断——更诡异的事现在来了,在这断口处暴露出来的不是机舱内部,而是一整片光滑的银色金属。

  英杰收回视线,开始观察机身。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徽记。准确地说,是半个徽记。他认出了那个黑色的龙首,它已经因为坠毁变得很抽象,但这不妨碍瓦伦图斯用他的想象力得到答案。

  他放下剑,表情难看地叫来了副官和五名极限战士,跳进了深坑之中。他用动力剑劈开舱门,一具尸体立刻滑落了出来。那是个火蜥蜴,毫无疑问,但已经死去多时了。

  他的胸口有一道巨大的创口,像是被剑所伤,深可见骨。

  瓦伦图斯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他,试图将他带离这个深坑——可他没来得及做完这动作,一只漆黑的大手从舱门后方猛地探出,抓住那具尸体的左手。

  卡斯米尔和一众极限战士立刻举起枪。

  “别。”机舱内,有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单音节。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糟糕,有如吞下过一打刀片般粗粝,且十分虚弱。

  瓦伦图斯侧耳倾听片刻,握剑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他有一个猜测,不是很可能,但.

  “大人?!”数秒后,他作出决定,焦急地呼喊起来。“伏尔甘大人?是您吗?!”

  “是我。”

  “该死的,快把他弄出来!”瓦伦图斯立刻放下剑,咆哮了起来,半分钟后,几乎不成人形的火龙之主被他们从机舱内抬了出来。

  他已经瞎了一只眼,战甲碎裂,其上蔓延着许多裂痕,皆是武器所伤。英杰目光骇然地看着这位巨人中的巨人,不明白到底是谁能将伏尔甘伤成这样。

  “派一支医疗队伍过来,通知城内的医院做好准备,最高规格。”瓦伦图斯严肃地告诉他的副官,卡斯米尔敬了个礼,就离开了深坑。

  他则弯下腰,试图和伏尔甘继续沟通,但重伤的原体却比他更快。

  “做好.准备,极限战士.”

  “什么准备,大人?”

  “天空.”伏尔甘艰难地说。“坠落——我们,会坠落。钢铁,火龙,死亡守卫.”

  瓦伦图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本不该通过这样抽象的词语理解伏尔甘的意思。然而,他与那只独眼对上了目光,于是一切便迎刃而解。

  一道思绪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使他的大脑短暂地重启了一次。

  “坠落.”火龙之主抬起手,抓住他的肩膀,念起了这个词。

  明明是将死之人,力气却大到令人无法理解。他身上唯一与死亡能联系起来的东西就是他的声音,那种呢喃,瓦伦图斯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半跪在地,深吸一口气,启用了军团广播。

  “一级警告,全球戒严。我要每一座城市做好准备,我们可能会遭遇大规模的坠落现象,让所有轨道哨塔禁止攻击,转用观察模式。让快速反应部队和医疗队伍做好准备,并通知所有医院,他们将进入战时状态.”

  “坠落。”在他身边,伏尔甘还在低语,那只独眼中有泪缓缓流出。数秒后,他的手重重地落下,摔在了泥土之中,也让一个想要念出却没来得及的名字消散在了空气里。

  “大人?伏尔甘大人?!王座在上啊,医疗队还要多久?!他快不行了!”

  莫塔里安

  今日就一更,明日万更补回来。

369.第369章 89五百世界之焚(八,7k)

  369.

  2023-12-11

  约翰是个农民。

  说得再准确一点,他是马库拉格上的一个农民。他祖辈都是勤劳的工人,而马库拉格从未亏待过他们。祖辈传下来的土地至今仍在约翰手中延续,但他仍然自认为一个农民,而非农场主。

  这是种很老派的思想,若是要细究起来恐怕会变得没完没了,它起源于多年前的马库拉格,当时可还是康诺王当政。

  说回正题,约翰到底有多老派呢?举一个例子吧,他甚至不想用机器去代替工人们,哪怕这样做会带来数十倍的利润。

  “这样会让很多人没有饭吃。”约翰总是这样告诉他的儿子。“我们有三十多个帮工,如果我让那些见鬼的机器跑到田地里帮我们做工,那些人又该去哪讨生活?他们的爷爷曾经和我的爷爷一起在田地里劳作,我不会让这种传统消逝的。”

  他的儿子当时听的很认真,后来则不了,少年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比如参加极限战士的新兵入伍选拔——约翰对此没有任何话要讲,他既不骄傲,也没想着要去阻止。

  他的女儿,即他儿子的妹妹倒是对此事颇为自豪,整天在学校里宣扬她哥哥的雄心壮志然后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约翰的儿子进入了极限战士,步入了星海之间,并就此一去不回。

  在他离开马库拉格二十一年后,约翰收到了一封从前线传回来的信,在信中,基因原体罗伯特·基里曼亲自向他道了歉。

  他承认,是他的‘错误指挥’导致约翰的儿子送了命,具体细节虽不能透露,但他的儿子绝对是光荣战死。基里曼的宫廷给了约翰很大一笔补偿,以及两种特别的悼念方式。

  一面极限战士连队军旗的复制品,来自他儿子的连队,如今正挂在他家里最显眼的地方。还有马库拉格南部城区里的一个纪念碑,他儿子的名字就在上面。

  单独刻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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