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师不是邪神 第162节
艾莉西亚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人类，当然也是动物。
但是几乎没有巫师能对人类成功施展动物号令法。
因为人类的大脑太过复杂。
想要号令一个人类，要付出的魔力足以让资深巫师也望洋兴叹。
也许有的星耀巫师可以做到。
但他们也不会轻易这样做。
因为【动物号令法】的另一个消耗是理智。
越是强大的巫师，越珍惜自己的理智。
而且就算是星耀巫师，魔力也只能控制一两个人，费这个功夫，直接用武力威胁，或者直接依靠权力命令对方去做，不是更好吗？
也只有明斯这样魔力【无限】，又不用担心理智的存在，才敢如此轻易地对人类使用【动物号令法】。
他之前不用，是因为没有必要，他又很低调。
但一切都要为完成委托让路。
明斯没有立刻收起【动物号令法】的影响，所有被他看见的人都为他带路。
很快，他来到二楼的一间小会议室。
“就是这里。”第一个为难明斯的人指向桌子上的通讯器，然后退回一群歪着脖子站立的人群中。
“回去吧。”明斯挥挥手。
除了艾莉西亚，其他跟来小会议室的人，全都立刻散开。
明斯解除了【动物号令法】，看向艾莉西亚，“艾莉，你坐在门口，我不叫你，不要靠近。”
“好的。”艾莉西亚立刻跑到最靠近大门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她还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没歪。
真好。
明斯检查着通讯器，发现上面的确有些异常。
但和海尔曼无关。
明斯直起腰，“我们调查的方向有问题。”
如果按照这个方向查下去，就会像麦文那样查到见习占星师身上。
然后被阴影教会的人埋伏。
麦文一定会认为是他的敌人将他的行踪透露给阴影教会。
就算没有明斯，麦文很可能也会因为这次偷袭联想到什么。
在占卜了海尔曼现在的情况后，他也会怀疑海尔曼的失踪，可能都是对方自导自演。
但现在就连最开始的通讯器都是有问题的。
那海尔曼就未必是真的安全。
占卜时，问的是海尔曼现在的状态。
谁能保证，他一个小时后，一天后的状态如何呢？
明斯起身，“走，我们再去一趟通讯中转中心。”
明斯又带着艾莉西亚去了中转中心。
这一次，他一改上次的老实，直接使用【动物号令法】，让中转中心的人员，带他进入上次麦文巫师查看的中转器。
在中转器上，明斯终于发现了海尔曼的痕迹。
可是……
所有的对外线路都没有异常。
甚至通往占星协会的线路都干干净净。
“你们的线路更换了？”明斯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工作人员歪着头，一脸没睡醒似的。
“是，中转中心每天都有大量信息中转，为了防止异常对仪器，以及使用仪器的人造成影响，我们便按照规定，销毁了之前的线路。”
“中转器太贵了销毁不起是吗？”明斯无奈地问。
“是的。”工作人员诚实地回答。
离开中转中心，明斯再次撤掉【动物号令法】。
“快九点了。应该去调查局了。”
明斯看着外面的太阳，心里想：“麦文检查完中转器，线路就销毁了。他去审问见习占星师，就遇到埋伏，结果发现海尔曼还活着。”
“真正制造海尔曼失踪案的人……不会就是麦文·巴尔韦德吧？”
第16章 放逐者修米尔
海尔曼的线索断了。
不过明斯也不急。
他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可以尝试占卜。
一般人很难用占星术占卜海尔曼的去向。
因为普通人在星空中的痕迹太浅，无法用模糊的图像进行具体的判断。
但明斯决定换一个解决事情的方式。
他要占卜傲慢之子的位置。
被爆头的占星师死亡前，曾经受到傲慢之子的控制。
无论是控制他在满脑子是虫子的情况下，依旧老实，还是控制他认为给自己钱的人是海尔曼，都说明傲慢之子知道海尔曼的情况。
他甚至可能就是制造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之人。
昨夜，偷偷跑到朱丽叶意识中的傲慢之子说，他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无论傲慢之子是海尔曼一方，还是麦文一方，他要做的重要的事，很可能就是继承法尔的遗产。
而这件事，绕不开明斯。
所以明斯反而不着急了。
不过，海尔曼和麦文之间，还有个第三人。
伊萨·斯塔尔。
法尔的第三个学生。
据说只有天赋，没有实力。
喜欢到处跑，所以目前不在双鹰市，也不在黑天鹅市。
在收到法尔的最后考题时，也没有着急赶回来争取继承的机会。
这个伊萨是真的不在乎继承权，还是假装不在乎，置身事外，化明为暗？
明斯现在还不清楚。
他需要见见这个伊萨。
于是明斯抵达黑天鹅分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托埃米利奥给法尔发一封电报。
请伊萨来黑天鹅市。
因为明面上，伊萨在占星术上的造诣，比他在灵性知识上的成就高很多。
请他来寻找失踪的海尔曼，也是理所应当。
发出电报后，埃米利奥开车带着明斯和艾莉西亚前去见灰狼局长的委托目标。
蒸汽车一直往前开，开了一个多小时，把黑天鹅的高楼大厦都甩在了后面。
“我们要去市郊吗？”
埃米利奥边开车边回答。
“比市郊还远一点。您看到前面那座小山了吗？”
黑天鹅市四周的山不多，也不高。
反倒是黑天鹅林立的高楼成为附近最醒目的“钢筋水泥山”。
也许是黑天鹅市过于繁华，它四周的地区反而有种无人的清冷感。
“那座山，看起来好黑啊！”
路上没有其他车，艾莉西亚将头半伸出车窗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