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师不是邪神 第250节
回到艾德蒙家，晚宴还在继续。
没有“人”需要担心胃容量和肥胖问题，只有老管家，中途就离场了。
到了深夜，鲜花小镇下雪了。
1853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很小，但很密集，像是下了一层雾。
于是晚上，明斯的梦里便也出现了白雾。
他看着白雾中时隐时现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
“你喜欢吃苹果吗？”
雾中人显然没想到明斯竟然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我只喜欢更高级的能量。”
“唔。”明斯托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着，“看来我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雾中人十分平静，“我们终究会成为同一个人。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明斯并不认同。
就算他是诡域之雾，或者说祂的真实身份，噬界，所分裂的意识。
但经过漫长的时间，明斯早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意识了。
难怪他没有记忆，他连过去都没有。
是个半路出现的人格。
可是半路出现的人格，就必须被原本的人格吞噬抹杀吗？
对方总是急迫地说要避免消失的命运，但他关心的只是噬界会不会消失，而不是明斯。
大概在他看来，明斯的命运，就是被他重新吸收回去。
是他苏醒后的第一道大餐。
“告诉我你的名字。”明斯问雾中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存在。
“我就是你，我们之间不需要用名字区分。”
“当然需要。”明斯强调，“如果你不说，我就自己给你起了。托比，怎么样？”
“……”
“……你可以称呼我为，弗克楼尔。”
“好的，弗克楼尔。”明斯也不是真的要给对方起个小狗的名字。
被明斯几番打岔，弗克楼尔几乎要忘记自己出来的目的。
“你应该尽快恢复力量。上次在修米尔那里得到的三个外神能量，最好尽快吸收。”
“祂们的力量还挺好用的。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吸收。”
“能量的表现形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量本身！”弗克楼尔显然不满意明斯现在的闲散状态。
但他也只能表示不满。
看着明斯不太在意的模样，他警告道：“你最好听我的劝告。只有活跃的能量才有价值，死寂的能量只会拖垮你。现在你我还无法调用自己体内最庞大的力量，再这样下去，它迟早会变成你我意识中的毒瘤，拉着我们向最黑暗的深渊滑去。”
体内的毒瘤？
弗克楼尔指的不会是这个世界本源吧？
可是祂自己选择的吞噬本源。
现在消化不了，又要怪明斯不肯起来运动了。
白雾一点点变浓，弗克楼尔的身躯快要看不见了。
“你要加快速度。记住，只有活跃的能量才有价值，是时候改变这个世界了。”
白雾彻底掩盖一切。
第37章 合作
明斯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他走到窗边。
雪下了一整夜，无人清扫街道，碎石路已经被白雪掩盖。
“活跃的能量。”
明斯抬手一挥，一阵风吹来，将地上的浮雪扫起。
但是浮雪下面还有一层结冰，无法被微风撼动。
“沉寂的能量。”
明斯能感到弗克楼尔的焦急。
当祂安排好一切，在黄昏时代沉睡时，恐怕没有想到，祂临时分裂作为苏醒契机的明斯暂时成为了身体的主人。
而用于重聚能量的33枚金币，在明斯最开始醒来的时候，就直接扔了小半。
当时的33枚金币虽然就在明斯身边，但都被装在银白色的钱袋里，并没有和明斯直接接触。
说明弗克楼尔虽然将力量分割，并化为三十三份，却没舍得把自己的力量扔太远。
而明斯醒来挣扎时，第一个选择扔掉的，就是钱袋和金币。
至于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选择……
明斯怀疑是他在黄昏时代对着刚刚诞生的自己说的那句话起到了作用。
“可不能要金币啊，明斯！”
这让他潜意识里不想触碰那些金币。
可即使如此，33枚金币还是因为弗克楼尔沉睡前的命令，主动地向明斯靠近。
他有意无意散出去的金币，现在竟然回来大半，有21一枚已经确定下落。
剩下12枚还不知去向。
但明斯现在觉得，它们大概不会在海底呆很久。
……
“久等了。”
进入一家热闹的咖啡厅，以赛亚拉开椅子坐下来。
看着对面的男人，他脸上露出很复杂的笑容，“没想到你会联系我。”
坐在以赛亚对面的男人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合作一次也不是不行。”
以赛亚苏醒时还是小孩子的模样，现在却已经长到十七八岁的青年模样。
他双手放在餐桌上，脸上带着小孩子般稚气的笑容，“我们有什么共同利益呢？”
“古神枷锁。”
一个在调查局堪称禁忌的词汇就这样被男人轻易地说出口。
而这个神性知识被念出来后，却没有引发任何异常。
周围的客人依旧坐在他们本来的位置上，完全不受影响。
在热闹的咖啡厅里，两个人所在的位置仿佛被单独隔离出来。
以赛亚听见古神枷锁，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来回敲了敲。
“欲望天平想要它。可是傲慢之子进入第四档案库失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古神枷锁。”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有，但只有一部分。”
“只有一部分？”这是连以赛亚也不知道的情报，“那其他部分的古神枷锁……在另外三个档案库？”
“这就需要你自己去探查了。如果你连这个都查不到，我们就没有必要合作。”
以赛亚笑笑摇头，“我原本也在谋划一件事，不过……好吧，我会自己弄清楚。想来只有我弄清楚了，你才会和我说接下来合作的内容吧？”
男人默认。
以赛亚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光，站起身。
“时间紧迫呢，那我先走了。”
以赛亚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过来收拾桌子，看见两杯完全没有动过的咖啡无奈地摇摇头。
随后他倒掉咖啡，清洗了杯子。
再之后，服务生忘记了那桌曾经坐过两位客人。
……
自从欲望天平和魂火教试图入侵两大档案库失败后，奥克兰的社会治安就好了许多。
两大邪教成员被大规模清剿，连带着也找出来不少其他邪教成员。
度过了最忙碌的半年后，调查局终于清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