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午夜之刃 第624节
“教官跑了。”赛维塔简明扼要地说。“而且猎手也在其中,很明显,这神秘主义的天杀的王八蛋又瞒着我们做了点事情,我不怪他,但我要怪我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清楚教官的为人,他向来只在决定要做危险之事时才会这样孤身一人前往。”
“通知下去,我要每一个夜之子都做好全面开战的准备,我不知道教官到底要做什么,但我们会跟在他身后,明白吗?一万年前我们没能做成的事情,一万年后绝对不能再来一次!以康拉德·科兹之名,我们将奋战至死!”
没人回答,只有三张神态各异,却都严肃至极的脸。
赛维塔的命令在舰船广播之间开始层层传递,这支放在30K也算得上是规模中等的舰队立即弥漫起了一股肃杀之气,虽然其中多数舰船都是由审判之刃带来,但他们同样也是夜之子。
阴郁的哥特式建筑与教堂的存在让战舰看上去犹如正在太空中漂浮的诺斯特拉莫,黑眸人们的怒火即将席卷整个银河
直到一个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那是一个凡人的声音,甚至显得有点中气不足。
“呃”伸冤人图杰阿深吸一口气,扯过自己身上的斗篷。“这位,拉尔赫,说它有话要和你讲,赛维塔战团长。”
赛维塔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在智库们的包围下大步走去,伸手一把攥住了拉尔赫如丝绸般的表面。
它立即舞动起来,却没有离开图杰阿,甚至没有汲取赛维塔身上的鲜血。数秒钟后,亚戈·赛维塔里昂的脸色逐渐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闭上眼,长出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随后松开了手,却又猛地拽住了图杰阿的肩膀。他将力道掌握的极好,只让他被拉了过去,却没感受到半点疼痛。
“你告诉这个混蛋,它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赛维塔粗声粗气地问。
图杰阿立即照做,将语言转述。斗篷则在下一秒便舞动了起来,显得异常激动。
“它说什么?”赛维塔问。
图杰阿沉默数秒,答道:“它说你是白痴,战团长。”
“你告诉它,我会把它塞进芬里斯人们的臭水沟里!”
伸冤人咳嗽两声,再次依言照做。斗篷这次却狂怒地人立而起,从他身后将他彻底包裹,形成了一副狰狞的甲胄,看上去竟然与某人在万年前所穿的那套有五分相似。
赛维塔冷笑一声,反手便把图杰阿推到了走廊。
“摊上它真是你的不幸啊,伸冤人!”他高声喊道。“你会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令人讨厌的!再见!”
黑暗涌起,将满面震惊与不解的图杰阿和拉尔赫彻底包裹,送往了夜幕号的另一端。亚戈·赛维塔里昂却在这个时刻禁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战团长,你真的精神失常了吗?”智库馆长忧心忡忡地问。
“没有。”赛维塔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总的来讲是好事。”
他转过身,对三位战团长说道:“解除战备警报吧,然后抽调精锐人手,换上终结者甲,拿上连旗,在夜幕号的登舰甲板上集合。咱们得去和太空野狼们见个面了。”
三人面面相觑。
赛维塔叹息一声,捂住自己的脸,顺势便倒在了他坐了一万年的那把椅子上。
“闹剧.”他用诺斯特拉莫语如此评价。
五秒钟后,有人在黑暗中轻笑了一声。
“赛,这可不是闹剧。虽然我理解你的心累,但是,从此处开始,那些真正认识他的人都会知道,卡里尔·洛哈尔斯回来了。这难道不是很有纪念意义吗?”
赛维塔猛地抬起头,发现办公室、战团长以及他的智库们都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纯粹的黑暗,以及正站在他面前的夜之王。
“.不,我看不出什么纪念意义。”
康拉德·科兹微微一笑,轻声回答。
“是啊,我也看不出,但他总归是在往好的方向走,这就够了。你没有见过失控的卡里尔·洛哈尔斯,但是,相信我,普天之下不会有第二个人比那时的他更残忍。复仇从不讲任何道理。”
“他现在没失控吗?”赛维塔诚心诚意地问。“你认真的吗,父亲?”
“没有。”夜之王说。“他甚至已经算得上是很有理智了。”
黑暗消散,赛维塔沉默不语地眯起眼睛,忽地对他的智库馆长说道:“你想不想听一个笑话?”
他得到一阵忧心忡忡的叹息。
第526章 44战团时代见闻录(五,狼群与烤肉)
火堆熊熊燃烧。
一只粗糙的手抓起了一把雪,将它扔进了火堆之中。
火焰不但没有熄灭,反倒为此高涨了一瞬,紧接着,一只巨大的、肥瘦相间且还滴着鲜血的后腿便被架了上去。
四根树杈做成的简易烤架将它架得稳稳当当,四面风雪吹拂而过,将油脂吹得四处乱飞。天边的极光仍然耀眼,林地内的野兽还在徘徊,一架流线型的战机却熄灭了引擎,停在不远处。
它与此处景物完全不符,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两只冰原麋鹿被人拴在机翼侧面,正悠闲地用后蹄刨着雪地,以作消遣。火光持续跃动,火堆旁却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这倒真是一件怪事,这里明明坐着六个人,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直到那只粗糙大手的主人拔出一把刀,它拥有宽大的刀身和残忍的弧度,刀刃闪闪发光,握柄亮如耀金,闪电和鹰首在护手的两端闪着迷蒙的光。
这只手握紧刀,开始切割那条后腿。紧实绵软的肉质让切割它变成了一种享受,钢铁在肉的海洋中穿梭,如古老神话中分海的先知般将它层层叠叠地切割开来。
每做一次,红色的海洋就抖动一次。鲜血顺流而下,滴落火堆,使其劈啪作响。油脂蔓延,生肉逐渐变熟,扑鼻的肉香开始蔓延。
比约恩收回刀,将它一把插进雪地中,拍了拍手。
“我没想到我们居然真的能亲眼见到你。”他似有感叹地缓缓开口,声音浑厚且沉闷,在黑暗中持续回荡。
他的声音似乎蕴含着魔力,明明没有咆哮,甚至算得上在很平和的讲话,却让林地间那些被诱人香气吸引来的野兽迅速地开始了逃窜,头也不回,唯恐慢上一步。
飞鸟从枝头跃起,黑影在林间闪动,树枝摇晃,冰雪从宽厚的树干上直线坠落,如从高处被抛下的尸体落在了地面,制造出了悠远的回声。
天光依旧迷蒙。
“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比约恩诚心诚意地发问,甚至还将手指向了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猎手。
“这群阴沉沉的小崽子在亚戈·赛维塔里昂的带领下找了一万年的办法,结果你就这样出现在了芬里斯?星炬在上啊,我在天上看见你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回到泰拉了呢。”
“你真的离开过吗?”阿泽克·阿里曼头也不抬地问。
他低着头,捧着一本还未写完的书,正用一支羽毛笔在其上写写画画。
他失去的眼睛和漫天的风雪对他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字迹工整且优美,就连之间的行距都掌握得妙至毫巅,呈现出一种优雅的美感。
“我不知道,你呢?”比约恩反问道。“你离开过吗?”
盲者并不回答,只是停下笔,合上书,将它们收进了自己的背包。
卢卡斯紧盯着他的动作,被埋在乱糟糟的红发之间的那双眼睛似有若无地飘向了火堆的另一端。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就坐在那里,苍白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漆黑的眼睛内反射着篝火的焰光.
然而,就在十几分钟以前,他还只是一具鲜血淋漓的骷髅。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卢卡斯心中涌起了一股真切的入迷,迫使他开始持之以恒地做这项工作,试图得到一些线索,好解开他如今的困惑。
任何线索都行,他来者不拒,毕竟,他现在实在是有太多问题亟待解决但他并不知道一件事——太过旺盛的求知欲,往往会招致噩梦般的结局。
对于这件事,坐在他身边的盲者非常具有发言权。
很快,在油脂的香气中,卢卡斯眼前的世界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天色由黑转亮,雪地在剧烈的颤抖中开始融化,狂风呼嚎,天光被乌云遮蔽。狰狞巨大的猩红眼瞳在乌云背后若隐若现,雷声滚滚,闪电即刻降临,打得土地开裂,冰川粉碎。
群山哀鸣,世界死灭,一尊极恶、极暗的神祇朝他投来了一缕视线。
卢卡斯的神智彻底僵硬,再也给不出任何反应,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恶神伸出双手,朝他抓来——
——“你好,年轻人。”一个嘶哑的声音对他说道。“初次见面,我叫卡里尔·洛哈尔斯,请问伱的名字是?”
卢卡斯僵硬地抬起头,他咽下一口冰寒的唾液,讪笑着开了口。
“卢卡斯,大人,我叫卢卡斯。”
“我没官职,瓦拉基尔,不必如此称呼我。”
自称为卡里尔·洛哈尔斯的男人如此回答,卢卡斯却怔住了。
原因有两点,其一,他回答用的语言是芬里斯语,而且用的是炉语,这种语言是群狼在平日生活中互相交流所使用的一种古老语言,不为外人所知,完全可以当做加密语言来使用。
至于瓦拉基尔这個称呼.芬里斯人将群狼视作神明的化身,瓦拉基尔就是他们对群狼的称呼,翻译成哥特语,便是神之战士之意。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这一刹,卢卡斯的两颗心脏瞬间停跳。
一阵恐惧涌上心头,他的直觉开始大声咆哮:他知道了他知道你在干什么他知道你看见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他才用瓦拉基尔来嘲笑你他要杀了你——!
卢卡斯深吸一口气,保持着讪笑,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随您的便,大人,我坚持。”
卡里尔叹了口气,相当理解地坐了回去。
火堆旁的气氛就此陷入寂静,在场的人都并非愚蠢,就连和卢卡斯同样摸不着头脑的拉格纳·雷拳也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什么.
但他现在没空管这个,他正警惕地盯着猎手看个没完,似乎对他怀揣有极大的敌意。猎手却并不理他,只是安稳地坐在原地,仪态板正地好似一座古代雕塑。
到了最后,是比约恩发出了一声大笑,打破了寂静和逐渐变得尴尬的气氛。
“总算是找到了个能治你的人,卢卡斯。”孤狼嗤笑着朝他摇了摇手指。“我希望你能从这件事里学到点什么。”
卢卡斯朝他低下头,闷闷地答道:“我知错必改,头狼。”
“我可不是头狼。”比约恩说,茂盛的胡须未能遮挡他此刻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从斗篷下伸出右手,拔出了雪地中那把刀,再次开始切肉。阿泽克·阿里曼则默契地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许多个厚实的木头大碗,依次递给了比约恩。
两人之间的配合默契无间,往往是比约恩刚切完一份肉,阿里曼就拿走了碗,并递来一个新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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