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午夜之刃 第435节
这是马格努斯的母星,位于极限星域的最边缘,和太阳星域近到曾经让无数学者争论,要不要在地图内将普罗斯佩罗规划进太阳星域。
它也是一颗银河内少有的灵能者之星,所有居民或多或少的都拥有一定程度的灵能力量与学识。
“罗格?”
“.我在思考。”多恩皱着眉回答。“听着,马格努斯,我无意冒犯。如果诅咒真的蔓延到了你的家乡上,或许,你就需要考虑一下你的子嗣们是否在对你说谎了。”
马格努斯咬紧牙齿,深呼吸好几次才接着说下去。
“是的,我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在过去,任何血肉异变都是在使用灵能的过程中产生的,我也质问过阿里曼,如果他们没有违反禁令,这种诅咒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甚至在普罗斯佩罗上传播。但他以名誉和生命对我发誓,他们真的严格遵守了禁令。”
但这只是一家之言而已,马格努斯.
望着赤红之王那张几乎落泪的脸,多恩终究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他摇摇头,开始穿戴披风。
“我去找马卡多。”他说。“而你,兄弟。如果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你需要直接去找父亲。”
马格努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却像是如释重负般放松了肩膀。
——
有些事往往是接踵而至的,不会给人以半点喘息的机会。
比如火炮轰炸,总是一轮接着一轮,除非敌人彻底死光,否则就不会停止。又比如两军对垒,战术和计谋一环紧扣一环.
再比如,在短短的半个月内,竟然连续有两名原体接连回归泰拉。
对于那些负责接待的人来说,这整件事是光荣的,但也是让人焦头烂额的。钢铁之手的庞大舰队还在穿越天王星的极乐之门星门时,泰拉上的官僚们就收到了通知。
筹备立刻开始,但过程却跌宕起伏。短短三天之内,竟然有六位官僚猝死于工作的岗位之上。
若不是死亡时间并非连续,恐怕很快就会有‘两天死一个’的新官僚笑话开始在工人们之间流传。
但真正足以让官僚系统崩溃的事则在今天发生——因为不知怎的,那庞大的舰队居然比预定时间提前了足足四十五个小时抵达泰拉附近。
为首的钢铁之手军团旗舰钢铁之拳号更是一刻不停地奔向了泰拉近地轨道,和停泊于远处的山阵号与帝皇幻梦号隔海相望。
然后就是现在了——军务部的官员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活动起了他们身为军人却并不算匀称的身体,开始在办公部门内大步奔行。
厚重的文件除去劳累手臂,损耗机仆零件寿命以外,还会被他们拿来互相殴打彼此,已经有不止一个人因为争吵的缘故开始使用它互殴了。
有趣的是,尽管打斗结束后双方都会出现骨折和流血,但他们还是会坚持着办完手上的事,然后再去找医生。
就这样,这个庞大臃肿的部门在短短的七个半小时内策划了一场极其盛大的欢迎仪式——帝皇之子们的回归虽然被要求不可招摇,不可宣传,但这次总行了吧?
费鲁斯·马努斯和他无敌的钢铁舰队,终于再次造访泰拉!
最近严苛的自然灾害,和一些来自行商浪人们之间的传闻让泰拉目前的变得稍微有些动荡,在这个节骨眼上,宣传一位原体的回归,来平定民心,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政绩。
然而,就在狮门星港,就在钢铁之拳号停泊其中,登舰甲板缓缓打开之时,那位站在人群中显得臃肿不堪的高级官员和他特地请来的摄影师却发现了一件意外之事。
那甲板上只有一众身穿威严铠甲的莫洛克终结者老兵,而钢铁之手本人.则根本不在场。
询问过后,那位官员从领主指挥官,阿玛迪乌斯·杜凯因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这位笑眯眯的风暴行者以其特有的幽默语气告诉他,他们的原体早在三十分钟前就通过一架穿梭机直奔皇宫而去了。
“但你可以和我合影。”杜凯因大笑着说。“你觉得如何?”
官员反应如何,自然可想而知。而费鲁斯·马努斯对此根本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地带着他的近卫加百列·桑托奔向一处皇宫中的隐秘驻地。
铁手和他的近卫走在一起,声势是非常可怖的。不止一个仆从因目睹他们而变得脸色煞白,两股战战。
加百列·桑托已经足够可怕,他是铁手的一连长,每次战斗都身先士卒,为此遭受了巨大的创伤。他的一只眼睛、半张脸、一只手臂和两条腿都替换成了机械。
经年累月的战争让他身上自然弥漫着一股骇人的杀气,然而,和他身边的费鲁斯·马努斯比起来,他居然算得上和蔼可亲——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甚至会抽出手去对那些仆从比出无需担心的手势,而铁手本人却沉着脸,大步向前。终于,在穿过一个花园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费鲁斯·马努斯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被升起的紫金色旗帜,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更显阴沉。加百列·桑托看了看他的原体,忽地开了口,嗓音非常低沉:“原体.”
“我明白。”费鲁斯抬起他那著名的手臂,以其中的右手制止了桑托继续说下去。
“我持怀疑态度,大人。”桑托叹了口气。“您向来在和福格瑞姆大人有关的事情上无法保持真正的理智.”
“就像你和杜凯因那样吗?”费鲁斯反唇相讥,竟然并未动怒,奇迹般地保持了理智。
“我和他可不是挚友,吾主。”桑托说。“尊敬的领主指挥官视我为一个后进的毛头小子,哪怕我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他也还是不愿意在口舌上放过我。我则觉得他是个老顽固。”
“在这等我。”
费鲁斯看他一眼,如是说道。他不可避免地为自己一连长的诚实而感到稍微放松了一些。这对他接下来要进行的这场谈话是有好处的。
加百列·桑托总是这样不可或缺,他可以完成费鲁斯交给他的所有任务,也可以质疑费鲁斯的决定,甚至是当面对峙——这种特权来源于他那出众的能力。
能细致入微地观察到铁手情绪的人在军团内或许有很多个,但是,像他这样敢于及时点出来的人却少得可怜。再搭配上那优秀的指挥能力,在费鲁斯心中,他是个完美的一连长。
“再一次,我要反对您的决定。”桑托一板一眼地告诉他的原体。“我要全程陪同,我们在穿梭机上的时候就说好了的,原体。”
费鲁斯不耐烦地低吼一声,倒也算是给了个正面回答。他们就此走进驻地,迎面就看见了一个熟悉,却又极端陌生的人。
他赤裸着上身,手握着两把训练用的军刀,正在空挥训练。他那标志性的俊美容颜和战士辫昭示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无论是费鲁斯·马努斯,还是加百列·桑托,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啊,大人。”阿库多纳归刀入鞘,微微鞠躬。“您比军务部的信件上给到的抵达时间来得还要早。”
“阿库多纳。”费鲁斯低声唤他。
“是的,我在,大人。”
“你的那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阿库多纳抬起双手,看了看它们,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一种铭记的方式,无需在意。”
加百列·桑托沉默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纪念?”费鲁斯立即进行了追问,他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怒火立刻从面上一闪即逝,桑托不动声色地看向他的原体,轻轻地摇了摇头。哪怕幅度轻微,他也相信他的原体能感知到。
“是的,纪念。”阿库多纳说。
他仍然打量着自己的双手,那上百个密密麻麻刻满手臂的名字正在随着他的呼吸而一同明亮。这绝非正常现象,但费鲁斯却并未追问。
他只是严肃地走到阿库多纳身前,仔细地观察起了他。帝皇之子安静地待在原地,任由铁手检阅他——数秒钟后,费鲁斯·马努斯抬起他的毁灭之手,将它们放在了阿库多纳的肩膀上。
“此乃血仇。”他缓缓开口。
“是的。”阿库多纳说。“因此我们需要铭记——但您来专门提前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和我聊天的吧?”
他微笑着侧过身,为铁手指了一条路:“请吧,大人。他就在里面等待,但我需要先提醒您一件事。”
费鲁斯·马努斯止住步伐,目光如电般扫过了阿库多纳的眼睛。这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一种本能反应。他是个天生的征服者,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此等威严。
“什么事?”他问。
“他和从前比起来稍微有些不同了,就是这样,大人,请务必注意。”阿库多纳轻声说道。
费鲁斯·马努斯发出一声鼻音,给了回应,随后便大步向前,朝着训练大厅的内部走去了。
加百列·桑托看着他原体的背影,居然没有跟上去,履行自己那‘全程陪同’的话。他打量起阿库多纳,缓慢地摇了摇头。
“你们都经历了什么?”他问。
“地狱。”阿库多纳满不在乎地笑着,如此回答。“货真价实的地狱,我亲爱的加百列。”
明明得到了回答,桑托却没有满意。他甚至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沉默中。
他和阿库多纳是老相识了,若是要朝上追溯,他们的友谊甚至可以一直追到大远征初期。他们对彼此非常熟悉,而现在,桑托有些拿不准了。
他看透阿库多纳了,甚至感到陌生.这种感觉使他烦躁,有如面对在战术会议上公开反驳他意见的杜凯因。
过了一会,他才问出一个问题:“所罗门还活着吗?”
阿库多纳知道他提起的是谁——所罗门·德墨特尔,帝皇之子的中士,在帝子内,他是第一个和桑托交上朋友的人。
“他牺牲了。”阿库多纳举起左手,将手腕处的一个名字指给了桑托看。“两条荷鲁斯的狗把他撕碎了,但他也没让那两个杂种好过。”
“我看见他开膛破肚了其中一个,剩下的一个想杀了他,但被他抱住了。他以粉身碎骨为代价给——”
他再次翻转手腕,指出另一个名字:“——卡尔杜制造了光荣就义的空间。如果不是他们的牺牲,那个被重兵看守的机库绝不会如此轻易地被我们拿下。”
加百列·桑托张开嘴,却根本无言以对。他有很多话要说,但他没办法吐出其中的任何一个字。阿库多纳瞥他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好吧,好吧,伟大的加百列·桑托.”他笑着摇摇头。“别摆出那种表情,差不多就得了。对了,要打个赌吗?”
“什么赌?”
阿库多纳骄傲地扔给他一把剔骨军刀。
“你说呢?”首席剑士灵巧地跳跃起来,在训练大厅的光滑地面上挥舞起了手中利刃。“着甲间里刚好有两个穿甲机仆去换上训练甲,我们再来较量一次,如何?”
加百列·桑托同意了他的比斗邀请,显得云淡风轻。他转过身,走向阿库多纳用刀为他指引的方向。
他背对着他,唯独在这个时候,他隐藏的愤怒终于显现在了脸上。无独有偶,当他转过身后,阿库多纳脸上的微笑也瞬间消失。
他挥起刀,做着热身,眼神却瞥向了手上的名字,开始进行第四千万次背诵。这个数字会不断增加,迟早有一日,它会成为一个足以压垮他神经的数字.
而阿库多纳不在乎。
终于写完了!一万五成功达成!吃早饭咯!
392.第392章 121间幕:凤凰与戈尔贡之战
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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