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师不是邪神 第252节
等大使先生走了，明斯问法尔，“鲁德兰王国死了放逐者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会来奥克兰寻求委托？”
“当然是他们那边的人连凶手都找不到呗。”法尔笑呵呵地说，“奥克兰不管是在魔法上的成就，还是调查局的能力，都是世界数一数二的。鲁尼虽然也算大国，不过在四大国中属于垫底的存在。”
四大国分别是奥克兰联邦，极东帝国，水晶帝国，鲁德兰王国。
奥克兰在魔法势力和科技势力上，都是当先世界的领先者。
所以当鲁德兰王国三个月都没能解决回程放逐者遇刺问题时，他们只能想到向奥克兰联邦求助。
“他们怎么不向官方求助？”
再怎么迟钝，明斯也知道自己注册在偏僻小镇的事务所，一般是入不了那些有权有势人的眼的。
运气好的人，后来都真香了。
运气不好的人，至今也不知道有这个事务所的存在。
“因为官方条条框框太多，就算过去协助，也要在之前完成种种协议。私人就好办许多。他前些天向我问起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我想着，赚钱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法尔对明斯伸出手，“喏，分给我三成中介费，不算多吧？”
“你去抢劫好了。一成，不能再多了。”明斯翻了个白眼。
照常和法尔开开玩笑，明斯没有在舞会呆太久。
相比较在人群中饮酒、舞蹈、结识俊男美女，明斯更喜欢回到自己的书房学习，或者去实验室研究魔法。
离开了灯红酒绿的月光酒店，明斯坐上车夫约翰的蒸汽车，两人抄近路，从海底回了鲜花小镇。
第二天一早，维克托就火急火燎地上门。
他打听到明斯昨晚就回来了，本来想晚上过来，可是在酒会上被他老爸揪住不放，让他去陪酒。
今早是使用了巫师协会特制的醒酒药才清醒过来。
醒了之后，他立刻让司机送自己去鲜花小镇。
一路上积雪难行，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用了快两个小时才到。
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
维克托熟门熟路地直接上二楼，便看见明斯正在制作魔法书。
维克托虽然不是巫师，也没有任何魔法天赋，但他有钱，什么都知道一些。
他能看出明斯现在在做的就是抄录内页。
赫拉在一旁打下手。
“请坐，等我……十五秒。”
维克托拉开椅子坐下，心里默数，数到十四时，明斯抬起头，“欢迎老顾客。”
这时赫拉也送上来早已准备好的委托协议。
“这么便宜？”维克托看协议的速度很快，里面的内容和昨天在舞会上说的差不多，不过金额还不到他写的一半，才三万比索。
明斯想着昨天维克托情急之下写的十万大额支票……
比和鲁德兰王国的敌对势力身价还高了。
虽然这有私人委托本身价格会偏低一些的原因，毕竟对方可能是广撒网，但也说明维克托真是有钱啊。
只是应付调查局的检查，就直接用上十万。这要是开个保护人身安全的支票，岂不是要上七位数？
签完协议，三人来到实验室。
实验室里多了一把审讯椅，上面还有手铐脚铐等固定设施。
维克托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不会是让我坐上去吧？我去调查局配合调查的时候，也没有用上刑具啊！”
“不吃点儿苦头，怎么证明你的清白呢？坐吧，那三万不能白花。”
维克托还想说什么，赫拉已经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
好消息是赫拉没有把他拷上。
坏消息是明斯从柜子里拿出一根半透明的软管。
“等等，等等，你不会是要用【大脑透析术】吧？我，我不委托了，我……”
“放心，对于朋友，我已经开发出麻醉流程。”
明斯拿着软管走到维克托面前，手指在他额头一点，后者立刻昏迷，软倒在审讯椅上，被赫拉按住肩膀才没有滑到地上。
明斯将软管抵在维克托额头。
“你和邪教徒的关系。”
给出关键性提示后，明斯将头抵在软管另一端，闭上眼睛。
他在维克托的记忆里看到了很多画面。
是他几次被调查局审问，问他和邪教徒有没有关系。
明斯再往前追溯，看到了他和伪装成伊萨的以赛亚活动的画面。
从画面中维克托的反应来看，他是不知道伊萨的真实身份的。
再往前，就是羽绒咖啡事件，甚至还出现他在人鱼市遇见明斯的画面。
明斯疑惑，这家伙难道还怀疑自己是邪教徒？
开玩笑，他可是邪神！
继续搜罗了一遍，明斯并没有去触碰维克托的其他隐私。
整个过程，维克托的身体都在轻轻地抽搐。
疼是肯定疼的，但只要记不住，就算不疼了。
明斯放下软管，丢到垃圾箱里。
“可以了，你给他冲一杯热可可吧。”
现在明斯的事务所人员齐备，一些基础的招待客人的物品都有了。
“好。”赫拉笑着说。
明斯点醒维克托，后者慌张地挣扎，却发现刚刚按着他的赫拉已经不见。
“完事了。”明斯拍拍维克托的肩膀，“回书房，给你冲杯热可可缓缓神。”
维克托连忙跟着明斯离开，他是一刻也不想留在实验室。
虽然他并没有感受到头疼，但四肢有些发抖，大脑也是一胀一胀的，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回到书房，赫拉给维克托拿了一杯热可可，同时不忘给明斯一杯纯手工鲜榨果汁。
“怎么样？”维克托喝完，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一些。
“没有发现你和邪教徒勾结。我会正式起草一份调查报告给调查局。”
“那太好了。调查局很重视你的意见，有了这份调查报告，我总算能出门旅游了。”维克托瘫软在沙发里。
三万比索就这么轻松到手。
调查报告发出去一天后，鲁尼副局长竟然亲自上门拜访。
不过他还带了另一位客人，刚刚调到这边的队长级别调查员，卡特·约翰松。
明斯上次见他还是在魔窟外。
那个时候对方人高马大，也不重视明斯这个实习巫师。
当时明斯就看出对方是个果决的人。
只是再次见到对方，明斯却发现卡特瘦了一大圈。
身上的肌肉虽然还在，但脸颊明显凹下去，人也颓废了许多，看见明斯，强打起笑容地问好。
“许久不见，约翰松队长。”
“叫我卡特就好。”卡特就算再笨，也知道副局长亲自领他去拜访的人物不简单。
他也没想到，当初一个不起眼的见习巫师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成为令调查局双鹰市分局都极为重视的人物。
普通的正式巫师，绝对没有这个待遇。
三人在书房坐下。
卡特这次过来就是认认门，将来调查局可能经常和明斯合作，他会代替安杜与明斯对接。
之后就没有他的事了。
鲁尼副局长则和明斯说起了维克托的事。
“……其实我们也基本排除了维克托的嫌疑。本来也是，伯努家那么大的商业帝国，什么享受不到？没事闲的当什么邪教徒啊！”
他和明斯分析着维克托的事情，态度柔和，倒有点儿像是专门来给明斯解释。
卡特队长在一旁看着，渐渐有些坐立不安。
艾德蒙会叫他叔叔，是因为他以前给菲谢尔家当过护卫队长。
但鲁尼副局长对明斯的态度可不像对待和艾德蒙同辈的优秀青年。
倒有点儿像面对纪尧姆巫师本人。